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狀況相當的對方寸不利,對於前麵的這一位是無論如何怎樣去追都追不上,而使用遠程攻擊的話首先是命中率極其感人,其次是打出的傷害遠遠沒有迴血來得快,除非成功的命中腿部造成減速效果,亦或是貫穿頭顱求一個爆頭傷害能夠即死。


    就這樣詭異的陷入了僵局,而打破僵局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小,小到幾近讓方寸打算不理會這家夥直接去與夏末正麵對剛,不過考慮到自己之前追了那麽久,現在放棄未免有些可惜。


    所以說隻能咬著牙繼續追了,畢竟與自己不同的是,安可本身的護甲值都遠超火器能夠打出的最高破防點,單純的依靠火器幾乎不可能造成任何傷害,也不必過於的在意,雖然說夏末的攻擊也確實能夠對她造成傷害就是了。


    法術係傷害和物理傷害的防護措施截然不同,而且在設計軀體時考慮到絕對的物理傷害抗性比起法術傷害抗性好得多,畢竟對手是沒有一個會打法術傷害的,所以說,拿著一手法術傷害的夏末即可輕鬆的破防。


    不過由於本體畢竟過於脆弱,所以實際上如果沒有任何buff估計老早就被一波上天了,但既然有了豬人給的短時間內的buff,確保了不會被秒殺,也就稍微可以打得有來有迴,不過敗亡也隻是遲早的事情,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發生的話。


    想來這個劇本正常的總統府勢力流程大概就是全員加入,隨即一步一步的來到上一個場景,然後慢悠悠的看一波無雙之後跳出來由玩家與殘血的安可對戰,主要思路大概是其他幾位主攻牽製,有夏末縮在後麵瘋狂輸出吧。


    想這麽多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啊…方寸略微有些無力,猜測正常流程的打法對於他現在而言毫無任何意義,無可應對的終歸是無可應對,除非自己莫名獲得了加速亦或是弱體無效的buff,不然絕對追不上前麵的這位,話說又來迴頭流嘲諷了麽,還真是…


    老規矩,瞄準,嚐試射擊,一如既往的對準最容易打中的部位軀幹,雖然說減速效果相對於腿部而言沒有那麽優秀,不過總好過脫靶了,減少一些距離是一些吧。


    又是一顆黃銅彈頭自槍口中爆射而出,攜帶著一些火藥煙霧突破音障衝刺著,在方寸毫不在意的目光之下準確的貫穿了迴首的那位的脊柱。


    啊,那個地方大概是脊柱的位置,減速效果是…嗯?脊柱麽?他有些不敢置信,畢竟要命中脊柱的幾率比起命中頭顱更加的微小,雖然說在現實中倒是不會有什麽人來暗殺亦或者是追逐的時候刻意咬住脊柱的位置,畢竟相對於腿部亦或是頭部這兩個更大的目標點而言,刻意射擊這個鬼地方差不多就隻是浪費子彈的行為了。


    不過沒人會刻意射擊那個地方不代表命中之後的收益低,貫穿了這個部位相當於直接將對手的下半肢體廢掉,造成直接致命的可能性屬於適中水平,如若是想要抓活的絕對是上等命中點,畢竟射中腿部麽也就隻是那樣罷了,而在高速運動的時候下半身突然地不能夠動彈了,可不是一個減速能夠比得上的。


    如果前方剛好是一條壕溝的話,那對於追擊者而言絕對是更加棒的事情了,在這一瞬間方寸仿佛感受到那一位名為命運的女神對他微笑,當機立斷的,快狼加鞭的同時緩緩高舉長槍,達到了一個最為優勢的角度,即使是對方在這個時候又爬了起來,所要麵對的也不過是直接被長槍釘在地上罷了,更何況,墨為迴血是要受到士兵的子彈攻擊的。


    而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在自家塹壕裏無聊的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板瘋狂的輸出,浪費掉大量的子彈資源的話,恐怕下一秒他的長官就會以節約資源的理由直接使他歸西,所以說,剛剛的那一發幸運的子彈不管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


    當然了,從對手也就是墨為的角度看,這顆子彈理所應當的是極度惡劣的了,畢竟跑著跑著跑的好好的隻是迴了一個頭,直接就被打穿脊柱掉進塹壕裏與土壤來一次熱情的親吻,消受不能。


    爬是爬的起來,但是也隻能爬著走這樣子,所以說直接繼續趴著算了,反正對方的目的,大概也不會是直接幹掉自己,畢竟不論從哪一個方向都沒有這個必要,不過考慮到對方偶爾的惡趣味發作,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了,話說你個召喚師玩的是長槍,當成標槍玩果然出事了,直接偏離了自己半米啊…


    “你要記住你是個召喚師來著,不是騎士也不是騎射手,更不是擲矛兵,前麵兩個也就算了,你看你這一矛,偏離度多大。”趴在地上的墨為一隻手撐著自己起來,而另一隻手則是隨便擦了擦臉上的泥巴,看著一路跑過來拔矛的方寸不由得吐槽道。


    “有誰說召喚師不能騎在自己的召喚物身上使用簡單的道具嗎?”方寸悠哉的把長槍拔了出來,稍微擦了擦貫入泥土之後所沾染上的泥巴,一臉輕鬆的對著他說著,順手一把將對方扶了起來,而後者則依靠著塹壕邊緣勉強支撐著軀體。


    “來,小火汁,把你所知道的有價值的東西說一說啊,比如敘述去幹啥了,另外原本的計劃是什麽。”


    威脅是沒有用的,畢竟隻是個遊戲罷了,指望依靠威脅從玩家的身上獲取情報估計人家直接給你一個白眼之後下線,沒準還會在那之前罵一下,所以說給一些適當的尊重,比如說最簡單的讓對方不至於一直趴在地上,有助於資料的獲取。


    不過令他有些沒想到的是,對方很快就開了口“沒有,因為每個人的作戰部署都是單獨的,沒有所謂的共用情報。”


    好吧雖然沒什麽用,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知道了這些人協作的機會幾乎不存在?畢竟沒提前告知步驟的話,讓一支陌生的隊伍打出配合無異於癡人說夢


    不過方寸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隨口問道:“那麽你的作戰部署是什麽?”不包有任何的期待的問話,但是墨為聞言確是隨便笑了笑,直接道:“拖住一個敵人,無論是誰都好,然後盡量把他引入包圍圈,前一步愉快的達成了,而後一步卻蛋疼的卡在了這個位置。”


    哦,很快就迴答的消息,當個參考算了,最大的可能是半真半假的樣子,沒有什麽實際意義,方寸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拿起了長槍隨手甩了甩,正準備翻身上狼走人之時,墨為卻又叫住了他。


    “少年,我剛剛的消息絕對的沒有摻入任何的水分,不過有所隱瞞是很正常的吧,來做個交易,然後愉快的各把各的事情幹完如何?”


    “你能給什麽,又需要我給你什麽東西,另外理由也總得告訴一下吧,不然總是會有些不大放心。”


    “我能給的就是那個包圍點的坐標,而你所需要提供的也隻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唔,皮一下,我想挨一頓毒打。”看著頗有興趣的擦了擦長槍的方寸,他立刻追加道“你知道我所需求的是什麽,至於理由麽,我的主線任務和他們不一樣你信嗎?”


    看著方寸投來的疑惑的眼神,墨為清了清嗓子道:“我和他們的陣營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啊,我是接的圓球的任務,而他們接的是總統府陣營,你接的是總統陣營,換句話說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雖然說任務的大部分描述和他們的大概是類似的,不過我可不信他們的任務還在最後加上了‘能做就做,不能做也無所謂’。”


    “至於證據…”他看著方寸嘿嘿一笑,而對方也自然是了解這個眼神的意思,同樣嘿嘿的笑著,直接答應道:“可以,那麽誰先做出第一步?”


    對方的很是自然的把係統麵板展示了一番,坐標點以及主線任務的描述也一並列在了一起,倒是給了方寸不少的好印象,微微點了點頭,愉快的將對方放在虛狼的後半段之上後,愉快的翻身上坐騎跑了起來,至於挨毒打,咳,不對,迴血的要求麽,方寸不認為自己這隨風奔跑的時候對方能夠運氣好到不吃上一顆子彈。


    信任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建立的,穩妥起見方寸也隻能這樣做,如果說給的坐標真的是正確的話,到了那裏自然是一目了然,而坐標不正確的話,再把對方扔進溝裏也不遲對不對?


    更何況墨為自己本人也不怎麽在意這一點不是麽?畢竟這個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位置對換的話換做是墨為…可能想不到,但是想到了也自然是一定會這樣做的,話說能夠這麽快就想出這樣角度刁鑽的處理方式,這家夥到底是有多熟練啊喂?


    自此,這一片隻有著殺戮這一個因素的時空之內,多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騎著狼拿著長槍的騎士以及馱在狼背上雙腿自由飄蕩狂吃槍子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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