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竹轉身,認真地打量荼蘼。


    這幾天『亂』七八糟的事很多,他確實沒留意到村裏來了這麽一位嬌滴滴的姑娘。


    模樣是真好看,而看阿峪的樣子,也是稀罕得不得了。


    阿峪這孩子啊,他是從小看到大的,還真沒見他這麽喜歡過一個人。


    從剛剛地表現來看,這姑娘也是在意阿峪的,隻是,她與尤開河那惡霸始終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在。


    尤開河絕對不是好惹的,這事兒還沒完。


    若平時,遇到這種事兒,他肯定會以村民的利益為先。


    但是看著這對年輕人,到底是狠不下心來。


    唉!


    “最近多加小心吧,尤開河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劉長竹伸手拍了拍溥峪另一邊沒受傷的肩頭,慎重地叮囑道。


    最後臨走時,劉長竹看著溥峪語重心長地道:“好好待人家姑娘。”


    溥峪同荼蘼知道了,他們這是獲得村長的認可了,他們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溥峪緊握著荼蘼的小手,認真地應道:“我會的,村長。謝謝。”


    劉長竹欣慰一笑,擺了擺手,轉身而去。


    “想什麽呢?”溥峪目送劉長竹離去後,目光落在出神的荼蘼臉上,開口詢問道。


    荼蘼迴過神,搖了搖頭道:“啊?哦,沒什麽。壯士我們進去吧,你這傷還需要仔細處理一下。”


    她扭過頭,發現旺財正費勁地轉過腦袋,想去『舔』自己的傷口,卻怎麽也『舔』不到。


    荼蘼心疼道,“旺財也受傷了,也得給它包紮一下。”


    這次真的是多虧了旺財,不然還說不定會發生什麽呢!


    “在擔心?”溥峪捧過她的臉。


    荼蘼低垂著眼簾,“沒……”


    溥峪怎麽會看不出她的不對勁?


    他歎了口氣,將人摟到懷裏,輕聲道:“別怕,有我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要多想。”


    荼蘼沒做聲。


    她怕,她怎麽可能不怕?


    今日尤開河是沒有準備,沒料到他們這裏還有隻扛打的旺財,所以隻能不甘地退去。


    但下次呢?


    尤開河若動真格的了,他們還能像今天一樣幸運的躲過去嗎?


    而且石書村的村民也有家人,屆時,當他們的家人被牽連,生命受到威脅,他們還會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站在他們這一邊,同尤開河對抗到底嗎?


    這可能『性』很少。


    他們肯定會選擇保全家人。


    荼蘼能理解,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就如同讓她在石書村村民同溥峪之間做選擇,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溥峪。


    她一點都不怪他們,她隻是想將可能出現的狀況在腦海裏預想一遍。


    若下次尤開河再來,憑她和溥峪,就算再加上旺財,他們也對抗不了尤開河啊!


    如果溥峪因此出了什麽事,那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是放不下心。


    荼蘼的沉默,使得溥峪也沉默了下來。


    他自然也明白這些問題,他心裏頭也不輕鬆。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不如,我們私奔吧?去別處隱居。隻是日子會苦了點兒。”


    問完這句話,溥峪心裏很是忐忑。


    同時,也有些覺得對不起她,到底是他太過沒用了。


    不說榮華富貴,就連最簡單的最基礎的,給自己心愛的姑娘安穩的一生,他都做不到。


    一般,聰明的姑娘都會拒絕他這無理荒唐的建議吧?


    不同於他的自責羞愧,荼蘼在聽到這句話後,卻是雙眼一亮。


    她抬頭看他,“可以嗎?你不會舍不得這裏嗎?這是你的家。”


    她不覺得隱居有什麽不好的,相反,她還格外向往。


    到一個無人的,隻有他們的地方,過著最簡單的生活,煩惱自然也就少了許多。


    至少在她看來,這也是斷絕了尤開河繼續找他們麻煩的最有效的辦法。


    溥峪用自己的行動來迴答了她的問題,他雙臂收攏,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


    隻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聞著她發上淡淡的清香,溥峪慢慢陷入了沉思。


    若要走,他們得早點準備了,最好是越快越好。


    走之前得打點好一切。


    還有石書村的村民,他得想個法子,使得尤開河遷怒不到他們。


    “壯士,好了,進屋吧,我幫你再重新處理下傷口。”荼蘼抬起埋在他胸膛前的腦袋,輕聲提醒道。


    溥峪被荼蘼一喊,這才迴過神來。


    他笑著點頭,牽著她往院子裏頭走去。


    ……


    這一頭,尤開河頂著一張不可直視的大臉,迴了尤府。


    他不耐煩地揮退那些麵上特別心疼他、擔憂他的下人。


    隨後將金管事喚了過來。


    “少爺,您有何吩咐?”金管事站在尤開河椅子的前側方,抬手作揖,低垂著眼簾,恭恭敬敬地詢問道。


    自從劉管事因辦事不利被尤開河當眾打了半死後,新來的金管事在對待尤開河時,便尤為小心謹慎。


    對於金管事的識趣,尤開河很是滿意。


    “爹還沒迴來?”尤開河問。


    “是的少爺,老爺還沒有迴來。”


    尤開河皺眉。


    自昨日起,爹說要出遠門辦事後,連同他培養出來的護衛也一起帶走了。


    這下要怎麽辦?


    他哪來的人手去對付那對狗男女?


    他手下的那幫廢物基本上是沒用了,府上的人手不多,也扛不了多少打。


    尤開河一時愁得不行。


    難不成要拿錢去外麵招打手?


    能行嗎?


    萬一又是一群隻拿錢辦不了事的廢物,他豈不是又要丟麵子?


    尤開河忍不住站起來,來迴渡步,煩躁的不行。


    一煩躁,他又想打人了。


    金管事意識到不妙,連忙問道,是怎麽一迴事。


    尤開河斜眼打量了他一眼,見金管事縮了下脖子,他這才剛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聽也聽了,若不給本少爺想出一個好的法子,嗬……”


    沒成想,金管事被他這麽一威脅,腦子裏還當真靈光一閃。


    他咧著嘴,道:“少爺,有辦法!”


    “哦?說來聽聽。”尤開河半信半疑。


    “少爺,這新來的縣令您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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