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忍者這個職業,就難免與夜晚糾纏在一起。


    本來就應該是一群活在黑暗之中的家夥,卻在這個世界成為一種在正常不過的職業。


    木須看著身前黑黢黢的輝夜一族駐地,手裏握著沸魷不說話。


    “你打算怎麽做?”枸橘矢倉站在木須的身邊出聲詢問。


    雖然現在矢倉依然保有水影的名號,但是實際上已經被元師徹底架空。


    不僅僅將他的親衛隊全部投入監獄裏進行審訊,同時責令木須監視矢倉,確保矢倉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不能再走錯。


    “感覺又迴到過去了啊。”木須看著矢倉的娃娃臉,內心忍不住感慨。


    一切又仿佛迴到過去,矢倉還是代理水影那段時光。


    不過無論是那時的矢倉還是現在的矢倉,似乎都沒有什麽太大變化,當然木須也是如此。


    “對付這群外殼無比堅硬的家夥,自然要從內部將他們攻克。”


    木須手裏的沸魷突然張開三條觸手,融入木須的體內,矢倉見此也點了點頭打算施展霧隱之術。


    “不用那麽麻煩的。”


    木須抬手製止矢倉施展忍術的打算,另一隻手快速解印。


    在忍者世界裏,人們似乎總是喜歡拿小國作為評判影級忍者的戰力的單位,例如當年的初代水影白蓮大人就能一人平推一個小國,同樣霧隱村裏的忍刀七人眾也有過七人聚在一起平推一個小國的記錄。


    但是不同的小國之間,無論是人數還是實力上都有著很大的差距。


    有的小國弱小到連忍者都沒有,常常需要依附在大國身上求得生存,而有的小國卻強的可怕,例如雨之國,就是小國裏的戰力天花板。


    不過更多的小國還是指一群擁兵自立的忍者家族,幾十名甚至十幾名忍者帶領著一群雜兵占據一小片地盤,靠著農耕的方式與大量的平民混居生活。


    很多時候一個國家裏也就不過五六個小村子就已經相當不錯,畢竟忍者大陸地廣人稀,占山為王的事情也不少見。


    而一個全員戰鬥瘋子的血繼限界家族,其實力已經不亞於一個小國家,尤其是戰國時期,一個忍者家族往往就意味著一個軍閥。


    那麽輝夜一族的忍者強嗎?當然很強,不然的話大家也不會對他們退避三舍。


    尤其是當你見識這群瘋子戰鬥時的樣子,全身突出的白骨仿佛一個人形兵器,在戰場上跳著代表死亡的舞蹈。


    優秀的體魄讓他們從小就能遠超不少忍者,堅硬的骨骼讓他們能夠像一輛坦克般在戰場上橫衝直撞,同時高速恢複能力讓他們可以無視大部分攻擊。


    可以說這群家夥就是一個高血量,高恢複,高移速的恐怖刺客,即使是族內最年輕的小孩子在學會那象征死亡的舞蹈後,也有著相當恐怖的實力。


    最為有趣的地方在於這些家夥因為近親結婚,導致腦子都不太好使,所以敵人的幻術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隻要我沒有腦子,對手就不能催眠我。


    不過很可惜,這群家夥遇到的是木須。


    “總感覺這麽說有些不對......”木須手掌虛抓,就好像扼住一個人的喉嚨。


    “沸遁·行軍蟻。”木須的這一忍術算是基於蟻蝕與毒沼澤上開發出來的忍術。


    將霧狀的毒沼澤與微小油珠的蟻蝕融合,通過酸霧推動著這些油珠加速移動,好能夠更加快速的覆蓋更大的麵積。


    當然也因為過度追求速度以及為了保護油珠,所以這一忍術的殺傷性並不高,霧氣的酸度被木須降低,不過這一忍術對沉睡中的敵人,尤其是對於輝夜一族的忍者來說剛剛好。


    因為時間的緣故,已經無法考證到底是先有的血跡病後有的近親通婚,還是先內部通婚後有血跡病。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如今的輝夜一族忍者的血脈出現一個十分恐怖的問題。


    就好像野豬如果不磨牙的話,自己最為鋒利的犬牙將會不斷生長彎曲,最後刺入自己的頭骨裏殺死自己。


    同樣輝夜一族的忍者如果不發瘋般使用血繼限界,那麽他們就會因為血液鈣化而痛苦死去,即使身體器官沒有鈣化,但是常年的施展血繼限界將骨骼暴露在外,他們的身體內部還是出現一些相當恐怖的病變。


    明明有著近乎忍界最強的體術類型血繼限界,但是自己本身卻無時無刻不被這種恐怖的血繼限界催命,或許在內部通婚前,這群忍者就已經被自己的血脈逼瘋。


    收迴那多餘的憐憫之心,木須如今的計劃全靠他們的血繼限界。


    也不清楚是血跡病還是他們血繼限界的緣故,這群輝夜忍者的皮膚變得極其不敏感,所以常常可以看見這群瘋子頂著對手的火遁衝向敵人的臉上展開殺戮。


    畢竟有著快速恢複般的能力,誰又會在乎這麽一點傷害。


    而且眾所周知,火遁是殺不死人的。


    所以當木須的行軍蟻將整個輝夜族地覆蓋時,那些還醒著的忍者也不過是感覺腳掌有些發癢,至於那些沉睡的忍者更是毫無感覺。


    不過凡事都有特例,在一處近乎全封閉式的小屋子裏,一名少年突然驚醒隨後跳到房梁上去,全身的骨骼刺出體表隨後又縮了迴去。


    少年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幽幽的看著漆黑的地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先是醃製,接下來就是爆炒了呢。”木須說著打個響指,一團火焰出現在指尖。


    將指尖的火焰扔到地上的酸霧裏,隻見酸霧就好像煮開般劇烈的翻滾著,同時席卷著火焰將霧中的油珠全部引爆。


    一連串爆炸聲在寧靜的夜晚響起,劇烈的響動就好像將一捧玉米粒扔進鍋內爆爆米花。


    輝夜一族的忍者們盡數被巨響吵醒,即使沒被吵醒也因為油珠炸裂的緣故被熱油燙醒。


    這群瘋子們在蘇醒的第一刻沒有任何一人想著防禦,所有人瞬間變成海膽,骨頭刺出體表四處尋找著敵人。


    “不錯,肯把骨頭露出來就好。”木須笑著看著這些瘋子們慢慢發現不對勁。


    當第一名輝夜一族的忍者倒在地上的時候,大家還在小心著地上的霧氣,但是當越來越多的輝夜一族忍者倒在地上,他們就明白是空氣出了問題。


    可惜他們發現的太晚,隨著油珠的炸裂已經成功將油珠內部蘊含的強酸釋放,這些沒有第一時間脫離霧氣的忍者們已經吸入太多霧氣,現在隨著他們的清醒並且施展血繼限界,他們的血液流動也達到一個恐怖的速度。


    也就是依靠他們的血繼限界的特性,木須酸液裏蘊含的毒性開始加速走遍他們全身,同時那些不幸將細小油珠吸入肺部的忍者們也感覺到自己的唿吸變得極其不順暢,臉色變為豬肝般的深紅色倒在地上。


    “真是恐怖的忍術。”矢倉看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的說著。


    “走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木須一腳將輝夜一族的大門踹開,倒在門口的兩名守衛還想著抓住木須,但是隨著木須抬手就是一發水彈,這些忍者引以為傲的堅硬骨骼被洞穿。


    “果然如此,你這個家夥果然會施展水鐵炮之術。”矢倉看著木須的手勢,點了點頭。


    “怎麽?你不會嗎?”作為三代的徒弟,木須並不認為三代會顧此失彼。


    矢倉似乎也不想聊這個話題,沒有迴複木須,隻是跨過一名輝夜忍者時抬手就是一發水彈。


    兩人化作屠宰場裏的屠夫,對這些失去反抗能力的忍者們肆意殺戮。


    當然一個忍者家族裏,難免還是有那麽幾名出色的忍者。


    所以當木須拉開拉門的一瞬間,一名輝夜一族的忍者飛出數枚骨彈,不過這些骨彈都在距離木須身體三公分的位置停下,並且順著那層難以看見的油層流動。


    “不錯的意誌。”木須抬起手一發無聲的水彈射出。


    隻見這名輝夜一族的忍者手心伸出一根白骨,用這根白骨將身體撐起來避開木須的水鐵炮之術。


    “不錯的技巧。”看著僅用一根白骨將身體撐起來的忍者,木須不得不佩服這群瘋子。


    這是一群癲狂的瘋子,隻想著破壞與毀滅,可是就是這樣一群瘋子,他們的招式卻無比的華麗榮貴。


    那壯碩的身軀僅用一根一頭尖尖的白骨撐起來,這是力量與技巧的最高融合。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木須。


    這群輝夜一族的忍者麵對木須時,大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看著借助白骨做出撐杆跳動作的輝夜忍者,木須身上的油層炸裂,數枚油彈飛向敵人。


    這名忍者想要如同麵對其他忍者忍術般,無視木須的攻擊,然而當熱油接觸到他的皮膚時,他知道他錯了。


    滾燙的熱油好像帶有鉤爪般,從他身上掠走大片血肉。


    “既然骨頭那麽堅硬的話,就隻留下骨頭就好了。”木須說著無比殘忍的話,在敵人居然的表情中,大量熱油朝著他湧去。


    聞著空氣裏令人發嘔的香氣,木須走出屋子前往下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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