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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帥……?”


    “公子……?”


    “……南境起了戰事,穆王爺上書皇帝請求援助,但皇帝卻緩後商榷!”


    “什麽?這,這……!”


    “為什麽,為什麽?因為我嗎?難道他不知道穆王府是南境的屏障嗎?難道他不明白唇亡齒寒嗎?”梅長蘇顫聲問道,“起了戰事還想著林府和穆王府的關係嗎?還想著林殊和霓凰訂過親嗎?”


    “少帥……!”


    “公子……!”


    見梅長蘇左右搖擺,站立不穩,聶鐸和黎綱忙上前攙扶。


    “而我……什麽都做不了,連這消息都要別人來告訴我!”跌坐在地上的梅長蘇無力地慘笑道,“甚至連派人去雲南看個究竟都做不到!”


    “少帥……”


    “公子……”


    “穆王府,南境……!”他生平從沒有過挫敗感,但這次梅長蘇感到了深深的無能為力。他痛苦地搖著頭,右手伸出,慢慢握緊成拳,像是要把什麽東西牢牢攥在手裏般,“聶鐸,黎綱,你們聽好了,江左宗主之位我勢在必得。一旦站穩江左,四境駐防的情況需先於赤焰案的調查!我決不容他國犯我河山之類的消息再次滯後於琅琊閣的傳書!”


    “是,少帥!”


    “是,公子!”


    “這一次唯有祈求上蒼庇佑南境、庇佑穆王府了!願這次過後,穆王爺能徹底了解皇帝的涼薄,謹慎處理穆王府與朝廷的關係!”梅長蘇憤然道,“……我倒要看看皇帝敢延緩到什麽時候才發送糧草派出援兵;看看朝野上下在這件事上怎麽站隊;還要看看大梁朝野還剩下多少可用之人!”


    就算淬骨削皮,我也是林氏子嗣!梅長蘇暗道一句後,將視線轉迴了手中的飛鴿傳書。藺晨僅寥寥幾字的草書,卻讓他不由地道:“知道南境戰事又起並不難,可藺晨是怎麽知道皇帝緩後商榷的?琅琊閣不插手朝綱是存世之本。赤焰案發之時,藺晨他親赴金陵,查到的也隻是明麵上的事情,可為何這次……!”


    “會不會藺公子在朝野安插了人手?”聶鐸忍不住說道。


    “不,不可能!”梅長蘇搖頭否決道,“官場是他最不喜歡的地方,否則以他的能耐和玩性早就混進去了!”


    “……”黎綱和聶鐸麵麵相覷,他們不明白梅長蘇在收到藺晨的消息後,為什麽還執著於藺晨是怎麽查到這個消息的。當然,他們更明白在這個問題上他們誰都給不了答案。


    “我知道了,藺晨是根據糧草的調撥來確定的。”梅長蘇在沉寂片刻後,開口道,“他接到南境起了戰事的消息,卻沒發現金陵有調撥糧草的動向,故而推斷出皇帝想……!”


    “對,派遣援軍需糧草先動!隻要盯著前往南境各地的糧草動向,就可以知道朝廷是否有派出援軍的意向了。如朝廷派出了援軍,也可通過這個判斷大軍的走向。”聶鐸點著頭,附和道,“少帥,皇帝真的不肯派出援軍嗎?”


    “……”梅長蘇瞪著手中的銅管,慢慢揉搓著手指,小半天後才道,“皇帝會派出援軍,也會撥出糧草救援,因他需要穆王府為他守著南境。延後,隻是想給穆王府威懾……而他最可能派出的人,是冬姐……”


    “嫂子?這……!”


    “冬姐是聶大哥的妻子,霓凰是林殊的未婚妻。如今在世人眼裏,聶大哥命喪林殊父親之手,嗬嗬!”梅長蘇悶聲笑了笑,“誰能比冬姐更適合呢?嗬嗬,其實這樣也不錯。冬姐總好過向我們揮起屠刀還占了赤焰軍功的謝玉,總好過為虎作倀的夏春、夏秋……!”


    “黎綱,飛鴿傳書給途徑南境各州的舊部,如果有冬姐帶兵前往南境或糧草調撥的動向,立刻向我匯報!”終於明白為什麽你給的鴿子都成雙,為什麽你總要多留幾手了,藺晨!


    “公子……!”甄平在門外行了一禮後,帶著幾分欣喜道,“剛得到消息,在怒長老和樂長老作陪下,宋小姐起棺驗屍。驗屍結果正如公子所推測的那樣,如今他們兩人已站在了宋小姐這邊。喜長老那裏也傳來消息,那丫鬟真的把私下加進去的草藥都給寫下來了!目前她已被天律堂的人帶走了。”


    “嗯!”梅長蘇垂下了頭,抿著唇,輕聲道,“意料中事!”


    “公子?”


    “其實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他們信我、服我。可我,沒有時間……”梅長蘇黯然道,“也難怪宋雅琴對我充滿敵意。若不是事實擺在她麵前,隻怕……!”


    勝券在握,可梅長蘇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側頭望向窗外,一片昏黑:“什麽時辰了?”


    “快酉時了吧,看這天色還要下大雨,我再點兩盞燈吧。”聶鐸順著梅長蘇的視線看向窗外,快言快語地道。


    “難怪悶得透不過氣,這雨還是快點下吧!”梅長蘇撇了撇嘴,不經意地道了一句。


    他不知道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引得身邊聶鐸等人心頭一陣酸痛……


    “公子,爐上燉著藥膳,我去給您端來吧!”甄平弓著身低聲道,“這藥膳是剛剛和藺公子給的信一起送來的。”


    “……! ”梅長蘇白了甄平一眼,沒好氣地道:“加鹽了嗎?”


    “呃,藥膳裏放著一小包鹽,我準備起鍋後放……!”甄平小聲地答道。


    這藺晨……


    “讓宋雲把藥膳端上來,你們先去吃點東西,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宋雅琴就要帶著長老們上門來了,今日務必將薑雄拿下!”


    “是,公子!”


    琅琊山


    衛錚沒想到領了少帥軍命的他,並沒有被直接帶往藥王穀,而是先跟著義父素天樞去了潯陽雲家,然後又跟著義父和琅琊閣的少閣主到了琅琊山。


    “藺少閣主!這些銅管我都按照你的要求綁好了,你看……!”


    一把折扇指向他的鼻尖:“說了多少次了,藺公子!”


    “在外素玄定以藺公子相稱,但這是琅琊山頭還是要稱你為少閣主的!”衛錚誠懇地說道,“這是應有的禮數……!”


    “一個莽撞無禮,一個冥頑不靈!”藺晨檢查著鴿子腿上的銅管,無力地搖頭,“最重要的是,你尚有腦子,他身邊的幾個卻沒腦子!”


    “藺少閣主你說什麽?”衛錚不解地將沏好的茶遞給藺晨道。


    “也不知道他要用多久才能將他們幾個□□成你這樣!不對,你這樣也不成啊!”逐一檢查了鴿子腿上的銅管,藺晨再次歎氣。將鴿子逐一拋向半空,直到它們成為了空中黑點後,才接過衛錚手中的茶,慢飲一口道,“長蘇,梅長蘇。你家少帥現在的名字,你可知道?”


    “知道!義父對我說過。”


    “我昨個收到消息,長蘇他成為江左宗主了!我本以為他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做到。未料二個月的時間,他不但拿下了薑雄,還讓宋雅琴和長老會乖乖地交出了全部實權,坐實了宗主之位!”藺晨略帶敬佩地道,“倒真是小看他了。我也有點信了,他能以十六歲之齡統領赤羽營。”


    “如果不是林帥刻意壓著,少帥根本不用等到十六歲……!”衛錚自豪地道,“起碼能早個半年!”


    “我知道,不用你刻意提醒我!”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從老爹手上接過琅琊閣。藺晨翻著白眼,咬牙切齒地說著。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端詳著手中的茶杯,不確定地開口:“這茶,衛錚你剛才給鴿兒綁完銅管後,有沒有擦過手?”


    “這……我忘了!”衛錚瞬間臉色通紅,微施一禮道,“藺少閣主恕罪!”


    “……算了!”我連這個都氣的話,早就被你們幾個給氣瘋了!藺晨心中暗罵一句,倒也沒再斥責衛錚。慢飲兩口茶後,才不屑地補充道,“他雖然坐上宗主之位,可要讓我就這麽服他,嘿嘿,還早!”


    “藺少閣主求你多多幫襯少帥!他日琅琊閣有什麽事,衛錚赴湯蹈火……!”


    “去去去,會說話不?琅琊閣能有什麽事情?真有什麽事情也是被你們連累的!”藺晨拿著象牙骨扇咚咚咚地敲擊著桌麵,截斷衛錚的話。


    “藺少閣主……我……”


    “不會說話就別說,你也看到了,我幫襯的事情還少嗎?讓我幫襯還不如讓聶鐸他們幾個長長腦子!”藺晨沒好氣地道。


    “藺少閣主仁義,衛錚沒齒難忘!”


    “沒齒?無論你還是我,都還早著呢。倒是今日,是我弱冠的日子,你可否為我去向十三先生求個曲作為我的弱冠之禮?”藺晨想當然地道,“記住,在你家少帥未有迴複前,你不能向十三先生透露他還活著的消息。”


    “衛錚當然不敢擅作主張,衛錚再次謝過藺少閣主將十三先生帶至琅琊閣。今天是藺少閣主弱冠的日子,衛錚這頭……!”衛錚說了一半語塞了,他該說什麽?平時這禮數上的事情,都是少帥先行教好了再……可少帥從沒領著他去見證過弱冠之禮的場合啊,他該說什麽?


    “還是那句話,不知道怎麽說就別說。說錯了反而賭得我心慌。稍後到了場麵上,你多看、多聽、多學著點。來年就是你家少帥弱冠了,你是他的親隨,要給他長個臉!”藺晨吊著嗓子道,順手把茶杯塞到了衛錚手上,“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快去十三先生那裏給我求曲子去!早點讓十三先生把曲子寫完,我好早點練起來,晚上彈琴給老爹他們聽時不至於磕磕絆絆!”


    “曲子嘛,少帥通常一個時辰就能彈熟,兩個時辰就能彈得順溜、熟撚且韻味十足了……!”衛錚洋溢著淺笑,脫口而出道。


    “……我弄錯了,這個也沒腦子!”藺晨捂著胸,低聲喃喃了一句,腳不沾地地飄遠了。


    “藺少閣主?你怎麽了?”衛錚起身不解地大聲道,但藺晨早就飄出了他的視線,他隻好撓了撓頭,放下茶杯,辨認了下山頭的方向,朝著十三先生的居所大步走去。


    貞平26年夏


    江左宗主薑雄因急病去世,江左一世家子弟梅長蘇接任宗主之位。這則消息迅速從江左傳遍整個江湖,但很快又被江湖上其他各路消息衝得煙消雲散。


    江左盟最初是江左各大商會和門派共同組建的一個聯盟組織。但多年前的一場內亂讓這個聯盟沒了任何凝聚力。諸多有影響力的商會和門派已有多年未參與江左事務,也被默認不再接受江左盟的調配和庇佑。從某種意義上說,江左盟不過是名存實亡的存在。


    而其新任宗主梅長蘇,旁人在聽聞過他的名字後,又得知其本人並不會武且未到弱冠之齡,在詫異地追問幾句後也就沒了下文。


    七月炎熱的夏季


    梅長蘇帶著聶鐸、黎綱和甄平悄然搬進了廊州位於近郊的一處宅院。而在他們入住前,聶鐸早就將赤焰舊部安排進了梅長蘇所居住的內院,外院則按著梅長蘇的意思留用原先的護院弟子。


    “宗主,他們太欺負人了,這院子根本不是宗主所住的總壇,而是那個被我們拿下的哀長老的私宅!”當內院不相幹的人都離開後,聶鐸再也忍不住了,叫嚷道:“我們怎麽說也平下了他們一觸即發的內鬥啊!”


    一杯溫茶遞到了聶鐸麵前,這院落還有著旁人,所以聶鐸隻能跟著旁人一起叫梅長蘇為宗主,哪怕他總是覺得別扭。


    “宗主,為什麽謝絕喜長老要召開的接任大會呢?”接過遞到手邊的茶,甄平並不急著飲,而是皺著眉頭問道。


    “宗主,喜長老派人送來的賬冊,我看過,不但亂而且虧空很多!很多商會門派已有多年未交過幫貢,想來已經是退出江左盟了!”黎綱緊接著甄平的話,急切地道,“我們能……”


    “黎綱,是否有商會和門派送來了賀禮?”梅長蘇垂眉淺笑道。


    “有,名錄我都記下了,宗主可要過目?”黎綱一手接過茶,一手從袖籠中掏出紙箋。


    “其他的你記著就好,我隻想知道藺晨的鋪子送了什麽!”梅長蘇喝著茶,輕聲問了一句。


    “藺公子曾說要給我們的一車東西並沒送來,倒是他的藥鋪送來了一袋約莫百來斤的山芋!”黎綱微有惱怒地道。


    “……噗嗤!”梅長蘇噴出剛就口的茶,邊笑邊喘氣咳嗽,“好好好,這個禮倒正適合我,我喜歡!”


    “宗主?”


    “黎綱塞幾個到灶頭裏烤了,待會兒拿來給我吃!”好不容易止住笑的梅長蘇,叮囑道:“好好烤,若是烤焦了、烤糊了就由你一個人吃!”


    “宗主,大熱天的哪有吃烤山芋的!您可別跟著他一起鬧!”黎綱努力擠出笑容道,“您如果餓了,我給您去煮碗銀耳湯!”


    “銀耳湯要喝,烤山芋也要吃!”梅長蘇努了努嘴,板著臉道,“這烤山芋啊,你們三個得陪我一起吃!”


    “是,宗主!”聶鐸不願,但仍應了聲。


    “是,宗主!”黎綱和甄平同樣答道。


    “燙手山芋,拿捏不得,藺晨這是在旁敲側擊地提醒我呢!”梅長蘇輕輕拍了拍石桌上厚厚的一疊卷宗文書,歎道,“什麽時候把這些都理順了,燙手山芋變成了通氣的糖水山芋,我想藺晨的大禮就會到了……而那時我才算坐穩宗主之位!”


    “……藺公子!”黎綱無奈地苦笑道,“這大熱天的居然能弄出冬季才結果的山芋,真是服了他了。”


    “服什麽服,這是他去年在琅琊閣後山種下的。用從夜國弄來的苗,參照古書的種植方法培育,雖說是山芋,可味道……!”梅長蘇板著臉嫌棄地道,“比沒加鹽的藥膳還難吃,一定是他賣不出去囤在地窖裏又覺得占地方,這才讓人送到我這頭來。”


    “宗主,這,這……!”甄平麵露難色地道,“我,我可都是照著藺公子的膳譜做的……!”


    “行了,甄平,我又沒怪你。你不是火頭軍出身,能把藥膳做成那樣已經不容易了。無關膳食,這日常飲食總需要一個廚娘來操持的,你們做的膳食再吃下去……不病也得病了!”梅長蘇挑了挑眉頭,心情甚好地道。


    “不行!”聶鐸、黎綱、甄平等人異口同聲地道,“宗主,這個不行!”


    “宗主,我這就挑人去學廚,您再忍耐幾個月可好?”聶鐸小聲道,“入口的東西,我們還是小心點……!”


    “是啊,宗主!”黎綱和甄平先後道,“您就再忍一段時間吧!薑雄父子雖然都被除掉了,但他們的爪牙一時還清除不了。要知道這院內院外,有一半還是江左原先的弟子呢!”


    “黎綱……!”梅長蘇搓著手指,淡然道,“作為江左宗主我給你的第一個命令是,去把藺晨藥鋪裏的廚娘給挖到我這邊來!”


    “……!”聶鐸、黎綱、甄平。


    “藺晨好美食,他找的廚娘,手藝必然了得,又在藥鋪裏幫活……藥膳什麽的自然不在話下。至於來曆、人品,他肯定是調查清楚了才會留用。”梅長蘇嘴角帶著笑,如星般的眸子依次掃過錯愕的眾人,“雖然有些不厚道,但,瞧瞧他送的禮,哼哼,他本就是個不厚道的主,又何必對他客氣?況且我想不出另外更好的辦法,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靠譜又能幹的廚娘了!”


    “藺公子會被氣瘋的!”雖然廚娘的確很重要,但聶鐸仍心有餘悸地小聲提醒道,“到時候他還指不定使出什麽手段來對付我們呢!”


    “我倒不擔心這個,我隻是想,他的廚娘如果真到了我的府上,是因我提高了月奉,還是因我是江左宗主或是因藺晨的授命?”梅長蘇仰頭看向頭頂的一片綠蔭,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繞在心頭,“黎綱,先打聽清楚,他給廚娘多少,我們以其兩倍的薪水聘之,如其不願,三日後,再加一倍;仍不願意,由她開價後,你迴來和我商榷。切記,這事兒要避開旁人的眼線!”


    “是!”黎綱低著頭道。


    “黎綱,這院子上上下下是會有口福還是繼續果腹可就看你的了!”梅長蘇打趣地拍了拍黎綱的肩道,“你可不能讓大夥兒失望啊!”


    “是!”黎綱瞬間倍感壓力,但就如梅長蘇所說的,院內上上下下的果腹都靠他了,“迴頭我就去辦!”


    對廚娘勢在必得的梅長蘇,也沒再多說什麽。他相信黎綱的能力,更相信藺晨會給他個廚娘。於是他轉向聶鐸,淡然道,“廚娘的事情就這麽定了,我來迴答金雙和甄平的問題,”


    “金雙,你問為什麽我對長老會安排我進入哀長老的私宅一事並不惱怒。原因很簡單,宋雅琴還住在那裏,四大長老的喜長老也住在那裏,兩人均為女眷,我們這一群男人搬進去雙方都不方便。這種情況下,要麽她們搬出去,要麽我們另擇地兒……!”梅長蘇看著聶鐸一字一頓地道,“搬到原哀長老的私宅,在你的眼裏是給我下馬威。可在我看來,這何嚐不是好事?昔日你我無論位於何處,你都是赤焰軍主營大將,我都是赤羽營主帥。今日,我也會讓江左乃至整個江湖知道,無論我會不會武,都不妨礙我坐穩江左宗主之位,而我梅長蘇所在的宅院就是江左盟的議事堂!”


    “宗主教誨,屬下銘記!”聶鐸、黎綱和甄平抱拳行禮,正聲道。


    “甄平,你問我,‘為什麽拒絕喜長老要召開的接任大會’。”梅長蘇眼中蒙上淡淡的悲傷,“當年我組建赤羽營也沒什麽建營大會,父帥連赤焰軍中叔伯們送的賀禮都給退了迴去,他對我說過實幹勝過無用的慶典。”


    “……!”聶鐸、黎綱、甄平。


    “……雖然淬骨削皮換了容顏,但低調點對我們所要做的事情更有益處。”單手托住額頭,十六歲的他會因為組建赤羽營卻沒慶典而鬧脾性,可如今……就算在夢中他也聽不到父帥的教誨了……夢中,父帥背對著他,不曾麵對過他,無論他怎麽叫,都不曾轉過身看他一眼……


    “宗主,是不是乏了?要不迴房歇一歇吧!”見梅長蘇支著頭,眼眸微閉,甄平關切地道。


    “總得把手頭事情先處理了吧!”梅長蘇凝神看向石桌上的案卷,輕聲道,“這些你們都看過了吧,可曾看出什麽名堂。”


    “這江左宗主管的事兒真多,連棗樹長到鄰家,棗子歸誰都要宗主拿主意,這……!”聶鐸不解地搖頭,“江左盟統領江左十四州,該不會就管這些事兒吧!”


    “不……!在江左盟成立初期,其宗主不僅可以調解盟下各大幫會的矛盾還可以組織盟下商會進行商貨協調。你說的事,在多年前其堂口下稍有地位的弟子就能將事情給處理掉了,且其言一出,無不信服!”一個江湖幫派可以因為一場內亂而落敗,那麽一國呢?梅長蘇望著無雲的藍天,莫名地害怕起來。少了七萬雄獅的梁國,能撐多久?少了諸多良臣的大梁朝堂,又會對大梁根基造成怎樣的影響?如今,失去賢臣的朝野又是怎樣的局麵?等他查明赤焰一案重返金陵之時,是否還能認出他曾經站過的朝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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