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召喚師,召喚師啊,剛才我不都召喚過了嗎?和馴獸師不一樣,你怎麽還總是弄錯?”宮鳴龍想要伸手點一點葉橋的腦袋,但是看到對方皺著眉頭有些煩躁地埋頭工作,隨即隻是嘴上不滿地嘟囔幾句,還是放棄玩鬧的心思,繼續幹活,早點結束,才能早點繼續完成任務。


    “沒有了吧,這幫老鼠最大的價值就是經驗,這些裝備對於我們的用處都不大。”三人忙碌了好一陣,將包裹全部拆開,除了一件良好品質的材料,就隻有三種裝備,不過現在三人身上的穿著都是傳說品質的高端貨,對於這些低端物品,自然是看不上眼。


    最後三人合力,將有價值的物品塞進了陽雨的包裹中,方便後續售賣,而剩下的洞窟鼠身體素材,則裝進了宮鳴龍的腰包中,給他用於製作藥劑,短暫修正片刻後,便繼續沿著城牆,向西側的根須牆壁出發。


    原本北側的城區,盡管曆經滄桑,但仍能依稀辨認出曾經有人生活過的痕跡,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南側城區,因洞窟鼠的肆虐,早已變成了一片廢墟,滿目瘡痍,令人觸目驚心。


    離開了城門前那片唯一還算幹淨的土地,三人踏上了碎石砂礫遍布的道路,深一腳淺一腳地邁過一座座殘骸山丘,每一步都異常艱難,前進的速度也因此大打折扣。


    小琳琅因之前的戰鬥體力消耗殆盡,此刻正軟綿綿地坐在宮鳴龍的腦袋上,雙眼迷離,似乎隨時都會陷入沉睡,每當迷迷糊糊地要掉下來時,都會下意識地緊緊抓住宮鳴龍的頭發,無奈之下,宮鳴龍隻好將她收迴了寵物空間中休息,以免拔光了自己的頭發。


    “累不累?我背你。”陽雨迴頭看了一眼宮鳴龍,正拄著裁斷當作拐杖,步履蹣跚,背對著他微微半蹲,示意他過來。


    “那我就不客氣嘍。”宮鳴龍見歡唿一聲,往前衝了兩步,直接跳上了陽雨的後背,滿足地長歎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仿佛所有的疲憊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他就是讓你慣壞的。”葉橋輕輕掐了一下宮鳴龍的屁股,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也帶著一絲無奈,但並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先前一場聲勢浩大的召喚儀式,對戰如海一般的老鼠,宮鳴龍已經拚盡了全力,蒼白的臉色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


    “你累嗎?我前麵還能抱一個。”陽雨伸手向前一攤,笑容溫暖而親切,但卻戲謔地看著葉橋,開玩笑地說道。


    “嗬嗬。”葉橋撇撇嘴,幹笑一聲,隨即走到前方,身影在殘骸山丘間穿梭,為眾人開路。


    從城門出來,距離西側的根須城牆已經沒有多遠了,然而連綿起伏的殘骸山丘,既耽誤時間,又消耗體力,幾人硬生生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地下城的邊緣位置。


    在遠處看,或許隻是覺得這麵根須牆壁瑰麗新奇,但是當真正走到麵前時,隻能抬頭仰望,歎為觀止地看著這片如同巨龍遊曵的粗壯根須,甚至分不清楚是從地下蔓延而出,還是從穹頂延展而下,密密麻麻,相互交錯擠壓,完全不像是人間的景象。


    就像三人從電梯上下來時所看到的那樣,牆壁上的根須在生長時互相堆疊在一起,形成了許許多多的空洞,大小不一,有的隻有一分地大小,可以充當居住房屋,有的則一畝有餘,可以用作廣場或者倉庫,還有的甚至蔓延至幾十餘畝,比地麵上雜草叢生的庭院都大上幾倍,仿佛是大自然的傑作,偉岸神奇。


    另外還有一些根須洞穴的門口覆蓋著一層薄膜,如同泡沫一般輕盈且絢麗,似乎可以輕易穿過,而裏麵的空間卻被薄膜上流淌的光彩遮擋住,完全看不到其中究竟有多大,如同一個個未知的寶藏箱,等待著探索。


    “到站啦,快下車。”葉橋拽著宮鳴龍的褲子,把他從陽雨的後背上拉下來,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讓他站好,還捏了捏他的臉頰,讓他快點清醒過來。


    “睡了一覺,感覺好奇怪哦。”宮鳴龍搖搖晃晃地,好不容易才穩定站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道,“感覺自己睡著了,但是又感覺自己沒睡,對周圍一切都有意識,老大背著我爬了幾座山丘我都知道。”


    “‘淺層睡眠’,在遊戲裏麵能睡什麽好覺。”葉橋嫌棄地說道,自顧自走到根須牆壁前,開始尋找攀爬上去的道路。


    “但是我又感覺我自己真的睡著了,現在精力十足,好像在現實睡覺一樣舒服。”宮鳴龍捏了捏自己的手掌,皺著眉頭思考著說道,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怎麽?《最後一個紀元》其實就是平行世界?你是魂穿過來的?”陽雨打量著麵前交錯縱橫的粗壯藤蔓,並沒有看到明顯的台階和道路,似乎想要上去除了攀爬以外沒有別的選擇。


    “遊戲裏麵還有‘休息模式’呢,能讓人二十四個小時保持清醒。這種高科技都有,他就算現在告訴我現實中已經有人開始修仙了我都信。”陽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抓著藤蔓嚐試著往上攀爬。


    “就連職業天賦都能帶到現實中來,這個遊戲裏隱藏的秘密,恐怕還遠遠不止這些。”葉橋拽著一根藤蔓試了試堅韌程度,感覺承載兩三個人沒有問題,但是沐沐所說的根須洞穴在三人頭頂上十餘丈的距離,怕是要費一番手腳才能上去。


    “不是,一定要爬上去嗎?還是說這些家夥其實也在睡覺,全部都在偷懶。”看到另外兩人已經開始準備攀登用的繩索,宮鳴龍有些不情願地嘀咕道,相比於陽雨和葉橋全身結實的肌肉,宮鳴龍更願意堅信“懶”是人類的第一生產力。


    “咚!”宮鳴龍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了藤蔓上,發現對方的身體竟有些不自然地抖動起來,心中一陣竊喜,連忙又多踹了幾腳,最後拽住一片肥厚卷曲的葉片,就像拽住了一個人的耳朵一樣,用力一拉,竟然將藤蔓給拽了出來。


    “起床啦!幹活啦!再睡覺就扣你工資!”宮鳴龍頑皮地喊道,用力拉出漸漸蘇醒的藤蔓,藤蔓舒展著身體,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緩解剛剛蘇醒的乏力,宮鳴龍一時間措手不及,被掀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不是因為地下沒有光照,也沒有足夠的營養,所以你們才一直保持著休眠狀態?”陽雨好奇地摸了摸正在抖動身體的藤蔓詢問道,而藤蔓似乎聽懂了陽雨的話,猛地轉頭望向他,用力地上下晃動枝頭,一副終於有人懂我的樣子,模樣感激涕零,讓人忍俊不禁。


    “在地下怎麽能有光照呢?”葉橋抬頭看向穹頂,發現向四周蔓延而去的枝幹都光禿禿的,將上方的泥土遮蔽得嚴嚴實實,“上麵就是乾送城,難不成以前頭頂上有一個大洞,陽光可以透射下來?”


    “洞不洞的我可不知道。”宮鳴龍揉著自己的屁股,拽住藤蔓友好伸來的葉片站了起來,看著藤蔓的眼神帶有一絲同情,“你們就像是工廠裏的老員工,廠子倒閉了,你們也下崗了,結果最後還要被留在這裏支撐地麵,確實挺慘的。”


    “你是樓梯?還是電梯?我們要上去,你能帶我們過去嗎?”剛剛蘇醒的藤蔓十分人性化,看到陽雨指向上方的一處根須洞穴,用力往外延展出餘下的粗壯身體,層層葉片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圓桌大小的平台,剛好能夠供三人站立。


    “走吧。”一根細小的枝丫輕輕地拽了拽陽雨的衣角,示意他站上來,於是陽雨帶著宮鳴龍和葉橋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平台軟乎乎的,就像一塊綠色的雲朵,微微顫抖著向上抬起,帶著他們穩穩地上升。


    相比於三人費時費力的攀爬,藤蔓電梯的速度簡直快得驚人,片刻之間就到達了上層的根須洞穴。


    這裏數根粗壯的根須圍繞在一起組成了一條通道,有明顯人為加工的痕跡,大約三丈寬,兩丈高,每隔一段距離,還會有一處更寬闊的平台,藤蔓電梯上升到這裏後,緩緩地停了下來,將三人穩穩地放了下來。


    “別的不說,如果在攻城戰裏,這家夥絕對會是一個完美的雲梯。”走到結實的根須道路上,葉橋迴頭看向趴在平台上休息的藤蔓,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稱歎道。


    “其實這個地下城,真的有很多地方都相當不錯。”陽雨帶頭踩在靠近牆壁的通道上,這裏的根須被微微下挖了幾寸,形成一個弧形,地麵被打磨得平整光滑,再加上原本細膩的紋理具有防滑作用,踩在上麵走路的感覺非常舒適。


    “北側的梯田湖泊可以用於修建造船廠,最小的都可以放下一艘七桅風帆戰列艦,最大的甚至能放下一艘現代航母,現在沿海的船廠生產的基本都是槳帆戰船,根本不需要這麽大的空間,唯一麻煩的就是怎麽把這些戰艦運送出去。”陽雨看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泊,感歎著說道。


    “再加上那些躲藏在地下的洞窟鼠,現在唯一的通道已經被堵死了,如果把深坑包圍起來,就可以作為一個固定的練級點,供低級玩家練級,而且洞窟鼠裝備的介紹上也說了,這片地下城還埋藏了礦石,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和種類,但是能夠催生出這麽多洞窟氏族鼠,礦石的數量肯定不少。”


    “還有這個位置的隱蔽性也非常好,下來的途徑隻有上麵庭院裏的五座電梯,用來屯兵的話易守難攻,如果再能把那些構裝士兵都收服,我們這個傭兵小隊擁有的力量,不會比一些大家族差。”葉橋聽著陽雨的分析,也十分興奮,在一旁補充道。


    “還有還有,地下是真涼快,外麵的天氣馬上就要越來越熱,這竟然還有零功耗的空調。”宮鳴龍在最後高興地說道,雖然跟著陽雨生活了許久,但是如果能少吃些苦,還是會盡量避免。


    “等任務結束,我去和宋樓主商量一下,以後我們傭兵小隊,在地麵上建一個辦事處,然後看看可不可以在地下申請建設一個屯兵據點,至於構裝士兵就得想辦法了,先不說它們到底算不算我們的戰利品,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三個誰也控製不了它們。”陽雨有為惋惜地望向城牆方向說道。


    關刀士兵和大劍士兵的強大作戰能力有目共睹,想來城牆中藏匿的其他構裝士兵也差不到哪裏去,但是一直到目前為止,葉橋就連對方的能量驅動樞紐都沒有找到在哪裏,何談控製對方。


    “快!再派些青丘魁來!趁這個時候將那群老鼠一網打盡,戰魁的數量不夠用,城牆裏不是還囤積著大量的兵魁嗎?乘勝追擊你不懂嗎?”一個粗獷而急促的聲音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這麽做?但這隻該死的狐狸,竟然擅自關閉了運送靈魂之火的通道,我嚐試了無數次,始終無法打開,現在我根本無法控製那些青丘魁!”另一個聲音略顯精明,卻難掩其中的焦急與無奈。


    正當陽雨三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前方的根須洞穴時,裏麵傳來了兩個男子的激烈爭吵聲,與此同時還夾雜著一陣陣如同嬰兒般淒厲的啼哭聲,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仿佛正遭受著非人的虐待。


    “t.m的!不會用璿璣瑗就交給我!直接將它懟在尋木之心上,利用裏麵的強大能量強行衝開通道!當年我們搶奪這片地盤時,不就是這麽做的嗎?”粗獷的聲音中夾雜著不滿與嫌棄,仿佛對對方的無能感到憤怒。


    “你還有臉說我?就是你從西方帶迴來的那隻老鼠,說什麽是一個叫‘庫克’的朋友送給你的,結果呢?它們根本不受你控製,現在泛濫成災,我們不得不融化大量的青丘魁才勉強將城門堵住!”精明的聲音立即反駁道,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前方的根須洞穴門口異常宏偉壯觀,似乎經過了精心的修繕與雕琢,門框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長劍圖案,氣勢恢宏磅礴,隱隱透露出一種王者之氣,洞穴內部亮起明黃色的光芒,溫暖而柔和,但是其中爭吵的聲音伴隨著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卻如同烏雲遮蔽了陽光,破壞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你個小白臉!當初老子就看你不順眼!憑什麽你坐第二排,而我卻隻能坐在第三排?是不是你給殿主暖床了?!”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喋喋不休地羞辱著對方,言辭之粗鄙令人咋舌。


    “我……我……粗鄙之徒!你身為堂堂劍殿之人,滿腦子都是下流的思想!你怎麽能隨口汙蔑同僚?!”精明的聲音被對方氣得不輕,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都給我閉嘴!”這時一個蒼老而疲憊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煩躁,訓斥著另外兩人,“我等劍殿眾人,困於此處已不知多少載歲月,每日都要聽你們爭吵不休!若是你們這麽有精神的話,那往日之後的尋木能量分配,就減你們一半吧!”


    “憑什麽啊?這關我什麽事情?璿璣瑗、青丘魁都在小白臉手裏呢!都這麽久了也沒有成功認主,那不就是他能力不夠嘛!”粗獷的聲音再次反駁道,語氣中充滿了忿忿不甘。


    “你能不能把嘴給我閉上?!一天天就數你最吵!等找到青丘將魁成功附身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嘴給縫上!”這時一道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言語中充滿了鄙夷與厭惡,顯然對粗獷男子的言行舉止感到十分不滿。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安靜……但是別縫我嘴啊……要不然以後誰陪你說話解悶呢……”粗獷的聲音此時突然緩和下來,話語中充滿了討好的意味,對女子連連道歉。


    洞穴外的陽雨三人悄悄探頭往裏麵打量了一眼,隻見洞穴中赫然矗立著一座古老而莊嚴的大殿,渾身朱紅如血,柱子和窗戶上都綁紮著色彩斑斕的絲綢彩帶,飛簷屋角、彩繪浮雕,每一項都是按照帝王級別進行建設,然而歲月的洗禮卻讓它變得斑駁不堪,仿佛一段被埋藏的曆史。


    大殿之中鋪設著一層層向下的樓梯,形成一個壯觀的圓形,每一層都擺放著一張張長桌,長桌之上擺滿了果盤食碗,而現在裏麵卻隻剩下一團被時光捏碎的汙穢。


    在大殿中心位置,放置著一塊巨大的木頭,如同心髒一般,緩慢而堅定地跳動著,向四周散發柔和的光芒,半空中有幾把形狀各異的長劍在盤旋飛舞,似乎正在吸取木頭中散發出的能量與精華。


    陽雨三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洞穴,貼著牆壁緩緩移動,心中充滿了驚奇,原來剛才在外麵聽到的爭吵聲,竟然是由這幾把飛劍發出的。


    大殿門口的位置,有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正靜靜地趴在地上,額頭位置有一個醒目的紅點,被一根用樹根製作的韁繩緊緊係住了脖頸。


    小狐狸柔軟的皮毛上布滿了血跡與傷口,模樣十分淒慘與可憐。然而當它發現陽雨三人的到來時,卻突然睜開了金色的瞳孔,眼眸中閃爍著饒有興趣的光芒,好奇地打量著對方,尤其是領頭的陽雨。


    “什麽東西?”一柄劍柄掛著劍穗的飛劍十分警覺,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小狐狸的異常,順著小狐狸的目光望去,發現鬼鬼祟祟的陽雨三人,正小心翼翼地接近此處。


    “人類?!”當發現陽雨三人的外形竟是人族時,眾多飛劍的語氣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就連劍身都微微顫抖,仿佛多年的願望終於被實現。


    “三個小瘦猴,雖然長得不符合老子的審美,但勉強也能湊合用用。”最開始爭論不休的粗獷聲音,從一把寬刃無柄大劍上傳來,這把大劍雖然看不到任何與眼睛類似的器官,卻正在上下打量著陽雨三人,“我要那個高個子的,看起來挺有精神。”


    “區區三席,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重鑄肉身的機會,自然應該讓給尊貴的殿主先來!”精明的聲音從一把纖細柔軟的飛劍上傳出,顯然對寬刃大劍的狂妄十分不滿,將對方擋在身後,同時讓出了一柄通體金黃、華麗非凡的長劍,


    “呦嗬,看樣子,你們都不是什麽好劍啊。”聽到對方的討論,顯然不是什麽好事,宮鳴龍抓住陽雨的腰,探出腦袋,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容,調侃道。


    “誒,小孩子家家的,一看就沒見過世麵。”寬刃大劍的語氣緩和了些許,帶著一絲誘騙的味道向前飛去,試圖更近距離地觀察陽雨幾人,然而當它剛剛脫離中央木質心髒一段距離後,卻猛地下墜了一節,瞬間驚恐地重新飛了迴去,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哈哈,那個,老夫當然是把好劍,‘劍殿’你沒有聽說過嗎?我們是赫赫有名的組織,立誌要建立一個偉大的部落,淩駕於整個大地之上!”寬刃重劍器宇軒昂地自我介紹道,然而它連木質心髒的四周一丈都飛不出去,這不禁讓人對它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劍殿’我沒有聽說過,但是‘好劍’我倒是聽到了。”宮鳴龍看到對方根本就飛不出來,膽子更大了,繞過陽雨,戲謔地看向那把寬刃大劍。


    “蠢貨。”一柄如同水晶般絢麗奪目的飛劍突然開口,語氣中充滿了嫌棄,“他在罵你賤呢,這你都聽不出來,還往圈套裏麵跳。”


    “啊?”寬刃長劍一愣,隨即才聽出來宮鳴龍話語中的諷刺,氣得渾身顫抖,破口大罵道,“黃毛小兒,我看你頭發長見識短!好心告訴你我們這個未來將會名震天下的組織名字,你竟然敢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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