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枝的精神疏導對現在封珩來說確實是及時雨。


    在他能量穩定的狀態下,可以不休眠本體同時驅策分身,但他的向導死了,這些年他隻能靠過量的藥物來緩解暴走指數。


    可身上的最後一支藥物在幾天前已經用完了,不然他不會讓本體陷入休眠,隻靠分身活動。


    他確實需要路枝枝,而且是很需要,但他從來都是掌控者,絕不會受製於人。


    “放了你不可能。”他的骷髏麵罩後發出低悶的聲音。


    路枝枝也知道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說服對方,換了個突破口:“你為什麽抓我?”


    麵前的男人隻不鹹不淡地吐出三個字:“我高興。”


    或者說,一切讓厲沉鈞破防的行為,封珩都十分樂見。


    路枝枝不知道他們的過往恩怨,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是厲沉鈞的死對頭。


    那她就不能表現的和厲沉鈞關係匪淺。


    隻見路枝枝幼圓的大眼睛眨了眨,眼中泛起感激。


    “其實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現,我可能還會困在那兒。”她十分真誠的編著瞎話,“不放就不放吧,如果你能給我提供必需的食物和水,我也可以為你朋友淨化。”


    對方戴著骷髏麵罩,路枝枝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能通過他的一雙灰眸來判斷他那細微的情緒。


    此刻她看見男人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她知道自己如果要找機會逃走,就必須先降低對方的防備。


    但她不能急,於是說完就隻眼巴巴地看著他,表現出不安的樣子。


    半晌,隻聽男人終於開口:“先淨化,其他的再說。”


    霸王條約!


    可她別無選擇。


    路枝枝非常識相地從椅子上下來,她個子矮,椅子是成年人尺寸,她落地時沒站穩,摔了一下,膝蓋磕破了一層皮。封珩就站在一邊抱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自己爬起來,走到那個白發男人身側,踮著腳尖小手輕輕捧住男人的臉頰,然後用額頭貼近他的額頭。


    路枝枝不打算進對方的精神海,因為這樣會暴露自己。她在之前給隊員們做淨化時,發現有肢體基礎的精神疏導比隻用精神絲撫慰要效果好,所以她此刻與男人額頭相貼,眉心的金光緩緩流淌出來,源源不斷的進入男人的體內。


    因為淨化需要專注,路枝枝沒發現一旁的封珩站姿略有些僵硬。


    他在竭力克製雙腿發軟幾乎要跪下的衝動。


    不夠....還不夠....


    僅僅隻是中級情感安撫,這種程度根本不滿足。


    本體和分身在這一刻意識共享。


    封珩將分身靜止,能量轉移迴本體。


    路枝枝沒發覺,剛剛一直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


    她的下頜突然被粗粒的指腹抬起,還沒來得及看清,炙熱的唿吸迅速靠近,一個溫熱靈活的東西探入她的口腔,不停吸吮著她的津液。


    路枝枝愣住,睜大眼睛看著麵前放大的臉,她的小手撐在男人胸膛去推他,然而那點小力氣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男人的舌頭在她柔軟的口腔裏不斷攪動,像一個闖入別人領地的野獸,寸寸留下自己的氣息。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分身封珩,此刻渾身不受控製的顫抖,唿吸變得急促,眼神迷離,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麵具後古銅色的皮膚透出一層薄紅。


    他雖然被本體靜止,但並沒有被收迴,所以本體能感受到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到。


    他看見路枝枝被‘他’抱到身上,男人的唇舌還在步步緊逼的侵略她。


    通常隻有刻印後的哨兵和向導,才會通過體液互融的方式進行淨化。


    而且一般由向導主導,哨兵隻有資格被動承受。


    可封珩一向淩駕於規則之上,在學校時《和向導相處的一百個禮儀》這門科目根本不及格。


    或者說,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一方麵因為他的暴走指數已經逼近90%,另一方麵,從把路枝枝從床底下拎起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在拚命忍耐基因中對向導的渴求。


    所以這一刻很難說到底是本能還是有意為之,但無論哪個,封珩都不想停下。


    路枝枝不幹了,她現在還是幼崽形態,再加上根本沒有接受過係統的學習,不知道體液互融是一種淨化方式,她覺得麵前人就是個純種變態。


    柔軟嬌嫩的口腔此時已經被男人用舌頭剮蹭了數遍,撐的她口腔有些酸脹發麻。她推又推不開,氣急之下,她做了一個幼崽本能會做的事——


    哭。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捶男人的胸,可他的胸膛肌肉飽滿,輪廓很大,小手就算握成拳全力去捶,也隻能感受到他胸肌的彈軟。


    封珩在吸收路枝枝的精神力時,突然嚐到了一絲鹹。


    他怔怔放開,稍稍後退了一些,兩人的口腔還牽著些銀絲。


    隻見那張精致小臉上已經一片淚痕,眼睛紅彤彤的,小嘴也被他欺負的殷紅。


    封珩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麽哭了,微微皺眉。


    但他過去的人生裏從未有過哄女人的經驗,孩子也沒有,女孩子更沒有。


    所以他在沉默半晌後,選擇直接忽略,然後直切關鍵地問:“你會鏈接嗎?”


    問完他才被自己沙啞到像砂紙磨過一樣的嗓音驚訝到了。


    但他沒有調整,因為這樣就可以繼續在路枝枝麵前演戲,讓她繼續誤會他的本體和分身是兩個人,或許可以獲得兩次淨化。


    封珩沒有料到,日後他會無比痛恨自己此刻這個耍心眼決定。


    路枝枝不想理他,但怕被他的綁匪朋友撕票,帶著些哭腔裝傻問:“什麽是鏈接?”


    其實就是通過鏈接進他的精神海,但她才不傻。一口氣把底牌都掀了,後麵玩什麽?


    封珩也沒有太意外,這麽小的年紀,能進行中級情感安撫,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天賦型向導了。


    經過路枝枝的淨化,他感到自己的能量迅速穩定下來,甚至在本體清醒的情況下驅策分身也遊刃有餘。


    封珩不動聲色的將分身恢複,自己則露出虛弱的樣子,對路枝枝說:“謝謝,你救了我一命。這裏危險,你快走吧。”


    路枝枝看看白毛變態,又看看一旁的骷髏頭綁匪,這次是真疑惑了。


    “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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