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怎麽辦?”枸橘矢倉指著麵前一群戴著忍者護額的少年,對木須詢問道。


    “都殺死吧。”戴著麵具的木須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語氣也冰冷的讓人感到膽寒。


    “真是個殘忍的家夥......”


    “你這個家夥不也是這麽打算的嗎?”木須抬起手,無數水彈射出將所有少年少女殺死。


    已經完成忍者教育的孩子,在木須眼中就不再算是平民,而是戰士或者是殺手。


    麵對殺手,木須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因為同行是冤家。


    血液鐵鏽般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木須與矢倉兩人繼續在偌大的輝夜族地裏遊蕩。


    “老大,左手房子裏,正麵偏上45°。”沸魷出聲提醒著,木須也抬手就是一發水彈,隻聽見屋內傳出一聲響動,木須推開門就看見一位相當熟悉的麵孔。


    “你這個家夥......果然沒有死。”輝夜一族的族長嘴裏吐著血沫,盯著木須的麵具。


    “你這個家夥,叫什麽來著?”木須對於這種幾十章沒有露麵的家夥實在是沒有印象,思索了半天最後抬起手瞄準他。


    “住手!住手!你們沒有四代水影的命令,你們是不能殺死我的,你這條元師養的狗!”


    看到木須的手又放下,輝夜一族的族長嘿嘿笑著。


    “你們這些人一直畏懼我們的血脈,你們無法避免自己血脈的凋零,所以一直在戒備著我們,元師,幹柿清河,鬼燈一族,三代水影......”


    看著趴在地上絮絮叨叨的忍者,木須剛想說一族之長的腦子還是在線的,至少知道要一份死亡宣告,結果看來不過是精神病變為迫害妄想症。


    看著在地上苦苦掙紮的輝夜族長,木須留他一命的原因純粹是想要知道輝夜一族的戰利品放在哪裏。


    “看著我。”木須低聲說著,輝夜族長下意識的看向木須的麵孔。


    隻見木須摘下麵具的臉上布滿眼睛,嘴巴一張一合間都能夠看見舌頭上有一顆眼球轉動。


    所有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一連串的幻術被木須施展出來。


    木須並不精通幻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雖然木須的意誌無比堅定,並不容易中幻術,但是木須對於幻術的施展運用實在是一竅不通。


    而沸魷就比較特殊,沸魷事實上也不懂幻術,可是以前在深海裏捕獵時動物的本能與天賦,讓沸魷能夠天生施展一種無比獨特的幻術。


    隨著木須全身的眼球閃爍,輝夜族長的眼神變得呆滯,捂著胸口空洞的手也下意識的放鬆下來。


    趁著這個空隙木須快速且簡短的詢問著他一些問題,雖然得到的隻能是無比簡單的迴答,但是這足夠木須判斷。


    而陷入幻覺中的輝夜族長,隻感覺自己被投入深海之中,全身被海水壓住無法動彈,無法分清方向。


    隨著周圍的壓力不斷加強,痛苦的吐出肺裏僅存的氧氣,下一秒就看見四麵八方睜開大小不一的眼睛盯著自己。


    “這是什麽東西啊!!!!”


    輝夜族長就這樣不斷在幻覺與現實裏來迴交錯,屬於他的屋子也不斷閃爍著強烈的白光。


    等到矢倉順著慘叫聲以及照亮夜空的閃光找到木須時,輝夜一族的族長已經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著。


    “想不到他居然還有光敏性癲癇。”木須的語氣有些尷尬,看見站在門口的矢倉,將輝夜一族的族長交給他,自己則拎著沸魷走出屋子。


    “也就是說咱倆現在的合體時間至少能達到一周不間斷嗎?雖然前提是必須不斷補充能量。”木須看著手表,總結著自己與沸魷合體的時長。


    “老大,還有人!”沸魷再次出聲提醒,木須也順著沸魷觸手指向的地方看去。


    就看見一棟完全獨立的,黑漆漆的仿佛棺材一樣的小屋子矗立在輝夜一族族地的邊緣。


    “是個小孩子,老大。”隨著木須的靠近,沸魷也出聲提醒。


    “這群輝夜一族的忍者到底都是怎麽迴事?一個個的都這麽喜歡當蜘蛛俠。”通過沸魷的感知,木須知道這個孩子與他們族長一樣吊在屋頂上,對輝夜一族的忍者相當無語。


    隨著木須將門打開,那名小鬼卻並沒有像其他輝夜忍者一樣無腦衝上來,而是屏住唿吸縮成一團。


    “這個小鬼......”木須也不將其抓出來,而是故意賣出破綻,不過即使如此這名小鬼依然沒有攻擊他。


    “有腦子?”木須實在有些好奇,抬頭看去。


    發現自己被發現,小鬼頭也不再躲藏,化身為輝夜海膽從屋頂跳下來攻擊木須。


    木須也抬手用苦無擋住小鬼的攻擊。


    骨頭與苦無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屬磕碰的聲音。


    木須從屋內跳出來,少年也緊跟上來。


    “啊!!!”小鬼頭在月光下露出真身,白色的頭發以及臥蟬眉無不證明他輝夜一族的身份。


    白色的骨頭在月光的照射下仿佛白玉羊脂,不過木須可不會小瞧眼前的小鬼。


    要問為什麽?木須將徹底融化的苦無扔到一旁,看著少年的骨頭上沒有一點侵蝕,木須知道為什麽輝夜一族自信可以顛覆霧隱村了。


    “不過話說迴來,這麽小的年紀是不是早了點。”木須看著眼前唇紅齒白的美少年。


    少年喘著粗氣,以這樣的年紀卻能夠抗住木須的酸液,不得不說不愧是輝夜一族引以為傲的,傳說中的完美血繼限界。


    木須晃動著身體,下一秒出現在少年的身後,一腳踢在少年的背部,雖然肉眼無法跟上木須的速度,但是少年十分敏銳的察覺到木須的攻擊,背脊突出一排尖刺眼看著就要刺穿木須的腳掌,但是木須卻突然停下並雙拳合在一起,仿佛錘子一樣砸在小鬼的背部。


    “天生如同野獸般的直覺,以及優秀的血跡,明明隻是個五六歲的小鬼卻已經有了中忍偏上的實力,可惜無論是眼界還是經驗都太差了。”


    木須看著在坑中掙紮的小鬼頭,左手擺出數字八的姿勢,瞄準少年。


    看著木須的指尖,掙紮的少年慢慢底下頭顱,將臉埋在土裏。


    “就差那麽一點......就能看到外麵的世界......”輝夜小鬼低聲抽泣著,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小鬼,你不想成為兵器,對嘛?”木須將手指抵在少年的頭上,俯下身子看著化作鴕鳥的少年。


    “......嗯,誰都可以,隻要能夠帶我離開這裏,無論是怎樣的代價我都能接受。”


    “是嗎......”木須的手插入輝夜小鬼的頭發裏,扣住他的腦袋讓他抬起頭。


    銀色的眼睛看著小鬼綠色的眼睛,木須笑著單手結印。


    “那麽就證明給我看你能夠自己活下來吧。”木須把手扣在少年的肩膀上,隻見少年身上突起的骨刺慢慢迴到身體裏,不一會全身就被黑色的封印術覆蓋。


    “這個東西原本是仿照漩渦一族的那個家夥呢,可惜到最後也沒能像他那樣無需結印就能肆意施展封印術。”


    木須介紹著自己封印術的由來,而麵前的白皮小鬼也變成黑發小麥色皮膚的健康少年。


    “沒事吧?木須君?”化作娃娃頭的枸橘矢倉帶領著一群小孩子走了過來,那些都是輝夜一族剩下的遺孤。


    “沒有混入什麽天才少年吧?”雖然這些小孩子看著就已經繼承了輝夜一族的蠢笨,但是木須還是詢問到。


    “誰知道呢,帶迴去交給暗部們吧。”矢倉此時已經被這些小鬼頭的吵鬧弄得相當煩躁,看了眼木須手中的小鬼頭,又看向周圍的戰鬥痕跡,“這個小鬼?”


    “這個小鬼是個白癡呢。”木須笑著說道,用力拍了拍手中的小鬼腦袋,“似乎是個血脈突變種,根本施展不出來血繼限界,隻會張牙舞爪的向我攻擊。”


    在木須手掌的撫摸下,小鬼的眼睛逐漸呈現為蚊香狀的圓圈,估計是被木須這幾下拍的太狠。


    “是嗎,那麽走吧。”


    “嗯,走吧。”


    木須將暈倒的少年背在背上,此時太陽已經微微升起,木須一手拎著從輝夜一族裏搜出來的忍術卷軸,一手把著背後的少年不讓他掉下來。


    “輝夜一族......徹底完了。”矢倉看著背後無比安靜的宅院,有些感慨。


    “這樣的家族還是早點覆滅比較好。”木須倒是毫不在意,這麽些年下來,毀在木須手中的血繼限界家族不說五個,至少也有四個了,由此可見與大蛇丸的交易是多麽費血繼限界家族。


    “你說我會不會也有一天在晚上就這樣死去呢?”枸橘矢倉自然清楚未來等著自己的是什麽,忍不住的感慨道。


    “放心吧,不會的,畢竟你要是退休就被人暗殺致死,可是相當有損霧隱村形象的。”木須走在前麵,完全不在意枸橘矢倉的感慨。


    “是嗎......”


    “別忘了,你還有孩子。”木須側頭看著矢倉的眼睛,提醒著他。


    矢倉那充滿死誌的眼睛裏微微閃爍一絲異彩。


    “無論是元師還是我們,都不是善於教導孩子的人,至少我們都不清楚如何教導出一個你妻子希望的忍者,所以這種事情也就隻有你才能做到。”


    “......我知道了,謝謝你,木須君。”枸橘矢倉看著木須的背影,“我以前一直認為你是個相當冷血的家夥,不過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我的胡亂猜測罷了。”


    “不,我就是冷血動物,所以接下來無論元師讓你做什麽,你這個家夥都不要有異心,不然我一定會殺死你的。”


    “真是可怕啊~”


    木須看著遠處站立的諸多暗部,這些人都算是木須的老部下,也就是長老派係的忍者。


    朝著他們的領隊點了點頭,一群人朝著輝夜一族的駐地前進。


    接下來的事情就與木須徹底無關,畢竟無論是輝夜一族的覆滅,還是降低矢倉被控製一事的影響,這些事情都不是現在這個殘破的村子能夠接受的。


    帶著一群小孩子,木須與矢倉走進水影辦公室。


    此時的元師坐在一張椅子上批改著文件,聽到兩人推門進屋的聲響,元師抬起頭看著枸橘矢倉,赤紅的眼睛證明這位老人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那麽矢倉你就帶這些孩子離開吧,會有人來接收這些孩子的。”元師看著枸橘矢倉就氣不打一處來,出聲讓矢倉離開。


    此時已經是早上,霧隱村的忍者們剛剛蘇醒,元師讓矢倉這樣做也無外乎是先給其他忍者們打一個預防針,讓他們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麽。


    而且將這一切的事情推到矢倉身上,也方便木須繼續隱藏下來。


    “元師大人,還有什麽事情嗎?”木須走到元師的辦公桌前,看著元師遞給自己的文件。


    “三尾這是......拿出去當炸彈了?”木須越發不能理解宇智波斑在任期間施行的命令。


    “這個男人為什麽不去砂隱村或是別的村子?霧隱村還有什麽好削弱的必要嗎?”


    不清楚一代影們之間的恩怨,木須無法理解宇智波斑為何要對五大忍村倒數第一的霧隱村如此殘忍。


    先是鬧得村子內部人心惶惶,忍者們叛逃的叛逃,反抗的反抗。


    然後還切斷忍者們的主要財路,將所有平民趕出村子。


    現在看來這個家夥還將村子裏唯一的尾獸拱手讓人,主要是木須實在不能理解將三尾投入到木葉村中有什麽作用。


    並非最強尾獸的三尾本身就是個乖巧文靜的孩子,即使投入到木葉村的第一時間會暴走破壞,可是很快就會選擇逃跑,想到木葉村裏人才濟濟,木須可不覺得三尾能夠暴走很久。


    到時候被三尾被木業控製,霧隱村不僅失去一張可以掀桌子的底牌,更是會徹底陷入被動,被木葉村就此要挾,木須可不信任木葉會將三尾歸還。


    “真是麻煩啊!當初到底是那些傻子執行這個任務的?”


    木須忍不住的咒罵,如今三尾雖然沒有落入木葉村之手,但是鬼知道這個家夥跑到哪裏去了。


    拿著從元師那裏鬧到的羅盤,據說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在那之後霧隱村的研發部就開發出這樣一個用來尋找三尾的物品。


    帶著葉倉來到海岸線,木須拍了拍手中的羅盤,看著指針在木須每一次拍打下都會變換一次方向,木須對這個東西的可靠性徹底無語。


    “所以到底是哪些白癡沒有阻攔矢倉執行這個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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