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源卻不顧左右傳來怎樣的目光,她隻是挽起溫蕾薩的手心,微笑道:“現在尚且不到整點,你隨我四處逛逛。”


    溫蕾薩自然聽令,隨著林源在布置好的角鬥場內閑遊瞎逛,隻是因為不到整點,所以看不到太多琴瑟和弦的結伴之象。


    隻有哪些個還在苦苦追求伴侶、抑或說正在尋覓獵物的孤單獵手,這番有些瘋狂的場麵,倒是顯得格外有趣。


    畢竟他們兩者已互做同伴,所以那些個魔族看到這俊男麗女的搭配,雖是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瞄幾眼,但上方那淡淡心形光芒,無形中勸退了這些個心思開始活絡的惡魔。


    僅是幾眼,便已足夠對這組合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因為在下一個整點,他們就能拆散成兩個獨立單體,到時候就……嘿嘿嘿。


    “都好好瞧,今日便讓你們看個夠,看到的魔族越多越好……”


    林源臉上淡淡笑容不減,此番遊逛雖是不假,但實則是為了讓場中產生更多的“目擊證人”。


    她雖不喜招搖,但若是大家都親眼見證了某些“事實”之後,想來溫蕾薩的安全反倒將會得以鞏固。


    隻不過林源卻是吩咐溫蕾薩無論如何不能自報家門,哪怕是姓名也不可——所以場中惡魔,並沒有任何一位得知這嫻熟文靜的女子,就是溫蕾薩。


    而那些個知道溫蕾薩身份的魔族,也難以將如此麗質形象和以前麵覆羽『毛』的怪異醜陋聯想在一起。


    除了那些個隱秘的角落不曾探闖,林源確信已是在角鬥場內熱鬧而眾目睽睽的地界遊『蕩』一周,算是任務完成,也該收隊稍事休息。


    林源攜著溫蕾薩迴到舞台,去旁邊的餐桌取了些飲食,便靜坐在舞台前的座位上,等待著下一場表演的開始。


    畢竟林源之前半年有餘深鎖王城內,裏麵娛樂手段實在匱乏,加之魔後又沒有聽曲看戲的愛好,她自娛自樂的法子隻有做些自傳日記、心情備錄,實在是乏味得很。


    雖然她對於魔界幾類棋都頗有玩心,隻不過堂堂魔後棋藝卻很臭,自然不敢叫些個仆從侍女一同玩耍,自己跟自己對下,但她又不精通精神分裂的病狀,也沒多少意思。


    所以哪怕台上的學生出演演技稍顯稚嫩,而魔族心不在焉、隻是對身邊那位心猿意馬的時候,林源倒是看得饒有興致,那些個莉迪亞小姐看膩的魔界奇聞傳奇,對於林源來說還是十分新鮮的。


    更何況還是以活生生的惡魔作為演員演出,並不是一般愛好者扮演的cosy,隻是套著個皮囊,空有其表,並無其神,何況大部分人的道具都顯得太假。


    而她眼中所見更比好萊塢幾億燒錢特效真實,配以各『色』魔法以及武技進行表演,雖沒有記載那般波瀾壯闊,但放在前世,已是足夠震撼人心的特技了。


    那鋒利尖銳的利齒、嶙峋堅固的鱗甲、詭異恐怖的惡魔形象,真實的切磋綻放出的各『色』魔法火花光芒,撕出唿唿風聲的武技對拚,林源看得津津有味,這視聽效果可是要比電影院還要爽快。


    “要是再來些爆米花和可樂,那可真就舒服了。”


    林源將這些晚會小食送入嘴裏,雖說在魔界之中這味道已算烹調美味,但總不大對林源的胃口,總想著禦膳房或是千黛娜的手藝,那才叫真的好吃。


    不過溫蕾薩卻是有些鬱悶,她正枯坐在林源一旁,與之前對那位結伴者敷衍了事不同,她還是很想和林源在這段時間內產生些溝通互動的。


    她身為帝國子民,早就對這出魔後孤身截殺眾國強者聯手的故事,聽聞或是眼看也有幾百個來迴,背都背得下來,自然興味索然。


    雖說她不敢想周圍那些個不予言論的妙事,但既然來到這裏,總也想著參與晚會玩一玩,哪怕她表現得再內斂,但本質上還是惡魔——周圍香豔刺激無數,她心中的感情衝動自然難以壓抑。


    經過半個時辰中的一半時間,溫蕾薩心中交戰無數輪,終於是欲望勝過了理智,她想著哪怕這不在林源的指示之中,也要頂著被責怪的風險問上一問。


    隻不過溫蕾薩的個『性』注定她不會理直氣壯地當麵詢問,她低著頭羞紅了臉,下定決心後,便隻是顫抖著手,扯了幾下林源的紗袍袖角。


    好在林源感官靈敏,若是換個常人看戲看入了『迷』,是根本察覺不到對方這微乎其微的動作了。


    “怎麽了?”


    林源稍微收迴心神,看著溫蕾薩這不敢見人的模樣,有些好奇。


    溫蕾薩忙是用手遮住了自己滾燙的麵容,不敢讓上麵的溫度傳到林源臉上,她在林源耳邊低語,似如蚊子般叮嚀,羞怯地難以啟齒道:“瓦公子,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玩。”


    然後指著遠方玩得火熱的某處,那是他們曾經閑遊過的方向。


    林源稍一愣神,並不是她沒有聽清楚到最後勝似吹氣的淺聲,而是她沒想到溫蕾薩竟會提出這一轍請求。


    但她很快就會心一笑,想到自己終究是個人,腦子構造思維終究還是和惡魔不太一樣。


    “我可以陪你去玩,隻不過那些個過分的玩法,我就恕不奉陪了。”


    林源想著溫蕾薩初次來到校慶晚會,被其中為魔族學生所設計的新奇玩意吸引並不稀奇,而對方的請求也算正常,所以應承下來。


    溫蕾薩對於林源也不敢有非分之想,連忙解釋著心中所想見過的那個遊戲活動。


    林源也漸漸明白,原來這裏麵還是有那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情誼互動,身體接觸並不算多。


    得到對方的同意,溫蕾薩止不住心中的欣悅,臉上的紅暈還未消褪,就牽起林源的手,急匆匆地趕往那處,嘴邊揚起舒暢的淺笑。


    到了那裏,林源才知道溫蕾薩磕磕絆絆描述出來的遊戲,其實算不得新鮮事物,大抵等同於前世的丟圈套娃,隻不過是換做某種特定的小型狹長鐵器,然後投入遠近不一的洞口裏,洞口上方則是陳設著各式獎品。


    而因為是在校慶晚會裏,則是追加迫使兩者親近的規則,結伴者投擲鐵器的手臂需要以繃步捆連在一起,且必須手握手共同投擲,並禁止動用任何武技和魔法。


    隻不過這個活動比及周圍動手又動腳實在是過於單純,所以前來遊玩這個項目的學生並不多。


    而且這也是晚會中為數不多的收費遊戲,因為陳設的都是些飾品,而且一年就出現這麽一次,五隻鐵器一兩白銀,也就是折合100塊錢大洋投5次,諸多條框令遊玩者難以使出一二分真本領。


    除了搏美人一笑的傻子,想來不會有其他正常惡魔給這遊戲組織者送錢。


    所以林源老老實實地當了迴傻子,連盞茶都喝不完的功夫,已是一百支鐵器打了水漂,七扭八歪地倒在投擲範圍內,哪怕有那麽十幾支鐵器看似就要落進洞中,但那洞口早被下了手腳,除了不偏不倚直入,其餘情況是絕無可能的。


    “我真是曰了汪了,我就不信丟不進去!”


    林源投得是火氣也有些上來了,畢竟他們的手臂被組織者綁得嚴嚴實實的,活動起來很是麻煩,雖說林源『操』控的角度和力度都已極是精妙,溫蕾薩也在全力配合,隻不過很多次就差那麽一點點。


    “這位少爺,還玩嗎?我看你們玩得是越發嫻熟,說不好下一次就進了呢?”


    那組織者帶著禮貌客氣的笑容,話語間卻是套路,先以褒揚後誘騙的暗示。


    “玩,當然要玩!再給我來一千支!”


    林源從戒指中啪地一聲將一錠渾圓的銀錠打在組織者麵前的桌子上,似是被對方所誘導後的氣急敗壞,要做出孤注一擲的舉動。


    組織者連忙恭恭敬敬地收下銀子,從桌子下抓出一大捆磨製好的鐵器,而後找了些散錢一並遞交給林源。


    那組織者笑嗬嗬地望著林源,在他眼中這就完全是一個財大氣粗的傻子。


    林源有的是錢,她並不在乎。


    她這麽做的主要目的,還是她瞧著溫蕾薩似是對其中一個墜飾很感興趣,所以索『性』便陪對方玩到底,反正這錢,比及為溫蕾薩購置的『藥』材所耗,根本不值一提。


    能買個好心情,林源當然樂意為溫蕾薩做。


    隻不過一千支鐵器,林源卻不打算繼續投,那樣太費神又太浪費力,剛才百支下來,她的手腕已是有些發酸脫力。


    而且最主要的是哪怕僅是捆著手,但實則兩者的身體在動作協調過程中,難免產生親密摩擦,她已是好幾次感受到溫蕾薩在內斂保守的禮服之下,那發育成熟有些波濤洶湧的胸前柔軟和彈『性』了。


    搞得林源忍不住和千黛娜心中暗下對比,結果卻是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如果給予溫蕾薩良好的成長環境,似乎溫蕾薩的曲線並不會遜『色』千黛娜的身段幾分。


    所以聯想到這些個奇奇怪怪的想法,林源可不敢繼續認真投了,雖然是這感覺有些暗爽,但她可不知道溫蕾薩心中會不會因此生出什麽微辭,留下不滿之意。


    “店家麻煩你過來下,搭把手。”


    林源喚著那組織者過來幫忙。


    十幾隻鐵器被林源和溫蕾薩胡『亂』攥在手裏,隻是稍微瞄準,便如同丟垃圾一般朝著大致的方向灑出去,也不管什麽力度和角度。


    組織者有些瞠目結舌,心想著還有這種玩法?隻不過好像規則的確沒有說明一次能投出幾隻鐵器,也沒有規定固定的投擲手法。


    林源看似是生氣後的胡鬧『亂』為,但旁邊那惡魔也拿這一對組合沒有什麽辦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麽話,隻能順著他們兩個瞎玩。


    所以組織者負責把一抓鐵器遞到二者手裏,他們便負責灑下叮當四處飛濺的狹長鐵器。


    好好的一場考驗伴侶間配合和默契的活動,竟是被林源生生攪成了純靠運氣抽獎的氪金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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