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隆元年來到大宋,唐月輕就一直在為溫飽線掙紮。李漣的勢力被分成兩支,一支不知去向,一支由唐月輕做主,先到李筱的地盤,救了小香闖了禍後,搬到大名府。


    那會的唐月輕,忙於生存,來不及考慮太多。後來生存的問題解決了,唐月輕便一直在打聽有關各地異常離奇的怪事,希望能找到線索迴家。


    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無所獲。


    如今的唐月輕,已經是大宋的八賢王,權力已經登峰造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是客套的,要是真想造反,趙光義不一定能絕對壓製他。


    但他對那個冰冷的位置沒興趣,而是不斷的差人尋找有關前世的痕跡。


    這天聽老杜念完老翟送來的書信後,唐月輕躺在椅子上發呆。老翟掌控的登臨意,其實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任務,就是打探各地發生的,奇怪的事情。這次也不例外,毫無頭緒。


    這會正是江南的梅雨季節,陰沉的天氣讓人犯困,唐月輕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中,唐月輕似乎迴到那個薄霧輕掩的山林村落中。


    自己剛剛從偏房醒過來,院子對麵的廚房裏,母親正在做飯。


    已經是傍晚了。


    突然,亮著的燈閃了兩下。


    “媽!燈壞了!”


    唐月輕翻身下炕,走出院子,家裏的貓正在台階上吃剩菜剩飯,花園裏的花,開的正好。


    母親從廚房的窗戶探出頭來,看著唐月輕說道:“這不亮著呢嗎?”


    “沒有啊,剛才閃了兩下,接觸不良還是電有問題啊?”


    母親無奈的搖搖頭,笑著繼續做飯,唐月輕見母親懶得搭理自己,便自顧自的研究燈泡。


    “窗外瀟瀟的雨幕裏,飄然一曲誘我側耳聽,水麵蕭中劍的倒影,是愛中藏恨的詩句~我從瀟瀟的雨幕裏,遙望漉雪千山都過盡,隔海隔山你的背影~”


    手機響了。


    唐月輕拿了起來,一看,陌生號碼。


    “喂?”


    “小哥哥小哥哥,你現在在哪裏呀?”


    電話裏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聽著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


    “你誰啊?”


    唐月輕語氣不爽,電話那頭聽了,猶豫了一下,掛了。


    唐月輕看了看手機,已經被掛斷了,不禁惱怒道:“神經病!”


    吃完飯,唐月輕決定去威戎鎮子上玩遊戲,這次在家是在休假,電腦沒帶,隻好去網吧。


    到了鎮子南街,唐月輕看到酒吧裏一個人慌裏慌張的跑了出來,踉踉蹌蹌的往外跑,路上車水馬龍,這人竟一頭跑到路中央。


    “吱~”


    一輛大貨車沒料到會有人不要命的往車前跑,刹車的聲音刺穿人的耳膜,輪胎冒著黑煙,滑行了好遠,剛好在那人麵前刹住車。


    “他媽的!不要命了?!走路不長眼睛啊!趕著去投胎嗎?!”


    司機又驚又怒,罵罵咧咧的打開車門下來。


    那個人一言不發,閃到貨車另一邊,由於是視線盲區,一輛私家車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出現,刹車都來不及踩,那人被撞的飛了出去,倒在地上,脖子歪了,身體也奇怪的扭曲著,血水流了出來,一看沒救了。


    貨車司機嚇傻了,一旁馬路牙子上的唐月輕也嚇傻了!


    “哐!”


    頭頂傳來閉窗的聲音,唐月輕抬頭看著酒吧樓上,五樓的窗台外的簾子在擺動,隻能看到一個女的拉上了窗簾,來不及看清楚臉。


    “王德發……這他娘的什麽情況??”


    唐月輕腿有些抖,見周圍有監控攝像頭,就急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隻留下貨車司機和私家車上下來,哭著打電話的年輕女司機。


    這事和女司機沒關係,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從大貨車這裏突然閃出來,別說是女司機了,秋名山車神都來不及反應。


    唐月輕驚魂未定,能聽到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動,太可怕了……


    走到一處真人吃雞的俱樂部,唐月輕決定有意思,就進去玩遊戲,剛才的不愉快和害怕,也淡了許多。


    老板給唐月輕一把氣動槍,穿了一套防護服,唐月輕將頭盔上的塑料玻璃護目鏡扣號,進入了單人房間。


    一進去,就聽到四處傳來噠噠噠的聲音,周圍還有煙霧彈和閃光彈爆炸的聲音,這家俱樂部還是很不錯的,唐月輕聽到腳步,陰在角落,跑過來一個萌新,沒看到角落的唐月輕,唐月輕舉起槍。


    “噠噠噠~”


    那個萌新身上冒起了煙,扭頭看了一眼唐月輕,眼裏全是恨意,一言不發的走了。


    “這逗比上了戰場,一定死的很慘。”


    唐月輕心裏笑話著,繼續往前走,看到奇怪的一幕:


    一個女的躲在地上,雙手爆頭,緊閉雙眼,高處又三四個人正在朝她開槍,可惜這些人槍法是在爛的可以。


    問題是,有個男的跑了過來,看了一眼妹子,二話不說就朝高處那個菜雞開槍,唐月輕也被感染了,是啊,單排還非法組隊欺負妹子,上頭那幾個簡直不是男人!


    唐月輕也朝著上麵高處射擊,地下的男的看了一眼唐月輕,也不說什麽,兩個人雖然一言未發,卻默契的把那高處的幾個渣渣打的頭頂冒煙。


    打完了,二人對視一眼,唐月輕扭頭就走:“一會決賽圈遇到,我不會留情。”


    那男的點了點頭,跑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妹子。那妹子不住的點頭感謝,唐月輕繞過好幾個牆,聽到剛才的地方傳來手雷爆炸的聲音。


    最後,唐月輕沒能吃雞,被一個大佬教育的重新做人,退了出去。


    夜已經深了,該迴家了,唐月輕本想去網吧玩一夜,想了想還是算了,我不包夜好多年。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


    哼著歌,唐月輕一路悠閑的走在周圍都是樹的鄉村公路上,周圍兩旁都是杏樹,枝頭上依稀可以看到青杏,光是看一眼,唐月輕就覺得口裏有點酸。


    突然感覺不對,唐月輕迴頭一看,剛才吃雞時遇到的那對男女,手挽手看著他。


    路燈很亮,兩個人站在唐月輕身後路燈下,笑著看著唐月輕。


    唐月輕並沒有覺得溫馨,反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這兩個人雖然嘴在笑,眼睛卻像是在哭!


    我尼瑪……


    唐月輕點了根煙,就這樣隔著路燈看著他倆,等他們說話。雖然唐月輕很想走掉,卻不敢動。


    敵不動,我不動。


    “兄弟,今天謝謝你幫我幹死那幾個渣渣,這妹子已經是我女朋友了,我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你。”


    這麽快就撩到手了?


    唐月輕不相信一見鍾情,那都是見色起意。不過他說是,那就是吧。


    可你撩到妹子,跑來感謝我,有些熱情過頭了吧?再說了,你來感謝我,一言不發的跟在老子身後,笑得比鬼還難看是什麽意思?


    那男的眼神有些閃爍,看著唐月輕說道:“我們在南街酒吧有個派對,都是些吃雞認識的朋友,你要不要一起來喝酒玩玩,有很多妹子哦~”


    唐月輕心裏並不感冒,他不想再去有新的認識,前程過往,已經重若千鈞。朋友之上,戀人未滿。情難卻,意難平~頭都要疼死了,真的不想再去認識什麽女的。


    “大哥,給個麵子嘛,我跟我幾個閨蜜和哥們說了,請個真人吃雞的大神過去一起玩的。以後玩的時候可以組隊四排啊。”


    排你妹……


    “算了算了,我還要迴家,改天我們再約,困了,熬不了夜。”


    那女的穿著露背裝,笑著說道:“大哥,我們在酒吧包夜的,你困了可以到隔間休息,隔音效果很好的。”


    怎麽這麽煩人呢……唐月輕心裏不禁有些惱怒,麵上漠然的說道:“行吧行吧,服了你了,那走吧。”


    兩人聽到唐月輕答應,笑了起來。


    到了酒吧,果然,裏麵兩個男的,三個女的已經在嗨了,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由於是夏天,妹子們都穿的比較清涼,唐月輕忍不住瞄了兩眼。


    這些妹子的大白腿沒有讓唐月輕起什麽色心,反而想到一個段子。


    “在公交車上看到穿著暴露的女性,我會去看,因為我是男人。如果看到給孩子喂奶的婦女,我會轉過頭去,因為我是人。”


    搖了搖頭,唐月輕心裏不禁失笑,一堆妹子在這,自己居然再思考人類社會哲學,有些瓜皮了。


    不算那對吃雞速成情侶,兩個男的三個女的,多出一個妹子。


    其他人唱累了,就坐在一起,那對情侶男的上去嗨歌,五音不全還賊自信,唐月輕不禁撫額。


    他女朋友估計也是受不了了,一個箭步上去就把話筒搶過來關了。


    “我正唱的好呢……”


    “好個屁啊?跟鬼叫一樣,下來喝酒!”


    八個人圍著大理石茶幾一坐,女的說道:“我提議,我們剛好四個男生,四個女生,不如男女自己組隊,喝不下了就由同伴代勞,你們看看怎麽樣?”


    幾個人紛紛點頭附和,一個男的亮出了車燈:“要是我喝不下,我就用嘴喂給我的女伴!”


    “哈哈哈~”


    唐月輕看著他說道:“兄弟,你這麽一說,萬一人家找妹子,不和你組隊了,你要用嘴喂給哪個男的?”


    “噗哈哈哈哈~”


    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那男的性格也很隨和,看著唐月輕看玩笑道:“那就喂給你。”


    “滾!”


    唐月輕嫌棄的看了一眼,娘的,怎麽這小子眼裏還有點興奮呢?這貨不會是個……


    咦!


    唐月輕想了想,不禁打了個冷戰。


    兩個女生分別選了兩個男的,剩下一個女孩,披著長發,不瘦也不胖,打扮的很清新,畫著淡妝。


    “我們組隊吧?”


    唐月輕看了她一眼,長的還行,自己不虧:“行啊。”


    “來,玩牌還是骰子?”


    “牌,骰子沒挑戰性。”


    唐月輕反客為主,提議玩牌。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那對情侶中的女孩說道:“那就玩牌。”


    發了牌,唐月輕炸彈。


    他邪笑著看著其他幾個人:“來來來,都報數,我六杯酒。”


    “三杯!”


    “一杯……我的牌太垃圾了。”


    “一杯,我也是。”


    唐月輕不禁有些失望,開局炸彈,你們最大的才三杯酒,那這炸彈不是白拿了?


    “十杯。”


    ?


    唐月輕扭頭看著自己的“女伴”,這妹子看著文弱,做事卻很彪悍啊……莫非她也拿的炸彈?


    莊家是那對情侶中的女孩,她笑著問道:“亞楠,你確定嗎?”


    這個叫亞楠的女子,無比自信的點頭。


    唐月輕將信將疑的把自己的牌翻過去,炸彈拿了出來,坐莊的女孩露出了苦澀的哀怨:“哎呀,炸彈……”


    先前那個要用嘴喂酒的老司機,一直沒報數,見狀,連忙報數:“哎哎哎,是你自己翻了他的牌啊。我還沒報呢,我二十杯酒!”


    眾人鄙夷的看著他。


    “你這也太賴皮了吧?”


    “我不管,誰讓你不管我的?”


    情侶中男的一直沒說話,聞言看著他問道:“你確定二十杯?”


    那小夥子露出囂張的笑容:“確定以及肯定!”


    “冰兒,翻牌,通起。”


    通起的字麵意思是,莊家要全部翻牌。


    果然,那男的手裏拿著炸彈。那女的突然一笑,也翻牌,她也是炸彈。都拿炸彈的話,莊家最大。


    那囂張的小夥子眼睛瞪的比牛還大,被男的翻了牌,也是個炸彈。


    唐月輕現在顧不得這些,一局就四個炸彈,都出來了,這個亞楠沒拿炸彈叫十杯酒,她拿的是啥?


    翻開是張八。


    唐月輕疑惑的看著她:“你拿個八,八竿子打不著底牌,要十杯酒?”


    亞楠呆萌的說道:“對啊~”


    對你妹啊!


    豬隊友,真是豬隊友!


    唐月輕喝了自己的六杯,六杯酒等於一瓶,喝的唐月輕不住的打嗝。那個要了二十杯的,喝了十杯酒,就耷拉著腦袋不動彈了。


    唐月輕扭頭看了看他的同伴,喝了一杯酒就表情難受。


    尼瑪……


    唐月輕無奈的拿起酒瓶說道:“剩下的我喝吧,下次叫少點……”


    亞楠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六杯自己的,九杯她的,連著喝下去,唐月輕已經有些頭愣了。而那個二十杯酒的大兄弟,再那對情侶的催促下,喝到第十三杯的時候,捂著嘴就跑到垃圾桶前。


    “哇~”


    吐的稀裏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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