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是顧知慕看不起岑傳文,而是他的年紀實在太小了,也不知道扶持羽翼做護身符,隻憑他自己還不能服眾,自然不能幫得上顧知慕的忙。


    “自然不光是我,在下自會說服家族相助。”


    從小子到在下,這是身份的變化,表示他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當成一個晚輩,而是一個能幫得上顧知慕的助力。


    “你能動用這樣的人手人脈?”顧知慕饒有興致。


    “當還夫人救命之恩。”岑傳文把頭點的更低了。


    顧知慕嗤之以鼻:“就這個原因?”


    畢竟前世合作無間三十幾年呢她還能不了解岑傳文?這小子雖然大節上不虧什麽,人品還過得去,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心高又氣傲的信心,哪裏真的可能隻是為了一個救命之恩這般低聲下氣?


    岑傳文也明白不能再裝腔作勢,說了實話:“報恩自是最主要的原因,但知諾小姐是被小子蠱惑才做了錯事,是小子行為不端,還請夫人不要怪罪小姐。”


    從在下又變迴了小子,這是作為晚輩來請罪,而不是依仗著助力求報交換。


    顧知慕輕笑一聲,意味不明:“你倒是個風流多情的種子。知諾如今方才四歲。”


    “隻是小子不想牽累他人為我受罰,與是誰並無相幹。”岑傳文窘了一下。


    他是真的沒想過這一點……


    他才不到十歲,而顧知諾才四歲!


    再是情竇初開這也太早了一點!


    顧知慕何嚐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小男孩正是最討厭帶小女孩玩的時候?十歲的小孩可能對八九歲的女孩子動心,可能對十一二歲的女孩子有意,但是還拖著鼻涕的四五歲小哭包?不煩死都算他涵養好!


    隻是逗他玩罷了。


    看到曾經成熟深沉的故人如今天真憨萌還被玩的團團轉羞窘不堪的樣子,真的非常好玩兒啊!


    “你去找我兄長吧,他會告訴你要做什麽的。”顧知慕淺淺一笑,“畢竟我隻是一個婦人,不方便見太多外人呢。”


    目送沈清江和岑家人一起離去,隨翩才飄出來:“真的是個風流種子?”


    “他其實也貪看美色。”雖然生了娃就分了房,但好歹合作愉快三四十年,顧知慕還能不知道岑傳文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為了尊嚴著想,幹脆連這個心思都不起了?”隨翩想笑,又覺得還是要照顧他人的情緒,憋笑憋得臉色特別扭曲。


    總的來說,岑傳文還不算太歪,憑借小小公子的風儀姿態,倒是讓隨翩都生了一點惻隱之心:“要幫嗎?”


    “能幫就幫幫他吧,好歹這些年來合作愉快,他還給我請了一個誥命。”雖然顧知慕說過“他不給我請還能給誰請”這樣的話,但是好歹,還是給他一份香火情。


    畢竟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就算沒有愛情,也是彼此相伴時間最長的親人了。


    “這一世,還他一個縱橫情場的機會?”隨翩最佩服顧知慕的就是她的清醒,“你這是要給製造出一個中央空調啊!”


    “中央空調又是什麽?”顧知慕一如既往得對隨翩的各種新奇詞匯非常感興趣。


    “見一個暖一個,暖一個撩一個,反正隻要他見過的有興趣的女人,都能變成他的好妹妹。”隨翩哼了一聲。


    “是風流還是專一都應當是自己的選擇,好歹給他留個機會。”顧知慕其實覺得,因為這個不能訴諸於口的病症,前世的岑傳文深沉之餘還是有些陰沉。


    直到顧知慕生了孩子又給他查出了一票沒有少年傷勢也成功把自己作廢了的難兄難弟他才從那深沉的自卑和陰暗中拖了出來。


    畢竟殘廢的不止他一個。


    不然,自尊過度又自卑的他估計就變態了。


    為了讓他這輩子不變態,顧知慕還特特請了麻大夫去照顧他的傷勢。


    畢竟最開始的精索扭轉就是他治的,他對這種罕見病症,看來還是有相當的診療經驗和心得。


    岑傳文也沒辜負她的用心和願望,沒多久就給顧知慕帶迴了消息:“查到了,這錢,是從她供職的顧府流出來的。”


    麻大夫知道給顧知慕下毒的是廚娘,也知道顧知慕憑借身處別莊天高皇帝遠的優勢斷了廚娘和京中的往來訊息,偶然的溝通都是顧知慕欣賞並且加工過的。


    他都知道怎麽多了,再多知道一些也無所謂了。


    “哦,查到經手人是誰了嗎?”麻大夫來的時候顧知慕正在跟著隨翩打拳,現在洗過澡換過衣服了,還是感覺到汗水從四肢百骸裏往外冒,染得她的皮膚光澤,臉頰都是紅撲撲的,很有生氣,越發顯得容光煥發。


    顧知慕攬鏡自照,也很滿意,總算有點她前世的模樣了。


    “隻查到這是個女子。”麻大夫抬眼看看顧知慕,有一絲經驗,轉而又稱了可惜,還在歎氣。


    “那還請先生帶話,請他們繼續往下查。”顧知慕端茶,見他神思不屬,又道,“先生欲言又止,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麻大夫猶豫許久,才試探著說出這句話:“顧大人好像和張家千金過往甚密。”


    張家千金?顧知慕笑了笑,她可沒忘了,和她鬥了好幾年的繼母,就是姓張。


    要說她和繼母的恩怨,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總歸就是一句話,這就是她命定的敵人。


    算算時間,前世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勾搭上了。


    “夫人不生氣?”顧知慕的毫無反應反而讓麻大夫疑惑,他不覺得顧知慕會是這麽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人。


    “他原本就不是非我不可,不然知諾是怎麽來的?”顧知諾早就認識到了麻大夫的爽朗直率和說話不經過大腦,更不會生氣。


    “夫人,那是張太保家裏的嫡出千金。”這樣的身份,是不會做妾的。


    顧知慕反而詫異,是什麽讓麻大夫特意提醒她這一點?原本以為隻是他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可他都看得明白想得通透,就不會不知道,提醒她這件事要冒多大的風險。


    麻大夫這些天還是在京城裏遊走,不同的是這一世有岑家保駕護航,又有顧知慕暗中指點,這路子走的比前世順得多。


    也因此見識到了而更多的勾心鬥角深宅內幕。


    也更早得開始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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