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鄭俊海身體裏的,是這樣一個混蛋,那情況比較糟糕,因為任閑自己,其實也是個混蛋。如果對方可以交涉,願意交涉,那自然皆大歡喜,可如果對方,稍微犯病,內心狹小得任閑會用短暫的時間告訴他,一個在遊戲中,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玩家,對生命的漠視程度,


    至於對方麵對他的毆打,卻毫無反應。


    兩個解釋。


    一,體內之人並不能完全的去掌控鄭俊海的身體,水準可能還不如菲拉布裏斯。因為馬芳的情況,菲拉布裏斯反而是掌控主動權的,情況可能更類似魔法師跟任閑的關係,魔法師和任閑綁定,但並不是共生,更像是任閑帶上一個小掛件。


    可以有,也可以沒有。


    掛件本身從頭到尾,都不能主動選擇,隻能夠被動選擇。


    鄭俊海肯定做不到任閑這種,決定權拉滿的狀態,但鄭俊海的身體,也不是那個體內之人可以輕而易舉就攛掇的。需要一定的契機,或者純粹就是看運氣。


    所以才充滿了不確定信,每一次露頭,都會有莫名的憤怒產生。而鄭俊海自己,也處於一個可能壓製,可能壓不住的薛定諤狀態。


    二,就更簡單了,那家夥根本打不過任閑,而越是心狠的人,就越發懂得示弱。麵對不能力敵的對手,不發生表麵衝突,選擇自保,很正確。


    至於這是否跟毆打同學的暴躁,狂躁症性格,有所衝突?


    一點兒也不,恃強淩弱,不就是人渣共通的特質嘛。


    當然,比起第一,任閑更希望是第二種。


    因為第二種容易操作,第一種就比較麻煩。


    對這個任務,任閑不希望拖延太久,所以他打算吃飽喝足後。就去研究研究,催眠問題。在魔術中,也沒有奪人心魄的魔術,無所不能的神肯定能做到,但神不認為人能做到。


    但催眠,還是有的。


    畢竟這玩意兒跟魔術無關。


    雖然他嘴上跟鄭俊海說的是羞辱之類的,但那是下下之策,就跟馬芳的情況一樣,如果最開始就和菲拉布裏斯對著幹,那菲拉布裏斯肯定不介意弄死馬芳。結果就是雙方惡心。


    這沒什麽意義。


    鄭俊海的情況更不能確定,所以才更要小心。


    思考不像美人,並不能讓人秀色可餐,美上加美。


    在吃完了第四碗後,任閑得出結論。


    從食堂離開,到圖書館,任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人,學生會的書記,範天賜。這個給人的感官,很圓滑,滴水不漏的家夥。但也有可能是相處不夠深,比如劉增那個b…崽子,就是很好的例子。


    像什麽人,僅僅隻是像而已。


    人心隔肚皮。


    任閑:“範書記,還真是貴人少見麵!”


    範天賜:“今天是專門為你而來。”


    任閑:“為我而來?”


    順勢坐下,一本書都沒有拿,兩手空空就隻能插褲腰帶,好在,裝二流子,他是專業的。


    任閑:“那範書記還真是眼睛跟狗一樣,找對了地方。”


    範天賜:“學生會知道不少事,無論是我想知道的,還是我不想知道的。”


    任閑:“該不會連我上廁所最喜歡去第幾個隔間,這件事都知道吧?”


    範天賜:“你猜!”


    那神秘莫測,仿佛蘊含新世界鑰匙的笑容,直接讓人幻視到那位大人。


    任閑:“學生會日理萬機,範書記怎麽有功夫來找我?該不會是找我為假,暗中找人約會才是真吧。”


    範天賜:“那不知道任同學可賞臉,中心城一遊?”


    任閑:“學生會之人,都是如範書記這般有眼光?”


    範天賜:“論及眼光,我還是差得遠呢。”


    任閑:“佩服佩服,不愧是學生會。”


    不知道現在轉學還來不來得及,怎麽總感覺這個鬼地方,是個人都對他的身體圖謀不軌呢?某人心裏暗戳戳的想。


    任閑:“範書記,實不相瞞,馬上就是在下的學習時間了,我這人最討厭在學習的時候被人打擾,你看…”


    範天賜:“倒是看不出來,任同學居然對學習如此用功。”


    任閑:“所謂,聞名不如見麵,看人不能看臉,雖然我似模似樣,當代偶像,但內心深處還是向往成為學霸的。”


    範天賜:“那任同學可要多努力了,牧馬學校所愛戴的好學生,可不隻是書麵考試好,就可以勝任的。”


    任閑:“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嘛,我懂的!”


    這一套我可是熟透了。


    範天賜:“那…我這裏倒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任同學幫忙,可有意?”


    任閑:“這…如範書記都解決不了的事,我這人言微輕,肩部能抗雞的能耐,恐怕是…難以勝任!”


    範天賜:“唉…可不能妄自菲薄,以任同學之能,此事肯定是手到擒來。”


    任閑:“那不妨範書記先說道清楚,究竟是什麽事?我好定奪一番,再做迴答!”


    範書記輕笑。


    範天賜:“宿舍殺人事件!”


    任閑:“這…此事不是學生會負責?”


    範天賜:“任同學覺得,學生會是什麽?”


    任閑:“自然是管理學生,被學生奉為榜樣的地方。”


    範天賜:“這麽說倒也沒錯,但卻要反過來。”


    任閑:“範書記是想說,學生會都是群人渣?”


    範書記連忙打住。


    範天賜:“那不至於,不過,你也應該懂,學校畢業,意味著什麽。”


    任閑:“王國精銳!前途可期!”


    範天賜:“這隻是好處,任同學覺得,如十三所學校,卻連一丁點紙麵消息都沒有,不奇怪嗎?”


    任閑:“我私認為,是學校要保持低調,防止讓人對學校有所染指。”


    範書記笑了笑。


    範天賜:“那任同學倒是太過於高看了,實則,不過是王國對學校的放任而已。”


    任閑:“這…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範天賜:“任同學覺得,一國精銳,該擁有什麽特質?”


    任閑:“強大,冷靜,智慧跟力量並行!”


    範天賜:“不錯,王國也是這麽覺得的,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學校係統,在第一級學校,任同學覺得如何?”


    某人想了想。


    任閑:“頗為震撼,尤其是堡壘係統的設計。”


    範天賜:“但第二級學校不同,對第二級學校,從主導者的安排,到校內的決定,王國需要管的隻有兩件事。一,決定校內的主導著,二,從校內接收畢業生。”


    任閑:“這…”


    難免過於,不負責任了。


    範天賜:“任同學覺得難以接受也正常,不過這就是王國的決策,在思考之後,他們認為,隻有不受控製長大的野草,才是能支撐王國和平,屹立不倒的參天樹,任同學初來乍到時,覺得把學校藏起來,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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