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青目光戲謔,冷聲道:“你抬起頭來,我可以不殺你。”


    “真…真的?”俞公公難以置信得看著東方青,說道:“奴才以後為主人馬首是瞻。”


    東方青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武家兄弟,兩兄弟本就嚇得坐在地上,被他看了一眼,使命挪動身子往後退。


    “去哪啊,兩位大舅哥。”東方青笑嗬嗬得走了過去。


    “你……你別…別過來。”武家兄弟顫聲道。


    東方青笑道:“連他我都沒動,怎麽會動兩位大舅哥!”


    “真的!!”武家兄弟聞言又哭又笑,“妹夫你人真好,我們兄弟以後也唯你馬首~是瞻。”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東方青笑得有些詭異,說著手中出現一物。


    這東西出現後,整個院落內都彌漫起一股清香。而這香氣實在是太誘人了,乃至靈魂都在蠢蠢欲動,在場之人除了東方青和柳輕眉外,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吃了它。”東方青切下三小塊丟給了他們。


    那俞公公很識時務,也不管有沒有毒,接住後就一口吞了下去。


    武氏兄弟拿在手中,想吃卻不敢吃,猶豫道:“妹……妹夫,這有毒……嗎?”


    “主人讓你們吃就吃,還敢多話!”不愧是多年在宮裏生活,見東方青臉色一冷,爬過去就是兩巴掌。


    倆兄弟再也不敢說什麽,直接吞了下去。站在人群後麵的武柔,剛開始被眼前的修羅場景嚇到了,這時迴過神來忍不住道:“師尊哥哥,你怎麽還獎勵他們吃好吃的?”


    “小丫頭,這東西可不能亂吃。”柳輕眉拉住武柔的小手,小聲道:“它叫鬼糕,是種慢性毒藥,一但沾上戒都戒不掉。”


    “啊!”武柔聞言嚇了一跳。指了指武氏兄弟和俞公公,說道:“可他們好像更想吃了,而且真得好香啊!”


    服下鬼糕的三人,此刻看著東方青手裏得鬼糕狂咽口水,武元爽得意誌最為薄弱,連死都不怕了,雙目赤紅得撲了上來,東方青一腳將其踹飛。


    武元爽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爬起身來看著鬼糕,瘋狂得咽口水。而俞公公和武元慶也沒好多少,沿著口水乞求道:“求求你,快給我!!”


    東方青舉起鬼糕,對著它吹了口氣,那香氣吹向三人,武氏兄弟和俞公公雙目腥紅,幾欲癲狂。若不是打不過東方青,必定要上來搶了。


    “他們怎麽變成這樣了!!”武順捂著小口,驚異道。


    “鬼糕比西域得罌粟粉更加霸道,無論是人服用還是鬼服用,都會上癮而且效果強之萬倍,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得渴望,無論千百世的輪迴都難以根除。”東方青把玩著鬼糕。


    繼續解釋道:“它是用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生於陰時死於陰時的屍身煉製而成,在地獄中有用鬼糕懲罰那些惡鬼,隻是煉製繁瑣,現在很少見了。我也偶然所得。”


    好歹毒得東西!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武照問道:“那這種毒癮無法消除了嘛!?”


    “有,如果有修士願意幫你,可以用法力將鬼糕從你靈魂裏吸出來。”東方青笑著,接下來得話讓幾人膽寒:“隻是這樣那修士就會染上毒癮,而被吸收得人靈魂會支離破碎,自此魂飛魄散。”


    “那不是無解了。”武照道。


    柳輕眉解釋道:“若是上癮者有大毅力大運氣,修得金仙之境便能根除。”


    武家母女看著跪在地上,流著哈喇子的三人,不由得搖搖頭。


    “你現在就是讓他們殺了李世民,他們也會照辦。”東方青收起了鬼糕說道。


    武照眼眸微閃,轉瞬即逝。在那股香味消散後,地上得三人才好轉不少。


    “唿~”武柔拍著小胸脯,鬆了口氣道:“現在好多了,剛才那味道太香了,哪怕知道是毒物也忍不住咽口水。”


    “我也是。”武順感同身受道。


    “哼,還想要嘛!?”東方青冷眼看著武家兄弟和俞公公。


    “主人,奴才都聽您的吩咐!”俞公公點頭哈腰,如同忠犬一般。


    “我們也是。”武家兄弟爬了起來,忐忑道:“妹…主人,我們就是您的狗。”


    東方青瞧也不瞧倆人,對著俞公公道:“滾迴去,今天的事情若是鬧出轟動,定要你好看。”


    “奴…奴才明白,這就告退。”俞公公恭恭敬敬道。轉身離開時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


    事已至此,武家母女對這出賣親人、求富貴的倆人涼透了心,也不願留在武府。至於武氏兄弟在多年後暴斃家中已是後話,而在西遊風暴中更是如沙粒入海,毫無波瀾。


    李靖在長安還有一套小宅子,之前東方青無意去那,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那宅子建在長安河邊,還取了個琉瓔水榭雅名。


    ————


    次日清晨,東邊出現了瑰麗的朝霞,琉瓔水榭內的六人還在打坐。直至辰時,東方青與柳輕眉才從打坐中醒來。


    看著晴空萬裏得天際,東方青道:“看來那涇河龍王還是私改時辰了。”


    “你要救他嗎?”柳輕眉溫婉一笑,順勢握住了東方青的大手。


    “龍族、鳳族乃至麒麟一族的先輩倒是聰明,在知人族即將大興,便以自身化作圖騰,以求種族氣運不失。”東方青輕笑道,“隻可惜後輩無人有出息。神劍雖需藏鋒,但因此生鏽就無價值了。”


    “那就再看看吧!也許會有驚喜在後麵。”柳輕眉咯咯笑著,“那邊也差不多開始了,我們走吧!”


    …………


    東方青和柳輕眉一路步行,來到長安西門時已至巳時。晴朗無雲的天空漸漸陰沉,不少百姓嘴裏嚷嚷,一邊抱怨一邊往家趕去:


    “誒呦這鬼天氣,好端端得怎麽要下雨了!”


    “我家穀子還曬著呢!”


    “我那秧苗才插下,這貴老天的!”


    …………


    看著陰霾得天空,東方青與柳輕眉二人直徑來到一家茶樓下。


    “兩位客官喝些什麽!?”店裏的小二迎上前道。


    今日柳輕眉避免麻煩,在麵前施了一道幻術。東方青笑道:“小二,一壺大紅袍,一壺花茶,加些糕點。”


    “好嘞!!”店小二聞言一喜,笑嗬嗬得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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