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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左,鄞州。


    “啥,有人找我?”端著麥冬送上的甜菊茶,藺晨眉間一挑,桃花眼微眯,若有所思地問,“姓甚名誰?長啥樣?”


    “這?”麥冬垂首,為難地道,“他未曾報上名號,但每日申時一刻,他必到店中問上一次。”


    “申時一刻?也就是快到了?”藺晨皺眉,“她長的美嗎?性情咋樣?”


    “少爺,他,他是個男的。”麥冬不忍, “年紀大概……”


    “說我沒迴來!”藺晨把茶盞往桌上一摔,欲起身離開,“你們有什麽事就去怡人畫舫找我。”


    “噗嗤。”一剛好踏入尚春堂的人,聽到這話禁不住笑出了聲,“原來能讓你等的人,須是個美人。”


    “那是!”藺晨收了邁出的步子,打量著來人,傲然道,“怎麽,是你在找我?你誰啊?我們很熟嗎?”


    “熟啊!”來人打趣道,“我們熟得很!”


    “姓甚名誰,打哪兒來?”藺晨身子一斜,不屑地道,“我這人不記人臉,報上名來,本公子能想起你。”


    “你要記我作甚?我記你就行了。”月影學著藺晨的樣子,身子亦是一斜,“你姓沐,名藺晨,是尚春堂的少東家,也是江左盟宗主的座上賓。”


    一聽來人扯到了梅長蘇,藺晨暗道一句不好,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那是,我是他以大紅聘書請下的大夫。”


    “梅宗主請走沐大夫的那家藥鋪,是去年春才易名為尚春堂的。”月影淡笑道。


    眸中閃過一記兇光,藺晨冷哼一聲:“那藥鋪是我娘留給我的,我及冠後換了店名。怎麽,這與你有關?”


    “無關,隻是覺得比起坐堂的大夫,商人恐怕更適合沐公子。”月影一笑。


    “呦,你看出來了啊!”藺晨無趣地聳肩,背對著月影,涼涼地道,“攀一個金主不容易,你能否……”


    “我?我對梅宗主不感興趣。隻想著給梅宗主看病的人,醫術定然不差……”月影欲言又止,卻隱隱地笑了。


    “怎麽,你是來請我問診的!”藺晨嬉皮一笑,轉身再次打量離自己數步之遠的來人,“本公子的出診費很貴的。”


    “我以梅宗主給你的月俸十倍請你!”月影一晃,踱步到藺晨身側,壓低嗓音補道,“他給你一兩一月,我給你十兩一月,夠高了吧?”


    “……”藺晨被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他的武功雖然算不上頂尖,但輕功身法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可來人卻在他全身戒備的情況下瞬間到了他身側。


    這人……什麽來曆?是衝著我,還是長蘇?


    想到此,藺晨努嘴指向一側用棉布隔開的隔間,皮笑肉不笑地道:“行,去那裏,我先給你診診。”


    “有勞沐大夫。”月影拱手行了半禮,坦然地跟在藺晨身後。


    “你就是那個尋了我小半月的人?”藺晨撩著布簾,示意原本坐診的大夫退下,待月影進入隔間後,他大大咧咧地道,“長得真不錯,若你是個女的,我一定追你。”


    跟在他身後的月影在聽到這句話後,明眸暗了暗,卻在藺晨轉身的刹那,含笑道:“沐大夫,以貌取人不好吧。”


    “以貌取人當然不好,但要朝夕相處,總得挑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為伴。”藺晨不以為然地道。


    “說的也是!”月影點頭以示讚同,依著藺晨所指坐下,將手腕擱在案桌上。


    “把舌頭吐出來!”藺晨挽起袖,邊診脈邊煞有其事地道,“所謂望聞問切,還望你據實……”


    指尖傳來的脈象,讓他皺起了眉,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半吐著舌頭的月影,內心掙紮了下,收了手,道:“你這不是病。”


    “給治不?”月影未有抬眸,平淡地道。


    “……我沒碰過,但你若願意,我可以試試!”藺晨按捺住興奮,故作平靜地道。


    “試試?”月影奇怪地看著藺晨,他想過數種答複,卻沒想過對方會以“試試”來做迴答。


    “沒遇到過,無從參考,也沒把握,所以隻能試試!”藺晨老神神在在地道,“我保證全力以赴。”


    “……”月影。


    “怎麽,不信?”藺晨瞬時沉了臉,順水推舟道,“那請自便。”


    “我信你。”月影垂眸,待藺晨從他身側走過時,才再度開口,“但是你若治不好,要提早告訴我。”


    “想找人墊背?”藺晨挑釁道。


    “是要找人墊背,但你不行……你太吵,而我天生喜靜!”月影轉頭看向藺晨,對上他的眼眸,淡然一笑。


    “……”觸及月影嘴角那抹微笑,藺晨一怔,他看出那抹微笑實屬敷衍虛假。


    “問你一件事!”藺晨斜眸瞥了一眼月影,“你是麻煩嗎?”


    “是,而且我是個大麻煩。”月影輕歎道,“我結識的人,多半都死了。”


    “死了?百、千、萬?還是十萬?”藺晨掰著手指問。


    “……上千吧!”月影側過身,見藺晨一臉無所謂的神情,詫異地道,“怎麽你不害怕?”


    才上千?那你隻是個小麻煩。


    藺晨暗忖一句,笑道:“沒事,等麻煩上門時,我帶你去找長蘇。他是煞星,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長蘇?梅長蘇?你指的是梅宗主?他怎麽是煞星呢?才上位兩年都讓江左盟排到琅琊幫派榜第五了。”月影不經意地問,“這種人是福星吧。”


    “對他的朋友是福星,對他的敵人是煞星。”桃花眼微眯,目光看似遊走四方,但視線始終鎖在身側的人身上,“你隻要拜在他江左盟下,那……”


    “嗬嗬,沐公子是在幫梅公子做說客?”月影好笑地指向自己鼻尖,“可惜,像我這樣的人,梅宗主是看不上的。”


    “是嗎?”藺晨正欲再說,卻聽麥冬在外喊:“少爺,有病家來問診了,您……”


    “你這人蠻有趣的,跟我來!”藺晨沒做多想,“到我房裏去,有些事情我需細問。”


    見藺晨要把他帶入內院,月影卻猶豫了,他……


    “走啦!都說了比起長蘇,你的麻煩不算什麽。”不就是一個顯貴養的男妓嘛,比起長蘇要翻梁帝定下的鐵案來,算得了什麽?


    藺晨暗忖,同時滿懷憧憬地想著如何利用身後的人去戲弄梅長蘇。長蘇,對於這樣的人,你會怎麽看?


    唉,好久都沒逗到長蘇了,這迴曲如意鬧出的事讓長蘇看我笑話,可惡……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喂,你叫什麽名字?”領著月影到了自己的房間,藺晨才想起還不知道來人的名字。


    “月影!”


    好像在什麽地方聽到過?


    對了,長蘇的來信說,4崦說耐紡拷性掠埃


    呃?好好好!長蘇,這迴你能否讓我刮目相看?


    “喂,等一下我要用內力遊走你全身,會有些痛,忍著點。”


    “好!”


    這麽容易拐?藺晨微怔,馬上道:“熬不住還是可以叫兩聲的,我房間隔音不錯。”


    “好!”


    咦,不是吧?無趣,4崦送紡坎槐瘸に蘸枚郝錚


    藺晨暗罵一句合上了門,卻聽到有腳步聲在外響起,便隨口嚷道:“我有事要忙,誰也不見。”


    “啊!”麥冬急急地收住腳步,高聲道,“少爺,是梅宗主來了。”


    啥?藺晨嘀咕一句,什麽人啊,明知道月影天天往我這跑還不盯著點,現在人都上門了倒跑來了。


    玩味地朝月影一瞟,心生一計,邪邪地道:“帶長蘇去後堂,讓他等著。”


    其實不用藺晨吩咐,尚春堂的櫃手已經把梅長蘇迎至後堂,並奉上了參茶。


    曾經在尚春堂做事的藥僮茯苓與黎綱一起侍立於他的左右,相對櫃手的淡定從容,梅長蘇卻做不到平靜。江左盟的眼線當然注意了月影的舉動,可沒有任何證據指示月影會對藺晨不利,所以他隻能耐下性子按兵不動。想著藺晨總有分寸,想著一早與藺晨通了氣,梅長蘇忍下了藺晨的視而不見。


    但他萬萬沒想到藺晨會將月影帶到後院……


    不,不是後院,待他趕到尚春堂才知道,藺晨將月影帶迴了房……


    “什麽?讓我等著!”本就坐立難安的梅長蘇破口罵道,“他有沒有腦子,見到皮相好的,連雌雄都不分了嗎?”


    “宗主,您請稍待……”麥冬躬身道。


    “……”梅長蘇連著吐納三次才穩下心緒,冷冷地道,“他把來人帶去了房裏?”


    “是!”麥冬見梅長蘇拔腿往後院走去,忙問,“梅宗主您要去哪裏?少爺說了……”


    “藺晨……你給我滾出來!”月影應該沒說他的名字吧,不然藺晨是不會和一個殺手頭目攪一塊的。


    藺晨啊藺晨,就你這性子居然能活到現在?


    “藺晨!”從後院到藺晨的房間隻需少頃,但因走的急了點,梅長蘇有些微喘,他扶著一旁的黎綱,罵道,“知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開門!”


    “長蘇,我正忙,你自便啊!”聽到梅長蘇的聲音帶著焦急,藺晨得意一笑,朗聲叫道。


    梅長蘇一怔,抬腳一踢:“搞什麽鬼,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


    梅長蘇原以為藺晨落了門栓,一心擔憂藺晨會出事,故依著性子將憋屈的勁兒都發在了抬腳一踢上,雖然沒有多大力道,可門沒有落栓,梅長蘇這麽抬腳一踢,整個人順勢向裏栽了進去,而這一幕來得太快,快到跟在他身後的黎綱根本來不及反應。


    “呦呦呦,長蘇,你我是平輩,何須行此大禮?”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梅長蘇,“不願待在後堂就去隔壁待著,等我這頭忙完,就去找你!”


    “你!”梅長蘇掙紮著從藺晨的臂彎中掙脫出來,抬眼見到熟悉的桃花眸中帶著幾分戲謔。


    這人是藺晨沒錯,可是,可是……


    與他相處的時日不算短,梅長蘇何時見過這樣的藺晨:一頭熱汗、衣衫不整外加心緒不寧?


    投眸往床上看去,錦被下露出一段光潔的背……


    這……這……


    梅長蘇指了指床榻上的人又指了指藺晨,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長蘇啊,你要問什麽事情得等蒙古大夫忙完。”藺晨笑眯眯地道,“你的相好我也給你帶來了,就在隔壁……”


    “你……”梅長蘇氣結,這人怎麽就不知輕重。


    “沐公子,沐公子,你倒是快點啊!”月影支起半身,忽略掉梅長蘇眸中的怒火斜頭看向藺晨,“不是說等忙完了,還要帶我去怡人畫舫嗎?快點啦!”


    怡人畫舫!梅長蘇差點氣岔,他心急火燎趕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長蘇,你怎麽啦,臉色那麽差?要不你去隔壁小憩一會兒,晚上與我們一起去怡人畫舫看美人、聽小曲?”藺晨憋著笑,一本正經道。


    “……”梅長蘇。


    “咦,還要加一個?唉,算了,多一個就多一個吧,但麻煩沐公子手腳快點……”月影火上澆油。


    “叨擾兩位的好事了!”不等藺晨開口,梅長蘇拱了拱手,沉著臉轉身離去。


    “唉,你別動!”藺晨叫道。


    “啊呦,你輕點!”月影叫道。


    “不是叫你忍著點了嗎?這可是我的第一次。”


    “啊,你拿我當練手啊!”


    “沒辦法,除了你之外我沒遇到過嘛!”


    “嗯啊,沐公子,快、快點……”


    “叫什麽沐公子,你剛才不是叫我藺晨嗎?”


    “藺晨,你動作快點,哎呦!”


    “知道了,知道了!別叫了啊……”


    “……”


    梅長蘇負手而立,冷眸中閃過一絲陰霾,黎綱則垂首侍立,不敢抬眸相對。


    藺晨的房間隔音很好,合上門窗什麽聲響都聽不到,但梅長蘇沒有順手關門的習慣,待他踏出門檻、黎綱正欲上前關門時,房內便傳來了不適宜的對話聲。


    “去隔壁!”無論藺晨喜好什麽都是藺晨的私事,他能做的……是護在他身側!梅長蘇繃著臉甩手向隔壁走去。


    腳步聲,響起,消失;隔壁的門開啟,合上。聲音傳進藺晨與月影的耳裏,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你是故意的?”藺晨捏著一把銀刀在月影的手臂上一挑,一絲銀光出現在傷口上。


    “我是在配合你。”月影輕笑。


    “你這人真有趣。”藺晨嘀咕一句,視線在那抹銀光處凝結,思忖一番後,俯下身悄聲道,“埋在你體內的銀針比我想象得多,我今日最多幫你取出二十枚。”


    “好!”月影咬著牙關擠出一句。


    “要取出你體內的針需小半月。另外有十來枚已經遊走至心脈附近,以我現在的能力恐怕沒辦法幫你。”藺晨捏著鑷子小心地從破口處夾出一枚粘著血珠的針,將針在衣襟上拭了拭後,又道,“你……你體內的針不是一次埋入的?”


    “呃,十歲埋了三十枚,十三歲埋了五十枚,二十歲埋了一百枚,去年埋了三十枚。”月影半閉著眼平靜地道。


    藺晨嘀咕一句:“你可真能忍!”


    “蝕骨**針”,該針半寸長,細如牛毛,用特殊的手法將針埋入人體內,平時不會有任何異樣,但當該人氣血運行時就會有蝕骨蝕心之痛。


    此針最早用於青樓,埋入花娘體內供尋歡客享樂。因女子羸弱沒幾個能受得住蝕骨蝕心之痛,漸漸地“蝕骨**針”傳入民間,用於大戶人家圈養的孌童或男妓身上。


    “蝕骨**針”本不分針頭針尾,可他手中捏著的針,針頭針尾卻有著一正一反的針勾。當他從肌膚下取出針時,針勾便會勾起一塊血肉,這是他為什麽要分小半月取針的原因之一。


    真本事了,細如牛毛的針居然能做出針勾,藺晨暗忖。


    “呦,看不出你還挺吃痛的嘛。”藺晨兩指並攏在點點凸起的地方左戳戳、右按按,直至引來月影的悶哼才收了手。


    “你是沒有痛覺還是喜歡受虐?呃,體內埋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痛昏過去的感覺怎麽樣?”藺晨好奇地問。


    “昏過去才好,要是連埋兩針沒有昏過去,他還會繼續給我埋針。”月影咬著唇,“其實也沒什麽,習慣了就好。”


    “習慣就好?”藺晨冷哼一聲,一翻手把剛取出的一枚針插在枕頭上,“那你還叫我拔針?”


    “試試呀!”月影無視針頭上的一點紅,淡淡地道,“見你和梅宗主走得很近,所以就拿你試試了。”


    “……”試試?這,這不是我說的話嗎?藺晨差點將手中的針直接朝月影招唿上去,“你要投誠?”


    “不知道!”月影側過頭,笑道,“怎麽,你要為我們兩個牽線?”


    “你不怕我一針紮暈你,將你直接送給長蘇?”藺晨邪魅一笑。


    “自命清高的沐大夫是不會幹齷齪事的!”月影輕笑。


    “喂,你就不能說,‘身為正人君子的沐大夫是不會幹齷齪事’嗎?”藺晨白了一眼月影,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遞給月影,“告訴我,你熬到現在的理由。”


    “嗯,因為你!”月影淡淡一笑。


    “咳咳咳!”被月影的語出驚人嚇到了的藺晨連咳幾聲,在觸及到月影捉黠的雙眸時才發現,平生以捉弄旁人為樂的他,竟被別人捉弄了。


    “別扯我,我沒有斷袖之癖!”藺晨沒好氣地嚷道。


    “這就認真了?”月影籲一聲,好笑道,“沐公子應該知道,死,並不能解決所有事情。”


    “有趣,有趣!你是第一個能讓我在全神戒備下失態的人。好,我交你這個朋友。”藺晨毫不吝嗇地誇獎道,“把衣服穿好,我帶你去你見長蘇。”


    “嗯?剛才闖進來的人就是梅宗主?”月影翻身下床,慢吞吞地穿著衣服,“我在蒞財旨鄧興照堋!


    “他是江左盟宗主,弄個化名行走江湖亦是應該的。”藺晨伸著懶腰,“對了,你們怎麽認識的?”


    “算不上認識吧。我請他喝了蟲草茶,他請我吃了燉肉麵,然後一起聽茶館小二說了琅琊閣閣主被人求親的趣聞……咦,沐公子,你怎麽了?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沒良心的!”藺晨顧不得月影在場,徑直推開了用作隔間的衣櫃,叫嚷道,“你太不厚道了,你與月影萍水相逢就請他吃了燉肉麵,我們處了那麽久,你咋就不知道請我吃頓飯哪?”


    “……”梅長蘇懷抱阿虎,怔怔地望著被推開的衣櫃,一時竟不知如何迴答。


    “……”居然是機關?月影暗暗吃了一驚:以他的能力居然沒發現衣櫃是一處機關?不禁小心地打量起屋內的每件擺設……沐藺晨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喵?”毛色鋥亮且明顯比年初圓了一圈的阿虎,抬起頭高傲地叫了聲。


    “是我失禮!”梅長蘇斂下雙眸,按下阿虎探出的腦袋,沉聲道,“聚香樓,怡人畫舫,你挑。”


    “今夜我們去怡人畫舫看美人、聽小曲,叫上聚香樓的廚子給我們做菜。”藺晨笑眯眯地道,“我知道你已讓聚香樓備下了十來個秋蟹。”


    “行!”梅長蘇頷首,叫過身側的黎綱,低聲囑咐一番,轉而朗聲道,“今日酉時三刻,望月公子準時赴宴。”


    “梅宗主是在趕人?”月影饒有興趣地道,“可是邀我來相見的人是你呀!”


    “你我之間的事情,何必牽扯旁人?”梅長蘇冷眸一瞪。


    “不是我想扯到旁人,而是……”月影微微頓了頓,似笑非笑,“除了沐大夫,我找不到第二個與梅宗主相熟、且能把梅宗主引出來的人。”


    “你要見我,可在堂口遞上拜貼!”梅長蘇眸中閃過寒光。


    “我為什麽要到堂口遞拜帖?”月影癟著嘴,好笑地看向梅長蘇。


    梅長蘇暗暗地搓起手指,冷冷一笑:天機堂及影衛雙線均已證實鄞州地頭並無可疑人員出沒,這亦就是從側麵證明,4崦順掠巴獠10奩淥嗽苯脎粗蕁


    殺手就是殺手,依著他以前的脾氣,絕容不下這種人存活於世。


    可他不是林殊,是梅長蘇。


    他,他該怎麽辦?


    “長蘇,長蘇!迴神!”藺晨見梅長蘇久久沒有說話,遂上前攤開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咧嘴道,“你去準備,我替你盡地主之誼帶著明德先在城內逛逛,酉時三刻我與明德準時赴宴。”


    “明德?”梅長蘇狐疑地問,“明德是誰?”


    “他呀!”藺晨扯過月影,笑眯眯地解釋,“被你一宣揚,月影這個名字已響徹江左十四州了,若不給弄個化名,我怎麽帶出門啊!”


    “……”梅長蘇。


    “……”月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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