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在院子裏找個了一個風水好的地方,刨開潤土,把木枝種了下去。


    “哥你在幹嘛?”沈帆看著他,有些驚訝,感覺最近他哥也變得怪怪的了。


    “我想看看它能不能長。”沈昊迴道。


    “哥,這李叔不是叫你好好保管嗎?”沈帆勸道。


    “我這也是保管的一種方式,你不懂,忙你的去。”沈昊迴道


    “額。”


    沈帆走開了。


    小毛球卻湊了過來,它很是好奇,


    沈昊看著它笑道:“小皮球,過來撒一泡,別浪費了,說不定它很快就長。”


    小毛球瞬間一臉懵逼,不知道他說什麽。


    “哦,忘了你沒那東西了。”沈昊差點沒笑倒。


    結果,啪的一聲,臉上就出現了一道紅印,沒想到這迴它不彈了,直接用尾巴鞭。


    氣得沈昊真想把它踢到九天雲外去喂仙姑,如果可以的話。


    “今晚我要斷你的糧!”


    結果這小家夥一臉不屑。


    沈昊沒理它。


    就在這時,遠方有一個黑點飛了過來。


    飛機?


    沈昊一驚,按照距離判斷,那應該是一個龐然大物。


    沒想到這荒山野嶺的,也有飛機飛過,這是這一年來頭一次。


    打開真眼,漸漸地放大。


    結果,他越看越心驚。


    到達十米距離的時候,他差點嚇了一跳。


    居然是一隻巨型的山鳥。


    它全身烏黑,雙翅至少有二十幾米長。


    看得沈昊有些心驚肉跳。


    平心而論,單就這個體形,他從來沒有見過。


    在地球上,世界上最大的駝鳥,他是見過,但它們飛不起來。


    而這隻鳥的體型比駝鳥還要大上幾圈,不但能飛起來,而且速度還非常之快。


    那一身烏黑發亮的羽毛,反射著太陽的光芒,仿如金屬製成一般,很是驚人。


    尤其是它竟然長了三隻腳!


    那些利爪,看上去強勁有力,巨大無比,閃著寒光,估計就算是普通的牆壁,也會被它輕易地撕破。


    但,這還不算!


    它頭上居然長了一張人臉,四隻眼睛,而且周身還澎湃著一股渾宏的能量,散發出極其可怕的氣息。


    簡直是恐怖如斯!


    這樣一隻巨禽,估計就連小毛球也不是對手,不用說他了。


    它究竟從何而來?


    在他原來宿主的記憶中,也從來沒有過這樣巨禽。


    不過,他曾記得,在地球上的華國古籍《山海經》有過記載:令丘之山。無草木,多火有鳥焉,其狀如嫋,人麵四目而有耳,其名曰顒,其鳴自號也。


    難道真的是從令丘之山而來?


    沒想到,本來隻是存在神話之中巨禽,今天他居然親眼見到了。


    沈昊有點不敢相信。


    感覺這個世界他都快不認識了。


    先是那團恐怖而詭異的黑影及小毛球,然後又是這聖山,接著現在又是這隻大鳥。


    這種感覺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一般。


    如果不是沈帆一直在他身旁,他真的以為又穿越了。


    那隻大鳥,越飛越近。


    沈昊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很怕那家夥飛過來。


    可以想象,如果在它的麵前,估計隻要一爪,大半個村莊都不見了。


    這裏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對付它,就算小毛球,估計也不夠看。


    好在,它隻是在附近盤旋了一會,又飛走了。


    這時,沈昊才鬆了一口氣。


    午飯的時候,李叔一家過來道別。


    沈昊帶上沈帆及小毛球,出門相送。


    其中沈昊問起靈枝的事,李叔隻是搖搖頭,交待了一句好好保存,其他的,他也不太清楚。


    臨別的時候,甚是傷感。


    沈昊一直送到山穀口。


    “這以後,都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見麵了。”


    李叔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子,多保重,多注意身體。如今這天也變了,這裏估計也不會太長久了,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嗯,李叔,你也是,路上小心點。”沈昊迴道。


    自從看了那大鳥之後,他很是擔心。


    那鳥並不屬於聖山,極有可能從別地方而來。


    也許是從外麵的世界,又或是像他這樣穿越過來的異界。


    自從那次天地異象以來,這個世界變得越發陌生,還不知這以後會發生什麽樣怪事。


    但總而言之,已經出現那樣的巨獸,對這裏,甚至整個世界的衝擊,絕對是不可估量的。


    尤其是他們這種生活在山野荒林的普通獵戶,根本就無力抵抗。


    無形中,他有了一種生存的危機感。


    “啾啾”


    小毛球的叫聲,驚醒了他。


    它也很傷感,這一年多來,李叔隔三差五的送它小動物,雖然它很不高興,但日久也生情。


    “小家夥,還挺粘人的,下次我迴來一定找個不公不母給你。”李叔看著它笑道。


    結果,啪的一下,李叔的臉上就多了一條紅印。


    然後,啾的一聲,它跳到一邊,地上畫著圈圈,在那詛咒著:


    “你才不公不母。”


    “你才不公不母。”


    “你全家都是不公不母!”


    ......


    這弄得李叔有些尷尬,相當滑稽。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終歸是,千裏送行,始有一別。


    沈昊看李叔的背影,甚是感慨。


    張嬸與沈帆更是眼淚連連。


    直到李叔的身影消失,沈昊他們才轉了迴來。


    剛剛到家,還未進門,張叔隔壁家的王嬸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叫住了沈昊。


    “沈先生,請…請等一下。”


    大老遠的,王嬸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不知是什麽事,看樣子非常緊急。


    “怎麽了?王嬸?”沈昊驚道


    “快,快去看看張家那兒子!他快不行了!”王嬸著急的說道。


    “張叔的兒子?”


    沈昊有些吃驚,他從來沒聽說過張叔還有一個兒子。


    “是的,一年前….”王嬸急著迴道


    “先別說,走,”


    沈昊打斷她的話,情況緊急,他不想耽誤時間。


    “小帆,你跟毛球家待著,我去看看。”


    交待了一聲,他迅速背上布袋,隨著王嬸走向張家。


    此時,張家的院子裏已經有了不少村民,在那裏圍觀。


    沈昊剛剛來小院,結果早不早,晚不晚,病毒又發作了,心口一痛,劇烈地咳嗽起來,重重地吐了一口血。


    他臉色發白,喘著氣,右手扶著門框,感覺這病毒越來越兇了。


    “沈先生,你沒事吧。”王叔過來扶住了他


    ”不礙事。”沈昊笑了笑,拿出手絹,擦了擦血角的血跡。


    “他就是沈先生?這麽年輕?”


    一幫年輕人不認識他,眼中充滿的懷疑,一年前他們出去闖蕩了,也是他們把張家兒子送迴來的。


    “瞎說什麽,沈先生雖然年方不到二十,醫術很高明的,小子們,學著點,”一些老人在教訓他們。


    “切!自己都醫不好,還高明。”年輕人不以為然。


    沈昊沒理他們,直接走向房門。


    “沈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房門外,張嬸滿臉是淚,哭得稀裏嘩啦的,她害怕極了,生怕她的兒子會死掉。


    “哭什麽!孩子都還沒死呢!”張叔大聲怒道。


    “張叔,張嬸,你們先別急,我看看再說。”沈昊安慰著這兩位老人。


    “那就勞煩您了,沈先生,成不成都是命,不要有壓力。”張叔對著沈昊說道。


    “嗯,張叔。”


    聽了張叔的話,沈昊感覺情事挺嚴重的,他有些忐忑。對於重症,他還沒有真正的處理過。


    但,再怎麽說,也得先看看。


    走進房門,一個大胖小子,直挺挺地躺床上。


    他年紀不大,十八九歲,臉色鐵青,渾身冒著白霧,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全身顫個不停,眼看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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