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之子竟然被殺了!


    就在他好似要重新踏上巔峰的時候,他竟然就這麽被殺了,這等的情形,讓在場的人都不敢相信。


    特別是青陽劍使,他的修為可以說是最弱的,現在這樣的情形,讓他有些目接不暇。


    這幾天來,他一直陪在唐銳的身邊,對於唐銳的狀態,可以說最為清楚。


    甚至可以說,他已經感到唐瑞沒有任何的希望了。筆蒾樓


    可是,就在他覺得唐銳已經是死路一條的時候,唐銳竟然活了過來。


    不但活了過來,而且還反殺了那跨空而來,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元帝之子。


    這等的情形,讓青陽劍使就好似是在做夢。


    就在青陽劍使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的時候,就聽唐銳突然沉喝道:“好一個替身之法,可是我不信,你一直都有替身!”


    聽到唐銳的喝聲,青陽劍使一愣,也就在這一刻,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千裏之外。


    這個身影,赫然就是剛剛身軀破碎的元帝之子。


    元帝之子沒有和唐銳說任何的話,他雙手揮動,整個人化成了一條猶如混元一般的線,朝著遠處瘋狂的逃竄。


    對於這位元帝之子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性命。


    逃逃逃!


    剛剛唐銳的一劍,讓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脅,雖然使用了秘法保住了性命,但是他可不敢在唐銳麵前停留,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快速的逃走。


    對於自己逃命的手段,元帝之子還是有著巨大的信心,他相信隻要是沒有頂級存在出手,他一定能夠從唐銳的手中逃出去。


    這一次的行動雖然失敗,但是隻要是保住性命,他相信總有一日,他能夠將丟失的顏麵在討迴來。


    身形閃動,他整個人就詭異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之中。


    雖然此時,很多人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但是卻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這等的手段,顯得無比的詭異,無比的神秘。


    “唐銳,今日之事,來日定當厚報!”元帝之子的身軀消失的瞬間,他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


    雖然這聲音很平靜,但是不少人在這聲音中,感覺到的卻是屬於元帝之子無盡的怒意。


    唐銳也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位元帝之子,詭異無比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此時的唐銳,不論是時間還是空間的挪移,基本上都難以逃過他的眼睛,可是這位元帝之子,卻詭異的逃走了。


    逃走的那麽詭異,沒有給唐銳半點反應的時間。


    “唐銳,元帝當年有一件至寶,名為時空流沙,這元帝之子應該使用了這至寶。”


    月皇的聲音在唐銳的耳邊響起,他沉聲的道:“隻要是有這件寶物,元帝之子就可以進入任何一個時空中,化成一粒流沙,讓人尋找不到他的蹤跡。”


    聽著關於時空流沙的介紹,唐銳的眼眸越發尖銳了起來,他朝著月皇掃了一眼,而後再次將自己手中的長劍重重的朝著虛空揮出了一劍。


    這一劍很普通,可是看到這一劍在揮出的瞬間,唐銳的神色,變得無比的蒼白。


    月皇看到揮劍的唐銳,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恐懼。因為在唐銳揮劍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一種恐懼感。


    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一劍毀混元!


    唐銳竟然再次使用了至理一劍,他這是要幹什麽?莫不是找不到元帝之子,所以他拿自己來泄憤。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月皇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委屈的人,畢竟他和元帝之子還是競爭的關係。


    現在替元帝之子死了,那簡直就是這時間最冤枉的人。


    四周的上古,此時都用一種恐懼的目光看這唐銳,雖然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唐銳使用這至理一劍,但是他們的心中,對於這至理一劍,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畢竟元帝之子也是使用了替身道符才逃開,他們一個個都沒有替身道符,如何能夠逃開這種威脅。


    就在一眾上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們發現那毀滅一劍所指的,並不是他們。


    這一劍,所指的方向,赫然是無盡虛空!


    看著指向虛空的至理一劍,月皇就是一愣,他並不覺得此時的唐銳,是一種胡亂揮灑自己的攻擊。


    畢竟以唐銳的修為,使用這麽一劍,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但是這一劍斬向了虛空,唐銳是要幹什麽?


    就在各種的念頭在他心中湧動的時候,那無盡的虛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這身影已經被唐銳的劍光鎖定,顯得無比的狼狽。


    元帝之子,那本應該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元帝之子,竟然在這種時候,被唐銳的劍光鎖定。


    月皇的心中暗自吸了一口冷氣,他自詡對於整個玄天無比的了解,可是唐銳剛剛的手段,他真的是難以理解。


    他不明白為什麽元帝之子已經逃走了,唐銳卻能夠通過這種詭異的手段,將元帝之子再給逼出來。


    被逼出來的元帝之子,整個人的眼眸中都閃動著恐懼和不信之意,他對於自己手中的時空流沙無比的信任,他覺得唐銳絕對不可能找到自己。


    可是就在他這種自信的湧動的時候,唐銳不但找到了他,而且他還被那至理一劍給鎖定。


    至理一劍,他的身上雖然有可以抵擋之物,但是抵擋這至理一劍,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他來說,抵擋著一劍,他是需要付出不小代價的。


    比如剛剛抵擋的時候,他就付出了一個替身道符。


    作為元帝的子嗣,他有著很多普通人所沒有的後手,可是像現在這般的消耗方式,同樣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所以在那劍光包裹自己的瞬間,他就朝著唐銳大聲的道:“唐銳,這次我認栽,你隻要是讓我離去,我願意賠償你的損失。”


    “這樣的一劍,你施展出來不容易,而且也不見能夠誅殺我,與其咱們兩個在這裏互相損耗,還不如各自獲取一些好處。”


    作為元帝的子嗣,這元帝之子的眼光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比擬,所以一上來,就找到了問題的要害。


    唐銳施展至理一劍,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隻要是兩個人和解,唐銳就不用付出這種代價,而且還能夠獲取好處。


    當然他同樣能夠獲取巨大的好處,比如他將不會再受到唐銳的攻擊。


    就在元帝之子的心中充滿了期待的時候,唐銳催動的至理一劍,已經將他包裹在了中間。


    一劍毀混元劍光中,蘊含著無窮的毀滅之意。再被劍光包裹的瞬間,那元帝之子的身軀,再次崩潰了開來。


    這一次和上一次相比,崩潰的一樣,那些已經有了經驗的上古,第一時間都明白毀滅的是替身道符。


    對於這替身道符,幾乎每一個上古都眼饞不已。有了替身道符,幾乎是等於多了一條命。


    現在隨著玄天的複蘇,越來越多的兇險,讓他們感覺到巨大的危機感,所以他們迫切需要保命的手段。


    伴隨著那元帝之子身軀的崩潰,唐銳的一劍毀混元也消散在了虛空之中。可是伴隨著這一劍毀混元的消散,元帝之子的身軀再出現在了虛空中。


    他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唐銳,冷冷的道:“我說過,你殺不了我的,現在,你應該放棄了吧!”


    唐銳看著那好似不準備躲避的元帝之子,一句話沒有說,再次朝著他斬出了一劍。


    這一劍,依舊是一劍毀混元!


    這一劍揮出的瞬間,唐銳就覺得自己的心神,一陣的恍惚,本來就剛剛迴複的精神力,這一刻瞬間就有一種要降到極限的趨勢。要不是唐銳有神能能夠快速的補充,光這一次的消耗,就能夠讓唐銳身死。


    元帝之子之所以出現,是因為他已經感到唐銳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在朝著他使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招式,卻沒有想到,他這才剛剛開口,唐銳又是這一招。


    這一招讓元帝之子的臉色大變,他幾乎帶著一絲咆哮的朝著唐銳大聲的吼道:“住手,你瘋了,快點住手。”


    “住手,這不是你能夠決定的。”唐銳看著滿臉恐懼的元帝之子,淡淡的說道。


    元帝之子的手中雖然有很多的手段,但是麵對這種至理一劍,他能夠做的,就是硬抗。


    對他來說,保命之寶用掉一個,那就是少一個,剛剛他已經用掉了兩個替身道符。


    現在,還要用第三個替身道符!


    他一共也就是三個替身道符,現在一下子用完,實在是讓他感到心痛不已。


    “唐銳,快快住手,你不能這樣。”元帝之子咆哮道:“你這樣,我們都好不了。”


    “最終咱們隻能便宜他人!”


    唐銳對於這個元帝之子,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好感,在他開口的瞬間,唐銳再次朝著那元帝之子斬出了一劍。


    這一劍不快,可是看到這一劍的瞬間,元帝之子的臉色都開始蒼白了起來。


    因為唐銳此時施展的,還是至理一劍!


    已經麵容蒼白如紙的唐銳,給所有人的感覺,是強弩之末,搖搖欲墜!


    可是此時的上古,一個個都感到心寒!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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