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零不相信孫悟空死了，所以當所有魔種都致力於打通聯結北海的下水道時，公輸零並沒有去參加，他留在了中央大廳裏，身上害披著抗輻射的白袍，靜靜地坐著。
他在等，所有人都覺得他在空等。
他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到第五天的時候豬八戒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不過豬八戒隻說他來這裏隻是想偷懶不去出力打通隧道，並不覺得會有奇跡發生。不過目光卻不時往爐子上瞟，公輸零想他不相信奇跡卻又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豬八戒道：“都說俺蠢。人類也總是用‘蠢得像頭豬’或者‘比豬還蠢’來罵人。提到猴兒，都說機靈——他們是沒看到這隻潑猴，他才是真的蠢捏！”
還沒等公輸零問，他就自顧自地說著：“俺先當他有多大的能耐，那天看他和肌肉漢打，要不是俺跑去幫忙說不定早就被降服了。猴子蠢啊，俺這頭豬都聽人類說過一個詞叫做‘韜光養晦’，還有什麽‘槍打出頭鳥’，他卻偏偏不曉得收斂，一刻也等不得！這不？被燒成渣渣了吧！活該！”
公輸零想了想，覺得豬八戒的話不無道理——當你還沒強大到能與你的敵人一較高下時，非要強出頭的話，遭罪的隻會是自己——壞人還是繼續幹壞事，你的犧牲隻會淪為笑柄。
然而，公輸零轉念一想，又道：“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在忍氣吞聲的沉默中磨滅了誌向——或者被同化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槍打出頭鳥，可是沒有一隻鳥肯出頭吸引火力的話，所有的鳥不就都被捕獲了？”
“唔……”
豬八戒沒有立即反駁，他想了想，問道，“那你說這些鳥兒該怎麽辦？”
“跟著一起飛唄！”這是公輸零所能想到的最優解，“跟著一起飛的話，那麽多鳥兒撲騰著翅膀，獵人隻有一杆槍，不可能全部打中，或者根本一槍都打不中！最後大家全都逃出去了，想怎麽飛怎麽飛！”
“可是獵人不止一個，槍也不止一杆。”豬八戒看了他一眼，“不飛的話或許能在獵人手底下苟活，飛出去的話就會麵臨被擊殺的危險。”
公輸零愣了，正欲出聲繼續爭辯時，小獅從梁間跳了下來——或許它一直在那裏，畢竟它隻是一隻小貓咪，幫不上那邊多大的忙。
“零，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它道。
公輸零卻說：“是你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那好，就讓孤來給你梳理梳理目前的局勢，分析分析敵方勢力。”小獅說著，爪子在含了一層灰的地麵上寫畫著，“首先這裏的神職人員眾多，不說那些普通白袍小嘍囉，就是塔主級別的就有十二個——你打死那個肌肉變態就是個塔主。”
“可是他還是死了啊。”公輸零本想說還是被他給殺死了，話到了嘴邊又改了。
小獅白眼一翻，“嘁”了一聲，癟嘴道：“你知不知道，塔主的實力和他所屬塔的序號有關，數字越小的實力越強。你殺的隻是第十二塔的塔主，也就是塔主隊伍裏麵最弱的。”
“啊？”
公輸零肩膀垮了下來，“最弱的？不會吧？”
最弱的一個塔主就能一手就將他的脖子擰斷？
小獅給了他一個“這下知道厲害了吧”的表情，繼續道：“孤聽人說第一塔的塔主，他的實力已經趨近於神明了，他也是北境十二座日之塔的總領，好幾個塔的塔主都是他手底下的副官。比如第九塔那個殘廢，他的雙腿是為了總領才廢了的，總領念著他的好就讓他在第九塔任職——以那殘廢的實力來講最多排到第十一。”
“還是比肌肉男高？”公輸零不解道，“第九塔的塔主我也接觸過啊，他不就是能通過食物來控製別人嗎？”
小獅奇怪地看著他，說道；“你覺得武力越強的人就越厲害？”
公輸零腦海中浮現出了今知挺拔的身姿，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道：“可不是嗎？”
“你錯了，”小獅說，“十二座塔的塔主幾乎沒有純用武力的人，就算是肌肉變態，他的身體也是被實驗塔改造過的。”
“試驗塔？”公輸零第一次聽說，“你的意思是，除了十二座日之塔，還有一座實驗塔？”
他想起了被抓來做實驗的骨頭。
小獅說道：“最開始的第一塔就是實驗塔，隻是後麵修的塔越來越多，就將實驗室轉移到第七塔去了——就是那個血腥蘿莉在的塔，裏麵專門做一些‘藍色血液’相關應用的實驗——很多都是和人體有關的，這裏有好多神職人員都是改造人。當然在改造他們之前，會先在魔種身上試驗，成功了後才會往袍子身上使。”
“這樣啊……”公輸零聽得直冒冷汗——這到底是一個什麽地方？
這時，小獅似收尾般說道：“綜上所述，孤之騎士，你知道造反的難度係數了吧？”
公輸零卻沒有迴答，他望著反應爐所在的方向，久久不語。
打了個盹的豬八戒問道：“咋？想什麽呢？”
公輸零依舊目視著遠方，慢悠悠地說道：“我在想，如果我是孫悟空，聽到小獅說的這些，會怎麽迴答。”
小獅和豬八戒異口同聲地說道：“上就是了，怕個屁！”
三人相顧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公輸零發現有點不對勁，他問小獅：“怎麽你也很了解孫悟空的樣子？”
“能不了解嗎？”它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啊！”
“哈？”
別說公輸零，就是豬八戒也很意外。
小獅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孤與猴子生長的故鄉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具體位置孤也說不上來，那是靠海的一座山，山上一年四季都有樹開花，所以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吃，於是被叫做花果山。”
“孤在那裏度過了快樂、散漫又自由的童年。孤的朋友有很多，孫悟空是其中一個——他跟那裏的動物們都合不來，就偶爾跟孤說幾句話，原因是他覺得孤老說要繼承王位特裝逼。”
他在等，所有人都覺得他在空等。
他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到第五天的時候豬八戒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不過豬八戒隻說他來這裏隻是想偷懶不去出力打通隧道，並不覺得會有奇跡發生。不過目光卻不時往爐子上瞟，公輸零想他不相信奇跡卻又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豬八戒道：“都說俺蠢。人類也總是用‘蠢得像頭豬’或者‘比豬還蠢’來罵人。提到猴兒，都說機靈——他們是沒看到這隻潑猴，他才是真的蠢捏！”
還沒等公輸零問，他就自顧自地說著：“俺先當他有多大的能耐，那天看他和肌肉漢打，要不是俺跑去幫忙說不定早就被降服了。猴子蠢啊，俺這頭豬都聽人類說過一個詞叫做‘韜光養晦’，還有什麽‘槍打出頭鳥’，他卻偏偏不曉得收斂，一刻也等不得！這不？被燒成渣渣了吧！活該！”
公輸零想了想，覺得豬八戒的話不無道理——當你還沒強大到能與你的敵人一較高下時，非要強出頭的話，遭罪的隻會是自己——壞人還是繼續幹壞事，你的犧牲隻會淪為笑柄。
然而，公輸零轉念一想，又道：“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在忍氣吞聲的沉默中磨滅了誌向——或者被同化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槍打出頭鳥，可是沒有一隻鳥肯出頭吸引火力的話，所有的鳥不就都被捕獲了？”
“唔……”
豬八戒沒有立即反駁，他想了想，問道，“那你說這些鳥兒該怎麽辦？”
“跟著一起飛唄！”這是公輸零所能想到的最優解，“跟著一起飛的話，那麽多鳥兒撲騰著翅膀，獵人隻有一杆槍，不可能全部打中，或者根本一槍都打不中！最後大家全都逃出去了，想怎麽飛怎麽飛！”
“可是獵人不止一個，槍也不止一杆。”豬八戒看了他一眼，“不飛的話或許能在獵人手底下苟活，飛出去的話就會麵臨被擊殺的危險。”
公輸零愣了，正欲出聲繼續爭辯時，小獅從梁間跳了下來——或許它一直在那裏，畢竟它隻是一隻小貓咪，幫不上那邊多大的忙。
“零，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它道。
公輸零卻說：“是你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那好，就讓孤來給你梳理梳理目前的局勢，分析分析敵方勢力。”小獅說著，爪子在含了一層灰的地麵上寫畫著，“首先這裏的神職人員眾多，不說那些普通白袍小嘍囉，就是塔主級別的就有十二個——你打死那個肌肉變態就是個塔主。”
“可是他還是死了啊。”公輸零本想說還是被他給殺死了，話到了嘴邊又改了。
小獅白眼一翻，“嘁”了一聲，癟嘴道：“你知不知道，塔主的實力和他所屬塔的序號有關，數字越小的實力越強。你殺的隻是第十二塔的塔主，也就是塔主隊伍裏麵最弱的。”
“啊？”
公輸零肩膀垮了下來，“最弱的？不會吧？”
最弱的一個塔主就能一手就將他的脖子擰斷？
小獅給了他一個“這下知道厲害了吧”的表情，繼續道：“孤聽人說第一塔的塔主，他的實力已經趨近於神明了，他也是北境十二座日之塔的總領，好幾個塔的塔主都是他手底下的副官。比如第九塔那個殘廢，他的雙腿是為了總領才廢了的，總領念著他的好就讓他在第九塔任職——以那殘廢的實力來講最多排到第十一。”
“還是比肌肉男高？”公輸零不解道，“第九塔的塔主我也接觸過啊，他不就是能通過食物來控製別人嗎？”
小獅奇怪地看著他，說道；“你覺得武力越強的人就越厲害？”
公輸零腦海中浮現出了今知挺拔的身姿，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道：“可不是嗎？”
“你錯了，”小獅說，“十二座塔的塔主幾乎沒有純用武力的人，就算是肌肉變態，他的身體也是被實驗塔改造過的。”
“試驗塔？”公輸零第一次聽說，“你的意思是，除了十二座日之塔，還有一座實驗塔？”
他想起了被抓來做實驗的骨頭。
小獅說道：“最開始的第一塔就是實驗塔，隻是後麵修的塔越來越多，就將實驗室轉移到第七塔去了——就是那個血腥蘿莉在的塔，裏麵專門做一些‘藍色血液’相關應用的實驗——很多都是和人體有關的，這裏有好多神職人員都是改造人。當然在改造他們之前，會先在魔種身上試驗，成功了後才會往袍子身上使。”
“這樣啊……”公輸零聽得直冒冷汗——這到底是一個什麽地方？
這時，小獅似收尾般說道：“綜上所述，孤之騎士，你知道造反的難度係數了吧？”
公輸零卻沒有迴答，他望著反應爐所在的方向，久久不語。
打了個盹的豬八戒問道：“咋？想什麽呢？”
公輸零依舊目視著遠方，慢悠悠地說道：“我在想，如果我是孫悟空，聽到小獅說的這些，會怎麽迴答。”
小獅和豬八戒異口同聲地說道：“上就是了，怕個屁！”
三人相顧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後公輸零發現有點不對勁，他問小獅：“怎麽你也很了解孫悟空的樣子？”
“能不了解嗎？”它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啊！”
“哈？”
別說公輸零，就是豬八戒也很意外。
小獅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孤與猴子生長的故鄉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具體位置孤也說不上來，那是靠海的一座山，山上一年四季都有樹開花，所以一年四季都有果子吃，於是被叫做花果山。”
“孤在那裏度過了快樂、散漫又自由的童年。孤的朋友有很多，孫悟空是其中一個——他跟那裏的動物們都合不來，就偶爾跟孤說幾句話，原因是他覺得孤老說要繼承王位特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