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嬌軀軟若無骨,鼻尖全是少女清香,項黎川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起來,聲音清朗中又帶著一些喑啞,“不放,男子抱妻子天經地義。”


    聽他如此大刺刺的將這話說出來,時若棠的臉更紅了,“我還不是你的妻子呢,少在這兒胡言亂語。”


    項黎川嗬嗬一笑,笑聲爽朗,“棠兒,等你及笄了,我就讓我爹到你家提親去。”


    時若棠的臉更紅了,粉拳錘了一下項黎川的胸膛,“那也還有一段時日呢,你快鬆手,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項黎川聞言,也真怕時若棠生氣忙鬆了手,這手雖然不再抱著時若棠了,可是又與時若棠十指相扣牽了起來。


    時若棠這下倒也沒再拒絕,她若再拒絕這家夥就要惱了,他這一惱自己又要哄許久才能哄好。


    項黎川說起情話來一套又一套的,聽得時若棠的臉就沒有不紅過。


    時若棠長於江南,說話聲音吳儂軟語煞是好聽,項黎川聽著恨不能將她摟進懷裏,日日不分離。


    心裏暗歎,棠兒怎麽還不及笄呢,他都等不及要娶她了。


    小手柔若無骨,牽在手裏,都怕把她折斷了。項黎川看著時若棠眼熱無比,心裏想的腦子裏裝的全是她。


    時若棠說了半天話兒,也不見項黎川迴應,抬眼一看,項黎川竟是癡癡的看著她,那目不轉睛的呆樣兒,時若棠看了直想笑。


    拿起手裏的帕子捂在唇邊,嘴角勾著笑,眼裏盛著情,巧笑嫣兮,美目盼兮。


    項黎川看的更是癡了,伸手小心翼翼的觸上時若棠的臉,小臉兒嫩的像是剛出鍋的嫩豆腐一樣,便是撫摸也不敢用太大的勁兒,生怕將這小臉兒給碰壞了。


    時若棠仰著頭靜靜的看著他,眼神溫柔如水。


    海棠樹下,一對伊人,四目相對,情意纏綿。


    過了許久,時若棠才從海棠林中走出來,臉上飛上幾抹紅霞,含羞帶怯,輕輕的觸了觸光潔的額頭,似乎還能感受到項黎川唇間的炙熱與情意。


    麵對幾個丫鬟揶揄的目光,時若棠的臉更紅了,“哎呀,你們別這麽看我,我臉上又沒花兒。”腳輕輕的跺了跺地麵,手帕在手中揉來揉去,小女兒的嬌態顯現無疑。


    碧青走到時若棠的身邊,轉了一圈,然後湊到時若棠的耳邊說了一句,“我覺得小姐比花兒還好看呢,項公子定然也是這般想的。”


    聽到碧青提起項黎川,時若棠便更是害羞了,眉頭輕輕一擰,臉上半真半假的惱意,“哎呀,我不理你們了。”


    說完便提起裙擺往馬車走去,行動之間蓮步輕移,款款而去,嫋嫋婷婷,說不出的韻味與好看。


    碧青和碧水笑作一團,“小姐惱了,定是害羞了。”從小和時若棠一塊兒長大,她們並不怕時若棠的假惱。


    隱蔽之處,項黎川看著時若棠上了馬車,目光之中俱是戀戀不舍。這一別之後不知又要多久才能一見,這對於項黎川來說備受煎熬。


    熱戀中的人兒哪能受得住如此久的分別呢。


    等到眾位姐妹都齊全了,馬車才駛離了弄春園。


    迴到相府,穿過院子便是女子所居的內院。


    走進院子便遇見了時丞相,行了一個禮,“父親大人安好。”


    “棠兒,快起來。”時丞相笑眯眯的忙叫女兒起身,三十幾歲的人,身高八尺,偏瘦,麵白,蓄了胡子,看起來極具威嚴。笑起來又讓人覺得此人定是一個笑麵虎。


    但對著女兒笑的時候很是溫和,是一位慈父。


    他這一生有四個兒子,隻得了這麽一個心肝寶貝肉,自然是千嬌萬寵。


    “父親剛從母親處出來嗎?”再往前走幾步便是內院了,母親幾個月前又生了一子,也算是老蚌生珠了,父親時常去探望母親。


    時丞相點點頭,“是呀。今日無大事,我便去瞧瞧你母親。你今日又去弄春園了?”


    時若棠耳尖泛起紅色,麵上掛著淺笑,倒像是鎮定自若,“是,弄春園裏的海棠開了,棠兒去瞧瞧。”


    時丞相官場沉浮多年,豈會察覺不到女兒的異樣,“我看啊,海棠無甚可瞧,可瞧的是那海棠園裏的那株綠柏吧。”綠柏一詞意有所指。


    時若棠紅了臉,“父親。”一聲小女兒撒嬌,立刻軟了老父親的心。


    “呦呦呦,我家棠兒羞了。”時丞相聲音輕快,帶著調笑的味道。


    “父親,你還說。”時若棠側過臉去,不願看父親一眼。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棠兒,你見他父親不反對,隻是你還是要掌握些分寸。不可做越舉之事。父親就怕那個混小子不安分。”自家女兒多乖呀,定然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可是那混小子就不一定了。他也年輕過自然是知道,這個年紀的毛頭小子心裏的火熱。


    “父親,你放心吧。女兒知道分寸的。”時若棠聽父親這麽說,心下更是小鹿亂撞,跳個沒完沒了,“我去見母親和弟弟了。”


    說完匆匆行了一個禮,逃似的奔進內院。


    時丞相也知道女兒害羞了,看著女兒的背影消失在拱門處,微微歎了一口氣。


    身邊的林管家見狀,也知道大人在擔心什麽,“大人且放心,碧色跟在小姐什麽呢,不會有事的。”碧色是他的親女,也是丞相放在女兒身邊的人,會武功,謹慎心細,也會些醫術藥理。


    “我倒不是擔心棠兒做出什麽事兒。隻是她和項家那小子的婚事怕是難嘍。”時丞相朝書房走去,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的愁容,這位叱吒官場的男人,也有愁苦的時候,麵對女兒的親事長籲短歎起來,“項家和我時家在朝中都是樹大根深,手握實權。她倆的婚事,第一個不同意的便是當今陛下,任何一個君主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朝中的兩個重臣聯姻。項家那位,心裏怕是也不樂意,畢竟這婚事可是會遭到君王忌憚的。他那人素來謹慎。我與他在朝中也算是經常作對的,他哪能樂意娶我家姑娘。”


    時丞相疼愛時若棠,時若棠的婚事也成了他心裏的頭一等的大事。女兒喜歡項家人,他雖然擔憂,但是也不阻止,他不希望女兒因為朝中之事,嫁不了喜歡的人。


    “罷了,總歸離棠兒及笄還有一年。且議婚之事也不著急,到時候再說吧。”朝堂時局瞬息萬變,或許過段時日,女兒和項家小子的婚事就不再這麽難了呢。


    林管家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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