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中毒了?


    沈昊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相當嚴重,這分明是垂死之兆。


    他把食指和中指放到張大福的手腕之上。


    突然,一股迅猛的能量衝了過來,震得他手指發麻,直接就被彈開了。


    這麽兇?


    沈昊一驚。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症狀,這種感覺好像是看在靈異小說。


    神靈附體?


    沈昊發現自己現在都快成神婆了,這種事他也想得出來。


    不過,不難看出,應該有著一股詭異的能量在張大福的體內。


    打開真眼,果然不出所料。


    張大福的生命體征非常紊亂,心跳比平常人快近十倍以上,這令沈昊更是吃驚。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早就心髒爆碎,血管爆裂,一命嗚唿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撐到現在。


    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的生命如此頑強?


    此時沈昊感到一頭霧水。


    “這孩子真可憐,不知亂吃了什麽東西,變成了這樣。”站在一旁的王嬸說道。


    沈昊仔細地詢問情況,大概了解了一些。


    一年多前,張大福和隔壁王家的兒子王常到外麵去闖蕩了。


    不知何種原因,一個星期前的一天中午,午飯過後,張大福突然就昏倒了,至今未醒。


    “唉!這是聖山降下的懲罰!它在怪罪我們!不該離開啊。”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張嬸頓時一臉惶恐,臉色都變了。


    她慌慌張張地跪在地上,嘴裏叨叨地念個不停,不時地朝著聖山的方向膜拜,無比虔誠。


    如此一來,周圍氣氛變得慌亂起來,眾人眼中出現恐懼之色。


    有人在暗暗地祈禱,有人跟著跪了下來,生怕懲罰會落到自己兒女的頭上,一時之間亂作一團。


    “你們都別急,我去看看再說。”沈昊安慰著大家。


    此時,他再次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發現張大福的體內細胞非常活躍,充滿了生機。


    這很不合常理。


    究竟是什麽原因,產生如此效果,幾乎完全違反了正常的生存之道。


    他繼續地尋找著。


    終於,他看到了一股透明的能量,很詭異,不知從何而來的。


    它遊走在奇經八脈之間,漸漸融入血液及細胞之中。


    跟著這股能量,沈昊一路追蹤。


    在膻**處發現了一個細小黑點,與那股能量格格不入,並阻於心肺之間,停滯不前。


    而這小黑團卻不知何物,與能量不可相融,而導致如今的狀況。


    這相當於經脈受阻,《黃帝內經》曾記載:“經脈者,所以能決死生,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


    如此看來,他全身的滾熱,應該是能量堆積成的。


    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容易能量堆積過量,半身經脈碎斷而亡,就算不死也是一個廢人。


    情況相當緊急。


    “他去過城裏的醫院嗎?”沈昊問道。


    “在江城,那裏的醫生查不出是何種原因,把人退了迴來。”王家的兒子王常有些沮喪。


    他繼續說道:“本來想迴來求助聖山,但現在聖山……”


    “嗯”沈昊應了一聲。


    正如他所想,這根本不是正常的醫理可以解釋的,單就那股能量,x光都照不出來,也幸好他有了真視眼。


    接著,他從布袋裏拿出一根八寸多長的銀針。


    銀針通體透亮,有些晶瑩,雖然叫做銀針,但沈昊並不知道它是用什麽材料製作而成。


    他解開張大福的紐扣,露出了膻中穴。


    就在這時,突然,他又咳了起來,不過這一次沒有吐血,是病毒一次小反撲而已,但那手還是微微顫抖。


    “我沒看錯吧,他手在發抖?”


    看到這個情形,那些剛迴來的年輕人又開始懷疑起來。


    畢竟,這種醫療工具他們都沒見過,況且連醫院都說不行了,就憑一根銀針救活一個人,這簡直就是神話,換誰都不信。


    結果,他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麽長的一根針,用來幹嘛的。”


    “當然是紮人啊!”


    “紮哪裏?胸口嗎?”


    “不是吧,就麽紮下去,還不死?”


    “這醫院都治不好,就他一個江湖郎中?一根銀針?麻藥都不用?”


    “我看他針都拿不穩,萬一紮中心髒怎麽辦?”


    “瞎說什麽,不懂別亂說,你們沒聽說嗎,一年前,老村長的腿病就是沈先生用一根銀針給治好的。”


    終於有個在村裏的青年記起來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親眼見到的,當時我記得那根才三寸而已。”


    “不是吧,才三寸?”


    “對啊,這次我看至少八寸,比那根還長五寸,絕對能手到擒來,起死迴生!”


    “這麽牛叉?”


    “當然。”


    “吹牛的吧,手這麽顫也行?”


    “絕對行。”


    “誰知道啊,別瞎說,看看吧。”


    那些人還是不信,這個世界對針灸療法的確是一無所知。


    沈昊來到張叔張嬸的麵前,對著他們說道:


    “張叔,張嬸,我先說明一下,他的心肺之間有些毛病,我得用銀針把它引導出來。但這針下去,後果很難預料,所以這個要需要你們同意。”


    黑點的位置很深,處於心肺之間,而且動的,還要避免觸及那股能量。


    否則,很有可能產生不可預想的後果,就算是用上真眼,沈昊也隻有六七成的把握。


    此話一出,那些人又不談定了。


    “套路!套路!這尼瑪全是套路。”


    “我看大福這次在劫難逃了。”


    “你們把他說得神乎其神的,我看都被他給騙,很多江湖郎中小打小鬧還是可以,遇上大病就慫了。”


    “這尼瑪一根銀針就能把人治活,簡直是笑話。”


    “連醫院都搖頭了,就憑他一根銀針?”


    “對啊,要是他這麽有把握,就不會來前先打個保險,在外麵,這種人我見多了。”


    “這樣一來,死了也不關他的事了。”


    “張叔,你別聽他的。”


    ......


    沈昊沒理他們,在等張叔的迴複。


    “你們都吵什麽?人都快死了,你們這麽有本事,你們來啊!”一個老人對著那些人怒斥


    那些人才安靜了下來。


    此時,張叔深深地抽了一口悶煙,停頓了一會,迴道:“全憑沈先生作主,成與不成都是命,我不怨誰。”


    “好,那我開始了。”


    說著,沈昊拿起銀針,深吸了一口氣,穩定心情,畢竟這一針很重要,他很慎重。


    結果,看到如此狀況,又開始有人歎氣,搖了搖頭。


    “唉!這尼瑪果然又是發功了。”


    “是不是再來個神打十分鍾先。”


    “我看大福難了”


    “你們都別吵,不要影響沈先生的手術!”


    張叔發話了,如果不是那些人把張大福送迴來的話,他早就把人給哄出去了。


    畢竟,家主人都發話了,那些人立即閉嘴,而且人命關天,茲事體大,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麽。


    再說,萬一死了這罪賴到他們頭上,說他們影響手術,那可就麻煩了。


    其實,沈昊根本沒理他們,這些也影響不到他,現在他的精神非常集中。


    他又深唿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銀針紮入了張福的胸口。


    瞬間,周圍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眾人摒棄唿吸,皆不敢出聲,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那根銀針,看樣子他們比沈昊還要緊張。


    其實,這是沈昊第一次操作這種難度的手術。


    這黑點太小,而且還是動的,那股能量也在搖擺不定,難度相當大。


    有好幾次差點就點碰到那股能量了,簡直是險之又險。


    汗水不停地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滴到了地上。


    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但這對沈昊來說,簡直比過了一年還要長。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盯著沈昊手裏的那銀針,大氣都不敢出。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成了!”


    瞬間抓住黑點,沈昊很是激動,不由脫口而出。


    他迅速把針拔出來,動作非常利索。


    沒想到這手術這麽順利。


    按原來的思路,沈昊隻是想用銀針把黑物引導出來。


    可是,沒想到,那黑色的物質居然自動地附在銀針之上,這是他所料未及的。


    看來這銀針也極不簡單。


    這時,那股能量迅速地封住了針口。


    不一會,張福體溫開始下降。


    張叔終於舒了一口氣。


    一眾人幾乎高興得跳了起來。


    “我說吧,絕對是穩的!”


    “是啊,長見識了”


    “果然不虧神醫啊!”


    不少人在感慨,都在誇沈先生的醫術好,能妙手迴春,簡直是再世醫神。


    但是這種情況,沒持續多久。


    “咦?怎麽,他好像又快不行了。”不知誰說了一句。


    眾人迴頭一看,發現張大福的體格發生了變化,他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全身骨骼“咯咯”作響。


    不久後,他的肌肉在不斷地跳動,變形,仿如有什麽東西在裏麵亂竄一般。


    周邊的白霧又開始蒸騰起來,比之前更加嚴重了。


    尤其是他的那張臉極度扭曲,嘴巴、鼻子及眼睛都變得不成人樣了,露出了那醜黃色的牙齒,看上去猶如惡鬼羅刹,很是恐怖


    “啊!”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差點沒把眾人給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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