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群英薈萃,綠林好漢層出不窮,數不勝數。


    當年的武林盟主乃是天擎派的掌門沈兆光,這位沈兆光不過三十而立之年,就已經幾乎天下無敵手,乃是一位武功高強,德高望重之人。他手持武林信物金絲龍鳳紋赤玉戒指,號令武林,以鏟除邪道,保護天下安寧為己任。


    可誰知無心宮的宮主——一個不知其名的妖女,蓄意引誘林兆光,自古天下英雄難過美人關,沈兆光竟然將赤玉戒作為定情信物送了出去。


    武林各門派還未來得及批判以及商議對策,魔教教主修得邪功第十重,重出江湖,帶領魔教眾人攻上天擎山。武林眾人難以抗衡,關鍵時刻,沈兆光挺身而出,可他也難敵邪功,最後散盡自身武功,這才把魔教教主打得個措手不及,讓他的邪功落到第三層,不足為懼。


    可惜,沈兆光自那次大戰之後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終撒手人寰,赤玉戒也就留在了無心宮。


    傳聞無心宮的上一任宮主在那次與魔教的武林大戰之前不知為何突然離世,如今無心宮的公主乃是那妖女與沈兆光的女兒——沈蘇瑤。


    可是武林以赤玉戒馬首是瞻的習俗已經不知道延續了幾百年還是幾千年,如今赤玉戒不在武林盟主手中,便再也沒能推選出新的盟主。也曾有人闖入無心宮,企圖奪迴赤玉戒號令全武林,可惜一個個的大多都有去無迴。


    無心宮本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門派,若不是沈兆光,誰都不會注意到,更沒人去了解過。


    可是他們又不願意認一個小丫頭為武林盟主,所以自沈兆光死後,武林一直屬於腥風血雨的狀態,所有人都想爭一爭盟主之位,隻不過大家麵上一片祥和,背地裏卻不知道都各自做了多少手腳。


    而對於沈素瑤,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武功如何,樣貌如何,隻能根據沈兆光的年紀推算出她大約是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姑娘,旁的再也不知道了。


    有人說這二十多年來前去探無心宮的人,但凡是男子皆再未能出來,反倒是一些女子雖受了重傷,倒是能死裏逃生,故而會不會那無心宮都是女人,而那沈蘇瑤是個好色的女魔頭?更有人推論,無心宮這麽多年來難以攻破,可能那沈蘇瑤利用男人修煉邪功,武功高強也說不定。


    天擎派的新一任掌門乃是沈兆光的同門師弟,江兆鶴。這麽多年,赤玉戒一直是他的心病。因為不知從何時起,武林盟主一直都是天擎派的掌門,門派中的獨傳劍法《君子十二劍》一直打敗天下無敵手,因此不出意外,武林一定是為天擎派馬首是瞻。


    可是……他終於可以練習《君子十二劍》,卻沒有赤玉戒在手,多年來的籌備與努力習武,簡直成了一個笑話。


    為了了卻自己的夙願,他特意選拔出了門派裏最優秀的弟子加以特殊培養,為了選拔出最優秀的那個,他便命人搭了比武台子,讓這幾個弟子輪番比武,好能選拔出最厲害的那一個。


    最先上場的乃是一個一身藍白色袍子的青年,他手握佩劍,淺藍色的發帶隨風飄揚,是與藍天一致的顏色。


    與他比試的同門師兄還沒有十招便被他一腳踹下了台子,末了他竟然麵無表情地抱拳道了一句“抱歉”。


    底下圍觀的弟子與長老皆覺得無趣,那位師兄也不差,怎的今日就這麽被打下來了呢?可是往後陸陸續續上了十多個弟子,那位藍白色衣裳的青年均不過十招把他們打敗,還都謙虛地道了抱歉。


    最後這場準備了好久的比武,竟然不出一個時辰就結束了。


    “怎麽天擎派的弟子都這般資質差?”一個長老搖頭歎息道。


    另一個長老卻道出了真相:“不是他們資質差,是韓俶那個小子太強了。”


    江兆鶴看著自己培養的這群個優秀弟子,目光鎖定了那個藍白色衣裳的青年,道:“俶兒,你隨為師進來。”


    “是。”那韓俶不僅武功拔尖,人也聰慧,更難得可貴的是,他沒有年輕氣盛的張狂,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基礎打的很牢,更沒有什麽劣跡,最重要的是……他生的好看,這是所有人公認的事情。


    關上了門,江兆鶴才歎息了一聲,開口道:“當年你師伯被妖女哄騙,交出了赤玉戒,導致現在武林一片烏煙瘴氣,再沒有一個統一的秩序管理,人人都想一步登天,反而忘記了好好修行。”


    “此乃師伯之過,師父不必憂心。”韓俶道。


    “可是人生在世,必須要有目標,才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為師沒有別的心願,隻願天擎派能再次統一武林,避免各門派相互鬥爭,若是被魔教鑽了空子,這天下……也就要亂了章法了。”


    “弟子的性命是師父救下的,自然也願意為師父赴湯蹈火。”韓俶抱拳道,“弟子願意闖一闖那無心宮,為師父帶迴赤玉戒。”


    “俶兒,你哪裏都好,就是太過理智。”江兆鶴歎息了一聲,負手而立,“好啊,你若是能幫為師帶迴赤玉戒,穩定武林,也算是功德一件,為師就算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師父莫要說這樣的話,弟子定當全力帶迴赤玉戒。”韓俶說完,便退下了。


    江兆鶴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歎息了一聲,這個弟子哪裏都好,就是太過一根筋,自己認定的事情便是十頭牛都拉不迴來。他理智得過了頭,好像絲毫沒有人的七情六欲,就好像……是一個石頭雕刻的人一樣。


    不過也好,他隻認定自己,隻認他這個師父,如此便好。


    靈瑤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了,雖然每日在這無心宮裏練功,可她卻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保護韓俶。


    這個世界的主線任務依舊是保護韓俶到二十五歲,支線任務有三條,一個是找出殺害沈兆光的真正兇手,並殺掉幫他報仇,第三個則是幫韓俶看清楚那個利用他的人。


    究竟是誰在利用韓俶,靈瑤尚且不知,而韓俶她也沒有見到過,每日不過是靠著二七的訊息來確定他是否安全。除了他兩歲時所在的韓家莊被仇人來了個大屠殺,靈瑤那會兒還是個繈褓的嬰兒,所幸有人救了他,之後他竟然就每天窩在一個地點,一直過了二十年。


    眼下看來,這幾個任務,一時半會兒竟然都沒辦法開展。


    靈瑤轉動這左手中指上的赤玉戒,坐在椅子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宮主,有人闖進來了。”她的侍女絲茗稟報道。


    “哦。”靈瑤百無聊賴地應了一句,“他走到哪兒了?”


    “就快到十轉陣的最後一重了。”


    “什麽?!”靈瑤起身,“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宮主,您沒問。”絲茗一本正經道。


    這麽多年來,闖無心宮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陸陸續續的,有的隻身一人,有的則是組隊前來。這十轉陣共又十層,待過了第十關,便能找到無心宮真正的入口。可是過到第五個陣法的都少,這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一下子闖到了第九關?!


    靈瑤可當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就運起輕功,腳尖點地,火速趕往那十轉陣。


    韓俶知道這無心宮難闖,可實在沒想到這地方竟然這麽彎彎繞繞。


    無心宮的大門根本無人看守,隻是這宮殿竟然還修了門檻,他邁過門檻,進了那所看上去恢弘大氣的宮殿,發現裏麵竟然隻有一條狹小的通道。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有塊地磚便被他踩了下去,然後便是轟隆隆的機關轉動的聲音,韓俶驚覺他這是觸動了機關,正警惕著四周,便突然發現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吊著的牌子,上頭寫著“欲找活路,後退五步”。


    簡直是雷聲大雨點小,根本就是在搞笑!韓俶冷眼看著那幾個字,往後後退幾步,不就是讓他離開嗎?設計這機關的人簡直是太自負!


    然後他剛走出一步,就踩到了機關,被暗門送入了第一重機關當中。


    這機關除了得武功好,還得有腦子,不知道是誰竟然還想出了根據題詩擺出正確的卦象這麽奇葩的問題,好像著布置重重奇怪機關的人不是一個心思縝密的老者,而是一個天賦卓然的孩童,否則這一關關的奇思妙想,還有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通關答案,要麽設計這個的人就是一個老頑童,總是讓人找不到關鍵所在。


    好在他博覽群書,武藝高超,一關一關地闖過來了。


    韓俶實在有些好奇,這一個個陣法都是誰設計的,隻要踩進陣法,無論進入了第幾關,隻有通過那一關才能進入下一關,關關相扣,需得十關才可。四書五經也好,六藝八卦也罷,這陣法當中都體現了個遍,若是與那科舉考試有什麽不同,大約是這陣法的題目,都得憑借自己的腦子找。


    怪不得那麽多人都被困在了這裏。


    韓俶闖過最後一關的機關陣,把靈瑤精心設計的銅鑄十八羅漢全都馴服得服服帖帖的,終於打開了最後一扇門。


    門開了,竟然是一條漆黑的樓梯,看樣子是通往地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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