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四人吃的正酣之時,屋外小院被眾人擠得滿滿的,眾人舉的火把也將小院照得亮堂堂的,一名穿著錦袍的男子在幾人的拱衛之下跨步進入小院,其中一人大聲對屋內吃飯喝酒的鹿平韓麒喊道“老鹿頭兒,鹿昆,滾出來,牛大少爺來了,還不趕緊出來磕頭?好大的膽子”屋內的鹿平與韓麒聽見後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後起身拉開房門出到門外。二人出得門來,隻見是牛家村內的大地主牛大成家的大兒子牛富,在村中幾名狗腿子的拱衛之下站在鹿平家小院之中當間站立著,一名小狗腿子對剛出門的鹿平與韓麒輕蔑的說道“老鹿頭兒,我們牛家村收留你二十年了吧,你又收留一個不知哪兒來的野種,今天又來了兩個人呢,還不快快把人快叫出來”鹿平嚇得身軀一軟就快要跪了下去,韓麒一把扶住了鹿平的身軀,語氣不急不慌的問道“牛大少爺,我流落在牛家村這兩月以來沒少將獵物供奉給牛大老爺,今夜你等來到我鹿家所為何事?”牛富傲慢的說道“你來到我牛家村,給我牛家上供,這是你的本分,這牛家村是我家的地盤,我家說了算,那一老一少兩個女子呢?還不快快將人叫出來,讓她們跟本少爺迴家,給我爹磕頭去”這時屋內傳出老嫗裴雨的聲音說道“小小一個村莊地主,好大的排場啊?還敢讓我家小姐去磕頭,哪來的底氣”說完隻見老嫗裴雨與任青宜一同出得門來,牛富看見貌若天仙的任青宜眼睛都直了,緊緊的盯著任青宜那絕美的麵龐和那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的秀美身段,嘴角不禁流出一絲口水,隨即說道“這牛家村是我牛家的地盤,老鹿頭兒也隻是借住在我家的地盤之上而已,你等既來我牛家村做客,豈有不來我主家磕頭之禮數,來人啊,把他們都給我帶迴去”韓麒往前跨出了一步,攔住牛富身邊往前準備抓人的狗腿子厲聲吼道“你敢”牛富看見韓麒阻攔他的手下說道“小雜種,你膽子不小啊,上,把這不知哪來的小雜種給我打死扔山上喂狼去,把那小娘子給本少爺帶迴去,鹿老頭兒和那死老太婆,不聽本少爺的話,也打死扔出去”韓麒不卑不亢的言辭狠厲的說道“牛大少爺,你的意思是說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說了算是吧?”牛富說道“是,在這裏,我牛家就是天,牛家就是王法,我牛家有的是人,打死了你們誰也不能拿我牛家如何,你敢反抗試試?縣衙都管不了我牛家,你個雜碎能奈我何?”韓麒說道“好啊,如果是這樣,我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既然你誠心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們一家”說完放開了扶住鹿平的手,伸出雙手各抓住了麵前一尺來處的牛富的兩名狗腿子胸口前的衣襟,雙手用力將兩人提離了地麵,用力往人群裏麵一扔,兩人砸進了人群,院內人群被砸倒了一大片,牛大少爺牛富被人群壓倒,壓在了最下麵,牛富怒火攻心的大吼道“你們這些廢物,還不趕緊上?誰殺了他,本少爺賞銀一百兩”隻見幾個狗腿子從地上爬起來唰的一聲拔出手中提握著的單刀,向著韓麒就砍了過來,韓麒看見一刀當頭砍來,身體往右邊一側,左手往前一伸就抓住了這人拿刀的手腕,突然韓麒腦子裏麵湧出兩篇文字,韓麒一愣,但隨即又反應了過來,隨即又一把把拉住那人拿刀的手腕往身前一帶,那人身形不穩往韓麒身前一個踉蹌,韓麒右手一手刀砍在那人脖子上那人手中刀掉落在地,身體一下偏倒在地,暈了過去,剩餘拿刀的幾人還未反應過來,隻見韓麒往前兩步,隨即三腳踢出,拿刀的三人都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猶自還未爬起來的牛富看見韓麒三兩下就把自己身邊的四個打手全部收拾了,心中一慌說道“鹿昆,你給我老實點,你敢打本少爺,我爹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和老鹿頭兒”韓麒轉身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柄刀又轉身走到牛富身邊用刀麵一下打在牛富臉上說道“讓你的人去把你爹叫來啊,今晚我就要讓這牛家村變變天”韓麒一刀麵打在牛富的臉上,牛富的臉立即高高的腫了起來,牛富瞬間痛得啊的叫了出來,院門處一名小廝悄悄轉身往村內快速跑去,屋簷之下的任青宜與老嫗看了韓麒的作為後,任青宜小聲說道“他哪怕是失憶了,還是這麽霸橫”老嫗裴雨也輕聲說道“姑娘,你這樣做,他恢複記憶後會不會記恨姑娘你”任青宜說道“我也並未做何對不起他之事,隻是陪他歸隱而已,他與落雲派的洛玉有婚約,如今這大好機會我不接近他與他成為夫妻,恐怕等他記憶恢複以後,我就再難有機會與他雙宿雙飛了”老嫗裴雨說道“可是,姑娘,你為他付出的太多了”任青宜說道“無妨,姑姑,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快看,這牛地主一家估計難活過今晚了”隻見韓麒連續幾刀麵把牛富的兩邊臉龐打得腫成了一個豬頭,韓麒雖然頭撞在石頭之上,造成了記憶損傷,但智力與手段可半分未損減,雖然不記得武道功法了,但他體內真氣卻是充足厚實無比,若顧玉樓沒被韓麒畫的引雷符引的天雷劈死,此時看見韓麒身上的顯露的真氣氣勢,顧玉樓會跑得比萬安山上的野兔子還快,就當韓麒還在用刀麵拍打著牛大少爺腫臉之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吼道“住手,好大的狗膽,竟敢對牛大少爺動手”說罷一名勁裝打扮的凝氣境後期七重天的武者大步邁入院內,勁裝武者身後跟著一名錦袍中年男子,那武者來到韓麒身前三四尺處不問緣由一拳就向著站立手中提著刀的韓麒胸口處打來,韓麒不閃不避左手一下就捏住了武者擊來的拳頭,那武者一下就愣住了,韓麒右手的刀撩起從下到上一刀,那武者被韓麒捏住拳頭的手臂嘩的一聲就被韓麒一刀砍掉了下來,韓麒將左手捏著的拳頭手臂往地上一扔,那武者左手撫著被砍落手臂的傷口處,痛苦的大吼著道“你也是武者?”,韓麒沒做理會,一刀橫掃,武教頭腦袋滾落在地,看著麵色蒼白一臉恐懼的錦袍牛大成說道“牛大老爺,好大的架子啊,你家還有武師為你為非作歹,今晚你教唆你兒子前來我家,想幹啥?”鹿平在看見韓麒打飛了牛富的打手又用刀把牛富打得不成人形,現下又一刀將地主牛大成家的護院教頭的手臂砍掉,還殺掉了武教頭,早就嚇得魂飛天外,六神無主了,身體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遂用討好求饒的語氣說道“牛大老爺,都是小兒不懂事,傷了大少爺和武教頭,你就看在老夫的麵子上饒了我父子性命吧,昆兒,你還不趕緊向牛大老爺求饒命”韓麒轉身看著這個救了自己性命,現又跪在屋簷下地上想委曲求全替自己保命的老獵戶,轉身來到屋簷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鹿平,任青宜也來到鹿平另一邊扶住了身體發抖的鹿平說道“鹿老爹,放心,我夫君做事有分寸,這牛家在牛家村為非作歹,奴役村民,也該讓他們吃點苦頭了”鹿平看了一眼任青宜又轉頭看了一眼韓麒說道“好吧,隻要牛大老爺不連累其他人,老夫也無能為力,說罷轉身往屋內走去”任青宜往韓麒身邊靠了靠伸手扶住韓麒胳膊說道“夫君,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這小小牛家村,不能拿我們如何”韓麒點點頭伸手撫摸著任青宜的玉手說道“我知道該怎麽做”這時,隻聽牛大成怒吼道“鹿平老兒,二十年前,你落難至此,我好心收留與你,還有你,鹿老兒從山上把你背迴來也是老夫同意收留你,還讓牛郎中抓藥替你治療傷勢,現下你傷好了,你不記我牛某人的恩情,還中傷我兒子,我看,你鹿老兒一家是不想在我牛家村待下去了吧?”韓麒拍了拍胳膊上任青宜的玉手,跨步往院內走了幾步說道“牛員外,我是受傷流落至此,鹿老爹把我從山上救了迴來,每日熬藥敷藥治好了我的傷勢,這兩個多月以來,在我傷逐漸好起來以後,每日上山打獵,下水捕魚,所獲獵物,販賣毛皮獵物的收入的一大半銀兩,都奉給你牛大員外以做感謝之資,大部分獵物還奉與你員外府享用了,即使天大的恩情,也應該是鹿老爹對我的救命之恩未還了,至於你對我有何恩情,我鹿昆毫無所知,你兒子今晚前來我家想搶奪我娘子,此等惡行是否是你牛員外教唆的呢?牛員外,今日你不給我鹿昆一個滿意的說法,我鹿昆不介意讓著牛家村換換姓”牛大成憤怒至極的說道“鹿昆小兒大膽,連縣衙都得給我牛某人幾分麵子,你黃口小兒口出狂言,來人,把他和那鹿老兒幾人全部亂棍打死”隻見牛大成身後數名家丁提著棍子就向韓麒衝來,韓麒看了看手中還有血跡的刀說道“正嫌這院子太小,就有人送來了,挺好”說完韓麒身體向前一衝,隻聽得一陣慘叫聲喋起,半注香之後,數十名牛家家丁全部躺倒在了地上,鮮血噴湧,一股人血的腥臭味彌漫開來,韓麒提著滴血的刀一步一步來到還躺在地上的牛富身邊,牛富早就嚇得麵無人色,唯唯諾諾說道“鹿昆,你敢殺我家丁,官府不會放過你的,我二舅是縣衙官府的捕頭,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韓麒沒有廢話一刀下去,隻見牛富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滾落到了地上,正好滾落到了牛大成的腳邊,此時的牛大成也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牙齒發顫的說道“鹿昆,我不與你計較了,別殺我,”這時任青宜對老嫗裴雨說道“姑姑,安排人去把牛大成家所有人全部抓住,男丁全殺,女子帶去教中安置,還有那牛大成家在外的親戚全部處理幹淨,今晚我們要搬入牛家的宅院去入住,安排一些隨從莊客,丫鬟等,讓教內在萬安山設一處堂口,封鎖這裏所有訊息,不允許泄露一點我們在此地的訊息,我與他要在此地隱居,直到他恢複記憶再做計較,”老嫗裴雨點了點頭,杵著鐵杖往後院走去,隻見韓麒提著滴血的刀緩步來到牛大成麵前,韓麒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從他在鹿平所救之下醒來後,在牛家村已然兩月有餘,聽眾多村民所述,這牛員外實為當地一大惡霸,欺辱良善,奴役村民,強搶民女,所謂無惡不作,丈著官府有親戚,家中養有武師護院,縱子行兇,無惡不作,村民與周邊鄉民對牛大成是恨之入骨,但眾多鄉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牛家養了數十護院家丁,勢力龐大,牛家村與周邊幾個村落,被牛大成父子欺辱得早已羸弱不堪。韓麒在知道這一切後早就有了鏟除牛大成的心思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時機,韓麒緩步走到牛大成身前,對牛大成發狠的說道“牛員外,你欺辱良善,奴役牛家村多時,縱子行兇,我送你去與你兒子團聚吧”說完一刀捅入了牛大成胸口,然後一腳踢飛了眼睛圓瞪的牛大成的軀體,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柄刀往院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去料理牛家,娘子,你與老爹還有裴姑姑收拾收拾,一會兒搬家”說完往村內牛員外府宅所在方向走去。韓麒來到牛府,隻見村中的一座豪府大院府門大開,府院之中並無人員走動,府內燈火通明,任青宜從韓麒身後走來說道“夫君,在你殺牛大成之時,奴家已然安排奴家尋你之時帶來的家兵將牛府清理一空了,男丁帶走滅殺之,鏟除後患,女子送到收濟院妥善安置,牛府也將改名為鹿府,既然夫君要在此隱居,奴家便陪夫君在此,至於村民如何安置,還請夫君明日天明後再行發號施令即可,現在此的家兵任憑夫君指派”韓麒轉身看見麵容絕美,身段秀美的任青宜說道“既是如此,為夫那就承娘子之情,今晚可以安歇了,明日在做計較”隨即隻見老嫗裴雨帶著十數名黑色衣袍隨從進入牛府開始布置起來,另有幾名隨從去鹿家小院接來了老獵戶鹿平搬來了屋內院內可用之一應物事。韓麒也去洗了洗身上濺落的血漬,進入了老嫗隨從們收整好的房間,進得房來,看見任青宜坐在床邊,韓麒眼神一怔的看著端坐床沿的任青宜,隻聽任青宜悠悠的說道“夫君,你我成親以來,還未來得及圓房,夫君就遭遇了仇家追殺,夫君與仇家大戰離開家而去,如今十分不易讓我得以尋到夫君,夫君不會還要讓奴家獨守空房吧”韓麒緩步來到床邊,坐在任青宜身邊說道“可惜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既是我娘子,為夫自然不會讓你再受委屈,明日請老爹做主,再請裴姑姑為媒,我們再拜一次堂吧”任青宜一聽眼神之中透著無限歡喜說道“你說真的?”韓麒點點頭,轉身扳過了任青宜的軀體,扶住任青宜的雙肩,眼神深情的說道“既是明媒正娶,多拜一次堂又有何妨”任青宜麵色潮紅的嗯了一聲,韓麒側低下頭去,嘴唇印上了任青宜的紅唇,隨後手一掃動,屋內蠟燭熄滅,隨後屋內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脫落之聲,再隨後就傳出一陣讓人聞之麵紅耳赤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