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越發沒有規矩,你可知道半夜三更跑到別人家的後院,是多麽沒有禮法的行為,”


    “孩兒知錯,母親莫要怪罪我了。”蘇繼堂吐了吐舌頭,還好還好!若是母親知道自己昨天不止翻牆還爬了狗洞隻怕要打斷他的腿。


    蘇陶陶忙上前說道:“既然弟弟已經來了,且還未行弱冠之理,便還隻是個孩子,母親何必與他計較,今日早早的來找母親,便是想讓母親和我一起將弟弟引薦給沈家老爺,又想著他與沈妹妹是指腹為婚的,今日見一見也是好的。”


    蘇陶陶雖然知道昨日的事情,但還是決定瞞著母親,蘇繼堂這家夥昨日可是在沈妙書麵前抬不起頭來,今日怎麽也得護著弟弟。


    張氏心中想了想說道:“沈家小姐倒是一個溫柔賢良的姑娘,隻是配了這小子,著實是糟蹋了。”


    一聽這話,蘇繼堂立刻不滿意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哪有這般貶低自己兒子的母親。”


    沈妙書那裏就溫柔善良了?還讓他在大狼狗麵前好一會兒的狼狽呢,一點都不善良!


    張氏睨了蘇繼堂一眼說道:“你這般模樣,出去誰會覺得你是個好人。”


    一聽這話,蘇繼堂立刻牽著蘇陶陶的衣角說道:“姐,你瞧母親把我給說的。”


    蘇陶陶忙說道:“好了,好了,你莫淘,若是再淘下去,沈妹家小姐可真是看不上你了。”


    蘇繼堂一說這話臉色微微有些發紅,忙躲到了一邊去。


    這時沈妙書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說道:“蘇姐姐蘇姐姐。”


    蘇陶陶忙轉身迴頭去看,與張氏到了門口,迎接沈妙書。


    隻聽沈妙書繼續說道:“蘇姐姐,昨日衙門裏有人進了葉府,你可知是因為什麽?”


    蘇陶陶和張氏對視一眼,雖然蘇陶陶心知肚明,卻麵上懵懂道:“我並不知,妹妹可清楚?”


    沈妙書忙捂著胸口說道:“聽說你家的水井裏撈上來兩具屍體,雖然長滿綠毛但屍體卻沒有腐爛,這等天下奇事,莫不是有奇冤?”


    蘇陶陶心中想到:的確是有莫大的冤屈,清水清泉這兩個丫頭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如今真相大白了,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沈妙書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竅,對著蘇陶陶說道:“前日姐姐從宮中傳來消息,說是讓我去接你們出來,可是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


    蘇陶陶沉默不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連忙看向了母親,張氏說道:“最近家裏的確有些瑣事,但是均與這件事情無關,不過看樣子這事實在出的蹊蹺。”


    張氏說的模棱兩可,但沈妙書卻不敢多問,恰巧時沈夫人也剛好進門來笑眯眯的說道:“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幾位貴客快些去用膳吧。”忽然見到廳中有一個十幾歲的男孩,長得挺拔卻有些消瘦,便問道:‘這位是?”


    蘇陶陶看了張氏一眼,母親張氏忙尷尬的說道:“這是犬子繼堂,昨日夜裏翻牆進來,簡直是胡鬧。


    沈夫人先是一驚,然後嗬嗬笑了起來,說道:“聽說繼堂身體一直虛弱,怎麽還能翻牆?”


    張氏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這家夥是越發的淘氣了,我已經管不住這混小子了!”


    說完,張氏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蘇繼堂的腦袋,一副嫌棄卻又溺愛的神色,讓旁人看了都覺得暖洋洋的。


    兩人說笑了一陣,一起往餐廳而去,丫鬟們已經準備好了早膳,各自入座,暫且不提。


    鬆柏院裏,老太君一早起來便開始梳妝,今日宮中太醫院裏傳來消息,說是宮裏的老太醫今日有休沐。”


    老太君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對一旁的大丫鬟說道:“你且取我的名帖去那林老太醫的府上,就說請他過來與我說說話,多年老友許久不見了。”


    大丫鬟知道老太君的心事,便答應了一聲,取了老太君的名帖前往拜見。


    下午時分太醫便坐了轎子進了垂花門,老太君親自在門口迎接說道:“老友雖然多年不見,今日一見你果然是沒有多少變化,還是這般的精神,比起我來如同返老還童一般。”


    老太醫摸著白花花的山羊胡子笑了笑說道:“你也不賴,如今看你這模樣,比起那五十歲的老太太還精神呐。”


    老太君被老太醫的話說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說道:“你這老東西,越發會讓人開心了。”


    兩人進了屋裏,屏退了眾人,隻聽那老太醫說道:“你怕是有事要求我吧,不妨直說,多年的朋友不需要拐彎抹角。”


    老太君歎息了一聲說道:“我多年未找過你,如今的確是遇見了一件難事。”


    老太醫抿了一口茶,這才抬頭看了老太君說道:“什麽事情能夠讓你為難你可要說來聽聽,我可是好久沒有看見你這樣的表情了。”


    老太君笑道:“誰家的內院是一定太平的,隻是水深水淺罷了,自打我兒子從戰場上迴來,我便心中存了疑惑,為何皇上再沒有派他做過差事?他隻推脫身體不好,不宜再參加戰事,我這心中隱隱不安,便想請你幫他把把脈,看看到底是如何了。”


    老太君自然是不敢講蘇陶陶的話,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沒有確定的事情她決不能亂說,這才找了這般的理由。


    老太醫的眉心微微跳了跳:“錦堂受傷之事我也略有耳聞,聽說還重了毒箭,但其中的細節我並不知道,如今既然你開口了,我便幫他把把脈就好。”


    正在這時,大丫鬟從外麵進來說道:“老爺已經迴來了,老太太您是否現在就叫老爺過來。”


    老太君點了點頭,說道:“去請老爺過來吧,就說他林伯父來了,讓他過來拜見!”


    蘇錦堂聽了老太君找他,便來不及更衣就去了老太君的鬆柏院,見屋中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是多年未見的林老太醫,便上前微微請了個安:“什麽時候把林伯父給請來了。我未提前知道真是失禮。”


    老太醫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且坐下,老夫見你臉色有些差,讓老夫給你把脈瞧瞧。”


    蘇錦堂並不知道其中深意,乖乖按照林老太醫的意思坐了下來,見老太醫閉目養神一般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時間約莫過去了一炷香的功夫,老太君眼巴巴的看著老太醫的神色,等老太醫收迴手方才問道:“如何了?。”


    老太醫麵色有些難看的收迴手說道:“錦堂的身體看似沒有大礙,實際卻是已經外強中幹,特別是那腎氣早已虛弱不堪,根本不能孕育孩子,如今要記得好好保養,切莫再行那男女之事。”


    蘇錦堂一聽這話,覺得這林老太醫一定是老糊塗了,便哈哈一笑說道:“伯父說的話我可不信,我迴來不久家中的姨娘還懷了身孕,怎可能是腎氣不足。”


    老太醫頓時皺著眉頭說道:“你是懷疑我的醫術不成嗎?”


    蘇錦堂剛準備說話,老太君忙打斷道:“您的醫術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但可否是有意外,我這孩兒是真的不能生育了嗎?”


    老太醫見老太君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頓時就不悅道:“你們若是不信,大可繼續讓他縱欲!到時候且看看****的是誰。”


    “****“何其厲害的字眼,頓時將蘇錦堂也給說懵了,先是臉色一白後麵竟是漲紅了臉說道:“這不可能,若是我真的不能生育,那我小妾肚子裏的孩子又會是誰的!”


    老太君盯著蘇錦堂,蘇錦堂也盯著老太君,一時間已經嗅出了一股異樣的味道,而老太醫卻低頭說道:“這件事隻有你們自己清楚,我便不宜插話了。”


    老太君臉色不好,蘇錦堂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忙叫人送老太醫出門,兩個人靜靜的待在屋子裏,周圍的空氣壓抑得落針可聞。


    蘇錦堂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剛要站起身來衝出去老太君說道:“莫急。”


    “母親,如今事情都成這樣了,你讓我如何不急?那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我一定要弄個清楚。”一個男人的憤怒徹底的被林老太醫的話給點燃,蘇錦堂並不是傻子,既然老太醫都這般的說了,加上老太君的行為,蘇錦堂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因,眼中是熊熊怒火。


    老太君淡淡的開口說道:“你林伯父說了你是絕不可能在育有子嗣,那賤人的奸夫是誰尚未可知,你現在過去若是她的奸夫得了消息,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男人的尊嚴橫在蘇錦堂的麵前,要讓他咽下這口氣是絕對不可能的,蘇錦堂順手就將身邊的茶杯掀翻在了地上,那聲音的響動驚動了外麵的一眾奴才。


    看著茶杯在地上碎裂老太君說道:“你如今且冷靜冷靜,如今這事情已經出了,我們便要把事情做得幹淨。”


    這時大丫鬟走了進來,對著老太君與蘇錦堂稟告道:“衙門裏的茶母正在門外求見,老太君可要先讓她們進來?”


    蘇錦堂忙端坐了身子,強壓下自己的一團怒氣,在外人麵前切莫露出了馬腳,還叫人將地上的碎片打掃幹淨。這個時候的老太君端坐在正位上說道:“請她們進來吧。”


    茶母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這才說道:“既然二位都在,那便容小的問兩個問題。”


    老太君心裏突突直跳,自入夏以來這府中便沒有一日清淨過,此時蘇錦堂的臉上並無半點笑意說道:“你們要問便問吧,何必那麽囉嗦。”


    茶母見蘇錦堂麵色不喜,卻對他依舊是一副淡定的表情說道:“請問二位可知道這水井中的兩具屍體是何人?”


    老太君想了想說道:“原是遠房親戚送的一對丫鬟,已經失蹤多年了,如今忽然出現在那水井裏,我這老婆子也甚是疑惑不解。”


    “老太君可否還記得這兩個丫鬟是哪個遠房親戚送的,又是何時失蹤的?”茶母追問。


    老太君略微想了想說道:“記不清了,失蹤的時間可能要問一下我府中的小妾。”


    蘇錦堂覺得不耐,帶著怒氣說道:“那兩人本就不是我家的,賣身契雖在我家管著,但卻沒待多久,失蹤了這麽久,才被發現,分明就是有心之人栽贓陷害。”


    茶母微微低頭說道:“此事我們不敢妄加揣測,此事還得稟告府尹大人方才能夠定奪。”


    “那你們還在這裏耗著做什麽,直接去找你們的府尹大人過來,讓他與我到書房裏麵談!”蘇錦堂心裏憋著一股火氣,又看著這兩個茶母一副冷淡的樣子,頓時就把這火氣發在這兩個無辜的人身上。


    蘇府在外的名聲一直不錯,這兩個茶母是衙門的人,若是今天的事情傳了出去,那對蘇家的顏麵會有很大的影響,老太君連忙打圓場:“錦堂,若是身體不適便先退下吧。”


    蘇錦堂吼道:“我身體好的很!”蘇錦堂發怒的話讓老太君的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一想到如今還有外人在麵前兒子就這般沒有分寸,以後出去了那還了得!便說道:“我看你應該泄瀉火去,我這就叫人給你泡杯菊花茶來。”


    茶母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暗暗地想著待會見到了府尹大人,定要把這些細節都告訴府尹大人。


    “如今喝什麽茶都沒有用,母親莫要廢話,快些將這兩個茶母打發走了為好!”


    茶母臉色不變,平靜說道:“老太君與蘇將軍切莫生氣,如今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你且將那最後見過那兩丫頭的人與我帶來,我們問了幾句話便會離開。”


    老太君心中想著,晴姨娘那女人不守婦道,不知從哪弄來個野種還想冒充我蘇府中的人,如今自己騰不出時間見她,待茶母走了之後在與她慢慢算賬,讓她說出奸夫才是正經,但是如今茶母要見她?


    不,不能見!


    若是見了那便打草驚蛇?便說道:“那兩丫鬟剛丟的時候我也問過,隱約記得最後見到那兩丫鬟蹤跡的是我的大孫女,零露。你們既然要見,那我就命人將她帶來。”


    茶母心下正好,便說道:“一切聽老太君的安排。”


    蘇錦堂一聽老太君叫人去叫蘇零露,便踱步到身後的耳間去,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她與晴柔的女兒。


    老太君皺了皺眉,沒有說話,轉身便囑咐了大丫鬟,叫了一個婆子將蘇零露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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