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言談儒雅:“我聽妹妹說楚小姐還是一名女警,真是厲害啊!”


    “小警察而已沒什麽好提的。”


    楚蓓年相當不喜歡被吹捧,但場麵上還是得應對應對,順帶朝風北川使了一個狠眼色。


    劉俊連忙擺擺手,是真的很在意楚蓓年:“怎麽會呢?我聽說楚小姐破獲了不少刑偵案件,是陵下響當當的警花,我佩服還來不及啊。”


    “您真客氣。”


    “這位祁少爺是你的男朋友吧,我看你們聊的那麽開心?”


    在場幾人當然也看得出來,劉俊這是在打聽楚蓓年是否單身,那楚蓓年自然想借祁一奇避一下,沒想到祁一奇先她一步道:“劉公子你開玩笑嗎,我這種細皮嫩肉的小鮮肉怎麽會是楚警官的菜,想你這種英俊高大的才是她的菜,嘖……加油!”


    祁一奇在劉俊的胸口拍了拍,給他鼓勵鼓勵。


    結果好像敲到了劉俊脖子上戴著的掛墜,有一種明顯的異物凸出感,摸不清是什麽樣式的東西,倒也沒在意。


    祁一奇和風北川一道離開,讓楚蓓年和劉俊能夠好好處處,當然他們也知道楚蓓年是看不上劉俊的,但人家小夥子也不差,總得給人家個機會嘛。


    “祁少爺,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原諒。”


    風北川從侍從的托盤中取過兩杯酒,遞給了祁一奇一杯,順帶說道。


    “不打緊。”


    “蘇驚律是我們風家定下的女婿,要是被人搶走了,我們風家很沒麵子,你能理解就好,索性你和蘇驚律之間也沒發生什麽,不然倒也難辦了。”


    祁一奇一臉黑線:“你這意思聽著怎麽感覺好像我要是和蘇驚律發生點什麽,他就得對我負責似的?”


    “那可不是,雖然大家都知道風家家主風卓天是個老流氓色鬼,但我和家妹都是清清白白的人,真要是蘇驚律對你做了點什麽,我們也不好再強迫他,要是他願意成為風家女婿,我還不樂意把妹妹嫁給他,始亂終棄的男人要不得。”


    祁一奇抿了一小口酒,這風北川話糙理不糙,三觀也正確,倒也是個可以交的朋友,主要就他妹妹刁蠻了一點。


    當晚party持續到很晚,劉俊親自開車送楚蓓年和祁一奇以及風家兄妹迴到了風家別墅,一路上還聊了很多,這劉俊也是個厲害人物,從小學業優秀,十五歲出國留學,二十二歲完成經濟碩士學位和管理碩士學位,迴國之後親自操刀劉家名下的銅業集團公司,讓劉家銅業集團股價翻了一番。


    劉俊在金融方麵的能力要比銅山另外兩家的兒子強出不少,如果按照這個形式下去,劉家銅業很有可能在一兩年內吞並掉王家和柴家的銅業集團,這也造成了銅山銅業大亨之間關係緊張,雖然三家早先多有往來,但這幾年來往越來越少,從最初合作到目前競爭吞並,已經形成了水火不容的局勢。


    而且這個局勢單從明麵上來說,劉家很有可能贏下資產吞並這一環節。


    這麽一個優秀的男人,又不吃喝嫖賭,是銅山市無數女孩青睞的對象,不過劉俊出身豪門,自然眼光也頗高,許多女孩子投懷送抱他也看不上,今晚出現的楚蓓年算是他第一次遇到的心儀對象,所以央求好友風北川帶他認識一番。


    一開始楚蓓年有點尷尬,但越聊越熟,而且劉俊也不像一般的富二代那麽膚淺無聊,說的很多東西都有深度,而且他對刑偵案件頗有興趣,兩人天南地北聊著,從銅山聊到陵下,從公司運作聊到刑偵案件。


    告別了劉俊,大家各自休息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一件轟動銅山的事傳遍了大街小巷,劉家公子劉俊暴斃身亡。


    接到消息的一夥人立馬驅車趕到了劉家。


    現場已經被警察封鎖,所有人都進不去,好在楚蓓年隨身攜帶了警員證件,她帶著祁一奇和風家兄妹來到了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在劉俊的房間,滿地都是鮮血,根本無法下腳。


    劉俊麵目慘白地躺在地上,看上去沒有一點點血色,而周圍又全都是血液,看樣子和失血過多有關。


    楚蓓年上前:“有什麽發現?”


    “你是?”


    “楚蓓年,這是我的警員證。”


    那人一聽是楚蓓年,連忙行禮道:“madam,根據現場法醫分析,死者劉俊係流血過多死亡,傷口隻有一個就是手腕橈動脈,根據法醫鑒定,死者將近流了六個小時的血,身體內部血液幾乎全部流完了。”


    楚蓓年搖了搖頭:“現在晚上的氣溫不高,血液凝固的速度也快,不可能一直在流血啊?”


    “madam,這一點法醫暫時給不出答複,他們想把屍體帶迴去解剖後再出具體屍檢報告。”


    “先讓我們看看。”


    那名警員連忙安排楚蓓年等人去查探劉俊的屍體。


    四人來到劉俊身邊,風北遊看了一會就忍不住哭著跑出去了,風家兄妹和劉家兄妹關係頗好,都是一起長大的孩子,看著如同哥哥的劉俊慘死,風北遊實在看不下去,風北川也跟著跑出去找他妹妹,隻留下楚蓓年和祁一奇二人。


    祁一奇感覺不到周圍有任何殘魂,如果能發現劉俊的殘魂,直接問他是最方便的。


    楚蓓年一手按在劉俊的額頭上,嘴中念叨: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尋蹤歸跡,昭昭其有,冥冥其無。


    一股青煙升起,可是瞬間就碎成了泡沫。


    楚蓓年鼻頭一抽,祁一奇看她是想哭,究竟查探到了什麽,難道劉俊的殘魂也消失了?


    “蓓年?”


    “他的殘魂被抹滅了。”


    楚蓓年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她想唿吸一口新鮮空氣,充滿血腥味的房間太壓抑了。


    抹滅殘魂的手段是極為殘忍的,一旦被抹滅便和生魂之鬼一樣無法再投胎轉世,殺人難道還不夠,一定要徹底滅絕一個人嗎,楚蓓年實在想不出是什麽人會做這種事,唯一能確定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是鬼還是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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