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響起,硝煙與血腥味交織在一起,迅速彌漫開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一陣窒息,張偉傑的身體無力地倒下,頭上一個血淋淋的洞口,宣告了他生命的終結,一時間四周的眾人有些分不清楚,鼻間的血腥味道,是來自於瞠目結舌倒地死去的張偉傑,還是葉橋身邊狼狽的陽雨。


    周圍的玩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鴉雀無聲,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果斷決絕的葉橋,沒想到那位一直高高在上的戰團指揮竟然被對方一槍了解性命,而宮鳴龍對此卻顯得異常冷靜,鬆開攙扶陽雨的手,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推開眾人,快步走了出去。


    “你!下來!這輛車現在被我搶走了!”宮鳴龍指著呆滯的斷翼之怒,嗬斥他離開。


    “唉,龍哥你拿——”斷翼之怒也看到了受傷嚴重的陽雨,連忙跳下馬車,牽著馬匹想要直接過去幫忙,但是卻被宮鳴龍毫不領情地踢了一腳,連忙止住對方的動作。


    “我說!這輛馬車!我搶走了!滾開!”宮鳴龍瞪著他,再次強調了自己的意圖,有一絲恨鐵不成鋼,又惡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阻止對方靠近,轉身不在理他,自己上手想要解開將馬車和馬匹相互係固的繩索,但是著繩索被斷翼之怒綁了好幾個結扣,異常穩固結實,最後一怒之下隻好抽出裁斷,直接砍斷了繩子,然後自己拖著板車向陽雨走去。


    “你在幹什麽?殺害家族戰友?!你這放在以前,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孫立峰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指著葉橋,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畏懼,畢竟葉橋手中的槍械讓他不敢輕易靠近,隻能躲在護衛身後,試圖用言語來壓製對方。


    “叮,玩家愛吃人參的朱鹮,退出家族‘山主’。”


    四周玩家看到家族麵板上的消息,不由得呆愣住,驚訝地看向山坡下,攙扶著陽雨的葉橋。


    陽雨也看到了這條消息,微微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葉橋肩膀,留下了一道血手印,眼神中卻充滿了釋然,然後自己慢慢伸手在虛空中點了一下。


    “叮,玩家愛吃靈芝的熊貓,退出家族‘山主’。”


    “叮,玩家愛吃三七的羚牛(副族長),退出家族‘山主’。”


    這時宮鳴龍拖拽著平板車迴來,看了一眼雷峻熙和另一邊躲在華蓋下的眾多長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樣退出了家族。


    “現在,”葉橋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注視著雷峻熙,手中的轉輪手槍雖然已經垂下,但那股無形的威壓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窒息,“你們是要審判我們,還是向我們宣戰?”


    “退出家族又怎麽樣!你們身上這些裝備武器不都是從家族庫房中拿出來的嗎?!脫下!還給家族!”方泓琛眼看宮鳴龍和葉橋將陽雨放在平板車上,聲音因焦急而顯得尖銳,猛地從華蓋中跑了出來,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對方。


    然而,他的言論卻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周圍人一片唏噓與不屑,眾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方泓琛的無知與荒謬。


    畢竟葉橋今天是加入家族的第二天,身上的武器裝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職業套裝,哪裏來從家族倉庫中拿取一說,而且宮鳴龍是山主家族最大的股東,所有人身上的裝備都有一部分是他的,這些是他自己的錢,憑什麽要還給家族?


    麵對眾人無聲的質疑,看著對方沒有反應,方泓琛似乎並未察覺到自己話語中的漏洞,依舊跳著腳,情緒激動地叫囂著:“你們別想抵賴!那哥家夥的裝備明明隻在暫收庫房有過記錄,從未正式歸入裝備庫房,這分明就是盜竊的證據!肯定是他偷偷拿走的!”


    望著方泓琛步步緊逼的身影,陽雨靜靜地躺在平板車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輕輕歎了口氣,仿佛是對這一切的無奈,隨後拽下身上那些已破損不堪的裝備,根本就不需要費力脫下,任由它們散落一地,隻留下那件宮鳴龍贈送的殘破冥虎甲,望著方泓琛,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地說道:“還給你。”


    “幹什麽幹什麽!你怎麽還留了一件!”方泓琛的吼聲尖銳刺耳,指著陽雨身上僅剩的殘破冥虎甲,眼中滿是憤怒,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他內心的陰謀,“還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偷偷私藏家族物資嗎?!”


    “老大。給他。”宮鳴龍看著對方那副如同潑婦罵街的形象,不由得地皺著眉頭對陽雨說道。


    陽雨聞言,緩緩拽下了肩膀上的殘破冥虎甲,遞給宮鳴龍。


    而宮鳴龍接過殘破冥虎甲,快步走向方泓琛,眼神冷冽,仿佛能洞察人心,“拿著。”宮鳴龍平靜地說道,同時將手中的殘破冥虎甲遞向方泓琛。


    “哼!”方泓琛冷哼一聲,僅用兩根手指輕蔑地拎起那破爛的裝備,眼中帶有一些不屑地神情,抽搐著嘴角說道:“一群蠢——”


    “噗嗤!”


    方泓琛的話還沒有說完,卻隻見宮鳴龍突然跨前一步,將手中的裁斷刺進對方腹中,瞬間燃起了幽蘭色的孽火,緩緩橫推,直接在對方的胸口上劃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圓圈,隨後用力抽出,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我家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宮鳴龍眼睜睜看著方泓琛胸前掉落一坨圓柱形的肥肉,露出一個空洞洞的傷口,驚恐地瞪大眼睛,試圖唿救,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最終無力地倒下,徹底失去了聲息。


    解決掉擋路的“野狗”,宮鳴龍毅然轉身,和葉橋一前一後推著平板車,步伐堅定而急促,打算帶著受傷的陽雨盡快離開這片是非之地,尋找醫館為其療傷。


    “既然你們幾個家夥,不知死活的退出家族,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鄭博濤的聲音如同寒冰,推開身旁礙事的護衛,獨自上前,背手而立,姿態高傲,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惡意擊殺我山主家族的戰團總指揮,資源長老,偷竊家族裝備,使用破碎後就這麽還給我們?你兩想要活著離開可以,一人必須繳納一百萬‘退出費’。”鄭博濤和宮鳴龍,葉橋兩人對峙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起來分毫不讓。


    “你在放什麽狗.臭.屁?還想讓我拿錢?你知道家族裏我投了多少錢嗎?”宮鳴龍怒極反笑,他深知鄭博濤的貪婪與無恥,但此刻更多的是對家族腐敗的失望與憤怒。


    “宮少爺說得也是,那就這樣吧,你投資的錢就算作賠償了,我們不和你追究,但是他,必須留下來,一命抵兩命,我沒有讓你們吃虧吧。”鄭博濤聞言,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仿佛早已料到宮鳴龍的反應,於是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了陽雨。


    此言一出,葉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群人的無恥行徑,直接抬手,手中的槍閃爍著寒光,直指鄭博濤,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一場衝突似乎一觸即發。


    “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山主’的人,你還敢殺我?!”看到葉橋的動作,鄭博濤絲毫不慌,仿佛對即將發生的衝突毫不在意,反而享受著這種掌控全局的快感,看似不經意地往雷峻熙身邊走了幾步。


    “這在場幾百號人,還能讓你活著離開?!讓我們的臉麵放在哪裏?!”鄭博濤大聲喊道,故意提高音量,帶著幾分挑釁與威脅,讓四周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企圖以此來震懾宮鳴龍和葉橋。


    “宮哥,橋神,你們先冷靜一下,我們好好談談。”雷峻熙臉色鐵青,他深知家族內部的複雜關係,以及鄭博濤在族中的影響力,雖然看出來家族中的長老,此時在故意刁難幾人,盡管心中不滿,但是在眾多手下的麵前,不好明著幫宮鳴龍說話,再加上對方是自己父親當年舍生忘死的戰友,更不能嗬斥他們。


    然而,宮鳴龍的怒火已經難以遏製,瞪著鄭博濤,怒罵道:“談你m。”說著話,撩開長袍伸手想要去拽出腰間的法杖。


    “你看,你看,小雷,他們是做賊心虛你知道嗎,這個陽雨,我早就聽人說過,以前就偷過別人的化妝品。”鄭博濤見狀,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得意,快走幾步來到雷峻熙身邊,皺著眉頭,裝出一副為家族著想的模樣嚴肅地說道,“本來以前念在大家都是在一個家族裏,隻要是利於家族的事情我本不想去管,但是現在,這個家夥竟然敢退出家族,我就隻能如實告訴你了。”


    “小雷,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他們去了祈年鎮,結果祈年鎮就成了一片廢墟!地上還留下了一個大洞,什麽都沒有了!”說到這裏,鄭博濤的情緒愈發激動,指著陽雨,大聲喊道,“那是因為他把原本藏在地下的給神獸偷走了!”


    “神獸?!”雷峻熙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他的目光在陽雨與鄭博濤之間來迴遊移,心中那股莫名的火苗瞬間被點燃,化作了嫉妒、憤怒、悲傷與惱怒的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無法唿吸。


    “我靠,那個洞可老大了,那神獸得多厲害啊。”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每一句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雷峻熙本就脆弱的心防,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陽哥有兩下啊,雷頭都沒找到神獸,讓他搶先了。”這樣的讚譽對陽雨而言或許是一種認可,但在雷峻熙聽來,卻是無比的諷刺和打擊。


    “你小點聲,別別讓他們的人聽到給你穿小鞋。”有人的提醒讓議論聲稍微收斂了一些,但那份震驚與好奇依舊在人群中蔓延。


    對於自己心心念念,百般求索的神獸竟然被這個名不經傳的家夥得到,雷峻熙原本冷靜的大腦此時也混亂了起來。


    看到自己說出的話引起了眾人的紛紛議論,鄭博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十分享受著這種掌控局勢、操縱人心的快感。


    對失神的雷峻熙繼續說道:“小雷,你知道,我們今天本來在開戰之前想和宮少爺聊一聊,一是為了道歉,畢竟我們幾個老家夥在資金管理上確實有些疏忽,造成了不必要的浪費;二呢,也是想勸勸他們,讓陽雨把神獸交出來,畢竟,神獸這等寶物,豈能落入一個普通人之手?它的最佳主人,自然應該是你這樣的天選之子。”


    “雷峻熙,他的話,你信嗎?”宮鳴龍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看著神色陰晴不定,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的雷峻熙詢問道。


    “宮哥,神獸,真的在他那?”過了良久,雷峻熙雙眼布滿了血絲抬起頭,看了看陽雨,然後注視著宮鳴龍詢問道。


    “在我這,但是和他們沒有關係,和神獸簽訂寵物契約的時候就隻有我一個人。”陽雨掙紮著坐起身,雙手緊抓平板車旁的欄杆,聲音雖然沙啞卻堅定,“但是,有些東西不是你想,就會是你的,你自己得不到,就別怪別人搶走。”


    場麵的氣氛越來越凝重,散發著一股火藥的味道,攻城的雲梯隊都已經爬上了城牆,又在裏麵逛了一圈,發現除了遍地的屍體之外什麽也找不到,又從城門洞中堆積的屍山中帶著一身血腥氣跑了出來,看到山坡下一群人看熱鬧吃瓜的表情盯著一輛平板車和指揮華蓋,不由得疑惑道:“怎麽了這是?我錯過了啥?”


    “唿~”雷峻熙思考了良久,這才吐出一口濁氣,似乎想要平複內心的波動,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宮哥,你讓你朋友把神獸留下,道個歉,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你還是你的副族長,橋神還是他的戰團團長。”


    “你,是不是有點搞錯了。”宮鳴龍聽見雷峻熙的話,迴應卻是冷酷而直接,譏諷地笑了笑,毫不留情地上前一步,一點也沒有給對方留麵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頰,“啪”,“啪”的聲音在四周迴蕩,顯得格外刺耳,“你好像沒有認清楚你的定位。”


    “小爺現在我要走!我看誰敢攔著!”宮鳴龍大吼一聲,全身的氣勢瞬間暴漲,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猛然拔出腰間的法杖,本來短柄的不知名水晶法杖,頂端鑲嵌的骷髏頭突然張開了嘴巴,下端握把突然伸長,一瞬間變成了長柄法杖,骷髏頭中的雙眼亮起了幽蘭色的孽火,仿佛能吞噬一切生靈的靈魂。


    宮鳴龍身上與此同時同樣燃燒起了火焰,肉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猙獰的骨頭架子,完全不像是人類,其形態之詭異,令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寒意,仿佛天災降臨,無可抵擋。


    “轟!”


    另一邊的葉橋看見宮鳴龍有所動作,動作迅速而果斷,甩手打開皮箱,從裏麵抽出一張閃耀著金黃色光芒的綢緞,正是之前和宮鳴龍玩鬧時為他披上的披風。


    金黃色的綢緞在無風之中自行展開,其規模之大,近乎五米長、三米寬,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在平板車的上空鋪展開來。


    披風之上,金線繡製的十三座雄偉塔樓栩栩如生,每一座都透露著不凡的氣勢,其間鑲嵌的五顏六色珠寶更是熠熠生輝,將整片山穀都映照得金碧輝煌,仿佛有一輪太陽在此刻升起,驅散了所有的陰霾與黑暗。


    “一會兒聽著點電話,會有人和你談解除合約的相關事項的。”宮鳴龍的聲音從燃燒著熊熊孽火的骷髏架子中傳出,顯得異常堅定而冷酷,完全無視了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親衛隊成員,一把抓過平板車的後方,與葉橋兩人一推一拉,堅定地向著遠方走去。


    四周一直在看熱鬧的人群,被兩人的刺眼金光和詭異火焰逼退,緩緩讓出了一條道路,“嘎吱嘎吱”的車輪聲在樹林中迴蕩,眼睜睜看著對方走遠,脫離了山主家族的隊伍,再也沒有迴頭,隻留下一片寂靜的山穀和那條被車輪碾壓過的泥濘道路,以及那漸漸遠去的“嘎吱”聲,迴蕩在雨後的空氣中。


    隨著三人繼續前行,柳條山穀的寧靜逐漸包圍了他們,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蟲鳴鳥叫交織成一首自然的樂章,而平板車車輪在泥濘道路上的“嘎吱”聲,則成了這樂章中獨特的伴奏。


    “把燈關了吧,有點晃眼睛,這會兒都幾點了。”陽雨仰麵躺在平板車上,半開玩笑地說著,手臂擋住眼睛,遮擋著半空強烈的光線。


    遊雲戲雨禮星河已經為陽雨恢複了部分血量和魂力,但是大戰一場的疲憊卻是無法在短時間之內消除的。


    “哎。”前麵拉扯平板車的葉橋聽到陽雨說話,連忙伸手上半空中一招,原本在半空中靜靜懸浮的黃金綢緞便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飛迴他的手中,光芒也隨之熄滅,四周再次迴歸寧靜。


    “大喬你這是什麽技能?變成太陽閃瞎敵人的狗.眼?”陽雨招唿兩人停下休息一會兒,自己坐起來,故作輕鬆地玩笑說道。


    “唬人的。”葉橋看著陽雨的樣子,勉強勾起一抹微笑說道,“沒有傷害,但是對構裝體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還構裝體,早就讓你聽老大的,少看點動漫,死宅男。”在後麵推車的宮鳴龍看見陽雨已經能坐起來閑聊,連忙插話說道,攻擊葉橋不願意被提及的黑曆史。


    “死蘿莉控說誰呢,你看你,還變骨王了,中二病比我還嚴重好吧。”葉橋自然不甘示弱,立刻指著宮鳴龍反擊道,仿佛剛才的緊張與衝突從未存在過。


    “你就說帥不帥吧。”宮鳴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但是他此時卻似乎異常疲憊,喘著粗氣,渾身燃燒的火焰此時褪去,露出了他的本體,但是臉色異常蒼白,而且虛弱異常,踉蹌兩步也爬上了平板車,直接躺在陽雨身邊。


    “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技能,災厄降生,保命用的,一口氣把厄力燒光,免疫一切傷害。”宮鳴龍在平板車上如同一隻蛆一樣蛄蛹著,將陽雨的腿當成枕頭靠著,這才鬆了一口氣,“累死我了好吧,今天都不能抽卡了。”


    “所以說,你這個著火的骨頭架子,除了煲湯也沒有什麽攻擊力。”葉橋調侃著宮鳴龍,幹脆自己也放下平板車的牽引杆,一屁股坐了上去,靠在另一端的欄杆上說道。


    “對啊,跟你一樣,唬人嘛。”宮鳴龍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雨後的山林還有些潮濕,但是空氣清新,溫度涼爽,忽略陽雨身上的血腥味道,還是比較愜意。


    “等我以後抬手就把召喚獸放出來,分分鍾讓他們跪下喊‘爹’。”宮鳴龍揮舞著手指,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輝煌。


    “那你現在最大的問題,其實就是,厄力,不夠,對吧?”陽雨聽著宮鳴龍的幻想,不禁啞然失笑,推開他的腦袋,從腰後接下新手背包,拿出了在山寨的石牆營房裏尋找到的垂憐,遞給了對方,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你看看這個,給你怎麽樣?”


    “啥——金的!!!”宮鳴龍的聲音突然響起,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仿佛瞬間恢複了活力,一個翻身從平板車上跳了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疲憊之態,一把抱住陽雨手中的垂憐,緊緊地握在手中,仔細端詳著那上麵閃爍的金色字體,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大喬!金的!金的!”宮鳴龍在平板車上興奮地又蹦又跳,仿佛一個孩子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迫不及待地將垂憐的麵板展示給葉橋看,那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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