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看到了,你能不能老實點。”葉橋嫌棄地看著上躥下跳的宮明龍,但是依舊有些羨慕地看向他手中的垂憐。


    “山寨裏麵找到的,就這一個,下次再遇到好東西給你留著。”陽雨看著葉橋偷偷藏在眼底的羨慕神情,揉了揉他的頭發說道。


    “我的裝備我自己都能做。”葉橋小聲嘟囔著,但是也沒有拒絕陽雨的好意。


    “這可是金色裝備啊,我家老爺子花了不知道多少錢,才收了兩件,老大你就給我啦?”宮鳴龍依然沉浸在得到傳說品質裝備的喜悅之中,蹲在平板車上,雙手捧著垂憐,仔細地打量著每一個細節,簡直不敢相信這份的好運。


    “不要你還給我好了。”陽雨故作玩笑地說道,嘴角掛著一絲狡黠的笑容。


    但宮鳴龍卻認真了起來,真的將垂憐理所當然地遞給了陽雨,一臉誠懇地說:“嗯,還給你,老大,你把這個掛拍賣行,就現在的市場行情,這筆錢完全能翻修你那邊的福利院。”


    接過宮鳴龍換迴來的垂憐,陽雨還有些一愣,然後又塞了迴去,笑罵著對方,“賣你了,暑假和我一塊走,翻修的錢你給。”


    “嘿嘿,沒問題。”宮鳴龍聞言,臉上綻放出了賤兮兮的笑容,雖然表麵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麵對傳說品質的裝備,說不心動完全是騙人的。


    “老大以後說東,我絕對不往西,攆狗,我絕對不捧雞。”美滋滋地將垂憐裝備上,看到自己的屬性漲了一大截,心中更是樂開了花,並且水晶球中的並蒂水仙花已經開始緩緩吸收四周的靈力,宮鳴龍猛地從平板車上站起,大聲向陽雨宣告自己的“忠誠”。


    “行了行了。”陽雨被宮鳴龍的模樣逗樂了,笑著招唿宮鳴龍坐下,語重心長地說:“你以後好好的,比什麽都強,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嘿嘿嘿。”宮鳴龍傻笑著,得意地抱著垂憐坐在平板車的另一邊,還不忘故意撞了撞葉橋的肩膀,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新寶貝,“等下——”


    “你就把這件寶物給予了別人嗎?”


    還沒有等宮鳴龍把話說出來,平板車旁突然傳出了三人以外的陌生聲音,清冷而威嚴,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一個身材修長,頭上插著木質發簪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裏。


    “誰!”


    三人驚唿著,葉橋掏出轉輪手槍上前一步,將受傷的陽雨和防禦力低下的宮鳴龍擋在後麵,警惕地看著來者。


    “青鋒閣,聶十七。”身材修長的男子掏出一枚腰牌,上麵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凰鳥,嘴裏叼著一枚翠綠的小劍。


    “青鋒閣?”陽雨看到聶十七手裏的腰牌,瞬間迴憶起當初在大門處教訓那些不守規矩的老兵時,從那輛無人駕馭的大馬車中飛出的腰牌。


    拉住葉橋,陽雨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麵上依然保持著冷靜和禮貌,吃力地從平板車上翻身跳下,以龍族禮儀施禮問候,“這位兄台,不知有何貴幹。”


    “你很強,很能打,我很喜歡。”聶十七對葉橋手中的轉輪手槍隻投以短暫的一瞥,便迅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陽雨身上,模樣端莊鄭重,迴敬了一禮,並繼續說道。


    “我家老大喜歡兇巴巴的老娘們,不喜歡麵癱男。”宮鳴龍看出了對方似乎沒有惡意,往前挪了挪座位,扒著欄杆對聶十七說道。


    “這位仁兄多慮了,青鋒閣中,不準嫁娶。”聶十七看向宮鳴龍,反而十分認真的迴答他的問題。


    “這件寶物,現在是歸你所有嗎?”聶十七看了看宮鳴龍懷裏的垂憐,目光炯炯,再一次問道。


    “對啊,怎麽啦?”宮鳴龍連忙將垂憐收了起來,警惕地注視著聶十七,“不賣,給多少錢都不賣。”


    “無妨,在下隻是需要記下而已。”聶十七點點頭說著,隨後伸手在背後一挽,憑空拔出了一把如同門板大小的青色巨劍,巨劍散發著淡淡的寒光,劍身之上似乎刻有複雜的符文,顯得異常神秘。


    聶十七伸出劍指,在巨劍的劍身上臨空寫寫畫畫,似乎在記錄著什,隨後再次捏住劍訣,淩空一指,巨劍嗡鳴著破空而去,化作一道青色的劍光破空而去,消失在遠處的天際。


    “你傷的很重,雖然龍族體魄強悍,但是等身體自己恢複還是需要些許時間。”聶十七看著陽雨認真地說道,目光中透露出真誠與關懷,然後撩開衣擺,從腰後取下了一個包裹,“這裏有醫療用具,躺下,我幫你療傷。”


    “多謝好意,不用了,我們自己迴城就是了。”陽雨謝絕了對方的好意,雖然知道對方應該是官方人員,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等你們迴到城中,大部分醫館可能已經關門了,我雖然排行十七,但是對於外傷治療,可以在眾多師兄弟裏排前五。”聶十七依舊板著臉,但是能夠依稀地感覺到他的善意。


    看著對方拽著平板車,似乎不想他們就這麽離開,頗為執拗,陽雨尷尬笑了笑,最後還是翻身上了平板車,老老實實躺下。


    “兩位,請幫我褪下他的外衣。”聶十七指揮著宮鳴龍和葉橋,打開了包裹,裏麵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和精致工具,顯然都是用於治療傷口的。


    葉橋和宮鳴龍對視一眼,自己退了兩步讓開空間,雖然放下了轉輪手槍,但是沒有收起,手指仍輕輕搭在扳機上,保持著高度的警覺,目光緊緊鎖定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老大你就剩這一身新手衣服了嗎?”宮鳴龍撐著木板挪到陽雨身旁坐好,幫他脫下已被鮮血和泥土染得斑駁不堪的新手上衣和褲子,裏麵還有一條短褲是默認裝備,緊緊貼合在陽雨身上。


    “嗯,沒事,迴去找個裁縫店隨便買件衣服穿好了,我對裝備沒有要求,穿在身上也就是一件皮膚而已。”陽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盡管眉宇間仍難掩痛楚,但是依舊咬緊牙關,忍著疼痛費力地拉扯著與傷口緊緊粘連的灰色布衣,每一下動作都在撕扯著他的神經。


    “會有些疼。”聶十七拿著一個小藥瓶,快步走到陽雨身邊說道,隨後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將藥瓶中的白色粉末傾倒在對方的傷口上。


    “滋滋~”一陣細微而奇異的聲響瞬間響起,白色粉末在接觸到傷口的瞬間便沸騰起來,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如同已經沸騰的水,無數細小的氣泡不斷冒出,又迅速破滅,再度升騰。


    陽雨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眉頭緊鎖,雙眼緊閉,承受著比酒精消毒還要高出兩倍的殺菌刺激感,但這份痛苦並未持續太久,隨著酥麻感的逐漸消退,緩緩睜開眼,隻覺身上的不適感消散了很多,打開麵板一看,原本的“虛弱”,“發炎”,“感染”等等負麵buff全部都消失不見。


    一瓶白色藥粉根本不夠處理陽雨身上的傷口,聶十七前前後後一共消耗了五瓶,把藥粉全部用光,才終於將陽雨全身上下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一一妥善處理完畢,最後又拿出了一個裝載液體的小玉瓶和幾粒藥丸,遞到陽雨嘴邊,示意他吞下。


    張開嘴巴直接含在嘴裏,還沒有等陽雨思考是否要藏在舌頭下麵的時候,藥丸混合和著帶有草藥清香的液體直接在嘴巴中化開,化作一縷帶著絲絲涼意的溪流瞬間滑進肚子裏,清涼感迅速蔓延至全身,原本如附骨之蛆般的疼痛感竟奇跡般地全部消失不見,連帶著麵板上剩餘的負麵buff也一並清除,還多出了一個狀態。


    【心中劍:一刻鍾內,緩慢消除全部負麵狀態,若在此期間再次發生戰鬥,則馬上恢複50%血量和靈力,脫離戰鬥後陷入【虛弱】,不可使用其他道具提前解除】


    “謝謝。”看到介紹,陽雨由衷地感激,瞬間明白對方剛才拿出的藥品必然珍貴無比,而聶十七卻能毫不猶豫地拿出來救治自己,心中滿是感激。


    “無妨,師尊說過,讓我多交朋友,以後我若是遇到難處,我的朋友自然會來幫我。”聶十七說著話,取出一捆早已準備好的白色粗麻繃帶,繃帶似乎經過特殊處理,帶著一絲淡淡的藥香,顯然在藥液中浸泡過,此時動作輕柔而熟練地為陽雨包紮傷口。


    看著對方確實是在幫助陽雨,葉橋心中的戒備也逐漸消散,輕輕將手中的馬卡龍放在平板車上,目光專注地望向聶十七,直接而坦率地問道:“你為何幫我老大療傷?”


    “這位仁兄剛才在山寨中的戰鬥,我都看到了。”陽雨身上的傷口太多了,雖然有血紅色絲線強行拉扯,但是皮肉依舊沒有完全張好,所以他幹脆將對方全身都綁上了繃帶,確保每一處傷口都被妥善包紮,此時已經處理好,一邊細心地穩穩係固,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還請恕罪,家師沒說讓在下動手,所以沒有辦法出手相助,但是仁兄的戰意和不屈,深深折服了我,我想,有這樣一位朋友,應該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所以在此等候,略施援手。”聶十七處理好陽雨的傷勢,終於鬆了一口氣,從平板車上下來,收拾好醫療包裹,重新掛在腰上。


    “我該多謝兄台才是。”陽雨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受著身體因繃帶而帶來的溫暖與舒適,除了因為全身捆綁而有些活動不方便以外,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對方給予的特製繃帶,還能加快自己的傷勢恢複,要不然這一身的傷口,等到明天也不能說恢複完全。


    “慚愧慚愧,在下還是有些許私心。”聶十七重新端莊鄭重的施禮說道,然後從懷裏又掏出了一麵令牌,和剛才那麵凰鳥銜劍的腰牌類似,不過看起來沒有那麽精致,此時遞給了陽雨。


    “以仁兄的身手和心性,未來成就不可估量,早已時日必將大放光彩,這麵令牌,是我青鋒閣的信物,若是以後仁兄遇到什麽困難,可以憑借此物在任何一處官府尋得幫助。”聶十七此時略微有些嚴肅地說道,眼中閃爍著真誠與期待,“同樣,如果以後在下需要幫助,求助道仁兄時,還望得以施加援手,度過難關。”


    青鋒閣客卿掌令


    任務道具


    憑借此物,可以在燕國境內任意一處官府提出一項對方能夠完成的要求。


    打量著手中令牌,陽雨思考了片刻,最後選擇收下,跳下馬車對聶十七施禮,說:“今日得聶兄幫助,恩情無論大小,我都記在心裏了,如果以後有能夠幫助的地方,還望不要見外,大可向我求援,我必當全力以赴,絕不推辭。”


    “好。”見到陽雨收下令牌,聶十七這時才露出一抹笑容,靦腆且含蓄,如同青澀的少年。


    “嗖!”這時聶十七之前飛走的巨劍也從天邊飛迴,對方靈巧地跳上劍身,轉身對幾人鄭重告別,“山水有相逢,各位,我們來日再見。”


    話音剛落,聶十七踩著巨劍,飛上了山林之巔,消失不見。


    “禦劍飛行啊,老大。”宮鳴龍趴在欄杆上,看著對方身姿飄逸,宛如真正的劍仙一般遠去,眼中滿是羨慕地說道。


    “人家至少是五十級以上的高手,還讓我們幫忙,能幫什麽?”葉橋收起馬卡龍,雖然嘴上帶著一絲不屑,但眼神中卻難掩向往。


    “也許是個長期任務吧,等我們也五十級以後才能觸發。”陽雨笑著安慰兩人說道。


    “五十級,上國區等級排行榜第一名的玩家現在才四十九呢,卡住等級好久了,一直升不上去,我現在才二十七級,五十級得什麽時候啦。”宮鳴龍躺在平板車上,看著天空中翻騰遠去的烏雲說道。


    “我才二十五級,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麽。”陽雨有些疲憊地說道,此時天色漸晚,他也有些累了,不打算坐著這張平板車迴去,打量四周,打開地圖,對比著尋找雲遼邑的方向、


    “我二十九級了。”葉橋靠在欄杆上,神情頗為得意地說道,瞟了一眼宮鳴龍,仿佛對於剛才的傳說品質裝備扳迴了一局。


    “我就說你動漫看多了,你怎麽不在試煉地圖裏把等級升滿了再出來。”宮鳴龍看了葉橋一眼,蹦躂了兩下,憤憤不平地伸出腳想踹他一下。


    “誒,小短腿,踹不著。”葉橋靈活地躲開宮鳴龍的腳丫子,嬉笑著嘲諷說道。


    沒有去管又開始打鬧的兩人,陽雨往外走了兩步,找到一片相對空曠一些的地方,把祈年召喚了出來。


    “傷的挺重啊,這是和誰打了一架。”祈年緩緩從虛空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渾身捆綁著繃帶的陽雨,輕聲詢問道。


    “已經無礙了,多謝前輩關心。”陽雨施禮說道,雖然已經收付祈年成為了自己寵物,但是一言一行之間依舊保持著對它身為前輩的尊敬。


    “哪個男子不經曆些腥風血雨才會成長,每一次挑戰都是成長的契機,傷疤是戰士的勳章,它們會見證你的每一次勝利與成長,好好打,打不過就等變強了再去打,終究會有一天站在頂峰之上。”祈年看著謙虛的陽雨,細心教導著。


    “前輩的教誨,晚輩銘記在心。”陽雨的神情變得格外莊重,隨後話鋒一轉,臉上綻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手指劃過遠方的天際線,指了一下遠方,對祈年說道,“前輩,請恕晚輩此時有些力不從心,勞煩您帶我們返迴雲遼邑可好。”


    “嗯,上來吧。”祈年微微頷首答應道,緩緩蹲下龐大的身軀,任由幾人爬上了自己的後背。


    “哦~狗狗巴士。”宮鳴龍歡唿著跑向祈年,但隨後立馬被陽雨彈了一下腦袋,頓時老實下來,最後規規矩矩地坐在了祈年的尾部,隻能偷偷地用手指輕撫過祈年如同雲朵般蓬鬆的尾巴,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坐好,走了!”祈年的聲音在三人腦海中清晰響起,隻見它猛然發力,四肢在地麵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隨後騰空而起,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藍天,淩空踏躍,穿梭於雲層之間,掠過連綿不絕山林,直奔雲遼邑而去。


    再次翱翔於雲端,那種無拘無束的快感讓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俯瞰之下,遠處雲遼邑城牆顯得格外斑駁,曆史的痕跡與歲月的滄桑交織而成,依稀可見。


    離安全區還有些距離,陽雨早早就讓祈年落下,以免高昂的飛行姿態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現在需要低調行事,這樣一來往往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雨後的天空依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光線顯得格外昏暗,時間已悄然接近酉時,城門即將關閉,三人加快腳步,在即將關閉的城門前疾馳而過,順利迴到了城中。


    城中的景象因天氣的緣故而顯得異常冷清,大街上行人稀疏,小商販們紛紛收拾起各自的攤位,準備結束一天的忙碌,迴歸家中。隻有零星幾家店鋪還亮著燈火,店主們或坐或立,打算再等一等看有沒有生意上門。


    “今天有些累了,我一會兒迴去就打算下線了,你倆還玩會兒?”陽雨和兩人漫步在城中,往宮鳴龍購買的院落走去。


    “我也不玩了,下線下線,一晚上什麽都沒有幹,光和那群大s.b扯皮了,我也累了。”宮鳴龍聞言立刻附和道,用手隨意地撥弄著剛剛弄幹淨的頭發,讓它們重新恢複蓬鬆的狀態。


    “那我要是繼續玩,是不是顯得我很不合群?”葉橋看著兩人疲憊的神色,指了指自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那就休息唄,反正我級別最高,我又不著急。”


    “嘿,你小子是不是這會兒有點嘚瑟起來了。”宮鳴龍有些氣憤地說著話,將路麵上的一枚小石子“咕嚕咕嚕”地踢了出去,在石板路上跳躍著前行。


    “三十級是個關鍵點,到時候就能辦‘通關文牒’了,我們幾個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從官路上走著去凰闕。”葉橋伸腳一勾,將即將逃離視線的小石子重新納入掌控,隨後輕輕一踢,它便以更加悠揚的軌跡飛了迴去,“郝仁和孫甜甜她們都是請人從無人區中帶過去的,你倆要是覺得升到三十級的時間太長,我也有些門路,能找些人直接帶我們過去,省些時間。”


    “不是,你想把我和老大賣給‘山神’?”宮鳴龍一腳踩在石子上,質問著葉橋,“你是不是心裏打著孫甜甜的主意,想借這個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順道把我們也給捎帶上了?”


    “你這撈粉腸的,你才能賣幾個錢,自稱召喚師的脆皮近戰,我是在想我們三個下一步該怎麽辦,凰闕是二級城市,機會自然比這裏多得多。”葉橋沒好氣地撞了下宮鳴龍的肩膀,趁勢從他腳下奪迴小石子,再次踢出,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繼續它的旅程。


    “如果叔叔的意圖,是在燕國這邊也能建立起一股能夠相互扶持的力量,那麽,我們要不自己嚐試建立一個家族?”陽雨接到葉橋踢過來地小石子,踩在腳下沉思著提議說道。


    “家族需要至少五十個人,而且族長要三十級才行。”宮鳴龍聽到陽雨的建議,雖然很心動,但還是被現實拉迴,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咱三個進入遊戲都有點晚,先不說趕不上等級榜上的第一梯隊,就是建設家族都是個問題。”


    “我倒是快升到三十級了,就是人不夠。”葉橋的步伐略顯沉重,低頭沉思,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憂慮,喃喃自語著,突然停下腳步,眼神堅定,仿佛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要不?我和家裏打個電話,要點人過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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