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顧言樘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已有一年。畢業後,他選擇自主創業,成立了一家公司,雖上市不久,憑借著他的手段,卻也在市場占據了一席之地。


    二十四歲的男人,沒有雄厚強大的靠山,許多事情都得親力親為。


    那天晚上,他同林氏集團項目負責人談合作,本來好好的,豈料對頭公司為了讓他失態出醜,丟掉項目,買通ktv服務員,給他下了『藥』。


    他察覺中招,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怎麽一迴事,他震怒,卻又隻能強行忍著,不動聲『色』,直到將項目談到手。


    事情完畢,他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賓館,想去衝個涼水澡來壓製。


    一方麵,他對自己的忍耐力極有信心,另一方麵,他決不容許自己的人生因為這麽件可笑的事情而脫離自己的掌控。


    顧言樘計算得明白,但跟在他身旁的助理不知道他的心思。


    助理當時年輕不經事,見自己的老板不對勁,生怕有個萬一,立馬慌了神,瞞著自己的老板,自作主張地跑去找女人了。


    當時丁蘼因身陷抄襲醜聞,本就心情鬱鬱,藍影改拍《悲城》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沒有朋友,心中悲憤,唯有買醉。


    在醉死前的那一刻,說不出的萬念俱灰,隻想一死了事。


    她的願望就這麽實現了,荼蘼來了。


    占據丁蘼身體的荼蘼以為跟往常一樣,沒有多想。


    酒吧嘈雜的環境不允許,怕出事情,一時半會,她根本沒辦法接收丁蘼的記憶。


    頭昏腦漲,跌跌撞撞跑出酒吧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隨後腦袋被酒精淹沒,已是極限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酒吧不遠處的街道上。


    然後,她就被撿屍了。


    ……


    衝了大半個小時涼水依舊|欲|火纏|身的顧言樘看到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簡直要瘋了。


    他閉了閉眼,隨後顫抖著手『摸』到床尾的手機,拔了老半天才拔通助理的電話。


    “滾過來把人帶走!”


    他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


    然而助理半點沒體會到自家老板的決心,“別啊老板,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雖然略、略胖了點,跟那些花錢弄來的妖豔|賤|貨不能比,但她勝在幹淨,其他人我怕有病啊!老板我可是盯著她出酒吧的,她有意識保護自己,一看就是失意買醉,私生活應該不是個『亂』的。而且身材這樣的人肯定挺自卑,今夜過後不會厚臉皮纏著您,您就少了許多麻煩,別嫌棄啊!好了好了,不打擾老板您了,記得對人家溫柔點,不出意料,這是個雛,嘿嘿……”


    終於『插』上話的顧言樘:“我他|媽是在說這個嗎?”


    “嘟!嘟!”


    顧言樘愣了下,連忙再打過去,提示關機。


    “我|『操』!”


    他控製不住的大聲罵了人生中的第一句髒話,隨後大力地將手機砸了出去。


    顧言樘在原地站了片刻,努力壓抑住全身沸騰的血『液』。


    下一刻,被『藥』物『操』控的他幹了一件蠢事,他伸手碰了她。


    他的本意是想將這個倒黴的女人拉起來扔到門外去,但那軟乎乎的觸感沿著手指尖蔓延到他的大腦,瞬間淹沒了他殘餘的些許理智。


    他的手掌驟然握緊,渾然不知自己的力道有多大。


    荼蘼無意識的哼了一聲,“痛……”


    女人軟糯的聲音猶如在耳畔響起,顧言樘唿吸一頓,暗歎一聲要命!


    他急忙站直身體,想逃出這個連空氣都不對勁的房間,卻沒想到情急之下,反而絆到了什麽東西,身體直直往下倒去。


    軟。


    這是他混『亂』的腦中唯一能想到的來形容這個女人的詞匯。


    “哼嗯……難受……走開……”


    荼蘼被男人的體重壓得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去推他,卻怎麽也推不動男人絲毫,她急了,不知不覺半睜開了眼。


    “你壓到我了,我難受……”


    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腦,她本能地對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請求道。


    該起來的,顧言樘這麽想,但他該死的就是起不來。


    女人的滋味都這麽美妙嗎?


    顧言樘勉強地集中精力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一點兒也不想起來。


    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他氣息粗|喘著,如是想道。


    “我渴……”荼蘼茫然地『舔』了『舔』幹燥的唇,難受極了。


    顧言樘唿吸陡然淩『亂』,眸『色』突然變得暗沉,“別這樣看我。”


    他伸手遮住她那雙幹淨卻又勾|人的雙眼。


    沒有半點用,自欺欺人。


    他哂笑。


    鬼『迷』心竅間,他低頭,含住了她剛剛潤濕的唇,給她解渴的水。


    甜得不行。


    顧言樘感覺自己找到解『藥』,一顆甜得粘牙的『藥』,隻想快些咽到肚裏,狠狠獨占她。


    “唔,疼……”


    顧言樘鬆開沾了淚水的手,女人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卻又無力反抗,顯得愈加可憐。


    顧言樘徹底失控,眼睛發紅。


    他想讓她流出更多的淚水,也確實這麽做了……


    ……


    周圍的氣息,是一種刻在靈魂深處,揮之不去的熟悉。


    荼蘼情|動之時,脫口而出:“溥峪……”


    伏在她身上賣力耕耘的男人一個不慎,重重倒在她的身上,黑著一張臉,咬牙問道:“你在叫誰?”


    “啊……”強烈的刺激之下,荼蘼情不自禁弓起身體,臉『色』緋紅,“輕、輕點,我、我疼……”


    顧言樘趴在她身上不動彈,連滿身的欲|火都壓了下去,仿佛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剛剛叫的是誰的名字?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他心裏特別不舒服,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這萍水相逢的女人生出一種像是占|有欲的情緒。


    他想不明白,當然,此刻他也沒功夫深思。


    問了半天,荼蘼根本沒聽進去任何話,她難受的蹭來蹭去,最後圈住男人沾滿汗『液』的後背,往自己身前帶了帶,“快,快點……”


    顧言樘握了握拳,又鬆開,女人這樣子,他要再無動於衷,就不是男人了。


    他用力咬住她的耳|垂,一字一頓地說道:“顧言樘,我的名字,記住了。”


    隨後,他身體力行地讓荼蘼在接下來的一段時日裏徹底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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