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下去,我隻會有所判斷。”了然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是,還是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冷冷的對著她說道。


    “是。”她暗笑,讓後走到鍾離的身邊,接過小丫鬟送過來的暖爐,送到鍾離的手中,輕輕的一笑。


    “妹妹,今日的梅花詩,也有勝負?”鍾離接過她遞過來的暖爐,然後轉過去看著了然,嘴角先是浮現出一股冷笑,然後,笑著說道。


    “已經說過了,今日的比賽隻是一場娛樂,姐姐又是何必當真呢?”了然抬起頭來笑著問道,顯然對於此次比試。勝負了然是再清楚不過了,隻是礙於自己的麵子,了然並不想要認輸,這才這麽說。


    “是麽?這可真是怪了。”鍾離笑著說道,然後,轉過身去對著老鴇說道,“媽媽,我們醉鄉樓比試,可曾有過不分勝負的先例?”


    “阿離,似乎是沒有過。”老鴇迴答,顯然,老鴇盡量在躲避。


    “那就對了,妹妹還是分割勝負的好,既是比試了,就算是阿離輸了,阿離也是心甘情願,妹妹不用顧忌什麽,畢竟阿離不是什麽大家的小姐,懂得並不多,輸了,也輸得心服口服。”鍾離在哪裏盡量的貶低著自己。


    “姐姐說笑了,誰不知道姐姐是媽媽從小培養出來的,各個方麵都卓越,所以這才是我麽醉鄉樓的頂頭小姐,妹妹怎麽敢和姐姐比試呢。”了然端起茶杯,陪著笑臉說道。


    “妹妹太謙虛了,誰不知道妹妹以前是大家的小姐,阿離再怎麽樣,也還是不敢和妹妹相比的,鄙賤之人可是不敢和妹妹站立在一起,習慣了。”鍾離還是微笑著說道,顯然是一定要分出個勝負。


    “姐姐?”了然臉色一下子深沉了起來,然後轉過臉去,很不情願的對著老鴇說道,“這次比試,雪兒勝。”


    “妹妹,你這是幹什麽,雪兒的那點才華,可是不敢和沁心相比較的,你看你,這是幹什麽?”鍾離很明顯是在故意諷刺了然,沒有一點忍讓的意思,似乎,在這個女人之間,早就已經不是對頭的關係,而是,讓她覺得,還有其他的什麽恩怨。


    “媽媽,了然還要去一趟碩脫少爺那裏,先告退了。”聽到中立的話,了然的臉憋得煞紅。良久,這才對著老鴇說道。


    “你快去吧,看我這個記性,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老鴇一拍腦門,笑著說道。


    “姐姐,妹妹先走了,現在啊,碩脫少爺可是離不開我呢。”走的時候,了然還不忘在鍾離的麵前顯擺,等不到鍾離迴答,了然就帶著自己的小丫鬟走了。


    “阿離啊,你又是何必呢,要知道,你和了然可是···”看到了然離開了,老鴇對著鍾離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不等老鴇說完,就被鍾離打斷了。


    “媽媽,好了,她的這個樣子,不配讓我有著好語氣。”鍾離說著起身離開了亭子,她趕緊跟了上去,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阿離····”老鴇還在身後唿喊著鍾離的名字,可是,鍾離似乎並沒有理睬的意思,於是,她也不好說什麽,隻好默默的跟在鍾離的身後迴了房。


    來到醉鄉樓已經兩天了,也不知道福臨迴到原地找不到她會是個什麽樣子,這兩天,她也在盡力的想要逃走,可是,很明顯,這是壓根不可能的。


    她所跟的鍾離是在醉鄉樓的頂層,一般情況下是不下樓的,隻有偶爾出來撫琴一曲,就再也不亮相了,隻會呆在她的閨房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不就是去賞梅。這讓她很是為難,壓根就不存在出門的機會的。


    “阿離,媽媽說有位客人要求你再去撫琴一曲。”她她推開鍾離的房門,悠悠的說道。


    “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看到她已經進了門,鍾離趕緊握住自己的臉,將桌子上的東西摔了下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抬起頭來竟然看見鍾離的臉上長著一塊很大的胎記,長在臉的正下方,很是明顯,很顯然,在這之前,鍾離是用易容術將自己臉上的胎記遮了起來,於是,她趕緊小聲的說道。


    “你····”鍾離趕緊將自己的頭發放了下來,遮住自己的臉。


    “我這就出門。”看到情況不妙,她趕緊轉身出了門,準備關上門。


    “你進來。”看到她的舉動,鍾離突然間很是冷靜的喊她進來,這讓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是進去還是怎麽辦,她遲疑著。


    “還不趕緊進來,關上門。”看到她半天沒有放映,鍾離一臉平靜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她很不自然的走了進來,關上了門,走到鍾離的身邊,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你過來,看看我,這個樣子害怕麽?”看到她走近,鍾離撥開她頭發,把那張有著胎記的臉赫然展現在她的麵前。


    “也不過如此罷了,我並不覺得有多麽不好,人各有特色。”她看了一眼鍾離的臉,很是平常,本來很是美麗的一張臉上不過就是多了一點胎記罷了,並沒有什麽。


    “你說什麽,你不害怕麽?”鍾離很是意外的看著她,本意外她會被嚇的半死,可是,看到她鎮靜的神情,連鍾離自己也不敢去相信這是真的。


    “害怕,為什麽要害怕,一塊小小的胎記算什麽,不過是個意外而已,有什麽害怕的,我倒覺得這塊胎記像個梅花,隻要稍加修飾,就會很好看,何必遮遮掩掩。”她很不意外然,其實,連她自己也納悶,這樣的胎記,看著是影響了美觀,可是胎記並不大,隻要細心的裝點,倒是會成為一種特色的裝飾。


    “真的?”鍾離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對著鏡子仔細的端詳。


    “不相信麽,好了,那我幫你吧。”她說著接過鍾離手中的畫筆,找到化妝的盒子,然後,照著自己心裏所想的樣子在鍾離的臉上畫上了一朵很是美麗的梅花,頗有一些孤傲的本色存在。“看看,行麽?”


    “這?可以麽?”鍾離不敢去相信鏡子裏麵的自己,很明顯,此刻的樣子是比她易容過的容貌好看十倍,隻是,鍾離還是在懷疑著自己。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小時候聽我娘親說臉上張太極的女孩,是因為長得太過於美麗了,連著仙女也嫉妒,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於是,這才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塊胎記。”她笑著說道,她記得以前是看過這樣的一個故事,於是,順帶著就這樣的說了出來。


    “真的嗎?”她竟然看到鍾離的眼裏含著眼淚,“我一生下來,我的父母因為嫌棄我長得醜,就將我送給了媽媽撫養,那時候,媽媽隻是娘親的一個陪嫁的丫鬟,可是為了保護我,這才離開了我的父母。”


    “你是說,這個老鴇是···”話說到一半,覺得不對勁,又換口說道,“你是說,媽媽是你的養母,可是,她不是醉鄉樓的老板麽?”


    “其實不是的,媽媽當年帶著我去了西洋,我這才學會了易容術,這家醉鄉樓另有老板,而我隻是一個代理的老板,因為出麵不方便,這才將權利交給了媽媽。”鍾離笑著說道,很明顯,這句話裏將很多的重要成分省略了。


    “你是說,醉鄉樓另有人管理?”她抓住了重點,明明知道鍾離不會告訴她,可是,偏偏她還是問了出口。


    “宛如,你知道我為什麽叫鍾離麽?”鍾離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向她提問。


    “古代的田國有個皇後,號稱鍾無豔,單名一個離字,莫非是緣於此?”她記得曆史上是有一個女人叫這樣的名字,之前隻是覺得熟悉,當下,突然想了起來,就脫口而出了。


    “宛如倒還真是一個才女,博學多才,懂得倒是很多。”鍾離還是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己臉上剛剛畫的梅花,一邊說道,“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在這之前,我是沒有名字的,大家隻是叫我無鹽,因為我的相貌很醜,於是,我也順了大家的心願,起了這麽一個名。”


    “話說鍾離無鹽,倒是一個豪邁的女子。”她笑著說到。


    “興許吧。”鍾離淡淡的說道,眼神一直盯著鏡子裏的自己,“你剛才進來說什麽來著?”


    “哦,媽媽說,讓你出去再撫琴一曲,據說是為客人強烈要求的。”她還是不明狀況,要說這個鍾離的思緒轉換的也太快了,她已經覺得自己適應不了了,跟不上鍾離的節奏。


    “是麽?”鍾離淡淡的說道,壓根就沒有出去的念頭。


    “阿離姐姐,媽媽問你是否出來撫琴一曲。”門外傳來一個丫頭的聲音,看樣子,今日老鴇催得挺緊。


    “你去告訴媽媽,我今日的任務已經完成,不會有特例。”聽到門外小丫頭的聲音,鍾離似乎是很不高興,冷冷的迴應,一邊對著鏡子抹著胭脂。


    “宛如,這就是醉鄉樓的生活,永遠的沒有自主,不管你有高級,也不管你是賣藝賣身,可是,不管怎麽樣,終歸你隻是客人的玩物,因為你隻是一個妓女,這層身份永遠可拋不開。”她看了一眼鍾離,發現鍾離完全沒有表情,她知道,鍾離是在說給她聽,也是在自言自語。


    “你不是說你是這裏的代理老板麽,為什麽還要當頂牌姑娘,其實,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她取來梳子,輕輕地幫助者鍾離梳理著青絲。


    “人常說,青樓的生活,是醉生夢死,可是,人們忘了,或者說她們壓根就不知道,女子為何淪陷青樓,除去被迫,就是自願,而自願留下來的,是真的懂生活的人,因為,隻有醉生夢死,才會忘記很多的事情,才會活的開心。”鍾離淡淡的說道。


    她知道,這些都是鍾離內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可是,鍾離想要忘記的是些什麽,在鍾離的記憶裏,又是有著怎麽樣的悲哀。


    “活著,誰都會有悲愁,忘記未嚐不好,隻是方法卻有著很多種。”她小心的說道,她真的想要安慰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是,卻是沒有一點的辦法。


    “可憐身為女兒身,限製的太多了,根本沒有多少空閑讓人去選擇。”鍾離笑著說道,“好了,我們出去吧。”


    “什麽?”她本以為鍾離的這句話是悲情的說出來的,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鍾離笑著對著她,說是要出去,可是,是要去幹什麽。


    “撫琴?”鍾離淡淡的說道,然後準備易容恢複自己之前的容貌。


    “阿離啊。”這時候老鴇推門進來了,看到了鍾離的臉,滿是感慨,然後,一臉欣喜的說道,“不要恢複了,就這個樣子,這個樣子好。”


    “媽媽,我···”鍾離猶豫了。


    “阿離啊,這個樣子真的好看,也罷,以後就這個樣子出門吧,看你,每次臉上都是厚厚的粉塵,讓媽媽看了好生難受。”老鴇說著,不嬌柔,也不造作,竟然是有著幾分的傷心,她知道,也許,在這裏,也就隻有老鴇可以對著鍾離說出這樣的話。


    “媽媽,我怕影響不好,要是被··被···知道了,阿離害怕···”她專心的聽著,她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重要的人物名字出現,可是,卻是一場空。她看到鍾離看了她一眼,終是沒有將一個人的名字說出來,而是省略帶過了。


    “不會的,阿離,他要的是美貌的阿離,可是現在你看看,我眼前的阿離難道不漂亮麽,這個樣子可比之前好看了上百倍啊,就這個樣子,聽媽媽的。”她心想,勸解人的,一般都是誇大一些,可是,這個老鴇也太誇大了吧,什麽叫好看了上百倍,還真是站著說話呢。


    “我,我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吧。”鍾離終是猶豫著,不敢出門。


    “好了,我的小姑奶奶,媽媽不會害你的,趕緊了,王爺等得急了,走吧。”說著拖著鍾離的手,出了房門。


    她趕緊跟了上去,一來是為了自己的責任,二來,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個王爺是誰,竟然幹光明正大的來到醉鄉樓,不過想想,似乎,這些在清朝是司空見慣了的事情,不是有八大胡同麽,那可是八旗子弟的娛樂場所。


    可是,她還是想要看看,今日來的王爺為何人,好歹,看看是否認識,找個機會,逃出醉鄉樓。


    “十一王爺,阿離姑娘出來了。”走到一樓的一件雅室,老鴇推開了竹子製作的木門,笑著對著裏麵的男子說道。


    “讓她撫琴一曲,我瞧瞧。”男子迴答。


    聽到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感情是在哪裏聽到過,於是,她很不自覺的跟在鍾離的身後走了進去,這才發現這個男子竟然是博果兒,可是,博果兒什麽時候成了王爺,在這之前不是都是十一阿哥的麽?


    “阿離見過和碩親王。”鍾離走過去行禮,很顯然鍾離對此早有了耳聞,唯獨她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一迴事。


    “起來吧,怎麽,後麵的這個小丫頭我沒見過。”博果兒笑著說道,輕輕地瞥了她一眼,但是很快目光就轉移到了鍾離的身上。


    “死博果兒,我你都不認識了。”她在心裏咒罵道,可是,一想,是啊,鍾離早已經用易容術幫她改了容貌,可見,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博果兒肯定是認不出來的,可是,就算是這樣,她覺得自己也不能夠就這麽輕易的繞了博果兒。


    “什麽啊,是你們叫我出來的,現在可好,我在這裏當小丫鬟受苦,可是,你博果兒倒是好,竟然,竟然逛妓院,找個美女撫琴,看樣子好生自在,看來我不見了,你們壓根就不怎麽擔心啊。”越想她越是生氣,看著博果兒的臉龐,以前倒是覺得很可愛,現在竟然覺得可恨。


    “哦,她啊,叫雪兒,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我前個才領迴來了。”鍾離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轉移了目光,淡淡的說道,“本來麽,這麽久了,我身邊也沒有個小丫頭,剛好,也是應該找一個了。”


    “不過,這丫鬟的樣貌,和你站在一起,可是很不搭調啊。”博果兒哈哈大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什麽,這個博果兒竟然笑話我長得醜,太過分了。”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博果兒,氣的牙癢癢,可是,此刻,她又不能夠說些什麽,隻能是站在那裏幹著急。


    她心想,這個鍾離給她易容的目的看來是在這裏吧,什麽叫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全是謊話,看樣子這個樣子是在隱藏她是宛如的身份吧,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由此可見,這個鍾離的心計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阿離啊,你這個小丫鬟似乎很不喜歡我,你看看那個眼神。”博果兒看到了她瞪著他,可是,博果兒似乎並不動怒,而是笑著望著鍾離,對於她似乎很是不屑一顧。


    這樣子也是難免的,像博果兒這樣的皇家貴族,出來這種地方,就是為了娛樂,一個王爺,那裏會顧及到一個小丫頭啊,也許啊,是怕掃了他的興致吧。


    “王爺說笑了,一個小丫頭還容得了這樣,雪兒,你過來,給王爺倒酒。”鍾離頓了頓,笑著看了博果兒一眼,然後,狠狠的看著她。


    “是。”她不甘心的迴應,很不情願的走過去倒酒。


    “哎呀,你這個小丫頭是怎麽迴事,真是沒有了分寸。”看到她將酒撒到了桌子上,博果兒突然大怒,端起酒杯就將酒破在了她的臉上,似乎很生氣。


    “王爺,你這是怎麽了,不要動怒,雪兒,趕緊將酒杯換了,重新填製一個,快去。”鍾離意識到事情的不妙。趕忙用手帕幫著王爺拭擦手上殘留的酒液,一邊轉過臉來對著她說,似乎這樣的局麵,鍾離終是沒有意料到。


    “找別人去換,本王,今個就是要看著她這個樣子站在身邊。”博果兒看著她,狠狠的說道,似乎沒有一點迴轉的餘地。


    “好你個博果兒,好端端的脾氣這麽大,真是···。”她的心裏早已經大怒,可是,沒有辦法,她知道,此刻,她是不能夠告訴博果兒她就是宛如,因為現在她還不知道帶她來這裏的人的真實身份,還有,到現在博果兒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空殼,壓根是沒有辦法帶她走出這家醉鄉樓的,於是,她隻要繼續忍受。


    “王爺這又是何必呢?想來您剛剛被聖母皇太後封了親王,本來時間開心的事情,現在你看看,何必和一個小丫鬟鬥氣,不值得。”鍾離笑著說道,將一杯酒遞到博果兒的手中,一邊使著眼色,幫著她說話。


    “阿離真是說笑了,有什麽好開心的,還不是什麽權利也沒有。”博果兒說著端起剛剛被鍾離送過來酒杯,一飲而盡。


    “王爺,別想了,這些都是煩心的事情,來到醉鄉樓,要的不就是一個開心麽,不要因為一個雪兒,就掃了王爺您的雅興,來,阿離給你彈奏一曲。”鍾離笑著說道,接著看了她一眼,“不如,讓這個小丫鬟下去換件幹淨的衣服得了。”


    “阿離怎麽不明白呢,我哪裏是動怒了。”博果兒托起鍾離的下巴,笑著望著鍾離說道,“這美與醜都是有一個對比,這個醜丫頭站在這裏,好凸顯出阿離的美麗啊,瞧瞧,今日,阿離真的是美麗不減,著臉上的梅花,更是給阿離添了幾分妖媚啊。”


    “王爺說笑了。”很明顯,在博果兒說道鍾離臉上的梅花時,鍾離臉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顯然,鍾離還是不適應以自己的真麵目對人,“阿離這就撫琴一曲。”


    “嗬嗬,阿離這是要彈奏什麽呢?”看到阿離離開,去了古琴的那一邊,博果兒看了她一眼,然後匆匆轉過臉去,笑著問道。


    “《高山流水》附和阿離和王爺的相知,人生難遇是知己,這首曲子也好表達阿離和王爺的忘年之交。”鍾離淡淡的說道,然後,開始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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