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葉舒和畢方交流的時候,兵營的大門中又鬼鬼祟祟地溜出幾個士兵,他們要麽鼻青臉腫,要麽手臂上、腿上掛了彩,他們故意避開畢方的治療室,仿佛幾隻小老鼠一般沿著另一側牆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葉舒幾人就這麽默默地盯著他們,等他們裏營地大門最夠遠的時候,畢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咳咳。”


    這一聲咳嗽聲音並不大,但是那幾名士兵猶如被雷擊中一般身子一抖釘在了原地,隨後緩緩地轉過身來,絕望地看著畢方。


    “不!這個惡魔今天怎麽出來了!”


    “我的老天他平時不是隻待在他那什麽妙妙屋裏麵嗎?!”


    “我不想讓他碰到我!”


    隨著士兵的吼聲傳來,畢方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而且還是當著葉舒等人的麵,他隨後挽起袖子去追趕那幾名準備加快速度開溜的士兵。


    “爺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奧義♂很爽”然而畢方身前伸出一隻手,被葉舒攔住了。


    “喂葉舒你什麽意思?我不能看著那幾個士兵白白的浪費自己的軍餉去治療!”


    “你稍安勿躁。”葉舒的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隨後他轉身望向南丁格爾,此時南丁格爾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幾名士兵的傷勢,令葉舒心裏一陣感慨。


    之後葉舒走到南丁格爾身邊,給她順了順耳邊的頭發,對她說道:“佛羅,交給你了。”


    得到葉舒的許可後,南丁格爾邁步走向那幾名士兵,而那幾名士兵一看畢方被身邊的一人攔下,隨後一名女『性』朝著他們走來,不明所以的他們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疑『惑』地看著南丁格爾。


    不一會南丁格爾便來到了他們身邊,雖然南丁格爾的身高並不占優勢,但是站在他們麵前後自有一番氣勢,沒等那幾名士兵開口詢問,南丁格爾便伸手一把拉住一名士兵的胳膊,這名士兵的胳膊角度有些扭曲,很顯然肘部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或者說已經有些骨裂或者骨折了。


    “喂你幹什”那名士兵一驚,剛想說話卻被南丁格爾一手按住了嘴將整個人的頭按在了牆上,她的眼神無比的堅定,口中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治……療……”


    旁邊的幾名士兵被南丁格爾的舉動嚇了一跳,隻見南丁格爾在看到這名士兵不再出聲妨礙她之後,打開了她隨身帶著的醫療包。


    這個醫療包是南丁格爾在靈基降臨後具現在她身上的固有因素,是她身為戰地醫護人員的一個象征。


    隨後她在裏麵取出了兩個夾板和一卷繃帶,正打算給士兵纏上的時候,又發現了什麽端倪一般,重新打量了一下士兵的手臂,隨後抬起頭來看著士兵,將那名士兵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要做什麽?”不知道為何,本應硬氣十足的士兵此刻在南丁格爾麵前仿佛有種下級在看上級的感覺,並且在南丁格爾的身上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戰場氣息,這讓他們沒有反抗南丁格爾的舉動。


    南丁格爾向左邊的天上一指,並不說話,那意思是讓他們自己看,於是幾名士兵好奇地順著她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但是除了藍『色』天空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就在旁邊的幾名士兵正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旁邊傳來了正在接受南丁格爾治療的士兵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


    幾人猛地迴頭,發現南丁格爾的拳頭正砸在那名士兵受傷的肘部上,巨大的痛楚引得士兵哀嚎不已,本能地想要逃離南丁格爾,卻被身為英靈的南丁格爾那巨大的力道緊握著胳膊,逃脫不得。


    “喂喂你幹什麽?!”


    “你想要殺了他嗎?!”


    一旁的士兵紛紛想要衝上前去製止南丁格爾的“暴行”,然而最近的士兵剛想要接觸到南丁格爾,身子卻猛然地向側麵飛去,“咚”的一聲撞在了牆上,後麵的幾名士兵一愣,發現眼前不知何時又站著一人。


    正是莫德雷德,此刻她緩緩地收迴了將那名士兵踢出去的右腳,那名被踢飛的士兵隨即站了起來,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勢,可見莫德雷德對於自己力道的把握和技巧已經到了十分高超的地步。


    “我說你們啊,不分青紅皂白也要有個程度吧?!啊?”莫德雷德正一臉苦惱地『揉』著自己的頭發,歎著氣道。


    “沒看到這人正接受治療嗎?你們想讓他殘廢一輩子嗎?”


    “你什麽意思?!這人明明把我兄弟的手砸斷了,你說這是治療?!”那幾名士兵紛紛嚷了起來,以為莫德雷德在惡意調侃他們。


    “不錯,正是治療。”莫德雷德身後,葉舒幾人也走了過來,畢方開口迴答了他們。


    之後畢方深深地看了南丁格爾一眼,此時的南丁格爾正無比熟練地將夾板固定在那名士兵的胳膊上,隨後用繃帶將其纏好,之後右手按在受傷最嚴重的肘部,一陣綠光輕微閃過,那名士兵驚奇地發現自己痛楚減輕到了能夠忍受的程度,雖然手依然隱約有痛感並且無法活動,但之前的那種別扭感已經『蕩』然無存。


    “這名士兵的肘部之前一定斷過,之後不知道是治療不及時還是治療的手法不高明,使得他的整條胳膊有些歪曲,這次又受到了傷害,如果再不及時糾正,恐怕要落一輩子殘疾了。”身為正骨師的畢方眼光何其毒辣,一眼看出了這名士兵的隱患所在。


    聽到畢方的解釋,幾名士兵這才恍然大悟,紛紛出言感謝南丁格爾,而南丁格爾卻無動於衷,而是對那名士兵艱難地說道:“不要……動……手臂……”然後開始診斷下一名士兵的傷勢,但不管是什麽傷勢,南丁格爾總能進行最正確的救助和醫護。


    “這便是護士精神的開創者、醫護事業的創始人,‘提燈女士’南丁格爾麽,果然厲害。”畢方輕聲地對葉舒說道,“先是轉移士兵注意力,讓他們不看這簡易‘手術’的過程,猶如拉上了窗簾進行隔離一般,隨後一擊將錯誤結合生長的地方砸開,又用最正確的手法和器材進行維護,我自愧不如。”


    而正在忙碌的南丁格爾卻沒有搭理身後的言論,而是給每一位士兵治療著,並艱難地說著簡短的話語囑咐他們,令葉舒注意到的是,雖然程度很輕微,但她的言語漸漸地有些流利起來,或許是因為這裏的環境,這裏戰爭的氣息,這裏的傷病在刺激著她。


    仿佛無聲的驚雷炸響在葉舒的心中,這意味著他帶領南丁格爾來到亞爾,來到前線營地的行為是有效的,這使得葉舒緊繃著的弦放鬆了一些。


    望著南丁格爾的身影,眼睛有些濕熱,隨後深吸一口氣說道:“不錯,這便是她了。”


    “克裏米亞天使,鋼鐵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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