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隨心道人突然起身,看向練武場另一端,那股殺意越發的濃烈。隨心道人的起身讓其他幾人都轉身看向他,廖宏茲很是客氣的問到:“不知道長有何吩咐。”


    隨心道人還未迴答,此時練武場另一頭就出現三個人,正是廖鼎李老頭他們,那位廖府之人率先走過來,向廖宏茲稟報。


    此時廖鼎和老李頭緩緩的走過來。此間,隨心道人和老李頭就如同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互相看著彼此,兩人雙目之中都露出驚訝之色。


    廖鼎本想和廖宏茲開門見山,結果注意到老李頭的神色後,才發現他和隨心道人的對視,其他幾人都看到這一目。兩位老人的雙目中流露出的神情好不加掩飾,驚訝、激動、傷感和無奈並存。


    隨心道人走過去幾步,也不管別人怎麽看,直接摟住老李頭的肩膀,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我以為你已經死了。”雙方然後分開看著彼此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怎麽成道士了?”老李頭問。


    “五十年前就是道士了。”隨心道人感慨到,然後接著問,“你小子這麽多年去哪了?”


    “我在謝家鎮做點小買賣。”老李頭說,此時眼睛竟然紅了。


    “你現在在哪?”老李頭問。


    “嶗山,去嶗頂地路上有個隨清觀,我就在那。”隨心道人說到,“你怎麽來這了?”


    “這位,是我的雇主,做點生意。”老李頭說,“你呢?”


    “我路過。想滅一殺生念。”隨心道人說到。


    此時幾人自然都聽到了隨心道人說想要滅一殺生念。誰要在此動手殺人?幾人將目光看向了廖鼎。


    此時廖宏茲說到:“尊駕也姓廖,你我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啊。”


    “不必客氣,我此來是向廖家槍討教的,順道取走我先祖的牌位以及廖家槍的名號的。”廖鼎開門見山,直言不諱。


    廖宏茲也不生氣,也許是這樣的江湖挑戰者碰到的不少,習以為常了。一些人行走江湖,總是希望可以揚名立萬,挑戰各大家族或是知名門派,成為他們揚名立萬的最好途徑。這些家族或是門派,也樂於打開大門給其挑戰的機會,一是彰顯宗門的大度,二是方便自己招攬人才,三就是給自己門派的弟子一個鍛煉的機會,四就是給這些闖蕩江湖的俠客門以及自己宗門的弟子們上一課,一堂關於自知之明的課。


    “我看閣下所持一定是槍,盡然前來討教槍法自然是可以的。還有既然您說廖旭峰是您的先祖,想要取走牌位也是可以的。但是閣下要拿走廖家槍這名號,是不是多少一些自大了。”廖宏茲緩緩地說到,語氣謙遜卻不失威嚴。


    “嘿嘿,那就廢話少說,見真招吧。”廖鼎說完便一下就將他手中之槍從布中抽出。


    “你姓廖?”武幹將看到此槍之後立刻問到,其他幾人此時已經明白了武幹將為何有此一問。


    “自然,有什麽問題麽?”廖鼎被對方地問題問地有點懵。


    “那你這把槍從何而來?”武幹將直接問到。


    “家傳之寶,我娘告訴我地。”廖鼎說到。


    “此槍為玄鐵槍,槍頭槍身渾然一體,是老夫親自打造的,當時是幫槍王陸唐造的,他們陸家慣用重槍,槍法無太多變化,側重於致命一擊。後來這把槍就交與其子陸衝,三十年前陸衝身死,此槍便丟失,如今你說這事家傳的,我隻是老了,但是我卻不瞎。”武幹將將此槍的來龍去脈說了下。


    “許你打得,就不許別人打得?若是看上我的槍,今天若我戰敗於此,此槍自然就留在此處。”廖鼎懶得迴答武幹將的質問,隻是將槍往地上一戳狠狠地說到。就這一戳之下,石板立刻炸裂。


    “哪來地狂徒,竟然趕在此造次。”楚中天上去就是海龍吟是連喝斥帶攻擊,聲波攪動了空氣,向廖鼎襲來,廖鼎已槍為柱躲開海龍吟的攻擊。


    “廖家槍果真厲害,不用吭聲就有人為你們效力。”廖鼎一語諷刺兩人。


    “楚五俠,還有在場的各位,既然這位廖鼎兄弟前來我廖家討教,此事自然由我廖家處理。無論結果如何還望各位不要出手。”廖宏茲用即客氣又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到。此時廖家多數的族人已經都聞訊來到了練武場。


    廖鼎看了看周圍淡淡一笑。


    “廖兄弟不必擔心,我等必然不會以多欺少。”廖宏茲很是客氣的抱拳說到。然後準備走向那擺滿長槍的兵器架。


    “叔父。此等狂妄之人,怎需由叔父動手?”廖奉先立刻上前說到。


    “奉先退下。此人武道修為是你現在不可比的。再說人家指名道姓來找我,那自然也要讓人家滿意。”廖宏茲聲音嚴厲的說。廖奉先隻好悻悻地退下,站在一旁。廖宏茲緩緩的來到兵器架前,挑選了一杆重槍。意思很簡單,既然來人使用重槍挑戰,自己也選擇使用重槍,這樣才能讓對方心服口服。


    “廖家主,大可挑一自己順手的槍。”廖鼎諷刺道。


    “多謝關心,既然剛才閣下說會留下此槍,我門廖家多年沒有出使用重槍的槍法高手了,若是今天有幸得了閣下的玄鐵槍,那我就得熟練熟練重槍,然後為家族培養出使用重槍的高手。”廖宏茲邊說,邊將尖朝下,然後用手握住槍的底部,然後拖著哪杆重槍,緩緩地走到練武場中間,然後對著廖鼎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竟然以托槍起勢,這中起勢法是普通槍才會有的起勢,槍法來源於棍法,托槍起勢,要棍法及其好的。但是重槍的槍身巨大且過重,步戰中很少見有使用的。廖宏茲果真不虧是一代槍法宗師。廖鼎這家夥看來討不到好了。”老李頭有些驚奇的說到。


    然而廖鼎既然也同樣使用了托槍起勢。但是這玄鐵槍更加的沉重,廖鼎隻是淡淡一笑然後拖著槍走到練武場中央。


    雙發就這樣對視著,仿佛神念已經交鋒。此時吹過一陣風,一片枯葉正在緩緩地飄落,風仿佛已經無法托起冬天給它帶來地枯意,隻是今自己可能緩慢地讓它落地。那枯葉就在二人麵前落下,就在樹葉落地地瞬間,兩人幾乎同時而動。


    廖宏茲直接如同輝棍一樣將重槍從右後向前揮去,這看似普通的一揮,一股勁風立刻激發而出,練武場一邊的植被,都被這風吹的搖晃不止。


    廖鼎於此同時向後滑去,至槍頭前,然後右手將槍身往上一甩,然後自己立刻順著槍杆躍起至槍尾最高處,然後變成雙手持槍,利用由高向低的優勢,向下刺去。


    廖宏茲的槍如棍被揮到正前方時,右手往後一拉,它的槍身剛好躲過了廖鼎從上而下刺來的一槍,廖鼎槍尖瞬間插入地麵,地麵石板立刻炸裂,碎石四濺。


    此時廖宏茲雙手持槍以雷霆之速刺向身體還在空中的廖鼎,廖鼎側翻躲過那一槍,然後身體落地,玄鐵槍變彎,然後槍尖在彎力彈出,彈中廖宏茲的槍,巨大的衝擊力竟然是的廖宏茲脫手。徐家之人多數都驚唿,但是武功高明之人自然知其中原因。


    雙方比武,自身武學修為相同的情況下,經驗越高越容易獲勝,若經驗相差不多,那手持名兵器者容易獲勝。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如果廖宏茲強行用自身修為穩住槍身,擋住對方的玄鐵槍的反彈之力,那麽廖宏茲手中的槍身不是斷也得變形。那時自己失去兵器,在想取勝就算可以恐怕也是代價慘重,畢竟現在對方所表現出了武學修為已經比廖宏茲想象中的還要高了,說不定對方的武力就在自己之上,若是如此,自己丟掉兵器更是無取勝的可能。也許有人會說完全可以再去兵器架上取一把,但是若這不是比武而是狹路相逢呢?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根本就已經稱不上是比武了。所以廖宏茲自然是故意脫手的。


    一招一式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行事風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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