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子嗣問題,陳澤還是有期望的,畢竟年紀不小了,馬上奔三的人了,前世就是因為錯過了。


    有人說,人類的原始基因決定,當人在青年的時候會十分渴望擁有後代,然而,一旦錯過這一時期,就又會變得無所謂,這是被自然放棄的結果。


    不過,生孩子這事也急不來,不是說想生就能生的。


    現在沒有天倫不孕不育醫院,這事全靠運氣。


    “這狗咱們能抱迴家養嗎?”陳花花問道。


    “不行,這條狗已經答應了別人了。”


    “可是這狗還這麽小!”陳花花抱著小狗有些不舍得。


    “正是因為小,才得抱走撫養,等到長大了,就不好養熟了。”陳澤解釋道。


    粉嘟嘟的小狗剛出生,狗媽媽是一條德國牧羊犬。


    八九十年代的警犬主要以德國牧羊犬為主?。德國牧羊犬因其出色的工作能力和適應性,在警犬領域中占據了主導地位。這種犬種具有高度的智力、敏銳的感官和強大的工作能力,使其成為執行各種警務任務的理想選擇?。


    小狗的母親,就是一條優秀的,戰功卓著的英雄警犬,在1980年京城火車站爆炸案中立下功勳。


    也正因為如此,才獲得了和煤球交配的名額。


    煤球:天才,隻是見我的門檻!


    也是幸運,在此之前無數優秀警犬與煤球交配都沒有成功,但這次卻是沒兩天就懷上了,之後就誕下了這隻小狗。


    煤球倒是對自己的狗兒子不是很感冒,剛開始還很新鮮地舔了舔小寶寶,不過被德牧汪汪叫了幾聲後,就扭頭離開了。


    狗這個物種畢竟是母係社會,狗爹都屬於是野爹,用完就丟的那種。


    陳澤這邊作為“男方家屬”,自然是沒有權利把小狗留下的,小狗目前隻是寄養在這裏,等到母狗“出月子”之後,武警大隊那邊會將警犬連同小狗一同帶走的。


    “這狗長得,跟煤球小時候倒是很像,可憐巴巴的樣子。”


    “是嗎?煤球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嗎?”陳花花好奇地問。


    “是啊,煤球小時候比它還要小,還要瘦!”


    陳澤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和煤球相遇的那個下午,天色昏暗,正值寒冬,一隻黑色小狗,被母狗趕出狗窩,瘦的隻剩下皮包骨,孤獨地躲在窩棚柴垛下瑟瑟發抖。


    陳澤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收養它的。


    之後的知青生活裏,煤球每天早上都會跳上床,叫他起床,後來還學會自己每天去村頭取奶,買東西。


    “汪汪!”


    煤球看陳澤發呆,拱了拱奶瓶,示意主人把所有靈泉水都喂給自己狗兒子!


    “好啦!好啦!我知道,都喂給它,一點兒不剩好吧!”


    “汪汪!”


    “急什麽啊!它這麽小一次能喝多少?明天還來呢!”


    “汪汪!”


    煤球畢竟不是一般的狗,智商方麵已經堪比小學生,自然也不像普通的公狗一樣,甘心當一個拋妻棄子的野爹。


    雖然德牧不讓它靠近孩子,但它還是扯著陳澤的衣袖,將親爹陳澤的拉了過來撐腰,同時也讓陳澤分一些靈泉水給自己兒子。


    它知道靈泉水是好東西,知道自己兒子喝了這東西以後能和他一樣強壯。


    陳澤也不吝嗇,於是趁著小狗還在,這兩天沒少給小狗喂靈泉水。


    陳花花帶著自己表弟,李瑞龍在逗狗,德牧的智商不低,能當警犬的德牧智商更是同類中的佼佼者,德牧任由兩個人類,對自己寶貝兒子摸摸碰碰。


    “瑞龍最近也該上小學了吧?”


    “舅舅!我都上二年級了,馬上就要上三年級了!”


    李瑞龍見自己舅舅連自己上幾年級都不知道,媛媛的小臉嘟起嘴,很不高興。


    陳澤忍不住在臉上掐了一下。


    作為李家獨苗,讓李家人十分慶幸的,小家夥生來終於不再是李家傳統的非洲大區皮膚,小家夥生下來就白白胖胖,白皙的皮膚很隨她的母親,精致的小臉已經能看出來,賣相沒得說,長大了就算不繼承家業,也能靠臉吃飯,迷倒一群小姑娘。


    “是嗎,都二年級啦?那學習怎麽樣啊?”


    李瑞龍:......


    陳澤像是一個討厭的家長,一句話就把孩子幹沉默了。


    “語文數學加起來不到一百分!上周還剪了人家小姑娘的頭發,人家小姑娘留了好久的,他給人剪了,把人家小姑娘氣得哇哇大哭。”


    二姐陳紅在旁邊說道。


    “這都沒打?”


    “咋沒打?你姐夫迴來就把他吊到樹上拿皮帶抽了一頓。”


    陳澤看了看二姐指著的院子裏的那顆棗樹,一直與地麵近乎水平的枝幹上,現在還掛著一根繩子,幹什麽用的不言而喻。


    “學習學習不行,調皮搗蛋最行,跟你姐夫小時候一個樣子!”陳紅瞪了眼丈夫,埋怨道。


    李紅兵無辜躺槍。


    其實也不算無辜,因為李紅兵年輕的時候,也幹過同樣的事情,至於那個被剪了頭發哇哇大哭的受害小女孩,就是陳紅本人,兩人也是從那時候結下梁子。


    李紅兵上門道歉,被陳父拿著鐵鍬一路追了好幾條胡同。


    “你小子還挺皮實!”


    陳澤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


    沒辦法,刪號重建不可能,建小號也已經來不及了,今年九月將禁止二胎寫進了憲法。


    普通人生二胎可能隻是罰款,進去幾天。


    但對於李紅兵這樣的中高層領導幹部,是要起表率作用,不再是想生就能生的,如果被人舉報,是會影響前途的。


    ......


    ......


    ......


    外來的和尚好念經!


    京城珠口市的雙星家電開業以來,廣受市民們喜愛。


    香江品牌,三包政策:包退包換保修,吸引了大批市民前來購買,更重要的是,由於是計劃外合資企業生產的電視,因此並不需要工業券,電視機票。


    想要買電視的人不需要求爺爺告姥姥請人吃飯,隻需要拿著錢到店裏,付錢就能買到自己心儀的電視。


    雖然賺到的一部分錢要分給國家,但享受到的便利以及帶來的利潤卻足以抵消。


    “嗯,京城這邊賣的確實不錯!”


    “廣州那邊也還好?嗯...可以多開幾家,嗯...不要擔心房租,如果能買下來更好,錢選最繁華的地方可以,把它們當做旗艦,接下來南方幾座大城市都可以開幾家店......這有幫助我們擴大名聲.....京城這邊我會看著,你不用擔心,招人的事情還是要繼續,過陣子我迴去南方一趟......”


    “嗯,對,李肖!沒錯,人是我介紹去的,先緊著他們來,把這個月多出來的產能勻一批出去給他們!”


    “是自己人,不用!按照原價就好,畢竟是合資企業!


    “當地領導的小舅子?這個我不太清楚,你問一下馬先生,如果他說可以的話,就勻他們一批,價格也按出廠價來......”


    陳澤和李霖通著電話,李霖現在正在全權負責南方電視廠的事情。


    這兩年,大陸每年電視機的保有量都在以每年一兩百萬的速度增加,各個國營電視廠商都在瘋狂擴產,市場依舊供不應求。


    雙星電視機廠作為一家合資企業,銷售渠道是受限的。


    沒有進入全國百貨連鎖、合作社的采購名單,隻能另辟蹊徑,通過開旗艦店,自行組織分銷商的模式,進行銷售。


    現在還好,三條生產線初步進入運行,每天不到1500台的產量,憑借京城、廣州兩個旗艦店和一些南方零散的小分銷商,足以吃下不至於產能過剩。


    但是隨著三條產線漸漸進入滿負荷,工廠進入24小時三班倒的模式,那麽電視機廠每天的產量將不止這些,更別提陳澤還計劃繼續從國外引進生產線......因此,提前建立產品分銷渠道就很重要。


    陳澤給了李肖聯係方式,正巧李肖最近準備重拾倒爺生意,而且有現成的分銷商,銷售渠道,在好幾個省都有代理,雖然被抓了幾個,但沒被抓的還是占多數。


    一旦有了新的貨源,很容易將渠道建立起來。


    雙星屬於合資企業,合法產品,合法納稅,是正經的生意,做雙星的分銷商,嚴格來說連經濟犯罪都算不上,從法律的角度說,是完全合法的,打官司也能打贏。


    當然,像內地等不太開放的地方,人家可是不給你講什麽道理。


    不過,終究是比從民間貿易者手裏拿貨安全了許多,也正當了許多。


    其實,話又說迴來,這年代賺錢的生意人,有哪個生意是完全合法合規的?根本就說不清!老老實實是賺不到錢的。


    “老板,你投資的幾支美股這幾月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下跌,要不要調整倉位?或者換幾支股票?”


    “是嗎?賠了多少?”


    “大約70萬美元!”


    1981年,港元對美元5.13港元兌換1美元。


    1982年,裏根上台後,實施擴張性財政政策,推動實體經濟複蘇,美元出現大幅升值,而港元則是因為中英談判陷入僵局,香江經濟周期性衰退,和港英政府操縱放縱等原因,出現下跌。


    一升一降!


    到了1983年9月,港元危機爆發,匯率跌至9.6港元才能換1美元的尷尬地位。


    對美元下跌了超點!香江亞洲金融中心地位不保。


    為了穩定匯率,香江政府宣布,港幣與美元掛鉤,最終美元對港幣匯率匯率穩固在7.8。


    陳澤知道曆史,自然是早早把賬戶中的港幣兌換成了美元。


    對於2.5億美元的投資總金額來說,幾個月下來虧了70萬美元並不算多。


    陳澤相信自己的存在應該還不至於產生蝴蝶效應,讓大洋彼岸的幾個未來行業巨頭企業銷聲匿跡。


    虧損隻是暫時的,很快就能漲迴來。


    他投資的ibm,沃爾瑪,輝瑞,都是美國未來市值排名前五的巨頭,跑贏標普500肯定是沒一點問題。


    增長隻是時間問題。


    “沒事,繼續持有,不用管它。”


    “對了,還有件事,我最近有個朋友要去香江,你負責接待一下。”


    .......


    李雲家,


    李霏幫哥哥收拾行李,“哥,你真的要去香江啊?”


    “嗯!”李雲將疊好的衣服一件件放進箱子裏,“我想帶你雲舒姐出去轉轉,陳澤哥已經幫我們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的火車!”


    “那你會去找咱們爸媽嗎?”李霏試探地問道。


    “會吧!”


    李雲已經記不清父母的模樣,但兒時那對雙雙離開的背影,卻依舊烙印在他的腦海裏。


    無數個哭泣的日夜,思念母親,憎恨父親,安撫懵懂傷心的妹妹,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


    現在要去香江,不見上一麵,是不可能的,不過他的心情很複雜。


    四年前他其實有機會與他們相見的,但是他猶豫了,最終選擇放棄。


    “可惜我們還有課,要不我就跟你一塊兒去了!”


    李霏對父母的印象很淡,那時候她年紀還小,他對於與父母見麵還是有些憧憬的。


    ......


    晚上,李雲和張雲舒坐上南下的火車,離開了讓人傷心的京城,前往陌生的港城。


    張雲舒倚靠在李雲肩膀上,身上穿著潔白的裙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消瘦。


    感情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


    你有時候分不清它是一種執念,還是一種衝動!


    讓人忘掉一段執念很難,讓人開始一段新的情感,並且付出同樣的投入也很難。


    舊事,舊物,舊憶會不斷衝擊!反複將人折磨。


    有時候,換個環境可能會更好,讓人忘記過去,讓時間衝刷記憶。


    充實的一天天,逐漸占據記憶的主導,新的美好漸漸占據人生更長的篇幅。


    李雲之於張雲舒如漫長黑夜中的一道白光,走進來,拉著她的手,給予她溫暖,依靠、


    張雲舒之於李雲如秋秋瑟瑟搖搖欲墜的白玉蘭,驚鴻一麵,印入心中,平淡的湖麵泛起漣漪,平靜的心,出現波動。


    兩人其實很般配!


    但造化弄人,有緣無分,好在雖然經曆波折,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張雲舒倚靠在李雲的肩膀上,她像一隻休憩的小貓一樣,享受著這種溫暖,並安然入睡。


    家人的歎息,同事的議論,學生的八卦,她將自己關進學校,鎖緊屋子,沒有人能夠理解她,漸漸地她也不希望有人理解她,隻想在自己的世界等待太陽下山。


    莫名還上的欠款,門口多出來的棉靴,噎著時遞過來的熱牛奶......


    她表麵不為所動,兩人都不愛說話,很少交流,她故作堅強,到慢慢接受......


    那個夜晚,男人什麽都沒有說,強硬的將自己摟進懷裏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哭泣,放下心中長久建立的牢固的防線,再次淪陷。


    感情之事,很難說得清,相貌,家室,環境,心境,緣分......


    一個人為什麽喜歡另個人,是怎麽喜歡上的,是從哪一秒開始的,很難說清楚。


    相愛可能隻是一秒衝動,相守才是一生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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