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仿佛要將靈魂都撕裂開的疼痛充斥著大腦,謝登科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兩把骨刀如同死神的鐮刀般,割開白虛狼騎兵的身體,其中一刀順勢狠狠地插進了陽雨的小腿中,而另一刀則瞄準了他的頭顱。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最後一名鳴歌鹿騎兵狂奔而來,飛躍而起,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了謝登科的手臂,任由骨刀插進自己的身體中。


    趁此機會,陽雨手中的鐵碎刀閃電般前刺而出,紮進了謝登科的頭骨縫隙裏麵,緊接著鑽字拳的紅光如同烈焰般,借著刀身穿刺而進,瞬間點燃了謝登科的腦海。


    “噗!”一口黑血從謝登科的嘴裏噴出,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如同有人用一根燒紅的鐵纖在他的腦漿中瘋狂攪拌一般,謝登科七竅流血,視野都變得模糊起來,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扭曲。


    在這混亂中,謝登科已經看不清陽雨在哪裏,瘋狂地揮舞著骨刀,攪碎著麵前的一切,騎手的屍體在他的骨刀下變成了肉泥,鮮血如同噴泉般揮灑而出,染紅了整片戰場,陽雨失去了一隻小腿,被鳴歌鹿接住,轉身跑向祈福隊伍,遠離發狂的謝登科。


    “啊~!啊~!”謝登科怒吼著癱倒在地,發泄心中的不甘,追擊了一路,陽雨頑強的戰鬥意誌和本能,始終沒有讓他得逞,反而自己身體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嗅著空氣中的血腥氣息,埋頭啃咬地麵上的屍體,兩柄骨刀如同刀叉一般,將獸騎兵的屍體混合在泥土之中送到嘴邊吞咽而下。


    粗重的喘息片刻後,謝登科腦海中的不適感才緩緩散去,看著祈福隊離前麵那片林海越來越近,延展身軀再度站了起來,四肢伸長,無用的紅色羽毛全部掉落。


    此刻的他更像一頭怪物,就連麵容都看不出以前的模樣,張開大口喘息著腥臭的口氣,眼中閃爍著複仇的火焰,向前方奔跑而去,不殺了陽雨,絕對不會罷休。


    而祈福隊則重新鑽進了森林中,前方的道路變得崎嶇而險峻,四周都是山路,前方也沒有強壯的士兵砍樹開路,隊伍速度一時間慢下了些許。


    “老大,大喬先下線了。”宮鳴龍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旁邊是昏迷不醒的葉橋,杜庖謬詭異的膠水血液,對普通人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毒藥。


    為了挽救葉橋的性命,宮鳴龍在他胸前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種下了一朵妖豔的花朵,花朵的根須仿佛有生命般,深深紮入葉橋的身體,貪婪地吮吸著那些致命的毒血,為葉橋清除體內的毒素。


    “還有多久才能到?”陽雨騎在鳴歌鹿的背上,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全身布滿了傷痕,失去腳腕的右腿雖然已不再流血,但觸目驚心的傷口和狼狽的姿態,讓人不禁為他擔憂。


    “大約一個時辰,翻過這座山,前麵就是一片不長葉子的森林,那裏便是乾送城的地界,老吳通常會在森林的邊緣喝酒。”胡五太奶長時間維持著法力輸出,此刻已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將香爐頂在腦袋上,用雙手緊緊扶穩,甚至連漂浮的高度都下降了些許,顯得頗為吃力。


    “老吳?”聽到胡五太奶提到的人名,陽雨不禁疑惑地反問道。


    “聽太奶和柳伯的意思,對方應該很厲害。”宮鳴龍簡短地解釋道,但此刻他更關心陽雨的狀態,“老大,你先上來歇一會兒吧,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轟隆!”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響打破了寧靜,隊伍末端的森林入口,樹木轟然倒塌,謝登科如同一隻瘋狂的野獸,已經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祈福隊,每一次的襲擊,都會讓他失去一部分人類特征,現在的他,已經與怪物無異。


    “晚上吃麵吧,我一會兒去和大喬買菜。”陽雨拍了拍身下的鳴歌鹿,轉身再度衝鋒出去,將生死置之度外,謝登科既然能夠不知疲倦地追擊他們,那麽陽雨也願意拚盡全力,與他決一死戰。


    “來啊!”謝登科看著陽雨向自己衝來,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直接放棄了控製的鬼魂,對著陽雨張口大喊,扭曲的臉龐撕開了嘴角,露出裏麵參差不齊的牙齒,宛如嶙峋的怪石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來你m!”陽雨怒罵一聲,平舉長刀,四周的火焰牆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跟隨著他一起奔跑,狠狠地撞擊向謝登科,謝登科經過數次變異後的皮膚已經堅如鋼鐵,鳴歌鹿的鹿角在撞擊的瞬間就被粉碎成渣。


    “哈哈哈!哈哈哈哈!”謝登科猖狂地大笑著,抬起爪子按住了鳴歌鹿,將它深深地踩入泥土之中,伴隨著“噗呲”一聲巨響,無數血肉飛濺而出,巨大的體型一擊之下竟無法支撐雙腳站立,一柄骨刀插在泥土中支撐,另一柄則狠狠地擊中在陽雨的刀上。


    “咚!”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謝登科此時四肢落地的狀態就已經有一丈餘高,力量更是大得驚人,樸實無華的一刀直接將陽雨劈飛出去,在空中滑翔著,接連撞倒了幾棵蒼天大樹,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噗!”陽雨吐出一口鮮血,但是被麵甲擋住,隻能順著縫隙流淌而出,此時鎧甲之中充滿了鐵鏽的味道,讓人不免有些眩暈。


    “我也許該感謝杜庖謬,這副軀體的力量竟然還能夠成長,強大的滋味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啊。”謝登科如同一隻四條腿的蜘蛛,在地麵上爬行,看向前方似乎已經無力反抗的陽雨,興奮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和對勝利的自信。


    “哼,你也可能是假酒喝多了!”陽雨扶著背後的大樹,掙紮著站了起來,手中緊握的鐵碎刀一刻都沒有鬆開,鮮血順著刀柄的布條滴落在地上,染紅了雜草叢中的明輝花。


    “你太弱小了!當然不懂力量的美妙!”謝登科前衝撲了過去,兩柄骨刀閃爍著寒光,一刀刺向陽雨的肩膀,另一刀則被鐵碎刀擋住,怒吼著喊道,“吃了你,我就能再往前進一步,踏入通明境!”


    “老子崩掉你的牙!”陽雨大吼著,一刀錯開對方的突刺,旋轉刀柄探入對方的口腔裏,抓住刀柄末端的布條揮舞著,終於砍傷了對方些許血肉,將謝登科的嘴角劃開了一道口子,一直咧到了耳根。


    “哢嚓!”一道刀光閃過,謝登科憤怒地將陽雨和他身後的大樹一同砍斷,刀鋒深入到血龍甲的腹部,絲毫不顧及臉上的傷口,直接張開大嘴,想要咬下陽雨的頭顱。


    “噗!”然而陽雨卻猛地拽迴了鐵碎刀,將它豎立在對方的嘴裏。隨著謝登科大口的閉合,他竟自己崩掉了自己的上門牙。


    “啊~!”謝登科的牙齒早就脫落丟失了,現在的牙齒完全是他頭骨延伸出嘴裏形成的,斷裂的痛楚深入腦海中,讓他頓時痛苦地嚎叫著,揚起骨刀將陽雨高高舉起,然後遠遠地扔了出去。


    “哈哈哈哈,來啊!讓我們繼續!”陽雨在遠處重重跌落,塵土飛揚中緊握鐵碎刀,強忍著劇痛再次挺直了脊梁,模仿著謝登科先前的挑釁,聲音中帶著嘲諷迴敬道。


    感受到自己斷裂的牙齒迅速重生,謝登科瞪視著陽雨,雙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軌跡,沿途的樹木如同脆弱的稻草般被攔腰斬斷,再次咆哮著衝向陽雨,誓要將對方徹底摧毀。


    “咚!當!砰!”森林中兩人的戰鬥愈發激烈,陽雨不斷抵擋著謝登科的猛烈攻擊,每一次碰撞都讓他身負重傷,鮮血噴灑,沿途的樹木被撞得東倒西歪,與祈福隊伍通行。。


    “噗嗤!”一聲清脆的刀鋒入肉聲響起,陽雨的左臂在謝登科的一記重劈下齊根而斷,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最終無力地跌落在地,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我看你還能抗住幾刀!”謝登科嘶吼著,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再次揮刀,打飛了陽雨手中的鐵碎刀,從麵甲上劃過,碰撞中火星四濺,連帶著離血龍的雕像也被削去了一半,一腳踢向對方,將他踢得遠遠的。


    “噗!”陽雨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最終落在了一棵倒塌的大樹上,一根斷裂的樹枝穿透腹部傷口,將他懸掛在了半空,鮮血順著樹枝滴落,形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


    “哈哈哈哈,現在,讓我我吃了你,結束你的痛苦吧!”謝登科獰笑著,緩緩向陽雨爬去,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貪婪的目光如同餓狼般盯著陽雨。


    此刻陽雨的麵板上雖然全是負麵狀態,真魂密引和精血祭獻已經開啟,“斷肢”、“流血”、“眩暈”、“內髒破裂”等效果相互疊加,換作普通人早已死亡下線了,但陽雨的意識依舊清醒,感受到心髒的跳動越來越強烈,在胸膛中轟鳴作響。


    “咚咚!咚咚!”聲音越來越響,如同戰鼓一般,仿佛陷入絕境的軍隊,寧死不屈,毅然決然地發動了最後的反攻。


    現在還不能死!不能退!不能屈服!


    鐵碎刀瞬間閃現迴到了陽雨的手中,陽雨猛地睜開了眼睛,強忍著痛苦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艱難前進,任由樹枝穿過自己的腹部,依靠它勉強站立著,四周的火焰牆再次升騰而起,火焰如同歡唿的精靈般跳躍著、燃燒著,猛地暴漲到三尺高,並且不斷向外擴展,延伸到了三丈。


    在玉慶殿中,五柄絕劍在經曆了火焰的淬煉後煜煜生輝,而另一側的鐵碎刀也脫離了刀架,懸空而立,刀身上的血跡隨著戰鼓聲緩緩褪去,露出了鮮紅色的刀身,末端綁帶猛地伸長一節,約有半尺,刀柄處的環首露出了一圈猙獰的龍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霸氣。


    燃旗!不退!


    “當!當!”謝登科不甘示弱地飛躍而出,兩柄骨刀如同閃電般刺向陽雨,然而迴光返照的陽雨卻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接連擋住了他的攻擊,麵甲後的半張臉龐,和離血龍在火光中相互照應,如同一頭真龍怒目,無盡的威嚴從陽雨的瞳孔和殘留的龍睛中宣泄而出,讓謝登科一時間有些失神。


    “你怎麽還有力氣反抗!你怎麽還不去死!”麵對陽雨的頑抗,謝登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高高抬起了上半身,如同螳螂般舉起了骨刀,帶著破風聲重重刺下。


    斷刺!不予!


    火焰再度翻騰起來,陽雨改換了刀勢,用胸膛接住了對方的兩記穿刺,這一次骨刀僅僅在他的後背位置露出了一節刀尖,並沒有完全貫穿身體,緊盯著近在咫尺的敵人,陽雨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嶄新的鐵碎刀在火光中閃耀著寒光,猛地揮刀上撩而去。


    殘甲!不敗!


    伴隨著刀刃的破空聲和火焰的炙熱燃燒,這一刀精準地劈中了骨刀的裂縫中,一陣“哢嚓”聲響起,縫隙迅速擴大並向外延伸,謝登科驚慌地想要抽刀後退,但陽雨卻緊緊夾住了刀尖,不讓他有絲毫的動彈機會。


    “當!當!當~哢嚓!”一連串的撞擊聲過後,骨刀終於斷成了兩節,粘稠的黑血從傷口中噴湧封堵了斷裂麵,試圖重新愈合,然而謝登科的斷臂上卻瘋狂生長出一團肉芽,迅速包裹住了傷口,仿佛有著自己的思想般,對方體內有兩股不一樣的恢複力量,互相搶奪著謝登科的身體。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失去了一柄武器的謝登科,如同受傷的野獸般怒吼著,抬爪捏碎了陽雨腹部插著的樹枝,將對方如同破布般拎了出來,遠遠地扔了出去。


    麵對四周熊熊燃燒的火焰牆,仿佛本能地調動起了體內的某種力量,皮膚上再次長出了細密的紅色絨毛,如同鳥羽一般,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咳~咳~”看到自己的狀態已經支撐不了多久,陽雨劇烈咳嗽幾聲,吐出胸膛中的濁氣,火焰牆熊熊燃燒著,再度舉起鐵碎刀,沒有絲毫的畏懼,一隻腳踉蹌地支撐著身體,跳著向對方發動了攻擊。


    破盾!不守!


    鐵碎刀與謝登科的骨刀猛烈撞擊在一起,由於之前的成功戰術,陽雨特意瞄準了對方刀身上的縫隙進行劈砍,然而謝登科也並非等閑之輩,知道陽雨的意圖,依仗自己體力更加充沛的優勢,這一刀隻是佯攻,實際上抬起利爪,猛地抓住了陽雨的胳膊,將他狠狠地拉扯著跌倒在地麵上。


    “我讓你反抗!讓你反抗!”謝登科瘋狂地踩踏著地麵,將陽雨的身形深深地混在泥土之中,壓進地麵,骨刀高舉穿刺而下,無情地洞穿了陽雨唯一一隻完好的手臂。


    “你!投不投降!”謝登科將爪子按壓在陽雨身上,俯身低頭,貼近對方的臉龐大聲嗬斥道,眼中充滿了瘋狂的神色。


    “嘿嘿,我投你m。”陰冷的笑聲從陽雨的麵甲中傳來,裸露出的半張臉此刻在狂笑,比謝登科更像一隻惡鬼,任由對方的骨刀穿透自己的胳膊,舉起鐵碎刀,四周的火焰再次狂舞喧囂,仿佛在為他的不屈歡唿。


    孤軍!不滅!


    此刻陽雨的血量瞬間恢複如初,但是隨即開始迅速下滑,這一刀直接砍向了謝登科的利爪縫隙中,將其一分為二,並且繼續上撩,刺進了對方腹部崩裂的皮膚中,一路向上,劃過了胸膛,從咽喉的位置拔出。


    巨大的傷口如同深淵般吞噬著謝登科的生命力,黑血如同果凍一般流淌而出,濺滿了陽雨全身。


    “我……還……沒有……死。”即便身體被隔開一道半人高的傷口,謝登科依舊頑強地屹立著,說話聲音異常虛弱,向陽雨展示自己的強大與不屈。


    “那現在呢?”陽雨冷笑道,一瞬間無數柄亮著紅光的青虹劍填滿了兩人之間的縫隙,劍尖無情地插入了謝登科的體內,一股久違的死亡氣息充斥了他的大腦,猛地睜大了雙眼,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力量彈射般跳起,倒飛而去。


    “轟隆!”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無數金屬碎片四處飛散,在泥屑與塵土之中,一隻由輕煙組成的大手抓住了奄奄一息的陽雨,迅速逃離而去。


    “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是的,你不會死。”謝登科瘋狂地嚎叫著,渾身插滿了細小的刀片,然而另一隻眼睛卻突然變得清澈且冷靜,仿佛另一個人的意識一般,安慰著受傷的謝登科。


    雖然體內的黑血流淌幹淨,但傷口處的肉芽開始瘋狂生長,如同貪婪的觸手般抓住另一半身軀,快速縫合治愈,同時謝登科全身上下的絨毛開始生長,再次變成了紅色的鳥羽。


    “堂堂胎息境,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後天境都拿不下。”


    “都怪你,不要再約束我!把全部力量都給我!我要吃了他!”


    “好啊,那這副身體要還給我。”


    謝登科喃喃自語著,好像在和體內的另一個靈魂進行對話,突然間他背後的皮膚撕裂開來,長出一雙巨大的紅色翅膀,翅膀揮舞之間掀起了狂風,其中蘊含著熾熱的火焰,將周圍的森林瞬間點燃。


    此時的謝登科身上,帶著一絲杜庖謬的影子,然而由於被陽雨激起了怒火,意識變得混亂而狂躁,根本無暇顧及太多,笨拙地飛行了片刻後便逐漸掌握了姿態,撞開樹木,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如同一隻饑餓的猛禽般追逐而去。


    “老大!老大,這是幾?”在祈福隊伍中,胡五太奶動用法術,費盡力氣將陽雨從生死邊緣撈了迴來,此時已疲憊不堪,抱著香爐坐在薄棺上,連飛行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旁的宮鳴龍將陽雨和葉橋並排放下,豎著手掌在陽雨麵前晃動,探查對方的意識是否清醒。


    陽雨身上的傷口仍在不斷滲血,孤軍不滅刀勢恢複的血量此刻正順著傷口往外流淌,性命已經岌岌可危,然而在這生死關頭,陽雨還是緩緩豎起了一根中指,對著宮鳴龍,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


    “哎呦你們兩個,這讓我怎麽救得過來。”宮鳴龍見狀,既好氣又好笑地給了陽雨一巴掌,將他嘴角的笑意拍迴去,同時手忙腳亂地掏出一堆補血藥劑,讓羅玉閔掰開陽雨的嘴巴,一股腦地倒了進去,希望能為他續上一口氣。


    前方的光芒越來越明亮,祈福隊伍終於衝出了森林的包圍,前方是一道地勢平緩的山穀,中間流淌著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而對麵則是一片模樣古怪的森林,遮天蔽日,樹幹龐大無比,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片葉子,全都是光禿禿的樹幹。


    “到了到了,乾送城就在前麵。”看到前方那片古怪的森林,胡五太奶異常高興地說道,精神都振奮了些許,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


    “轟隆!”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後方的樹木紛紛倒塌,如同約定好的信號一般,謝登科追擊而來,體型再次膨脹,變得更為龐大,張開翅膀,在樹冠之間滑行,羽翼間揮灑的火花瞬間點燃了樹木,引發了一片火海。


    “太奶,幫我看著點我家老大和老二。”看到謝登科在後麵死死咬住隊伍不放,宮鳴龍毅然決然地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裁決,在頂端的骷顱頭中點燃了幽蘭色的孽火,轉身對羅玉閔說,“一會兒你自己進城,找個地方等我們迴來。”


    “二老大,你也會死嗎?”羅玉閔一直沒有從羅玉峰的死亡之中迴過神來,看到宮鳴龍也要走,有些呆傻地詢問道。


    “你家大哥和二哥都打不過他,你上去不就是送死嗎!”黃叔騎著蛋殼,控製著馬車飛快前行,看到宮鳴龍想要挺身而出抵擋敵人,不由得出聲勸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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