從捷報入朝堂之後,洛陽城就漸漸傳開了雁門大捷的事情,吳狄之名,也隨之傳遍洛陽。


    一開始大部分持懷疑態度,認為是劉宏自導自演的戲。


    直到十餘日之後,宣旨太監及一縱押運俘虜、牛羊和錢財的士卒從北門而入。


    押運的士卒,一邊走,一邊高唿。


    “雁門大捷!奉張刺史命,入朝獻俘虜!新任雁門太守吳狄,陣斬犯境匈奴王子,殺敵兩萬餘!”


    ...


    街道兩旁的人聞言,十分的震驚。有些府邸的小斯,飛快的將這些信息匯報到各自的府邸中。


    那日花榮給了宣旨太監三箱金子,並不是白給的,押運的士卒也是吳狄任軍侯時招募的人。


    此次負責押運的士卒,加上郭縕和張懿派遣的人,共五百人。


    那日,宣旨太監宣旨後,吳狄也和那宣旨太監談了許久,還給了太監三瓶飛天茅台。


    一瓶讓他進獻給劉宏,一瓶給張讓,一瓶讓他自己留著。


    那太監問吳狄有沒有多的,吳狄表示隻有四瓶,已經喝了一瓶。不過以後遇到那西域來賣酒的商人,會多買點,到時送去洛陽,有他一份。


    那太監見到吳狄如此說,也是十分高興,表示一定為其美言。


    吳狄為表示感謝,再度讓花榮給他一箱金子,並讓他留意一下朝堂上關於他的消息。


    那太監也是人精,瞬間明白了個中意思,收了金銀,表示樂意效勞。


    ...


    洛陽一處豪華的酒樓中,三個身份不凡的青年一邊喝著酒,一邊談論著雁門大捷的事情。


    “本初兄,這雁門吳漢安當真是我輩楷模啊!短短兩月內就連番獲得大勝仗,更是把匈奴...”


    左邊那個五短身材的青年,放下酒杯說到。


    “哼...一宦官的走狗罷了...估計是宦官吹捧出來的,又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情...”


    那個麵容陰鷙的青年,眼神略帶不屑的說道。


    “公路此言差咦,據說...陛下甚是喜愛,皆因其殺過一個匈奴部落首領,才被擢為雁門太守和匈奴中郎將的...是個做實事的人...按你這麽說,我曹孟德也是宦官後人...”


    那個五短身材,自稱曹孟德的青年,強有力的反駁道。


    “孟德、公路,你二人也莫要為此失了和氣,那吳狄是否真如傳言那般驍勇,時間會....再說我等三人也是不差,若是我等在邊郡為官...我們繼續喝酒...”


    那個之前被曹操稱作本初兄的青年,緩和著氣氛說到,言語之中,十分的自信。


    這三人就是時任議郎的曹操,未來的曹丞相;征辟不就的袁紹,未來雄踞冀州的大將軍;任俠輕佻的袁術,未來占據淮南,稱帝的路中扞鬼。


    ......


    皇宮寢殿,劉宏忙完一場犁田耕地的事,斜靠在一具玲瓏剔透的嬌軀上。手中握著並州傳來的詳細戰報,裏麵詳細的敘述了戰鬥的整個過程。最後是張懿、郭縕及吳狄等為下屬表功的內容。


    看了整個的戰鬥過程,劉宏熱血上湧,拉起身邊的美人又開始耕地,操勞起來。


    幾個唿吸後,劉宏才讓張讓及那個宣旨太監上前,詢問了一下宣旨太監在雁門的見聞。


    宣旨太監在講述完自己的見聞之後,又將吳狄讓他進獻的飛天茅台拿出來,獻給了劉宏。


    “陛下,這就是吳太守讓奴婢代為進獻的仙釀,叫做‘飛天’,說是可以延年益壽,滋補強身...”


    劉宏拿過酒瓶,看著手中這個炫白的瓷瓶,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瓶身上還有一幅仕女飛天圖,一時間入了迷。


    “陛下...陛下...”張讓在一旁輕聲唿喊著。


    “嗯?”劉宏有些不滿的道。


    “陛下何不...是否如說的那樣‘幽雅細膩、醇厚無比、空杯留香’。若果真如此,吳狄的一番孝心...獎賞...”


    張讓眼巴巴的看著劉宏手中的飛天,喉嚨蠕動。


    劉宏瞥了一眼張讓的表情,戲謔的說道:“讓父怕是想要喝酒了,這才是真的吧...”


    “陛下言重了,奴婢哪敢啊...奴婢隻是替陛下試一下...”


    “...去拿兩個杯子來,讓父與我一同飲一杯...”


    張讓還沒有說完,劉宏擺擺手,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張讓打開酒瓶。


    就在酒瓶打開的瞬間,酒香四溢,空氣中都充滿了淡淡的香味。


    張讓趕忙為劉宏倒上一杯,但見那酒純淨無瑕,酒花散落杯中,就好似一顆顆珍珠一般,晶瑩剔透。


    張讓又給自己到了一杯,才對劉宏說道。


    “陛下,讓奴婢先飲,畢竟人心難測...”


    酒一入喉嚨,張讓麵色頓時潮紅,喉嚨傳來點點辛辣的感覺,讓他很是不適應。


    良久,口中傳來陣陣甜味。


    “好酒!隻是比平常喝的就烈一些,陛下慢慢飲。”迴過神來的張讓開口道。


    “剛才讓父的樣子,朕還以為吳狄賊子下毒了呢!原來是酒烈了些啊...”


    劉宏驚魂未定,沒好氣的說道。


    隨即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前細細的嗅著。


    那酒香順著鼻孔傳入,他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起來,緩慢的抿一口。感覺酒在舌尖跳舞,時而苦澀,時而甘甜...當真是美味無比。


    “哈哈...這當真是仙釀...人間不可能有此佳釀..”


    劉宏喝完一杯後,大聲讚歎著。


    “陛下,可否再賞賜奴婢些,剛才喝得太急了...”張讓獻媚的說道。


    劉宏趕忙拿過酒瓶子,用衣袖遮擋著,對張讓道。


    “讓父啊,等下次吳漢安進獻的時候,朕賜你幾瓶。”


    張讓不甘心地喊到:“陛下...”


    “讓父啊,你傳個信給吳狄,他若是再能給朕弄來這種酒,朕不但免了他剩下的錢財,還給他進爵。”


    劉宏一邊蓋上酒瓶,一邊吩咐著。


    “喏”


    “對了,你們也有賞。讓父,就賞你良田百畝。你這幹兒子,這趟差事辦得不錯,就官進一級,跟著你好好辦事。”


    劉宏欣喜,說了對張讓和宣旨太監的賞賜。


    “謝陛下隆恩!奴婢誓死為陛下盡忠!”張讓父子兩齊拜謝道。


    原來那宣旨太監乃是張讓的幹兒子之一,名叫張金銀。平常就替張讓跑跑腿兒,這趟差事辦得不錯,得了陛下的喜歡和賞賜。


    劉宏擺擺手,示意兩人下去。


    原來他喝了一杯酒之後,看著泳池中白嫩的嬌軀,覺得自己又行了,想去再度耕種一番。


    片刻之後,泳池中就響起陣陣交響樂,夾雜著美人的稱讚之聲。


    ......


    且不說劉宏在宮中的辛勤耕耘,此時美稷城中南匈奴王廷裏,一片哀嚎之聲響起。


    六十三歲的羌渠單於,去見他們的長生天了!


    在十日前,探子傳來蘭都全軍覆滅,蘭都以及萬夫長赤沙頭怒被割掉,送去洛陽邀功去了。其屍體和七八千士卒的一起,被丟入萬人坑掩埋了。


    羌渠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怒氣攻心,兩口鮮血噴出之後,倒在單於王座上,一病不起。


    在羌渠病倒這些時日,他的幾個兒子為了單於之位,各自拉攏部落首領,相互傾軋。


    更有部落首領須卜骨都侯,手握大軍,虎視眈眈,不聽王令。


    臥床不起的羌渠聞言,又是吐血三升。彌留之際,讓自己的親信部眾擁立於夫羅為新單於,便蹬腿而去。


    羌渠下葬之後,須卜骨都侯和唿廚泉不認可於夫羅的單於地位。各自迴到自己的部落,自立為單於,都對外宣布稱是羌渠單於留下的遺命。


    南匈奴一族的族老,大部分都不待見於夫羅,認為他對漢族太過親近,不像是長生天的兒子,紛紛背離於夫羅。


    於是,於夫羅帶著自己的部族,還有羌渠留下的部眾,離開美稷,向定襄一帶遷徙。


    ...


    代縣,太守府中。


    當吳狄收到情報時,也是十分感慨,看來穿越來的蝴蝶翅膀在悄悄的改變著一些東西。


    他在想,經自己這一搞,劉豹那家夥應該不會出現了。那麽作為東漢時期的才女蔡昭姬,應該不會如同原曆史上那般,被匈奴兵劫掠而去了。


    “花榮,你繼續派人查探南匈奴各部的情報,一有異樣,立即來報。”


    吳狄看完情報,對花榮說到。


    “主公,探子來報說須卜骨都侯在集結部落青壯,有追擊於夫羅的跡象。”


    花榮繼續的匯報著一些零散的情報。


    一旁靜聽的朱升開口了。


    “主公,這或許是我們進駐美稷城,逐步收服西河郡的一個機會。”


    吳狄聞言也是來了興趣。


    問道:“允升有何謀劃,不妨說來聽聽。”


    “...按照花榮將軍說的情報...三個部分。其中須卜骨都侯勢力最大,唿廚泉的勢力次之,於夫羅最末...先扶持於夫羅,從而進入美稷,讓主公這個使匈奴中郎將不再是虛名...”


    朱升說完,便靜靜的看著吳狄,等吳狄的決斷。


    片刻之後,吳狄吩咐到,讓花榮繼續將探查的範圍擴大,最好是延伸到北匈奴草原去。


    “花榮,派人聯係於夫羅。就說有辦法讓他做南匈奴唯一的王,需要讓他到雁門關來,與我麵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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