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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五


    五月初一梅長蘇迴到了廊州,所以今日他才能站在護城河畔的茶樓上看賽龍舟。


    “咚咚咚,哐!”


    “咚咚咚,哐!”


    十二支龍舟隊在廊州的護城河上競相追逐。


    所有參賽隊均能拿到由匯香樓提供的肉粽,數量多少由名次決定,而最終勝出的隊伍還能獲得梅宗主的墨寶。


    不說梅宗主的墨寶有多難得,單說匯香樓的肉粽就足以讓各參賽隊卯足了勁。


    “咚咚咚,哐!”


    “咚咚咚,哐!”


    梅長蘇抱著阿虎,視線飄向遠方。


    旬月前,慶林和未名接走了乖乖,他也從潯陽迴到了廊州。


    “梅宗主,很抱歉沒有給你帶來好消息。”慶林說。


    “梅宗主,懸鏡司已插手此案,你要小心!”未名說。


    “藺晨說你是黎崇老先生的門生,我們趁亂弄來他收藏的古書一本。”慶林道。


    “梅宗主,金絲楠木替我們留著……”


    所以……


    包括旎旎父親在內,匠人全被滅口。


    意料中的消息並沒給梅長蘇帶來多少震撼,然,慶林、未名告之的事情卻把梅長蘇嚇到了。


    歐陽陌可以滅門,也能屠村!


    觸及熟悉的字,他被嚇到了。


    他從沒想過還會有這一手。


    但這話出自4崦飼叭紊筆滯紛擁淖燉錚湔媸敵勻薟壞盟室傘


    屠村必定會引起官府的注意,也必然影響江左盟的威望。


    要是真來這麽一出,就算能將那四人全數抓住,他梅長蘇也難辭其咎,如何向江左地界的百姓交代,如何安坐江左盟宗主之位,而江左盟又憑什麽服眾。


    借著明德的口,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若說旎旎的父親及一幹匠人是因璿璣而死。


    那麽付家、王家則是因他而滅……


    上一迴因他而死的人是誰?


    是死在葉韞手上的沈聰。


    還是死在呂祺手上的冷風、明雷、萬超……


    他徹夜不眠地想了幾日,也沒能想出應對方法。


    他不敢托大,哪怕他是江左盟宗主,這種事情也不敢妄下決斷,故端午這一日他找來陳坤等人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通,陳坤等人在緘默片刻後,齊聲道了一句告罪,四人退至一旁低聲商量起來。


    他揉著手指位於上座,靜靜地看著他們低聲商榷。


    半個時辰後,以陳坤為首的四人迴到他的跟前。


    “宗主,今日是端午,您不妨去看看龍舟賽,少時,我們將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陳坤拱手道。


    於是,他到了這裏……


    他知道,他離開後陳坤他們去了長老會。


    此刻護城河上的龍舟賽剛剛開始。


    “黎綱……”梅長蘇長歎一聲,“我也不知道與他們坦誠相待對不對,但我沒辦法讓無辜之人因我受累,隻能賭一把……”


    “要是我賭輸了,隻能……”梅長蘇無可奈何地笑道,“隻能厚顏無恥地去搶明德的肉了。”


    “宗主您說什麽呢!”黎綱不明所以,遞上一口茶低聲道,“晏大夫說了,午時前您需迴去用藥浴。”


    梅長蘇搖頭,指向江麵,笑問:“你說哪支隊會贏?”


    “當然是去年拔得頭籌的鼇魚隊!”黎綱傲然道。


    “為什麽?”梅長蘇打趣地問。


    “去年、前年、大前年都是他們得勝,且為我們聚義堂下的龍舟隊!”黎綱小聲說。


    “那又怎麽樣?”梅長蘇睨了黎綱一眼,反問,“三年得勝便是廊州第一了嗎?”


    “這……”


    “那支隊伍。”梅長蘇指了指遠處位列第三的隊伍,“是金雙馴下的影衛……”


    黎綱朝梅長蘇指的方向看了眼,雖看不清人臉,但從身形上他能確定聶將軍和衛將軍混在舵手中。


    龍舟駛近,聶鐸和衛崢所在的龍舟已越過聚義堂下的龍舟位列第一,像是知道梅長蘇在臨河的茶樓,臉上畫著油彩的聶鐸和衛崢先後向梅長蘇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而梅長蘇也比了一個手勢。


    赤焰軍令:向前。


    不知聶鐸和衛崢是否看清了梅長蘇的手勢,但黎綱看了個真切,他垂下頭,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淚。


    “我……不能退。江左盟不行,我便換條路走,但我不能因為赤焰一案,讓更多人受累……這事是我考慮不周,我不該在羽翼未豐前招惹歐陽陌、招惹4崦恕泵煩に章廝底牛恢撬蹈約禾故撬蹈韙傯耙皇敲韉亂簧艉齲一乖謖獗咦悅靡庀胱叛巰碌氖ぞ幀


    “親生經曆過的事情,我居然……”梅長蘇沒有說下去,視線投向玄關處。


    “宗主,陳坤求見!”陳坤在門外朗聲道。


    “進來!”梅長蘇定了定神,沉聲道。


    “宗主,長老會做出決定了!”陳坤行下一禮,恭敬地道,“在4崦宋疵稹1費裟拔闖埃麓鐧乃忻鈑沙だ匣岱3觥


    “我下達的命令由長老會發出?”梅長蘇想過各種可能,卻沒想到四大長老會給出這樣的迴答。


    “對外宣稱您身體抱恙,故盟內事務由四大堂口處理,決議由長老會合議後下達!”


    梅長蘇明白了什麽,不確定地問:“等出了事再由我出麵解決?”


    “對,這樣便損不了您的威名!”陳坤抱拳道。


    “損不了我的威名,但那些無辜的村民呢?”梅長蘇低吼。


    “這種事就如大地動一樣,知道會發生,但誰也沒辦法阻止。”陳坤漠然地道,“我等要做的事亦如預防大地動一樣,在事情發生後把各方的傷害降到最低。”


    “你……咳咳……”梅長蘇邊咳邊道,“你怎能如此冷漠!”


    “宗主,您認為歐陽陌會因為您離開江左,而放棄對江左盟的報複嗎?”陳坤迎上梅長蘇的怒目坦然地問。


    梅長蘇怔住了,這又是一個他沒想到的問題。


    不會。


    以歐陽陌的冷血,不會因為他離開而放過江左盟。


    “宗主……”陳坤單腿及地,行下一禮,“請宗主以大局為主。”


    “容我想一想。”梅長蘇有些暈眩,他抱著阿虎緩緩坐下,疲憊地道。


    藺晨讓衛崢捎迴的信,轉陳了其與明德之間的對話。


    以他對藺晨了解,該是一字不漏的轉述。


    遊走於各國殺手組織之間的墨竹,軍人出身、擅長水戰的木戊真,以一人形象出現在大庭廣眾下的侏儒夫婦……


    未記載入4崦說拿幔淮嬗諉韉驢諡小


    他聽過墨竹的名號,從藺晨姨母白瓔珞的口中;他聽過木戊真的故事,在藺晨的江湖紀實中;侏儒夫婦的故事,他如同藺晨一樣是頭一迴聽到。


    墨竹的事情,藺前輩在查;侏儒夫婦明德在想辦法查,藺晨讓六名影衛跟著明德,因而這二人隻要踏入江左地界,他會在最短時間內得到消息;剩下木戊真,便是他的對手了。


    擅長水戰,盤踞東海一帶,打劫來往商船……


    這樣的人會來江左嗎?


    梅長蘇揉著手指暗忖。


    來的話會選那裏?


    江與海畢竟不同。


    但江與海有匯交處……


    “走,迴堂口!”梅長蘇赫然站起、興奮地說,剛一說完人卻虛晃起來,黎綱見狀忙將他扶住。


    “宗主,您有什麽事情要安排?”陳坤連忙道,“不要急,顧青等人皆在樓下呢。”


    “我沒事。”梅長蘇搖頭道,“坐久了腿麻。怎麽,顧青他們在樓下嗎?”


    “今日端午,我們四人買了些雄黃酒,正逐一發給商戶,好讓他們發給看熱鬧的百姓。要叫他們上來嗎?”


    “不,這事兒迴去說,我……坐車慢行。你們先迴去,把江左的地圖拿出來,沿江靠海的幾個州縣的地圖要詳盡。呃,近午了,你們用罷午膳再迴去吧,我等龍舟賽結束後再迴。”


    “是!”遂,陳坤行禮告退,在離去前低聲對黎綱說了幾句,黎綱頻頻點頭。陳坤走後,黎綱叫來在外候命的堂口弟子亦是囑咐一番,方才迴到梅長蘇麵前。


    “說了什麽?”梅長蘇皺眉問。


    “陳舵主讓我把去尚春堂義診的晏大夫請迴來,把四大長老請至總舵,若請不到四大長老就把喜長老請來!”黎綱忍笑,拱手道,“他還說,您若問起,不必替他頂缸。”


    “好膽色!”梅長蘇揉著手指,憤恨地道,“他閨女剛生了娃,對吧?行,吩咐下去,凡他府邸的人去買雞蛋,價格翻倍。他若問起,就說是我吩咐的。”


    “……”黎綱。


    待梅長蘇迴到總舵別院已過日中,果然看到喜長老和晏平山候在別院等他。在喜長老溫和的目光中,梅長蘇乖乖地伸出手,晏大夫診完脈,躬身一禮,沒等梅長蘇開口,便與喜長老一同走了出去。


    梅長蘇一呆,正要開口把晏平山叫迴來,陳坤等人已魚貫而入:“宗主。”


    “我很好,你們別聽晏大夫瞎扯。”梅長蘇心虛。


    “宗主,晏大夫什麽也沒給我們說。”陳坤垂首斂眉,目不斜視,“但屬下相信,無論晏大夫有什麽舉措,亦是為了宗主好。”


    “……”梅長蘇。


    “宗主,您要的地圖拿來了。”陳坤呈上卷軸,“您看……”


    “木戊真常年盤踞沿海,不會因歐陽陌的一句話而踏入江河,但他一定會派出手下潛入江左鬧事。”


    “江河與海畢竟不同,因此這些小嘍換崆比胩嗟牡胤健!泵煩に斬碩ㄉ瘢趕虻贗跡壩媧澹=換憒Φ撓媧逡羯瘛?瓤取!


    陳坤等人湊在一起,低聲商討著。梅長蘇也不問,踱步到一旁喝著茶,吸氣吐納,平複氣息。


    小半天後,陳坤等人再次迴到梅長蘇麵前。顧青說道:“宗主,您圈出的五個漁村,有兩處不必考慮。”


    “為何?”


    “十年前一次海潮,淹沒了李家漁村大半村莊,漁民棄了原址,把整個村落往岸上遷徙了百裏。”


    “等等。漁村不是依水而建嗎?”梅長蘇打斷顧青的話,追問道,“往岸上遷徙百裏,他們以何為生?”


    “宗主,這個村莊並不以打魚為生,而是曬鹽,為朝廷鹽場之一,平日裏亦有官府的人巡邏,要想作怪怕是不易。”


    梅長蘇略帶不悅地問:“鹽鐵皆為朝廷嚴控之物,這事之前怎麽沒聽你們說起過?”


    “宗主,這塊產業是f王的……”顧青舉步上前,小聲提醒,“我跟您提過,f王在江左十四州有三處產業,這塊漁村是其中之一。”


    梅長蘇迴憶了下,怔怔地道:“對,就是這處,我記得他的這塊地連著幾處產海珍珠的海域?”


    “對,正因如此,f王派了府兵駐紮漁村,所以我們推測,木戊真不會到此處作怪。”顧青道。


    “還有一處呢?”。


    “冀家村,整個漁村加起來約有數百人,其中青壯年占了多數,孔武有力。”


    “其他三個漁村是什麽情況?”


    “卑家村、汪家村、瓦家村,這三個漁村情況差不多,一般以父子或兄弟為戶,每戶有五至七口人,家境好點的有三至四條船,家境差點的也有兩條船;絕戶、孤寡由相鄰的漁民贍養,作為贍養的條件,他們的船歸提供贍養的漁民所有。”顧青指著地圖上的紅圈介紹道。


    “有這三家漁村的詳細地圖嗎?”梅長蘇問。


    “有,我去取來。”陳坤道。


    “等等……”梅長蘇揉著手指,盯著地圖看了又看,道,“把f王那塊地的地圖也拿來。”


    少刻,陳坤將四幅地圖取來,梅長蘇將地圖平鋪在桌案上,揉著手指一張張地看,末了他望向身邊的陳坤等人:“一人取一張紙箋,寫下你們想要占據的漁村。黎綱,去看看素玄和金雙迴來了嗎?如果迴來,把他們叫來。”


    說來也巧,黎綱剛踏出玄關,就見聶鐸和衛崢並肩走來,遂將他們引入廳堂。梅長蘇也不多話,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亦讓他們各取一張紙箋寫下想要占據漁村的名字。


    梅長蘇也抽了一張紙箋,寫下一個名字。


    七人七張紙箋,竟是同一答案。


    f王名下的鹽場。


    梅長蘇輕笑一聲,把目光投向陳坤等人:“說吧,什麽思量?”


    陳坤尷尬地笑了笑,抱拳道:“屬下本來是想在另三處漁村中選一個的,但想到宗主刻意提到了f王,屬下留意了下,發現這處的既得利益。”


    “嗯!”梅長蘇比了個手勢,沒讓陳坤接著說下去,把視線轉向顧青,“顧堂主,你知道是何種既得利益嗎?”


    “海珍珠!”顧青抱拳道,“一顆上等海珍珠,可以讓五口之家過上數十年的富足生活。”


    “你們又出於何種思量選了這處?”梅長蘇又把目光投向南宮澤、萬韋。


    “屬下也是覺得海珍珠……”萬韋訕訕地道。


    “屬下覺得既然千裏迢迢而來,就要有所成就,所以……”南宮澤抱拳道。


    “你們也說說吧。”目光看向衛崢和聶鐸。


    “殺官兵更能引起朝堂的注意,且,府兵並沒有多少戰鬥力,容易對付。”衛崢抱拳道。


    “我的想法亦是如此,但……”聶鐸猶豫一下,咬牙道,“如果心中早有盤算殺盡府兵,擄去漁民,放出點風聲,極易讓官府判定為漁民□□,屆時……”


    衛崢愣住了,陳坤等人更是呆愣當場。


    梅長蘇則狐疑地看向聶鐸,隻見聶鐸滿臉漲紅、眼神躲閃,隨即明白這不是聶鐸的想法,而是聶鐸跟在前任殺手頭子身邊時,明德和他說過的事兒。遂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


    “雖想法不同,但對象是同一個,說說如何應對吧。”梅長蘇淡淡地道。


    七人圍坐一圈各抒己見,梅長蘇沒有搭話,萬韋因是商人出身也隻有聽的份,日落時分一聲輕咳響在門外。


    “宗主!”晏平山拱手一禮,“可有叨擾?”


    “晏大夫,有什麽事嗎?”梅長蘇心頭咯噔一下,硬著頭皮問。


    “今日端午,我與長老們為宗主備了一份禮!”晏平山一本正經道。


    “呃,這,不用了,我什麽也不缺。”梅長蘇慌忙站起,“且您是我請來的大夫,怎麽還給我備禮了?”


    “俗話說,端午要吃五黃,我為宗主準備了五藥:藥膳、藥茶、藥浴、藥枕和藥湯。您看,是我讓黎綱他們把這五樣東西都搬進來呢,還是您先跟我去用藥浴?”


    梅長蘇僵硬地笑了笑:“晏大夫,我這裏還在商討事情,您看……”


    “哼,陳舵主,這事兒需馬上處理嗎?”晏平山冷哼,側頭看向陳坤。


    “呃,不,就算今日有結果,也需調派人手,旬月才會有所行動。”陳坤跟著起身。


    “宗主,您需留於這邊坐鎮商談嗎?”晏平山沉聲問。


    “不,待陳坤他們的方案出來前,我不打算……”


    “那您留在這裏做什麽?您知不知道……”晏平山睨了眼陳坤等人,“您的氣場太強,陳舵主他們會有壓力的。”


    梅長蘇哭笑不得地拱了拱手,不就是想說我忍不住會插手嘛,何必拐彎抹角?


    “算了,今日端午,各自迴家過節吧,這件事明日再行商榷。”梅長蘇強打起精神,“我沒事,你們莫要多心。”


    陳坤等人行禮離去,衛崢、聶鐸、黎綱仍是一臉擔憂地看向梅長蘇,想問卻不敢問。


    “我真的很好,咳咳……不信,你們問晏大夫啊。”梅長蘇擠出一絲笑。


    “哼!自我從混賬小子手上接過你,你就沒好過!”晏平山悻悻地說,“我行醫數十年,還沒見過你這種不聽話的病人。”


    “晏大夫,晏大夫,您別生氣,您和黎綱先去準備藥浴,我和素玄、金雙他們說上兩句便過去。”


    晏平山又是一聲冷哼,甩袖離去時,丟下一句:“晚上我還要行針。”


    “行針?”梅長蘇呆了呆,馬上道,“晏大夫,端午節吃五黃。沒有五黃,您給五藥我亦忍了。行針是為了什麽?”


    “行針是因為您不乖!”已行至玄關的晏平山聽到這句,站穩腳步旋過身,笑眯眯地道。


    “要是我乖,行針可以放到明天嗎?”梅長蘇舉步上前,討饒地道,“今日過節,您就……”


    “您若是乖,我讓吉嬸為您備一份五黃。”晏平山皮笑肉不笑地道,“黃魚羹、鱔魚湯麵、鹹蛋酥、拍黃瓜、雄黃粉……”


    “雄黃粉……不是雄黃酒嗎?”梅長蘇訕笑。


    “您能喝酒嗎?”晏平山反問,“給您一碟雄黃粉,晚上您給院子裏的孩子們畫王字。”


    畫王字?


    梅長蘇心頭一酸。


    小殊別動,皇帝舅舅給你畫王字……來把這件衣服穿上,嗯,小殊真像一隻小老虎。


    “宗主,您要不要乖呢?”晏平山繼續道。


    “好,我乖,我聽話。”梅長蘇定定地看著沙漏道,“現在是未時三刻,我先去用藥浴,小憩一番,等起來後再給孩子們畫王字。”


    “嗯,這才乖嘛。”晏平山笑眯眯地道,“但,要心口如一,不可躺在榻上胡思亂想。”


    梅長蘇怔了怔,眼下的局麵雖不需要他事事插手,但……


    璿璣的事情未有定說,藺晨和明德那邊又……


    木戊真……


    他確實……


    “晏大夫……”梅長蘇拱手一禮,“勞您給我開一劑安神湯藥。”


    他不想在這種時候,因身板問題拖累所有人的行動。


    黎綱離去時,帶上了門、遣走護院。


    “這件事情又得你們兩人出手了。”梅長蘇比了個手勢,示意衛崢和聶鐸坐下。


    “我想陳坤等人商討的結果定是你們兩人其中一人盯住漁村、另一人盯住明德。我本傾向聶鐸去盯住明德,讓衛崢去漁村候著,但論水戰,聶鐸有實戰經驗,我無,衛崢更無,所以……”深邃的眸子投向聶鐸,梅長蘇道,“若陳坤他們出了決議,我希望你自動請纓,聶鐸。”


    “是!”聶鐸拱手道。


    “明德那邊,我們相互利用,我不知道他出於什麽目的、告訴了藺晨那些事情,但能肯定他亦是想除去歐陽陌的。現有六名影衛在他身側,我不怕他作妖,但我擔心他會給我引一些麻煩……衛崢,這件事情就交給你,無論明德如何清理後續事情,你都需以我們的角度重新掃尾。”


    “是!”衛崢拱手道。


    “若是可以,在前往東瀛前我打算把木戊真給斬除……”梅長蘇長歎一聲,“可是……”


    可是,他手上沒有可用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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