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跟著蘭月走進了她的房間,蘭月坐在床上,文強則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兩人的距離相距不過三米遠,卻給彼此一種遙遠陌生的距離感。


    “文強,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和我說陳恭的事情嗎?”蘭月聲音很平淡地問道。


    “是……啊……”


    文強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從口中硬擠出了兩個字。低木陣巴。


    蘭月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道了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可談的了。不管陳恭是好是壞,這都和你無關。”


    “蘭月,你……”


    文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蘭月冷聲地打斷了,“文強,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麽小心眼兒!陳恭招你惹你了,你這麽說人家。”


    “不是我,我隻是直覺……”


    “如果直覺能破案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麽。”


    “我……”


    文強沒有向蘭月解釋太多。他之所以說陳恭接近蘭月的動機不純,主要還是因為楊若琳鎖定陳恭這個目標,發現了很多怪異蹊蹺的事情。


    以前,楊若琳怎麽也查不到陳恭這個人的相關資料。後來,她通過一些關係,查到陳恭身邊有個叫“小狐”的人。就是這個小狐,在暗中幫陳恭做事。


    這個叫小狐的女人,雖然不是“黑客聯盟”裏的人,卻也是個it技術很過硬的人。這些年。有她幫助陳恭,陳恭的個人信息才保護的十分周密,很少為外界知道。


    楊若琳是在鎖定“小狐”這個女人之後,查到了關於陳恭的信息。陳恭的金融商業版圖非常的龐大,是大型的私募機構之一。陳恭一手創辦的“紅陽私募”,近幾年氣勢如虹,已經連續三年蟬連私募產品營業第一名。


    讓文強覺得陳恭有問題的是,和“紅陽私募”幾個業務往來非常頻繁的私募機構,重倉持有的正是月恆集團旗下,恆天、恆方和恆通集團三支股票。按理說,外界傳言,隻要陳恭取得這次全民炒股大賽的前幾名,月恆集團的千金蘭月就會下嫁給陳恭。


    文強這一連串的事情聯係起來,綜合分析覺得,陳恭這個人有些問題。憑他對金融市場的掌控力。他完全不需要和月恆集團攪在一起。另幾家私募機構,雖然和陳恭的紅陽私募沒有太大的直接關聯,可也與他脫不了幹係。


    當然。文強來找蘭月,主要不是為了說陳恭的事情。可不知道怎麽的,在兩人見麵之後,卻找不到更好聊的話題。這才提起了“陳恭”這件事情。


    文強苦笑了一下,說:“看來,我來這裏的確是多餘的。蘭月,你變了!”


    “文強,你不也一樣變了嗎?自己明明在金融上有些造詣,偏偏把別人推在浪尖峰口。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害了藍羽。”蘭月的心情很激動,胸前劇烈的起伏著。


    文強聽了蘭月的話。神情微微愣了一下。問道:“藍羽都告訴你了?“


    蘭月點了點頭。


    文強說:“我這是在幫藍羽,你應該知道他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摘得了周冠軍,就有十萬的獎金。這十萬塊,可能對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麽,可對藍羽的家庭來說,這十萬塊錢就是救命的錢。如果能取得月冠軍的話,就會有一百萬。蘭大小姐,你知首定個普通人掙一百萬需要多長時間嗎?而時間不等人,藍羽的母親患了癌症,那種病隨時都可能要了他母親的命!”


    蘭月也沒有想到事情這麽的複雜,幽幽地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假如這件事情被人揭穿,讓人知道藍羽並不是個股票高手,你將置他於怎麽辦?恐怕藍羽會受到萬人的謾罵。而且會在他的身上永遠鉻上一個騙子的印跡。”


    文強驚出一身的冷汗。如果這件事情真的發生,那麽自己真的成了罪人。雖然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可公眾不會理解這些曲折的內幕。


    “謝謝你!蘭月。是你點醒了我!”


    “不用!藍羽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剛升入雲端,馬上又墜入深淵。”


    文強站起身來,說:“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剛走過蘭月的身邊,就聽蘭月叫道:“等一下!”


    “還有事嗎?”文強轉過身,問道。


    “夢菡是個好姑娘!希望你們能過得幸福。”蘭月強忍著心碎的衝動,說出了這句話。


    文強大腦空白了好幾秒,半晌說了句,“我知道!”說完,轉身離開了蘭月的房間。


    走在大街上,文強在想著蘭月剛才的那番話。他不知道是該恨自己還是恨蘭月,兩人分開了就是分開了,再勉強複合,身上也會有裂紋。這段感情,讓文強一直放不下,而在此時此刻,文強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是啊!既然分開了,那就讓彼此都過的美好吧!過於糾纏,隻會讓雙方陷入更尷尬的境地。後天,就是許夢菡去北京的日子了,他很想在這個時候給她打個電話,說說娟娟的情話,見時間很晚,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知不覺,文強已經走到了張乘墉喝酒的那個酒吧附近。他聽到前邊有吵架的聲音,幾個人圍在酒吧門口,很明顯是有人在鬧事。


    文強本不想管這檔閑事,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高喊道:“我打壞你們東西陪你們就是了,你們還堵著我幹什麽?”


    乘墉?


    在聽到張乘墉的聲音之後,文強本能的向酒吧這邊望了過來。他突然晌起,在來的時候,張乘墉曾經給自己打過電話,說要喝酒。難道……


    想到這兒,文強急忙跑了過去。等來到近處的時候,中間被圍著的那個人不是張乘墉又是誰?


    原來,張乘墉心情不好,自己獨自喝悶酒,酒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醉意。換作平時,這點兒酒,他根本喝不醉,今天在遭受到了蘭月的感情打擊之後,他的心跌落到了穀底。在去廁所的路上,搖搖晃晃的撞到了一張桌子,以致於桌上的東西打碎了不少。而張乘墉更是腳下踉蹌不穩,紮進了一個女孩兒的身上。


    和女兒一起來的幾個青年,都是社會上的混混。見張乘墉不僅撞壞了自己點的東西,而且還有“非禮”同夥女孩兒的架勢。幾人將張乘墉團團的圍住,其中有人推搡著張乘墉,也有人揪著他的衣領叱問。


    張乘墉被這一推攘,酒意清醒了不少。


    他從衣兜裏掏出錢包,裏邊有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他隨手抽出幾十張,扔在了桌上說:“對不起,我有些喝多了,這些錢夠賠你們損失的吧?”


    一人拿起桌子上的錢數了一下,至少有幾千塊,幾人相互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了笑意。一人拍著張乘墉的肩膀說:“好吧!看在人民幣的份兒上,這次就這麽算了。”


    張乘墉一抖肩膀,離開了酒吧!


    可就在他出來沒多久,那些小青年又追了出來。原來,這些人見財起了歹心,欺負張乘墉一個人,而且又喝的半醉,他錢包裏剩下的錢,少說也有萬八塊。如果逼他乖乖的交出來,豈不是小發一筆橫財,這些青年才又將張乘墉包圍了起來。


    張乘墉見這些混混小青年,擺明是訛上了自己。他又怎麽會是任人欺淩的人,便三言兩語不和,與這些人扭打在了一起。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張乘墉的身上挨了好幾記拳腳。就在他身體不支,要被打倒在地的時候。


    就聽一個聲音,冷聲地說道:“你們這麽多人,欺負一個人真的好嗎?砰~!……”文強一板磚,拍在了一個青年的後腦上。


    在打架方麵,文強可比張乘墉強多了。


    張乘墉以為自己眼花了,怎麽也沒有想到文強會突然出現。文強趁著幾個青年愣神兒的功夫,給了幾人一人一拳,見張乘墉還在傻乎乎的愣著,便上前拽著他的手臂,急聲地叫道:“還傻站著幹什麽,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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