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專門想去後廚看,不料竟然有專門在那守著,於是崔掌櫃那忙開了,他就照著羅凱教給的迴答,菜啊,菜是沒什麽特別,不過做法不同,你們做不了了,這是王公子晉香府煤場的專用的煤做的。”


    酒席還在繼續中,外麵就有消息出去了,晉香府的煤燒飯格外好,又有人知道,晉香府的煤場就在西水門外。這邊還在酒席,那邊城外晉香府煤場,已經有店家去打聽這做飯的煤的價格去了。


    羅凱瞄了一眼各桌情況,心知效果不錯。於是向後廚而去。天字一號房中仁宗看看盤子,問到:“還有新菜品沒有了,官家,加一起才吃了十筷子啊。你看都沒了。”


    眾人哈哈笑起來,這會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仁宗平時就不那麽古板,這會看他不拘束也都不拘束起來。要說還是包大人對羅凱是真疼愛,忽然問道:“剛剛這新郎官還在敬酒,這會跑哪裏去了。”


    史總管終於找個機會能出去,馬上說道:“我去看看”他一溜煙跑到後廚,發現新郎官正在親自掌勺。


    不一會羅凱端著一盤五顏六色的特供菜上樓,親自送到天字一號房。


    仁宗沒動筷子,看這菜的顏色很好看,裏麵青的有黃瓜,紅的有胡蘿卜,白的藕片,圓的的花生米,還有翠綠的芹菜,黑色的有菌菇,這菜羅凱得心應手,別看端出來五顏六色。實際就是清水焯一下,然後熱油過一下,加上調味鹽,點點酒,淋上點芝麻油出鍋。


    仁宗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品嚐一口,既有油香,又不失去各種蔬菜本有清新。色香味俱佳。不由問道,“羅凱,你這菜是什麽名字啊?”


    羅凱心道:這不過就是盤素什錦,但看仁宗期待的目光,心中偷笑嘴上說道:“這是草民特意親自為聖上做的,我給他取名叫”錦繡江山”羅凱話音剛落眾人都拍手叫好,菜好菜名更好。


    仁宗大喜,說道:“果然好菜好名:這酒樓朕禦賜你招牌,錦繡樓。”


    新郎官羅凱可是春風得意,晾廚藝又討了仁宗歡心,包拯大人說道:“羅凱自是深藏不露,我竟不知道羅凱還有如此技藝。”


    王安石一邊琢磨了著唇齒間的菜香,一邊應聲說到:“莫說你不知道,我這親爹都不知道,他這一年多總在外,應是遇到高人指點了。”


    羅凱對幾位大人說道:“我特意多**了幾名廚師,迴頭各家送去一名,管理膳食之事。”


    包拯大人這才點點頭:“算你小子有心。”


    出了這天字一號房,挨個房間敬酒一圈,到了直八號房起麵已經就到酣暢,正是羅凱平日親近的哥幾個,仲針,元澤,何裏缽,李格非,沈括,範純粹,蘇軾,蘇轍等人。這些人年紀相差不多,正是少年氣盛。


    羅凱到了這就開始被哄笑了:“若無這婚宴辦的好到是好,不過似乎少了一節啊。”不知道誰這麽說了一句。


    羅凱奇怪,自己的倒是處處想的周到,怎麽還有疏漏,便有人說道:“拜了高堂,不是要入洞房嗎?此處無洞房乎?”眾人大笑


    沈括大笑到:“我記得有詩中一句:家人定是持新火,點做孤燈照洞房。這詩你們說是不是到了若無這該改改了?”


    羅凱大笑應對是:“家人烹菜石炭火,錦繡江山皆洞房。”


    眾人見他如此調笑,更是熱鬧,蘇軾便賦詩一首:“**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關樓亭聲聲細,千秋院落夜沉沉。”


    見蘇軾如此即興,哥幾個更是吟詩賦對行酒令,飲酒歡笑更是盡興。


    仲針說道:“若無總是有新奇之舉,再若有好玩的事,叫上我們小哥幾個。”


    羅凱借此說到:“好啊,我正有一奇想法呢,改日應幾位過府一同相商。”


    眾人酒席散去,各個意猶未盡,有崔福打理這原來的仁和樓,現在的錦繡樓,羅凱協同府上家眷迴梅耶府。


    剛進府中,便有人稟報,高麗國公主遣人送來一份賀禮。何裏缽聽到,立刻出門去追那送賀禮的人,羅凱自然也想到了,不過管他是真公主還是那李恩喜姑娘玩笑。今日還有更加重要的事。那就是洞房花燭。


    心下竊喜,快步走入內宅,推開房門見月下坐在床頭,正是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


    燭光映紅嬌羞麵,閑花淡香凝玉脂。


    縱使用了古今之美豔之詞,都無法形容羅凱此刻心情,隻恨不得攬嬌人入懷。


    新婚之夜,洞房之時,略去五千字


    羅凱婚宴之後汴京的人都知道,禦賜《錦繡樓》專用晉香府的煤做飯,做出來的菜別具特色,連仁宗皇帝都讚不絕口。晉香府的煤供不應求了,哪家酒樓如果也打出用晉香府的煤做菜,就是給菜上了身價。


    而錦繡樓的生意那是沒的說的好,客人若是來晚一點便得等座。更何況凡是吉日,總是不定被誰家包去幾桌擺上喜宴壽宴。更有樓上那幾件天字二號到天字九號的包廂。竟是從五月份一直拍到了中秋的訂桌。


    天字一號房從不對外包桌,畢竟那是仁宗皇帝微服禦用的地方,有人敢坐羅凱也不敢包。


    二號到八號就是夢寐以求做官的人,過過癮頭;而九號房常有女兒待嫁閨中的,去那包了定親宴,圖個嫁個好官人的彩頭。


    晉城縣的煤源源不斷的被送到了京城,哪家百姓還用木炭做飯,那就out了。


    汴京城西北的晉香府煤場有的忙。汴京東南的茶場也開始籌建了。商販都來求購團茶,庫中之剩下散茶。不同等級的散茶。


    羅凱命人將其中一部分散茶用茉莉花薰封存。又陸慎言繼續到建州采購,陸慎言問道:“這皇宮所用和茶肆所有,都是緊俏,唯獨這散茶,是否還有繼續夠得.”


    羅凱說道:“那是當然,這散茶賣好了利潤比那兩樣還高。”


    陸慎言跟何裏缽撇撇嘴,這還堆著貨呢,不讓人加工反而還要進散茶,不過既然公子說了,那就照辦。


    羅凱在等,等那小哥兒幾個聚齊了,也等這次陸慎言迴來,還在等他定製的茶壺茶盞送到京城。同時羅凱在晉城選了一處茶樓,這次和上次裝修仁和樓(現在叫錦繡樓)一樣。用布將整個樓罩了起來。


    羅凱這麽一罩起來,京城就傳言開了,這梅耶府的王公子又有新玩法了。現在羅凱的舉手投足都會招人模仿。比如那日羅凱在煤場,就說了一句,這運氣煤來還是用船給力。結果,現在流行的說法見麵不是問好,而是變成了仁兄賢弟太給力了。


    羅凱上街若是撿起個商販物件端詳一會,他離開便會有人圍著那商販問,:“王公子剛才可說了什麽。”


    再如月下新做的衣服,若是樣式花繡稍有變化,不久便會悄然流行京城。似乎羅凱就是時尚的代表,引領潮流的風向標。


    他這邊剛剛將茶樓罩起來,小哥幾個就來了。羅凱將他們請至梅耶府廳堂的廂房。一進來蘇軾就愣了:“這又不喝酒,擺這麽大的一個桌子做什麽。”


    羅凱笑著請哥幾個坐下,說道:“今天請幾位喝茶。”


    見眾人落座,羅凱不緊不慢手搖折扇說道:“前番小弟去建州,當地曾有一種飲茶習慣,並非碾悄和香藥製團餅;而是葉茶衝泡。這與之前元澤所問的,我幻境中物,有異曲同工之處。今請各位來就是要品一品這新喝法。”


    元澤仲針等人對視一笑,果然這羅凱又有新鮮把戲。羅凱一拍手,進來家丁侍女,眾人眼前一亮,同時有露出驚疑的神情。


    隻見羅凱的家丁侍女,先是端上紅泥小火爐,眾人一愣,這眼看就夏天,早已經不冷了,而且這紅泥小火爐比一般的火爐要小很多,裏麵有一二煤餅還有火在燃著。


    再看那侍女,生的窈窕水靈,淡綠色長衫儒裙,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很是白淨,尤其是那玉指芊芊,用砂泥製成的“茶鍋”(也稱沙銚)就火煮水,茶鍋很輕巧,水一開,小蓋子會自動掀動,發出一陣陣的聲響。


    眾人見那侍女指尖如生花嫻熟的開水衝入空壺,謂之“溫壺”,溫壺之水倒進茶船;在用茶匙、漏鬥將茶葉裝至茶壺;隨後沸水衝入壺中,至滿,使竹筷刮去壺麵茶沫,當即傾於茶船或茶衝泡再衝入開水。蓋上茶蓋澆之開水,使壺內壺外溫度一致


    見她顛來倒去,眾人不知道羅凱在搞什麽把戲,隻見羅凱悠然自得的欣賞,接著那侍女一雙玉手等候茶水泡好的當兒,用剛才溫壺及潤茶的茶水,就在茶船中清洗茶杯——這是一種比酒盅略小的小茶盅(便是茶壺本身也不過一個拳頭大小)。


    在泡好第一泡茶時,提壺沿茶船邊沿運行數周,好似“遊山玩水”,最後將溫洗好的小茶盅一字排開,依次來迴澆注,又似“巡河”,


    茶盞注慢,侍女逐一敬上茶,然後微笑一揖,退後等待。


    羅凱看著呆若木雞的眾人,笑著比了過請的手勢。眾人品茶,蘇轍啜茶不禁讚到:“閩中茶品天下高,傾身事茶不知勞。”


    羅凱微笑不語,蘇軾看看侍女有看看茶,也跟了一句:從來佳茗似佳人


    仲針問道:“哥哥,看樣子是準備在茶樓中如此賣茶,這精巧別致的很。我隻是覺得,你若開業定是又與那錦繡樓一般,一座難求。”


    “是啊。”眾人附和著趙仲針的話說道


    元澤搖搖頭,神情嚴肅的說道:“賢弟,我還真沒想到這散茶也能喝出如此功夫和味道,這茶飲得在靜字上。若是生意火爆,人多嘈雜定時要失去品茶之意境。”


    羅凱始終微笑不語,他環視在座幾乎各個是宋史上留名之人,他要從這茶樓開始,掂量一下自己的影響力。


    羅凱知道,影響並非是什麽新意服裝,廚藝以及能有新發明。他朝在做拱手說道:“前番仲針酒席宴上說的極是,我一人搞些新鮮名堂哪有什麽意思。大夥兄弟,沒有各位捧場哪我有小小羅凱。”


    沈括嘿了一聲:“你就別賣關子了,你看看我們這些,官不過五品,職也都是些小差使。哪能幫上兄弟什麽。”


    仲針和蘇軾兄弟也說道:“賺錢不賺錢到也不是主要,就是為了揚名也好。”


    羅凱說到:“各位,我這茶樓我打算不對外營業。”


    “什麽?”“那可真不賺錢啊?”哥幾個似乎沒聽明白


    羅凱點點頭:“不但不對外,而且各位還都是股東,不需要各位投資,讓大家名利雙收怎麽樣?”


    大夥麵麵相覷,不知道羅凱又搞什麽名堂。羅凱說道:“此茶樓名雲閣,隻賣整年的會員,一年會員費十兩紋銀,最多隻有一百個會員。”


    李格非半天沒說話,這會說道:“那不過才千兩收入。似乎維持而已如何談到盈利。”


    羅凱胸有成竹的說道:“咱們十個人,每人有三張會員銀牌,可以贈人,剩下的那六十銀牌,有十個要留給每年今科高中的狀元。餘下的有二十個要給皇上,由他嘉獎分發。我們隻有而三十會員銀牌可售。”


    蘇軾疑惑的問到:“若無即使無須我等出資,這明擺是賠錢生意。”


    羅凱嗬嗬一笑:“你我不是要名聲嗎?再說,有沈括兄在,我要做個印刷廠,作些會員每月的書畫作品,大家每月逢八日,十八日,二十八日,便定期小聚。我每月做刊物,介紹詩詞典故,咱們也引領下文風,大家意下如何?”


    “哎呀,羅凱兄弟這想法太讚了。”眾人都覺得不錯。


    羅凱說道:“慢著,我看還得幾個人支持,這刊物的名字待定,我父親王安石那,我和元澤去說。歐陽修大人那,就要勞煩蘇家兩位兄長。這兩位可是必須要支持的。仲針那邊不用說了常常出入宮中,自然皇上喜歡的皇孫說話沒問題。”


    眾人一聽羅凱要弄刊物,賣多少銀子這些人都沒興趣,不過這揚名學問的事,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羅凱見此說道:“各位隻是平日多交流詩畫,有好作品,我便命人記錄,出刊自然請各位校對,仲針還要把持尺度和方向,咱可不能有出格。”


    眾人都是讚好,每個人迴去都恨不得翻箱子把以前滿意之作品找出來。


    沈括又幫羅凱弄這印刷廠,建廠燒陶字模,尋磨,總之一兩個月,一切就緒;雲軒即將開業,


    羅凱又選年齡,身材,相貌資質相當的侍女,轉做了女茶博士。這次,他要引領飲茶風,銷散茶成新時尚,千金難求雲軒座,引文風小試牛刀。


    此時,陸慎言也迴來了,還從建州帶迴來一個聰明伶仃,但是光聽名字就讓羅凱足夠頭疼的孩子,這個孩子叫: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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