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鐵,有人認識知道你好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根避雷針呢!飄在半空中等著挨雷劈。”宮鳴龍本來就因為今天終於可以正式成立傭兵小隊而興奮不已,此時看到對方嘴皮子沒有自己利索,並且還打不著自己,更是得意洋洋地雙手叉腰,說得十分開心。


    “你!你!你你你!”寬刃大劍是個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哪裏會這些新潮的網絡流行詞,被宮鳴龍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劍身有些控製不住地上下飛舞,晃動得更加劇烈了。


    “我我我,我什麽我啊?你怎麽抖得那麽厲害?跟個小蜜蜂似的?摸電門啦?”宮鳴龍微微歪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調侃道。


    “你什麽意思?”一旁的冰晶長劍顯然沒有聽懂宮鳴龍的玩笑話,不知不覺中也掉入了他的陷阱。


    “你麻了個bee啊!”宮鳴龍誇張地仰頭哈哈大笑,囂張的模樣恨得對麵飛劍牙癢癢。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罵老子的愛人!有種你進來!信不信爺爺讓你腦袋搬家!”寬刃大劍連忙將冰晶長劍護到了自己的身後,主動擋住了宮鳴龍的“嘴遁”。


    “誰是你的人?老娘未來可是要登仙階的!現在還是處子之身!你連我都敢隨意汙蔑?!”冰晶長劍不僅沒有領情,反而對寬刃大劍破口大罵,主動飛離對方,生怕被其他飛劍誤會。


    “誒,不是。”寬刃長劍十分尷尬,想要追過去解釋,但對方嫌棄的模樣宛如針紮般刺痛了他的心,不死心地喊道,“等我們都結出金丹,也可以結成道侶嘛。”


    “呦呦呦,原來還是一隻沸羊羊啊,看來我們是進‘羊村’了。”宮鳴龍撇著嘴,怪模怪樣地說道,“你看看你的樣子,還想處對象?放我們家大門口,都能鎮好幾代安穩了。”


    一連串的北方長難句加上河衛門歇後語,懟得寬刃大劍啞口無言,劍身忽上忽下地飛舞著,仿佛劇烈波動的心電圖,就連門口的小狐狸都無語地轉頭趴下,陽雨和葉橋也往旁邊挪了兩步,離宮鳴龍遠了一些,對於他此時嘚瑟的模樣十分無語。


    “這位小友,劍殿之內,皆是懷揣崇高理想與抱負之士,你如此咄咄逼人,言辭犀利,似乎有些過於喧囂了。”被眾多飛劍緊緊簇擁在核心位置的華麗長劍緩緩飛出,其飛行的距離比寬刃大劍更遠,卻依舊未曾越過大殿的界限。


    “嘿,what''s up,我說了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了?我們這一路過來,你那二貨手下的大嗓門,我們在外麵就聽得清清楚楚,是你們放出了老鼠,引發了這場戰爭,現在卻在這裏裝什麽正人君子。”宮鳴龍指著華麗長劍,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他們的虛偽麵目,言辭間充滿了鄙夷。


    “凡能成就大事者,從不拘泥於細微末節,一切都隻是必要的犧牲而已,人類前進的每一步,都是由無數血肉之軀鑄就而成的。”華麗長劍振振有詞地辯解道,對於地下城如今的慘狀,非但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個老閉登,在那褲襠拉二胡,淨扯蛋,你信不信我分分鍾——”


    “嗖!”


    宮鳴龍一時說得興起,根據先前的情景,以為華麗長劍無法飛出大殿四周的欄杆,竟然大膽地向前走了兩步,想要親手將對方從圍欄中揪出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破空之聲驟然響起,一柄一直隱匿在角落中,沉默無言的青銅無柄短劍,瞬間破空而出,直指宮鳴龍的咽喉。


    “離!”


    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吼在洞穴中迴蕩,陽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宮鳴龍的肩膀,將他猛地拉了迴來,與此同時星爍劍閃現而出,劍尖向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出,精準地命中了青銅短劍的劍脊,“當”的一聲巨響,將其牢牢截停。


    “噶滋滋滋~”金屬摩擦的聲音尖銳而刺耳,青銅短劍的劍身上被星爍劍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但依然堅定不移地向前推進,無懼生死,誓要洞穿宮鳴龍的身體。


    陽雨大步流星地向前跨出,一把抓住了青銅短劍,另一隻手則拔出了早露劍,瞄準對方的劍身,重重揮下,“當”的一聲巨響,將青銅短劍一分為二。


    “龍族!他是龍族!”大殿內的飛劍驚恐地喊道,紛紛向後退去,然而由於它們需要依靠木質心髒的能量來維持自己的存在,因此又不能逃離得太遠。


    “殿主,屬下,已盡忠了。”斷裂的青銅短劍向華麗長劍發出微弱而悲涼的聲音,陽雨能夠感受到手中的斷劍突然變得輕盈了許多,隨即變成了一柄毫無生氣的廢鐵,不再擁有之前的神韻。


    “這,也是你追求偉大事業的代價嗎?”陽雨凝視著手中的青銅短劍緩緩碎裂,化作一捧粉末從指縫間滑落,質問著華麗長劍。


    “當他飛出尋木之心的範圍時,他就應該明白,自己已經踏上了不歸路,再也迴不來了。”華麗長劍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屬下的死亡對他來說並沒有激起任何波瀾,“為我而死,是他的榮耀,但他未能成功殺掉你,卻是他的失職。”


    “盡忠而死,竟然還有錯?如果你真的成就了偉業,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清除那些有功之臣吧?生怕他們功高震主,威脅到你的地位?”陽雨向前邁出一步,麵甲上的離血龍形象兇狠殘忍,仿佛隨時都會張開大口將華麗長劍吞下。


    “那是因為他弱小!在這個世界上,弱小就是最大的罪過!”華麗長劍突然怒吼道,長年受困於這個昏暗的洞穴之中,積壓了無數的負麵情緒,憋屈、惱怒、懊悔、失望,此刻這些情緒如同火山般爆發出來,掀起了一股狂風,向四周吹去。


    而大殿門口的小狐狸則裝模作樣地哀嚎了一聲,隨後換了個姿勢繼續趴在地上休息,身上的血汙隨著尾巴拂過,竟然被一點點擦拭幹淨。


    “禹死後,益為其守孝三年,卻未能繼承權位,啟殺了他,廢除了禪讓製度,‘公天下’由此變成了‘家天下’,然而這片大地上的爭鬥與紛擾,卻從未停歇過。”幾位外來者闖入了大殿,華麗長劍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講述起自己的故事,語氣中既有炫耀的成分,也透露出一絲哀思與感慨。


    禹子啟禍亂朝綱,傷民敗法,致使天下動蕩不安,內亂頻發,加之東夷連年侵擾,民不聊生,其子太康繼位後,更是沉迷於遊玩享樂,不理朝政,種種跡象皆表明,天下亟需一位真正的雄主來力挽狂瀾。


    我作為部落中百年難遇的天才,自幼便展現出非凡的才能,出生之時便能人言,四歲便踏入修煉之路,八歲便成就後天巔峰之境,僅過兩年,又順利踏入先天境界,自此以後,我的修煉之路暢通無阻,直至丹府藏神之境,更是一舉凝結出了一縷金丹的雛形。


    然而當年黑帝絕地天通,斷絕了人神之間的聯係,想要結丹登仙,實乃千難萬難,但我何等聰慧,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利用帝王之氣,借助祥瑞之力,舉國上下,便可助我成仙。


    於是我憑借自身實力,廣招天下英雄豪傑,共同修建了“劍殿”,以“恢複禪讓之製”為旗幟,高舉義旗,誓要推翻太康的暴政,同時我也向眾人許下承諾,一旦我成功結出金丹,便“讓位於賢”,繼續閉關修煉,以求仙路通達。


    太康之國,五行屬木,但其統治昏庸無能,我們並非是要取而代之,而是要以真正的木德來治理天下,因此我們在東方的廣袤土地上,找到了這顆巨大的尋木,打算以此為都城,建立新的王朝。


    這尋木之大,簡直令人歎為觀止,其傘蓋遮天蔽日,根係深入九幽,依附了眾多種族,我原本以為,隻要他們臣服於我,此戰必勝無疑。


    然而,這些粗鄙、低賤、甚至愚昧的生物,竟然不懂得成仙的樂趣,也不理解王朝交替的偉大意義,他們不僅不肯接受我們的統治,甚至還不願意讓我們居住於此。


    凡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節,凡成大業者,不問過程,隻求結果。


    為了達成目的,我們故意殺死了一批實力弱小之人,利用尋木之靈的同情心,放我們進入城中,同時我們還放出了一隻從西方獲取的“斯卡文老鼠”,打開了太易一族的火爐,讓熊熊大火在城中肆虐,這場大火不僅趕走了原本居住於此的生物,還讓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亂。


    然而太易一族的火焰並非尋常之火,其中蘊含著淨化和除穢的力量,根本無法用正常手段將其熄滅,隻能任由其燃燒殆盡,最終太易一族以身亡大半族人為代價,關閉了火焰源頭的大門,但整個城市也因此變得麵目全非,一片狼藉。


    尋木中除了伴生的太易、太始、太初、太素、太極這五個種族之外,其他的生物都是後續過來依附於此的,他們逃避亂世,根本沒有什麽戰鬥力,根本擋不住我一劍之威。


    一場大戰持續了數個日日夜夜,對方雖然擁有璿璣瑗這等神器,但不知為何卻從未使用,我方麾下五名副殿主以身死道消為代價,成功將其奪了過來,同時我們還拿到了尋木之心,整個城市失去了力量的源泉,變得一片死寂,勝利似乎就在眼前。


    然而那五個老家夥卻寧死不屈,他們寧可讓尋木倒塌,寧可讓自己魂飛魄散,也不肯將城市交給我,他們竟然引來了帝俊法身!那可怕的烈日將我們所有人的肉身都燒成了灰燼,就連尋木也隻剩下了一塊殘缺的木樁。


    “我空有一身無上絕學,如今卻隻能將殘魂依附在佩劍中苟延殘喘,藏匿於不見天日的地下,真是天妒英才啊!”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的故事,華麗長劍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奈,長歎一口氣,似乎在為自己帝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感到十分的惋惜和遺憾。


    “說完了?”陽雨的目光並未被華麗長劍的哀怨吸引太久,他的注意力被大殿門口那隻小狐狸所吸引,小狐狸的潔白的毛發,蓬鬆的尾巴,還有額頭上的一點紅色符文印記,都讓他覺得異常熟悉,但記憶的碎片卻如同散落的拚圖,一時間無法拚湊出完整的畫麵。


    聽完華麗長劍自詡“輝煌”的曆史,陽雨有些不屑,他大步向前,拎起手中被對方外表更霸氣,也更實用的鋼影劍,語氣中透露出幾分陰霾:“戰爭確實是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無可阻擋,但將他人的血肉視為登帝成仙的階梯,這種行徑是對生命的褻瀆,你的無恥,讓我深感惡心。”


    “弱肉強食,這是世界的法則,他們太弱,所以死亡,我們太弱,所以肉身破碎。”華麗長劍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因激動而顯得有些尖銳,“但你不同,你是龍族之身,擁有強大的肉體,我隻需占據你腦海中的三分地域,便能傳授你無上妙法,助你奪取江山,稱王稱霸,甚至飛升成仙!”


    “很抱歉,我對此沒有興趣。“陽雨搖了搖頭,聲音冷漠而堅定,一手握刀,一手握劍,緩緩向前逼近,靠近劍殿的大門,“對於你們眼中的萬裏江山,我並無半點興趣。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一片普通的土地,哪裏好看些,哪裏能種點地,僅此而已。”


    “大膽!你這個賤民,竟敢對未來人皇不敬!”後方那柄劍穗長劍突然尖聲大喊,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能得未來人皇恩寵,假借肉身,登臨寶座,你本應感恩戴德,卻如此大逆不道!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禮數嗎?”


    隨著劍穗長劍的話音落下,大殿的內壁四周突然湧起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有看不見的絲線在悄然編織,形成了一堵絞殺劍陣。


    “在下天生地養,無父無母,不懂你們的君臣綱紀,但是在下看過一本書,裏麵有一首詩句,‘遍地哀鴻遍地血,無非一念救蒼生’,真正的王者,從來不是踩在百姓的屍體上君臨天下!”陽雨猛地一腳踩在大殿的台階上,鐵碎刀重重揮舞下去,劍穗長劍編織的絞殺陣,早就失去了肉體能量的支撐,隻有其形,沒有其神,一刀就被砍得粉碎,化作一片虛無。


    “不!”劍穗長劍慘叫一聲,劍柄上懸掛的劍穗瞬間掉落向地麵,化作一片飛灰消失得無影無蹤,緊接著從劍柄位置向下延伸出一條滲人的裂縫,一直蔓延到劍尖位置,伴隨著他的尖叫聲,“砰”的一下全身碎成兩半,化作點點碎片消失不見。


    “‘無非一念救蒼生’?”華麗長劍還在細細品味這首詩句,同時也在緩緩後退,躲避著陽雨身上宣泄的鋒芒,突然抬頭問道,“這句話是哪一位王者說的嗎?”


    “不是。”陽雨已經走進了劍殿之中,戰靴踩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而有力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內來迴蕩漾,剩餘的三把飛劍互相依偎在一起,拋棄了之前的間隙,恐懼陽雨身上殘暴的殺氣,“這句話來自於一位偉大的教員,他雖非王者,但他的智慧與胸懷,卻足以讓任何王者黯然失色。”


    “教員?連王者都不是?”華麗長劍聞言,不禁有些自嘲地笑道,隨即又問,“如今大地上,是誰在統領?”


    “周朝天子,雖然他的統治並非盡善盡美,但至少守得一方平安,避免了無休止的內戰。”在大殿之內,陽雨感受到了尋木之心的跳動,溫暖而雀躍,仿佛一個頑皮的孩子,在期待著他的到來。


    “天子?現在已經不是人皇的時代了嗎?”華麗長劍感慨著說道,深埋於地下千年之久,早於時代脫節,現在就連外麵發生了何等天翻地覆的變化都不知道。


    “既然是過去曆史的糟粕,那就留在過去好了,現在這個時代,並不需要你們這些以殺戮為樂、以權勢為尊的家夥出現,以殺戮製作的高塔,必將會因為汙穢的鮮血和扭曲的骨骼傾倒。”陽雨舉起鋼影劍,站在尋木之心的前方,指著華麗長劍說道,“我不擅長說辭,但我同樣擅長殺戮,以殺止殺,殺光你們這些滿腦子權勢的家夥,應該能還給這個世界幾分清明。”


    “大大大,大膽!殿主乃是世界的希望,他若榮登王座,必將引領大地更加繁榮!”纖細軟劍看到自家主公被人威脅,鼓足勇氣站了出來,顫抖著聲音擋在了鋼影劍與華麗長劍之間,“那些草芥般的百姓,隻需給予些許恩惠,便會感恩戴德,他們哪裏懂得掌權者的辛苦?”


    “那你們懂百姓的辛苦嗎?”陽雨聞言怒不可遏,手腕一抖,用鋼影劍的劍尖粘住對方,猛地砸向地麵,同時倒握鐵碎刀,用力擲出,隻聽“哢嚓”一聲,鐵碎刀貫穿了纖細軟劍的劍身,將其牢牢釘在了地麵上。


    “你們懂不懂什麽叫做響應號召?什麽叫做燃燒自己?天氣再怎樣寒冷,都無法停止跳動的心髒,一腔熱血,都澆不滅的嚴冬!”陽雨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充滿了憤怒與失望。


    “你們就是這樣消費底層百姓的熱情,僅僅為了滿足你們的一己私欲?”陽雨手握鋼影劍,重重拍在鐵碎刀上,刀身又往下陷了三寸,直接砍斷了對方經過歲月消磨的劍身,斷裂成兩節。


    “不!我還不能死!殿主登仙之後,王位必定是我的!不!”纖細軟劍淒厲的慘叫著,聲音隨風聲消散,身體歸於塵土,消失得無蹤無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華麗長劍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癲狂與癡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陷阱!成仙之路已被封堵,末法時代無法有仙!我妄圖登仙,所以注定身死道消。”


    “那也是一件好事。”陽雨走到華麗長劍麵前,徒手抓住了對方的劍身,將其拉扯到自己麵前,“你這樣的人成仙,想來也是一個隻會垂釣氣運的敗類罷了。”


    “哢嚓!”劍殿中的六把飛劍,在當年或許說一方巨擘,實力深不可測,但是如今經過千年的歲月洗禮,不僅失去了原本的肉身,就連劍身都變得脆弱不堪,陽雨用力一捏,就將華麗長劍捏成粉碎,灑落在地麵上,和他之前的同伴一樣,灰飛煙滅。


    “你!我!”實力最強的四人都被陽雨一擊斃命,寬刃大劍見狀驚恐萬分,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麵對死亡的威脅,早年間的高傲又不允許他開口說出求饒的話語。


    “你腳下的這座劍殿,是當年耗盡了無數天材地寶,無數匠人嘔心瀝血打造出的傳奇建築,想必自在你們現在的神話故事裏麵有過流傳。”水晶長劍這時拋下了寬刃大劍,主動飛出與陽雨攀談,“劍殿的奧妙無窮,鏈接著法則之力,沒有人教你,你就隻能將它當做一間議事大廳使用。”


    “隻要你不殺我,我願意以殘缺的靈魂起誓,效忠於你,並教導你使用劍殿的方法。”水晶長劍看到陽雨沒有迴應,以為打動了對方,於是壯著膽子向前靠近。


    “砰!”然而一道劍影迅猛劃過,鋼影劍厚重的劍身撞擊在對方身上,直接將水晶長劍擊飛,撞在邊緣的牆壁上,裂開了絲絲縫隙。


    “以你殘缺的靈魂,又能夠祭奠多少當年因你而死的無辜靈魂呢?”陽雨微微歪頭,看著水晶長劍身上的裂縫越來越多,向全身擴散而去,聲音比她的身體更像寒冰。


    “你怎麽敢?!你怎麽敢?!權勢,力量,這些在你眼裏都沒有任何吸引力嗎?!”水晶長劍哀嚎著,從牆壁上緩緩下滑,最終跌落在地麵上化成了一團粉末,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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