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範祟海的喊聲剛從空曠的山野之間消失,院外便穿了一個聲音道:“嘖嘖,這麽客氣張口就喊人爺爺。”話音剛落院門便推開,走進一人,衣著看起來就是一個老農,此人雖說年齡已高,但是身子骨明顯十分硬朗,並未顯出老態龍鍾的姿態。


    範祟海定睛一看,自己的爺爺雖說沒有見過,但是此人跟自己的父親模樣相似,想必便是自己的爺爺了。


    “爺爺我是您的孫子祟海啊。”範祟海快步走向前跪倒在地。


    “祟海?”老人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你父親叫什麽?”


    “我父親範常築。”範祟海迴答。


    “我叫什麽?”老人又問。


    “爺爺叫範令宇”範祟海毫不猶豫。


    “你父可好?”老人問到。


    “父親他五年前去北冥後,便再未迴來,生死未卜。”範祟海傷心的說。


    “沒有派人調查麽?”範令宇問到。


    “調查了,沒有結果。”範祟海問到。


    “常築的武學修為不低,再加上七寒宗的名聲,還有人敢對他們動手,看來對方也十分不弱啊。”老人也顯得有些哀傷,“祁連羽這家夥真是屁都不如。”


    “祁宗主二十年前就離開了七寒宗。”範祟海說,“現任宗主是寧文霖。”


    “寧文霖啊,那小子可是咱們七寒宗難得的人才啊,他做宗主也是應當。不過當年祁連羽這老家夥跟我爭做宗主,自己就幹了十年竟然離開了七寒宗,真是他娘的欠揍。他為何離開?”


    “好像是當時有位琴師上山,與祁宗主聊了一夜,第二天祁宗主便離開了七寒宗。他臨走時便將宗主之位傳於現任宗主寧文霖了。”範祟海說到。


    “哦。”範令宇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問到:“你二人今天前來為何?”


    此時趙炎趕緊上前跪拜到:“拜見範老。”


    二人將之前所發生之事講於範令宇,範令宇聽聞後隻迴了一句:“寧文霖都被對方重傷,對方應該也沒有好果子吃啊,看來對方造極境高手不止一個。”


    老人說完便進了屋,從屋中取出一隻不起眼的木盒,交給趙炎說到:“我不會迴宗門的,你把這木盒帶給寧文霖,裏麵的藥可以助其恢複。另外祟海要留下來。”


    “爺爺,現在看來對方明顯針對我們七寒宗,萬一對方前往宗門,宗門怕是有滅頂之災。”範祟海趕緊懇求道。


    “啊,我呸。迴去告訴寧文霖,要是他連宗門都護不住,盡早解散了七寒宗,別他娘的在這丟人現眼。”範令宇直接唾罵到,“我不出現還有顆暗子在,非他娘的都暴露了?寧文霖也是越老越倒退。”說完就將木盒甩給了趙炎然後又補充一句,“把我的原話一個字不少的給我帶到。”


    趙炎一句話也不敢吭,明裏看起來爺孫二人性格很像,但其實範令宇內心很細膩,他此時應該已經想到處理這一切的方法。趙炎接過木盒說到:“那晚輩告辭。”


    “爺爺,我也要迴宗門。”範祟海說。


    “閉嘴,哪都不能去,我自有安排。”範令宇威而不怒,此話一出,範祟海再也不敢說什麽。


    下了這望峰,趙炎一人騎馬前行,就再他再一次路過之前打鬥的城鎮時,趙炎決定盡快從鎮內穿過,免得再升事端。


    本來趙炎擔心對方會後候在鎮周圍等著自己,但是一切根本就是自己多想了,從望峰下來到寒峰山腳下,根本就是一路坦途,毫無麻煩。那位當眾辱罵七寒宗的人是不是慫包不清楚,但是天山寒峰腳下,通完七寒宗的必經之路,尚有一場生死之戰候著趙炎。


    聖力四年七月,天氣炎熱,正午時熱到一個人站在路這頭看路那頭,整條路的空氣都時扭曲的,石頭麵上打個雞蛋一會熟。人們都紛紛躲避在屋內不敢出門,富人在家想盡辦法還可有消暑之法。這窮人,有些窮到一定份上,鞋都爛的更不敢出門,燙腳。


    老天隻是熱但不是旱,時不時還下一場雨,可是這清涼的感覺都沒有一會便又熱氣騰騰,屋裏更是坐不住人,因為跟蒸籠一樣,濕熱。隴東最為嚴重,多數人都得了濕熱症,這種病症起初是升起類似於蚊蟲得叮咬得疙瘩,奇癢無比,而且一旦撓破便會流出液體,液體所沾之處便會有長出小疙瘩。這病按普通得濕熱症去治,早期還可痊愈,那些家境貧寒之人,時間久了,藥物便無法治療,隻要稍微濕熱便立刻複發,雖不致命但讓人癢不欲生。


    有一遊方僧人,法號遊方,此人七月初時正好至此,看到眾多濕熱症得患者,無法被醫治,心中憐憫之情湧上心頭。遊方遊曆廣,經驗足。他知道有兩種辦法可以根治此病,一種是在幹寒之地住上一年,體內濕熱便會被當地得幹寒給驅除。這個不現實,總不能讓這些貧民百姓背井離鄉遠去北寒之地過日子吧,那不是去治病,而是去送死,病沒好,就餓死了。


    還有有一種方法,就是有一門武功可以根治此病,這門功夫江湖之上有兩個宗門會,一個是北金境內長寒山雪晶宮,另一個便是隴西邊境的天山七寒宗。遊方僧人自願前往天山七寒宗,希望能請動一兩名已經修得寒冰氣的七寒宗門人跟其一同下山,想這些正在承受病痛之災的眾生施出援手。


    這遊方僧人,也不騎馬,但僅有七日便到達天山寒峰腳下。而他到達天山寒峰後在上山的途中卻遇到一場一邊倒的打鬥。


    趙炎一口作氣來到寒峰腳下,心想:“一路謹慎,沒想到卻如此順利。”一刻沒有休息,便立刻上山,不管這次範老有沒有請迴,但是至少範老沒有不管這事,當務之急還是要將範老贈的藥物帶迴給宗主助其恢複傷勢。


    可是這順利迴宗門的想法還沒有剛出現,上山之路上,便出現一人。那人站在路中央,靜靜地看著他,那一瞬間趙炎就知道,對方是來找麻煩的。那個人看起來清清秀秀,文文弱弱,一張沒有什麽特點的臉龐,卻有一雙及其不普通的雙眼,此人其中一隻眼珠是綠色的。若不是待會此人將險些將趙炎殺掉,那你根本就隻會認為他就是個碧眼文弱讀書人。


    “你乃何人?為何擋我去路。”趙炎說到,底氣十足,畢竟這已經是寒山腳下,宗門雖在山腰,但是畢竟已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幾天前,悅來酒樓,你是不是傷了一人。”那人說到,語氣之平緩,平的讓人害怕。


    “你可知這是寒峰,在我們七寒宗腳下。”趙炎說到。


    “我聽說是兩人一同傷人的,怎麽之有你一人。”那人根本不管趙炎的話語,繼續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還不速速讓開,不然休怪我無情。”趙炎也同樣毫不客氣地說到。


    “嗬嗬嗬!無情之人我見過地多了,無情之事我做過地也不少,不如就讓我看看你的無情?”那人冷冷的笑言,然後雙手一攤,表示來吧的意思。


    可是就在那人看似平淡的雙手一攤的同時,趙炎眼前一亮,一根繡花針突然出現在即右眼前,趙炎急忙側臉,那根針穿過自己的右臉頰的肉,飛了出去。趙炎連驚恐的時間都沒有,那人便一瞬間衝到麵前,一掌就拍響自己的胸口。


    趙炎此行帶了把劍,那把劍名為寒霜劍,平日看起來跟普通的劍無兩樣,但是此劍可以讓會使用過寒冰氣之人將寒冰去引出體外,附於劍身。據《江湖武誌》記載,修煉寒冰真氣至出神境界,可以將寒冰真氣引出體外,吸空氣中水分,幻化出趁手之武器或防禦之鎧甲。這把寒霜劍便有近似之功效。趙炎也是因為這把寒霜劍才可以進得了七寒宗,修習得了寒冰真氣。


    倉啷啷是寶刀出鞘!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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