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在堪堪躲過那一針後,第一時間便是拔劍迎敵,但是這件剛剛抽出,連劍尖還朝下時,對方得那一掌便已經至身前,這本來時作為進攻得武器,此時變成得防禦裝備,劍身接了這一掌,巨大得衝擊力,穿透劍身繼續撞擊到趙炎身上,趙炎立刻飛出數丈,撞到一旁山壁之上。


    索性寒霜劍擋了不少力量,要不然趙炎便立時喪命當場。就算是這樣,趙炎已經是口噴鮮血,站起來都已經十分困難。對方盡管在實力傷具有壓倒性得優勢,但是一點都不拖遝,根本一點喘息得機會都不給趙炎,趙炎的劍都未有抬起,那人又是一掠已至身前,一腳塌在趙炎左大腿之上,隻聽哢嚓一生,趙炎大腿立刻骨折,那人太守捏住趙炎左臂說到:“剛才還好你擋住了我的攻擊,要不然你死了,我就很麻煩,就又得在這等一段時間。我給你個死的痛快點的機會,告訴我另一人在哪。”


    趙炎不說話,隻是右手想要揮劍砍向那人,但是隻聽得那人說了句:“算了,果真是討厭盤問。”哢嚓一生趙炎左臂就被捏斷,右手揮去的劍自然也是被對方輕描淡寫般的擋下,奪走了寒霜劍,那人拿到此劍定睛一看說到:“喲嗬,竟然是寒霜劍,我還以為跟那冰老怪一同沉到了北冥海底了呢。”說話的同時,他看都不看便隨意的扇向了趙炎的腦袋,這一巴掌,腦袋不掉,也得轉幾圈。趙炎無奈的笑了下,他還記得自己獲得此劍時的一言一行,可惜都成了廢話了。


    “施主。放下巴掌立地成佛啊。”一個僧人出現兩人麵前平淡地說到。但伴隨著這平淡地話語,一串佛珠如同下雹子一樣,劈頭蓋臉就衝著那人射去。


    那人一驚,有一和尚出現,自己竟然沒有察覺,但是容不得他多想,因為他需要全力避開那一堆蓮子大小地佛珠。這躲避地路線那和尚仿佛都已經幫他設計好了。隻需望後躍出三步,便可躲開所有佛珠。那人自然也是這麽選擇地,但是他剛一躍出就擲出那二尺半長地寒霜劍,但是此劍卻被已經掠至趙炎身前的和尚用手接住,他看了看此劍同樣感歎:“寒霜劍竟然還在世間。”言語間隨手一抓便將那盡數打進旁邊牆壁的佛珠一個個都吸了出來,然後迴到手中時,又變成佛珠串的狀態,他點了點了佛珠串隨意地說:“又得穿繩子,真麻煩。”此時這佛珠中並未有繩子穿著,這些佛珠是由這僧人流出體外地真氣化成的繩線穿過而形成串的。


    “這位大師,江湖俗世,你也要多管麽?”那人質問道。


    “你看,我一個和尚,看到打殺之事,我置之不理,看生命隨意消亡,這不符合我佛慈悲啊。”和尚說到,但是話語和口氣一點不像個僧人。


    “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那人說完便帶上一對翠綠的指虎於雙手。指虎這種武器分為頓銳兩種,頓指虎主要是用來增加拳法的威力,銳指虎的使用功法也是拳法的底子,但是因為銳指虎會有四根或是一塊伸出來的銳利指抓,所以在拳法的底子之上,還會有靈巧的切割變化。


    此人所帶是銳指虎,但是那擊出的一卻是全力的一拳,更別說拳峰前還有四個鋒利的指抓。一股磅礴的拳勁如潰堤的洪水無情的襲來。


    那僧人竟然同樣出拳要要一拳相接,一拳一指虎相碰的同時,劇烈的氣浪向兩邊吹起,僧人的拳竟然硬生生的接住了那氣勢滂沱的指虎。


    僧人往後退了一步,那碧眼之人往後退了四步。就算雙方都能穩住腳跟,碧眼人知道自己完全落了下風。能用血肉之軀生接自己帶著指虎且全力爆發的一擊,高下已經立見。更何況兩拳相撞,自己連退四部才穩住身形。如今看來,如果對方全力防守,自己斷然殺不了趙炎,如果托的時間太長了,七寒宗門人下來,自己怕是難以逃脫。


    “你是破曉寺的僧人?”碧眼人問到。


    “那口鍾內的武功,誰都可以去學啊,破曉寺從來都沒有把它封閉起來啊。”僧人很隨意地說。


    “敢問大師名諱。”碧眼人不甘心的問。


    “在下是個遊方僧人,總是有人問我法號啊,名諱啊。所以自己給自己起了個法號,就叫遊方。”遊方僧人的語氣甚至有些調皮。


    “青山不轉綠水長流,後會有期。”碧眼人說到轉瞬間消失在山路之上。


    趙炎此時勉強的撐起身體說到:“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遊方僧人笑嘻嘻地說:“嗬嗬,這下好了,本來上山就是有求於你七寒宗,剛好救了七寒宗的人,上山後務必還望少俠替我美言幾句。”


    “命都是大師救的,就算要我命也替大師美言。”趙炎強忍疼痛說到。


    “你躺著,我先幫你把腿骨,臂骨接好,穩住,要不然以後就要有殘疾落下了。”遊方僧人找了幾根樹枝過來,然後將直接上手幫趙炎正骨固定。就如趙炎如此這般的武學修為依然背著突如其來的疼痛的刺激的忍不住喊了兩聲。


    隨後,有遊方僧人隨後一抓,便把他置於馬上,自己牽著馬不慌不忙的上了山。


    到了宗門之後,宗主寧文霖一眼便認出了遊方僧人,自己親自走下座位相迎接:“遊方大師,一別三十年,別來無恙。”


    “什麽大師不大師的,在下此來有求於你啊。”遊方僧人擺擺手道。


    “大師三十年前出手助我,如今又出手救下我門人。此等大恩無以為報。不知大師有何相求。”宗主看了看一旁受傷頗重的趙炎趕緊說到。


    “看你氣色,受傷了?這座江湖現在還有能傷到你的人?”遊方僧人略顯驚訝的問到。


    “都怪自己了。”宗主歎道,“本欲求突破,親至昆侖尋找聖白蓮,結果被一假扮采蓮人的歹人給偷襲了。不過那人武功也十分高明。我險些折於那人之手。如今我宗,左右護法均下落不明,我七寒宗建派數百年,如今在我手上,竟受如此奇恥大辱。真是我的罪過啊。”寧文霖話語間透出了自責之語。


    “馬有失蹄,人有失誤,正常正常。”遊方僧人寬慰道。


    “大師所言甚是。不知大師有何吩咐,請直言相說。”寧文霖客氣後,又問到遊方僧人所求何事。


    “隴東,今年濕熱症嚴重,月前遊曆於此,我知寒冰真氣可根除此病,特來尋求你們派些人下山普渡眾生。”遊方僧人直言不諱。


    “大師言重了,我等江湖宗門,做一些扶危救難之事,理所應當,怎敢言不渡眾生之詞。我這就安排,宗門之人下山前去隴東,大師放心。”寧文霖說完便吩咐,藍洞洞主親自帶十二已經修得寒冰真氣的門人下山前往隴東,隨後便又對遊方僧人說,“大師既然來我七寒宗,不如多呆兩日。”


    “寧宗主心意在下領了,既然範令宇還在世,我在不在這無傷大雅。再說了,七寒宗要是少了一兩個厲害人物就有滅頂之災,這十二鼎盛宗門的稱號我看不要也罷。”遊方僧人立刻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寧宗主的真實想法。


    遊方僧人的話著實讓在座的七寒宗之人都有些大驚失色。這遊方僧人到底是什麽來曆,就這麽輕易的知道了自己宗門的隱匿之人?趙炎同樣也吃驚,不過他更吃驚的是這僧人說話的口氣和範老太像了,隻是稍微客氣一些。趙炎看了看宗主的臉色,並未有什麽變化,但是自己想想範老的話還是要換一種口氣再說。


    “大師認得我師叔?”寧宗主的口氣很平靜,並未又什麽驚訝感。


    “範令宇啊,認識的年數可不短了。去年他不知怎麽找到了我,我們還喝了兩杯。”遊方僧人邊說,邊仿佛迴想著那天的相逢飲酒,看起來是意猶未盡。


    “大師與我七寒宗緣分真是深遠。”寧宗主感歎道。


    “隨緣,隨緣。”遊方僧人迴道,“既然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那我就先走了。”也不等七寒宗之人再有什麽反應遊方僧人身形一晃便出了大堂,轉瞬就消失在眾人視野之中。


    此時趙炎才想起身叩拜,被寧宗主製止,畢竟深受重傷,但是出去時兩人,迴來時一人,寧宗主問到:“出事了?”


    趙炎將來龍去脈稟報給宗主,寧文霖才算放下心來。他接過範令宇給的木盒,打開後裏麵有一粒如同雪球一樣雪白,大小如同龍眼一般的藥丸。藥丸除了看起來漂亮外,並未聞到任何氣味。但是寧文霖立刻就認出了這是西域岡仁山中,凝靈穀用聖白蓮所煉製的丹藥,因為隻有他們才可以做到如此晶瑩如雪。但是這凝靈穀從不將丹藥給與外人,師叔竟然可以有此丹藥,想必付出之大超乎想象。


    此時的寧文霖有一絲苦笑,也有一絲感歎。苦笑是因為本來想要用於嚐試突破之物,現在卻用來療傷;感歎是師叔盡管當年跟師父爭奪宗主之位,但是師叔一直都對自己特別好,如今看來,師叔此舉也就不打算挑戰嚐試進入出神境了。


    “範老可有交代?”寧文霖問到。


    趙炎想了想說:“範老說他會親自處理左右護法失蹤之事,另外,另外……”趙炎在找合適的詞語來說範令宇交代的話於是想了下便說,“範老說了跟遊方大師的一樣的話。”寧文霖聽了淡然一笑。


    隨後一月並未有人登山挑釁七寒宗,而在寧文霖服下丹藥後,月餘傷愈功力也迴複至巔峰。趙炎養傷時滿腦子想的就是那個碧眼之人,想到的是自己去他之間的差距,想到的是要將自身修為提升至極致的事。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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