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長孫杳也。


    她不知何時出現,恰好把力量折磨之下已然有些意識不清的帝俊給接住了。


    似乎是嗅到熟悉的氣味,已然因劇痛脫力的帝俊下意識的去尋著熟悉味道的來源,長孫杳也瞧著他這副模樣,隻是冷著一張臉,將他又交給好不容易迴魂的獬豸手裏。


    “文曲星你…”


    長孫杳也並沒有理睬對方,她這便徑直走向對麵的許月如,步子極輕,卻踏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長孫杳也從頭到尾都是那副沉穩不語是模樣,可正是由於她的出現就像是給許月如打了一針雞血似的,她先是一愣,之後一雙眼逐漸瞪圓,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因為激動起來而變得斷斷續續起來:“長孫杳也!你這個賤人!你…”


    “啪!”


    長孫杳也上前,出人意料的抽了她一個耳光,同時自她周身爆開的氣浪直接把距離許月如最近的藕生掀翻出去好遠,一時間隻能看見她手腳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長孫杳也這一擊不知用了幾成的法力,連同那一記耳光直接把許月如打懵了。


    “你打我!!!”


    許月如捂著臉半天才反應過來,像個瘋子似的狂吼起來:“你怎麽敢打本宮啊!!你這個賤人”


    “打你就打你,許月如”


    長孫杳也單手抓住許月如的頭發,反手又是一個震天響的耳光,就連旁邊的藕生都被她嚇懵了。


    幾個耳光下來,許月如雙頰腫起口鼻滲血不複剛剛登場時的氣勢淩人,然而令她更加心神恐懼的是,明明先前自己已經吞下了鳳凰心竅,力量卻被長孫杳也這麽一個文神官給壓製了。


    “你到底做了什麽!你用了什麽鬼東西!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啊!!!”


    許月如一張漂亮的小臉如今腫的讓人認不出原本的模樣,就連說話也變得艱難起來:“你…去死啊!”


    “是我的錯。”


    長孫杳也看著許月如在自己手裏仿佛一條死狗般苟延殘喘,忽然十分鄭重的開口:“我以為你當時隻是年紀小,嫉妒心作祟才做出這些事情,是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你因為你那莫名其妙的嫉妒心殺了我,所以呢?殺了又怎麽樣?哀帝依舊不愛你,所以你才會在南逃的路上鬱鬱而終,墮入鬼族成了今天這副鬼樣子”


    長孫杳也微微眯起眼,手上蓄起一道光芒:“今天我就……”


    “你為什麽隻殺她一個?”


    藕生在不遠處掙紮了半天,這才勉強坐起來,邊說話還邊往外咳出粉色的泡沫——她很後悔。


    她最初和藕生約定的代價便是滅了這些高高在上的家夥之後便讓齊訶上位,她們做了萬全的計策,弄倒了神界的幾位上神包括一直以為自己對局勢全然掌握的天君,結果機關算盡,到了最後他們如今竟都不是長孫杳也的對手。


    她究竟做了什麽?


    藕生如此想著,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隻是現下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剛剛長孫杳也那一擊傷及肺腑,讓她此時說話都有些費勁。她必須在最短的裏時間裏擾亂長孫杳也的心神才有可能扳迴一局。


    等長孫杳也的目光移向自己,藕生才按自己預想的,對她冷笑一聲:“瞧你這惺惺作態的模樣…長孫杳也,就好像、說的好像哀帝不需要為你的死負責任一樣!”


    “他都爛成骨頭渣了”


    長孫杳也自然不傻,也能猜到藕生說這些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為許月如爭取一線生機,但長孫杳也手上力氣不減,語氣依舊平鋪直敘,就像是對著老熟人聊天似的:“怎麽,把他從哪塊土裏挖起來,好來尋一尋仇?”


    “你就知道他也能心甘情願轉世?”


    藕生從她的平靜裏嗅到了一絲不尋常,反倒冷笑起來,語氣刻薄至極:“你就知道,他甘心變成骨頭渣子了?長孫杳也,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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