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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禁軍統領蒙摯,緝拿混入禁軍、巡防營之歹人。


    責懸鏡司夏江於一月內查清各地頻發贗品一案。


    責謝玉追查紅袖招混入他國奸細之事。


    ……


    “來,請你喝酒。”藺晨將一壇未開封的酒直接塞入明德懷中。


    “其實也沒什麽。”明德將酒封壇拍開,灌下一大口,“不過是在你與梅宗主早就商定的計劃內加了點料!”


    關鍵就是這一手,無論是他還是長蘇,都認為靖王妃的計已經完美,但明德來了金陵聽到後,卻說不夠!


    他沒有想到明德會來,就如他沒預料長蘇會找明德借“贗品”。而當明德在金陵尋到他時,他恰巧在布置璿璣藏在紅袖招那一局。


    得意之餘,他透了些許口風。


    明德笑笑,說,這種事要做就做絕,讓有身份的人逼著蕭選,讓蕭選再逼夏江……


    他愕然,明德笑笑。


    那女人既然是墨竹帶來的,推說是從他國來的細作又何妨?即為細作,想要把疫病傳出去又如何?


    螺市街上,妙音坊、楊柳心,接不接客全憑窯姐兒自己的意思,隻有紅袖招,攬客全靠香軟身子。梅宗主想讓夏江得個教訓,何不把事情鬧大……


    你怎麽知道梅宗主想要對付夏江?


    問話的是戴著□□的衛崢,對於少帥的安危他時刻記掛於心。當這個少帥口中的前任殺手頭子說中梅長蘇的打算後,衛崢第一個反應便是問個清楚。


    “我訛了他一碗羊肉麵,他記仇到現在;差點毀了他及冠禮的懸鏡司,他肯定會報複啊!”明德好笑地道,“要報複懸鏡司,肯定不會放過夏江啊!”


    以退為進的迴答,讓衛崢無法進一步追問。


    將衛崢打發迴江左後,藺晨在金陵最大的酒樓擺酒設宴,請明德喝酒。


    “阿晨,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捧著酒壇,明德仰頭灌下一大口酒。


    “不覺得認識我之後你否極泰來了嗎?”藺晨問。


    明德瞟了眼滿桌的佳肴,悻悻地道:“我訛梅宗主一碗羊肉麵,他記到現在。要是被他知道,他的大夫請我喝酒,還不整死我嗎?”


    “又不是在江左,他的消息沒那麽靈通。來,滿上!”藺晨把酒樽往明德麵前一送。


    “你確定沒把銀子記在梅宗主的賬上?也不會叫他的護衛過來結賬!”明德怔怔地問。


    不好玩,居然能想到他會把戈盛叫過來結賬。藺晨悶哼一聲,把頭撇向一邊:“我有銀子!”


    “我也有!”明德從懷裏掏出錦袋,“剛好能買下我手上的這壇酒……”


    “說了,我請!”藺晨掏出錦袋,往案頭一拍,“夠了吧!”


    “我還是覺得宴無好宴!”明德喃喃道,“你有事就直說,我明德雖說不算義氣,但有時候也會為朋友兩肋插刀的。”


    藺晨頷首道:“我是否能信任你?”


    “你的話,可以,梅宗主……”明德呷了口酒,“隨你。”


    藺晨本欲舉杯而飲,聽到明德這句輕聲一笑:“你知道我是誰,所以站我這邊?”


    明德微眯起眼,他體內毒素已清,視力已然恢複,他望向藺晨的視線卻像在看另一個人:“令尊曾救過我,你幼時就見過我。”


    “你見過幼時的我?”藺晨不屑地笑道,“我幼時,你也不大吧。”


    “幼時的你,用左手舉箸!”明德掂了掂放銀子的錦袋,自言自語,“好像還有餘錢能來盤鹽水鴨。”


    藺晨暗暗驚詫,在被爹娘帶迴琅琊山前,他慣用左手,喜歡用左手執筆、用左手舉箸……


    難道眼前的人……


    “君乘車,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車揖;君擔簦,我跨馬,他日相逢為君下。”明德啃著鴨腿念道,含糊不清的話讓藺晨的思緒迴到幼時。


    這似乎是他幼時最喜歡說的話,喜歡到逢人就說。


    藺晨遲疑地問:“我不記得外婆家的街坊有像你這樣的美人兒。”


    “你以前叫我哥哥,怎麽現在……”明德捂著胸似傷心欲絕道,“還是小時候的你可愛,梳垂髻,穿肚兜,唔……”


    “外婆家的街坊絕對沒有你這號人物。”藺晨若無其事地問,“說,你是不是老爹派來懟我的?”


    明德搖頭,嚼著口中的饅頭指了指天,以手代筆懸空畫了朵梅花。


    “長蘇?”藺晨皺了眉頭,“你說的長蘇是我認識的那個長蘇嗎?”


    “對啊!就是你認識的那個梅長蘇!”好不容易把饅頭吞下的明德拿出梅長蘇給他的飛鴿傳書,在藺晨麵前亮了亮,煞有介事地道,“看看,知人知麵不知心吧。”


    “他是琅琊榜首,你是琅琊榜眼,你們榜首對榜眼,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藺晨接過紙箋,直接以內力化成粉末,“他是沒良心,你呢,整個缺心眼!”


    “哪有!”明德跳了起來,嚷道,“我是大好人,爛好人,我殺人留名,做好事不留名!梅宗主呢,殺人用我的名,幹好事倒是……”


    “嗖!”一枚袖箭擦過明德臉頰,射入身後的立柱。


    明德一愣,四下張望一番,閃到藺晨身後弱弱地問:“誰……”


    “長蘇的貼身影衛。你……喂,你躲我身後幹嘛!”


    “這年頭還讓不讓人說實話了!”從藺晨背後探出頭,明德嚷道。


    “我對你交底,你是否能對我交底?”藺晨轉過身,按在明德的肩頭,沉聲問。


    藺晨懷疑眼前的人知曉他另一重身份,想著是不是要把身份亮出來,能與之為友者如慶林、未名般對待,不能便交給戈盛處理。


    “歐陽陌未死之前,我們從長計議。”明德拱手,笑容可掬地道。


    “喂喂喂,有你這樣的嗎?你可是琅琊榜榜眼。”藺晨皮笑肉不笑地說,“拿出點誠意來,如何?”


    “誠意?”明德嘖嘖嘴,好笑地問,“你們把我推上公子榜榜眼的位置,有沒有問過我的意思?”


    藺晨怔了怔,這一點倒真的是……


    他做事不求迴報,隻為本心,但把“曲吉祥”推至公子榜榜眼的位置,的確存了私心……


    “我把茯苓帶來了。”明德似乎沒有發現藺晨緊繃的臉,自顧自地道,“給了他一天假,他去金陵遠郊爬山了。”


    藺晨警覺地問:“你想做什麽?”


    “歐陽陌折了一半以上的人手,且璧秀山莊被你們踢出琅琊幫派榜,接下去他會更瘋狂。金雙不能再跟著我,茯苓也是……”明德冷聲道,“後麵是我和他的對決,你和梅宗主就不要插手了。”


    “你覺得我們會懼怕?”藺晨打了個響指,戈盛翻窗而入,單腿及地跪於一旁。


    “阿晨,你怎麽不懂呢?”明德恬然一笑,笑容淡然,“我與他,是兩人的對決;梅宗主與他,是兩個幫派的對局。”


    “長蘇何時懼過!”藺晨傲然地道,“幾次對局,璧秀山莊皆是慘敗。”


    “歐陽陌可以滅門,也可以屠村。”


    藺晨臉色瞬時煞白:屠村!


    “4崦俗濾拇蟪だ霞兜納筆隻故a礁觶醬蠡しㄖ兩衩揮新睹媯桓齬業ピ4崦嗣畔碌陌酌己蛻芯腿妹紛諡鞽齠幻嬤鼇14幻彌骱鴕幻噴鳶襠係母呤鄭椅誓撬母鋈巳縟敉痹誚蠓甘攏曳敢蛔灰桓齙囟紛諡鞔蛩閎綰危俊


    這事他沒辦法替梅長蘇給出答案。藺晨悻悻地別過頭。


    “他們是歐陽陌最後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歐陽陌是不會請他們出山的,但現在……”


    “你是我救下的!”藺晨捏住明德的手,使上幾分力,定然地道,“你的命隻有我可以收……”


    “啥!”明德眨了眨眸子,呆愣地問,“你哪有救過我的命?”


    “就在剛剛,你拿我當盾牌使!”藺晨微怔,意識到自身的失態,遂放開明德的手,沒好氣地說,“摸摸心,還在不?”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找梅宗主嗎?”明德換了話題,沒等藺晨迴答,明德直接說出了答案,“他在無意中說出,他曾參加過梅宗主的及冠禮且位列上賓,我依據這個線索查出他在陽光下的身份。”


    “我剛剛說的那四個人,也是我在機緣巧合下知道了些許事情,但真與假,我……”


    “些許事情?你什麽也沒查清楚,就敢和歐陽陌懟?”藺晨環顧左右,最終還是抽出腰間別著的扇子往明德頭上一敲,“你都查到了什麽?能不能過一兩人給我對付。”


    “給你對付?”明德愣了。


    “放心,我會頂著你的臉去幹的。不搶你的風頭,忙不過……喏,還有他呢。”藺晨持扇指向戈盛,興奮地說。


    “你和梅宗主還要給我添亂?”


    “哪有,我們是在幫你!”


    “這叫幫我?”


    “當然!”


    “少爺,明公子……” 戈盛忍無可忍,抬首高唿,“您們能先說事嗎?”


    “不,先吃飯!”


    “不,先喝酒!”


    “戈大俠,來吃吃金陵的鹵水鴨。”


    “戈盛,來嚐嚐金陵的雞汁湯包!”


    戈盛再也忍不下去,赫然站起,抱著酒壇子倒上三碗酒,端起其中一碗,一飲而盡,把空碗往案頭一拍,空碗瞬時化成一堆粉末。


    “喝!”左右手各端一碗酒送至藺晨和明德麵前。


    “喝!”


    “喝!”


    藺晨和明德麵麵相覷,雙雙接過碗一飲而盡。


    “事先聲明我隻是懷疑,無任何的真憑實據!”明德淡然地道。


    “好!”


    “其中一人便是你提過的墨竹,這人……通過販賣人口來和歐陽陌聯絡,武藝怎麽樣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和很多境外的殺手組織都有聯係,據說連東瀛的殺手勢力他都有介入。”


    “是嗎?倒是巧了,我來年要去東瀛采藥,長蘇亦說,若是有空與我共赴東瀛。”


    “哦,在東瀛你也會日行一善嗎?”


    “當然,本公子心善嘛。”


    “我聽說,墨竹曾從大梁沿海的漁村擄走不少男童,這些男童被帶去東瀛後被訓練成殺手。若梅宗主同行,也有意日行一善,不妨找找那些可憐的孩子。”


    “還有……咦,你們怎麽了?”見藺晨和戈盛同時變了臉,明德奇怪地問,“吃壞了?不會吧,我們同吃一桌席,沒問題啊。”


    “若遇上,自然幫上一把。”藺晨輕哼一聲,淡淡地道,“除去墨竹,剩下兩人是誰?”


    “一個叫木什麽,在東海那邊占了幾座小島,以打劫來往海商為生。這個人比墨竹難對付,墨竹身邊僅有一子跟在身側,而木什麽的身邊有百來個訓練有素的海盜。”


    “木什麽,你倒是說清楚啊!”藺晨忍不住說,“你不認得字,畫給我看啊!”


    “筆畫太多,畫不清!”明德睨了藺晨一眼,沒好氣地道。


    藺晨悶哼一聲,丟下一句:“等著!”


    語畢,竟是轉身走人。


    明德愣了愣,正欲追去,被戈盛堵在了門口:“明公子,請稍待!”


    “你們很在意這件事?”明德不解地問。


    “是!我們很在意……”戈盛努力了半天,才穩下心緒,“如果明公子知道的話……”


    “那他走什麽?”明德奇怪地問。


    “這個……”宗主在的話或許知道沐公子去幹什麽了,但他……


    “行,我們先吃,不等他了!等等,你有銀子吧……我的銀子隻夠付酒錢和鹵水鴨。”


    “明公子,你想吃什麽盡管點,我請你!”戈盛拱手道,他記得宗主說過,萬事要穩,不可輕易讓人知曉你的所求。


    “噗嗤……”明德笑出聲,揚聲讓小二把酒肆老板叫了過來,打開錦袋抖落十來片金葉子,“這酒樓我買了!”


    掌櫃還沒開口,藺晨抱著酒壇子踏入包廂隨口道:“我不過是買壇酒的功夫,食肆居然易主了。”


    “還沒談妥呢!”明德一本正經地道。


    “談什麽談,值了!”藺晨把酒壇子往案桌上一放,咬牙切齒地說,“喏,百年陳釀。”


    “我沒騙你,我騙的是食肆老板。”明德把身子往後縮了縮,低聲道:“金葉子是假的……”


    我怎麽能被眼前的家夥氣到。藺晨默念,眼眸逐漸冷了下來。


    這人知道我的身份吧,所以才會說你們把我推上琅琊榜榜眼的位置,而不是梅宗主和琅琊閣閣主把我推上琅琊榜榜眼的位置。想到這裏,他比了個手勢揮退食肆老板。


    明德無奈地笑道:“我隻知道歐陽陌稱他為木將軍,他曾說,這個人水下功夫厲害,能在水下待上兩刻。”


    這世道怎麽了?


    自從認識梅長蘇後,很多認知偏離了他的學識,居然有人能在水下呆上兩刻?偏偏這個人他有所耳聞。藺晨悻悻地道:“木戊真,別人占山為王,他占海為王。他攻擊海商,卻從不踏上陸地一步。他的老巢在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因此官府也沒辦法。”


    “不,他上過岸。但不是從水上,而是水下……”明德突然道。


    藺晨頷首表示讚同,沒有追問明德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能在水下待上兩刻,能在水下辨認方向,這人太厲害了。


    “還有兩人,是一對夫婦。”明德冷聲道,“這兩人已經在江湖上行動了,隻是尚未進入江左。


    “兩人?夫婦?”藺晨驚唿道,“是那對隻在雨夜出現的鬼夫婦嗎?”


    “對,但我更喜歡叫他們夜叉夫婦。”明德淡淡地道。


    “相貌猙獰、身材矮小的夜叉夫婦。”藺晨皺起眉頭,這對鬼夫妻琅琊閣所獲悉的消息少之又少,他……


    “你知道為什麽江湖人尋不到他們嗎?”明德笑問。


    藺晨毫不猶豫地將酒壇子推到明德麵前。


    明德失笑一聲,掰斷手中的箸,將兩截斷箸橫在藺晨麵前:“世人以為他們是這樣的,但事實他們是這樣的!”


    語畢,將兩截斷箸接在一起。


    藺晨啞然,緘默半刻後,他按住明德的手:“這兩人交給你,墨竹和木戊真交給我和長蘇。”


    美眸一轉,明德笑嘻嘻地道:“我還不知道怎麽讓歐陽陌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


    “你沒辦法我有啊,隻要你付得起銀子!”事到如今藺晨也沒了顧忌,直言不諱地道,“你我相識一場,收你一百兩吧!”


    明德認真朝藺晨看了看,放下手中的箸,起身掂著腳在空地處轉了一圈:“身無長物,阿晨喜歡什麽拿去便是。”


    “沒錢?行,那就唱小曲兒吧!”藺晨有意無意地朝戈盛瞟了眼,“來段……”


    “美人計?”比起藺晨,明德更是百無禁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掛在了藺晨身上,笑吟吟地道,“你想聽哪種曲派的美人計?”


    藺晨笑笑,使了些內力將掛在身上的明德拉開:“美人開口,我還能說什麽呢?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沒辦法讓歐陽陌把注意力從長蘇轉至你身上,但你若肯將盤算告訴我,我自當為你再謀劃一番。”


    明德輕歎一聲坐迴原位,須臾間已恢複正色:“梅宗主曾說我是璧秀山莊的少爺,歐陽明德這個名字蠻好聽的。”


    藺晨懂了,在捕捉到明德深眸中一瞬即逝的狠辣時,他什麽都懂了。


    長蘇說的警覺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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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曲家的這幾年,在被長蘇和他屢次利用的這幾年,眼前的人不但積攢下錢財,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勢力。如今養精蓄銳的時光已然結束……


    “你想把璧秀山莊的勢力收入囊中?不,年前你已經開始做了!”藺晨冷笑地道,“打算怎麽把事情弄大?”


    “胡說!”明德痛斥,“阿晨,別人不知,你也不知嗎,這明明就是梅宗主栽贓陷害,我不得已而為之!”


    “栽贓陷害?長蘇是給你指路呢!”藺晨得意地道,“不明白嗎,你頂著李鷹的臉幹壞事,換迴自己的臉當少爺,嘖嘖,我和長蘇於後麵再助你一把,璧秀山莊便是你的了。”


    “你,你,你們……”明德猛然站起,指向藺晨顫顫巍巍地問,“我頂著李鷹的臉去幹壞事,換迴自己的臉搶璧秀山莊,若我不肯合作,梅宗主會讓他手下頂著我的臉幹壞事,是這個意思嗎?”


    “嗯,很對,所以我沒排錯,他是榜首你是榜眼。”藺晨自鳴得意地笑道,“大恩不言謝,來年你奪了璧秀山莊亦不用感謝我們。”


    “要是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呢?”明德憤恨地問。


    “我不是英雄,要長蘇為你哭喪也是不可能了,但清明、冬至與中元節的紙錢管夠。”


    “你們……”


    兩刻後,在戈盛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明德把未吃完的菜肴裝入酒壇、揚長而去。


    “少爺,這,這……”戈盛張口結舌。


    “該是拿去給門口蹲著的乞丐了。”藺晨不屑地道,“不然,以長蘇的性子,豈能容他到現在?”


    戈盛不置可否,探頭向外張望,果真看到明德將手中的酒壇給了門口蹲著的乞丐,可是……


    “少爺,他手中還提了一摞油包,好像打包了什麽東西?”


    “什麽?”藺晨皺眉,跑至玄關處叫來小二。


    “什麽?他打包了一隻鹵水鴨,十隻鵝掌,十隻鵝翅,二十隻鴨舌,二斤叉燒!你們怎麽幹事的!我怎麽會有他這種朋友!”聽完小二的迴複,藺晨跳腳怒罵。


    “您,您不是說……”小二戰戰兢兢地看向藺晨,小聲道,“這桌您請嗎?”


    “我有讓他打包嗎?”


    “他說,您讓的……”


    “讓什麽讓,再上一隻鹵水鴨,十隻鵝掌,十隻鵝翅,二十隻鴨舌,二斤叉燒!一壇狀元紅,記……”持扇指向戈盛,卻道,“算了,算我的吧。”


    片刻後,小二送來藺晨所點的膳食,待他離去後藺晨直言不諱地問:“你帶了幾個人來?”


    “六個。”戈盛答道。


    “身手如何?”


    “位列前十!”


    “聽命於長蘇?”


    “是!”


    “好,等他們吃完這一席後,跟上明德,護他周全……”


    “這……”


    “前任殺手頭子替長蘇出頭,長蘇總得出些人手吧。收買的人,有幾個能忠?”藺晨冷笑地道,“況且,有影衛跟在明德身後,也易於長蘇掌握璧秀山莊的動向。”


    “是!”


    把金雙趕迴江左盟,把茯苓帶來金陵。


    以退為進,這一手漂亮!


    藺晨暗讚,禁不住想:長蘇見到金雙會有什麽打算?


    對了,木戊真……


    不知道長蘇與他對決、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真想看一看赤焰少帥的領軍風範!


    墨竹……


    一想到墨竹,藺晨桃花眸子變得黯然,他看了看身邊靜待他下一個指令的戈盛,舔舔唇,輕聲道:“戈盛,墨竹和我有那麽點關係。他是我娘的兄長……”


    戈盛驚訝地望向藺晨,瞪大眼眸。


    他是我娘的兄長……


    那不就是您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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