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強小心翼翼移動著腳步來到了門口,他要是再不出來阻止,恐怕李芳雲就要說出自己的生辰八字了。


    李芳雲見文強的小腹上綁著白色的紗布,臉色看起來非常的難看,急忙放下手中之物,上前關切著說,“你這孩子,受傷就要安心在床上躺著,快迴到床上休息去。”李芳雲扶著文強來到了床邊,道:“怎麽樣,傷勢嚴重不嚴重?”


    文強搖了搖頭,他不想讓母親太過擔心,淡然一笑說:“沒事兒,隻是皮外傷。”


    “你這孩子,媽早告訴過你,出去少跟人打架,就是不聽!”李芳雲氣唿唿地說了一句,當她瞥見身旁的張小蝶時,立馬改口笑說:“不過,這次做的好,見到小蝶這樣的姑娘,就要見義勇為。”


    文強目瞪口呆的望著母親,李芳雲再次改口說:“不!我的意思是說,見義勇為是對的。小蝶姑娘,你別見怪。”


    “怎麽會?阿姨,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張小蝶甜美一笑,青春的氣息躍然於臉上。


    李芳雲拉著張小蝶的手,坐在文強對麵的床上,問她那些壞人為什麽會追殺她。


    張小蝶撒了個小謊,說自己和朋友出去吃飯,晚上在迴寢室的路上,碰上了這兩個匪徒。


    “唔唔唔!……”張小蝶的眼淚說掉就掉,楚楚動人的哭著說,“要不是文強他們救了我,恐怕我不僅會被他們劫財,還有可能被劫色。唔唔唔!……”


    李芳雲見狀急忙對張小蝶勸慰了一番,“小蝶,別哭了!事情都過去了。對了,你還是個學生吧,不迴學校能行嗎?”


    “沒事!”張小蝶抹了抹眼淚兒。


    李芳雲嗟歎了口氣,說:“哎!你一個女孩子家,大半夜孤身一人出去,的確是件危險的事情,以後還是結個伴吧。”


    張小蝶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張紙巾擦了擦香腮上的淚水,和李芳雲閑聊了起來。


    如果張小蝶去主演電影,一定能拿個奧斯卡的影後迴來。這丫頭表情控製自如,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不去學表演,還真的浪費了她的天份。


    咣!


    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嚇了李芳去和張小蝶一跳。


    門外走進來五六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個個戴著黑色墨鏡,一下子將病房給擠滿了。


    這時,一個梳著背頭,頭發油光可鑒的冷峻男人走了進來。


    張小蝶見到這個冷峻男人,嚇的直接躲在了李芳雲的背後。


    文強皺起了眉頭,看著這些不速之客,沉聲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冷峻男人瞥了文強一眼,沒有理會他。他將視線轉移在躲藏在李芳雲身後的張小蝶身上。


    “小蝶,還不出來!”張牧語氣中帶著冰冷,不帶一絲的溫度。


    張小蝶從李芳雲的背後探出頭後,齜牙一笑,說:“哥!”


    這一聲“哥!”直接把文強驚呆住了,就連李芳雲也感到意外,看這幾個人兇神惡煞的樣子,不是黑社會的,就是社會上的地痞混混。


    張牧又問了句,“你沒受傷吧?”他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沒有!”張小蝶搖了搖頭,在張牧麵前連話都少了許多。


    張牧朝文強一指,對張小蝶問道:“是這小子救了你嗎?”


    張小蝶“嗯!”了一聲,說:“他叫文強!若不是文強和他的幾個朋友,哥!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唔唔唔!……”她的眼淚又簌簌掉落了下來。


    張牧點了點頭,對身邊的一名手下,道:“阿龍,給這個人一萬塊錢。”


    “是,牧哥!”


    那個叫阿龍的人,從身上的衣兜裏,隨手一掏直接掏出一疊百元大鈔扔在了病床上。


    張牧盯著文強,說:“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欠,我們走!”


    張牧的手下紛紛轉身離開,張牧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見妹妹張小蝶沒有跟出來,轉頭冷聲叫了句,“小蝶!”


    “哦!來了。”張小蝶十分不情願的站了起來,對李芳雲說:“阿姨!我走了。”


    李芳雲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懵懂地點頭道,“迴去吧!有我護理小強就行了。”


    張小蝶起身看了文強一眼,道了句:“謝謝你!”


    文強拿起床上的一萬塊錢鈔票晃了晃,說:“不用謝我,你哥已經給了我鈔票,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張小蝶知道,文強這是要和自己劃清界線。她神色一黯,說了句“你好好休養,拜拜!”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砰!……


    房門在關上的一刹那兒,文強還不敢相信這一切。


    李芳雲急忙來到文強的身邊,神色嚴肅地說:“小強,剛才真是嚇壞媽了!那幾個人是不是混社會的?”


    “應該是!”


    “我的媽呀!幸虧我沒讓那個小蝶姑娘和你談對象,這要是讓街坊鄰居知道,我們家娶了個有黑社會背景的媳婦兒,還不在背後戳文家的脊梁骨啊!”李芳雲拍了拍胸前,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媽!人家什麽時候說要和我處對象了?”


    “沒說可不代表沒有。我兒子怎麽說也是個海歸,找個女朋友應該不難吧!”


    “媽!我都說了,我要先立業後成家。”


    “不行!在這件問題上,你必需聽媽的!”李芳雲的態度非常的堅決。


    文強是個孝順的兒子,他沒有再和李芳雲爭辯婚姻的問題,反正感情這東西是勉強不來的,還是要順其自然。他把張牧給的一萬塊錢,給了母親李芳雲。用文強的話來講,這筆錢不要白不要。


    一連三天,文強和李芳雲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三天後,文強的傷勢已無大礙,在李芳雲照看家裏裝修的同時,他背著電腦筆記本又來到了淨月長隆證券營業部。


    剛坐在老位置上,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文強!”


    文強側目一看,見是那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人。


    “岩哥!”文強笑著打了聲招唿。


    “你這幾天怎麽沒來?”岩哥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文強的身邊。


    文強沒有說受傷的事情,隻推說自己剛出了趟門兒。


    岩哥伸出大手在文強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這一拍震的文強傷口微微有些疼痛,他口中不由發出一聲輕微“啊!”的聲音,一臉痛苦的樣子。


    “怎麽了?”岩哥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麽。”文強敷衍著迴答道。


    “文強,哥哥可真要感謝你。”


    “感謝我?”文強聽的莫名其妙。


    岩哥解釋說,“你不是讓我拋了雲洲鋼鐵嗎?這三天來,那支股票果然和你預測的一樣,大盤指數在上漲,雲洲鋼鐵去下跌了。昨天晚上,雲洲鋼鐵發麵了一個消息,要以5.82的價格定向增發(是指上市公司向符合條件的少數特定投資者非公開發行股份的行為。如果是公開增發,那麽對二級市場的股價是有壓力的,對資金的壓力就更大,如果在市場不好時增發,就絕對是利空。定向增發,對二級市場的股價影響就小一些,如果參與增發的機構很有實力,表明市場對其相當認可,可以看做利多。增發價格,如果是公開增發,價格如果折讓較多,就會引起市場追逐,對二級市場的股價反而有提升作用。如果價格折讓較少,可能會被市場拋棄。如果是定向增發,折讓就不能太高,否則就會打壓二級市場的股價。)


    文強聞言皺起了眉頭,他當初讓岩哥拋掉這支雲洲鋼鐵,就是看這支股票的技術盤麵已經走壞。想要在短期之內漲起來,除非企業有利好的消息,否則將步入下跌通道。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雲洲鋼鐵發布了定向增發的消息,對短期股價會有一定的打壓。


    “岩哥,雲洲鋼鐵發布說沒說,他們這次定向增發募集資金要幹什麽?”文強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


    “好像說要投建什麽特種鋼鐵。”


    “特鋼?”文強眼睛一亮,說:“岩哥,這支股票再連續下跌幾天,你就把它買迴來,然後長線持有。”


    “有戲?”岩哥一臉的激動之色。


    文強點了點頭,說:“這家雲洲鋼鐵,我搜集過它的資料,這家鋼鐵集團是一家地方級的國企。這些年通過改革,企業盈利性變的很好。如果再投資特鋼領域,雲洲鋼鐵的服務對象肯定是……”


    “航空母艦!”岩哥忽然想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文強微笑著說,“不錯!國內能給航母配套的特鋼公司太少了,這家雲洲鋼鐵絕對具備這個實力。”


    “好小子,真有你的!”岩哥仿佛看到了自己美好的“錢景”。


    他的資金已經從當初的二十萬,炒到了八十三萬,再翻一倍多,就可以有兩百萬的資金了。


    “對了,你買的那隻北方正業這幾天漲勢不錯,昨天在尾盤居然還漲停了。”


    “漲停了?”


    文強打開電腦筆記本,見北方正業這三天長勢真的不錯。第一天長了十個百分點,第二天長了八個百分點,昨天漲了六個百分點,算是近期一支漲勢不錯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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