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場千凪也被卷進的旋渦，他並不想參與。
那時，他還不明白。
感情就像被轉好發條旋轉的齒輪，一旦開始，除非故事落幕，否則是無法輕易停下的。
無論怎麽否認，用何種理由修飾，不斷積累的感情，終有一天會衝破堤壩，席卷內心所有的理智，鋪天蓋地洶湧而來。
被‘窮兇極惡’幫的人圍在中間，七嘴八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的木凝希，依舊麵癱著臉，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周圍人的影響。
看她不為所動的模樣，湛藍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有件事情我也不瞞你了，其實在暗域不刪檔內測那時開始，我們的幫派就存在了，那時候在前任幫主的打理下，我們幫派可是排名第一的幫派。”
“前任幫主在生活中，似乎遭人算計生意失敗，公司破產，以至於眾叛親離，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這裏，盡管如此，他的厄運好像還沒有停止，他被檢查出得了癌症，生命進入倒計時，自暴自棄的他放棄了治療，盡管在我們大家的勸說下他接受了手術，最後還是沒有能夠救迴來。”
他如此說著，表情有些落寞。
那樣的敘述，仿佛將周圍了解情況的人，也帶進了過去的迴憶當中。
“我們這裏的兄弟，剛進遊戲開始，就選擇了這個幫派，盡管現在沒落，但是大家還是像兄弟一樣相處著，也許別人會覺得我們都很傻，遊戲而已，換個更好的幫派得到利益會更大……隻是，我們都不想背棄最初的棲息地，在這遊戲裏，這個幫派對我們來說就像家一樣，對遊戲認真，沒什麽好嘲笑的，我覺得連遊戲都不能認真，那做什麽事情能夠認真。”
“前任幫主給我發的最後一條信息裏說，別讓這個幫派消失，因為這裏是他曾經，唯一可以自由唿吸的地方。”
木凝希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一個人在生活裏該有多絕望，才會覺得隻有在虛擬的空間裏才能自由的唿吸。
或許，很多時候生活給不了你的，遊戲能給你。
這就是大家喜歡遊戲的原因吧。
“我說了這麽多……鹹魚兄弟。”
湛藍無比鄭重地看著她。
“你願意幫助我們脫離被其他幫派踩踏的悲慘命運，當我們的老大，帶我們逆襲走上人生的巔峰嗎？”
“不願意。”
“……為什麽！！”
湛藍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就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嘛？我們都這麽慘了……”
“如果想要改變的心，那麽強烈。”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就自己去努力實現。”
無論眼前的山多麽高不可攀，多麽怪石嶙峋，多麽難以攀越，爬到一半就放棄，和一開始就選擇放棄的人相比，並沒有更高尚。
不過是不夠努力，還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我們如果能做到，還用拜托你嗎？”
湛藍握緊的拳頭，失落的送了開來。
“把遊戲當做遊戲不認真的人越來越多，無論投入再多的人力財力，我們也無法超越高手雲集的其他幫派，無論多有熱情，在這麽下去遲早會被磨滅啊……”
“不想辜負別人的遺願，又不想努力。”
木凝希牽起波奇的手，轉身就要走。
“消失也是遲早的事，不用白費力氣了。”
“……那種事情，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啊！我們也想做些什麽，你一直再說輕鬆地大話，幫我們一把就那麽難嗎？？”
“我媽媽說過。”
木凝希的腳步，停了下來。
“即使知道結局，也要不遺餘力的去努力。”
她沒有轉身，隻是淡淡的開口。
“不是為了改寫結局，僅是拚盡全力，不讓自己後悔。”
她問。
“我沒有非要幫助你們的理由，不是麽？”
湛藍怔怔的站在原地。
她說的沒錯。
迄今為止，他們一直在抱怨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幫派越來越沒落，內心仿佛已經相信了那個壞的結局，覺得努力也無法改變什麽，所以也越來越隨波逐流。
事態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和他們自己脫不了幹係。
她不過是個過路的陌生人，沒有必要為他們的信仰和期望負責，他知道的。
可是……
那個少年的背影越來越遠，他內心的某種信念，卻愈發堅定。
隻是個契約師，卻有著驚人的反應力和爆發力，遇到問題時，麵對質疑時，一直保持著冷靜的狀態，身邊還有隻稀有卻實力強大的寵物，這樣的人……
不是非常適合成為他們的領導者嗎？
對於他剛才說的，她完全沒有興趣，那麽到底有什麽，能夠讓喜歡打扮成女生的男孩子，感興趣起來呢？？
湛藍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試探性的朝著她的背影大喊。
“如果你願意當我們的老大，每個月，我都給你寄一套twinkle的連衣裙！”
twinkle，作為本市走向世界時裝周的著名女裝品牌，對於喜歡女星打扮的女裝大佬來說，應該毫無抵抗力才是。
“twinkle隨便一套衣服都是五位數，對一個男的，你也真是下了血本啊……”
“幫主，我來當老大，你每個月給我買一套好不好？”
幫派裏的一個女生自告奮勇的推薦自己。
“你閉嘴！”
看著前麵絲毫沒有心動跡象，且越走越遠的少年，湛藍有點著急了！
“gxy造型店的限量沙龍充值卡！千凪的簽名專輯！充氣（嗶——）！”
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遍，都沒有能夠讓她迴頭，湛藍閉了閉眼睛，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決定說出那個最不可能讓她迴頭，卻是最後的提議。
“fantastic甜品店每月限量新品！”
說完，他自己都泄氣了。
就算再怎麽喜歡女裝打扮，甜品再怎麽高級，也肯定連充氣（嗶——）都比不上吧。
“好。”
已經走出老遠老遠的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的麵前，嚇了他一跳。
“我來當老大。”
“……哈？”
她的突然轉變，讓湛藍覺得不可思議。
“過兩天就出新品，會給我買嗎？”
“……那個沒問題，我有認識的朋友在裏麵，開售之前讓他幫忙預留就可以了，但是你真的沒有騙人嗎？”
木凝希點點頭：“嗯，我當。”
要是有人給她買那個蛋糕的話，就可以存錢下來了，給叔叔買老婆的目標，又更近了一點。
“一直給我買，我就一直當。”
“……”
那時，他還不明白。
感情就像被轉好發條旋轉的齒輪，一旦開始，除非故事落幕，否則是無法輕易停下的。
無論怎麽否認，用何種理由修飾，不斷積累的感情，終有一天會衝破堤壩，席卷內心所有的理智，鋪天蓋地洶湧而來。
被‘窮兇極惡’幫的人圍在中間，七嘴八舌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的木凝希，依舊麵癱著臉，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周圍人的影響。
看她不為所動的模樣，湛藍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有件事情我也不瞞你了，其實在暗域不刪檔內測那時開始，我們的幫派就存在了，那時候在前任幫主的打理下，我們幫派可是排名第一的幫派。”
“前任幫主在生活中，似乎遭人算計生意失敗，公司破產，以至於眾叛親離，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這裏，盡管如此，他的厄運好像還沒有停止，他被檢查出得了癌症，生命進入倒計時，自暴自棄的他放棄了治療，盡管在我們大家的勸說下他接受了手術，最後還是沒有能夠救迴來。”
他如此說著，表情有些落寞。
那樣的敘述，仿佛將周圍了解情況的人，也帶進了過去的迴憶當中。
“我們這裏的兄弟，剛進遊戲開始，就選擇了這個幫派，盡管現在沒落，但是大家還是像兄弟一樣相處著，也許別人會覺得我們都很傻，遊戲而已，換個更好的幫派得到利益會更大……隻是，我們都不想背棄最初的棲息地，在這遊戲裏，這個幫派對我們來說就像家一樣，對遊戲認真，沒什麽好嘲笑的，我覺得連遊戲都不能認真，那做什麽事情能夠認真。”
“前任幫主給我發的最後一條信息裏說，別讓這個幫派消失，因為這裏是他曾經，唯一可以自由唿吸的地方。”
木凝希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一個人在生活裏該有多絕望，才會覺得隻有在虛擬的空間裏才能自由的唿吸。
或許，很多時候生活給不了你的，遊戲能給你。
這就是大家喜歡遊戲的原因吧。
“我說了這麽多……鹹魚兄弟。”
湛藍無比鄭重地看著她。
“你願意幫助我們脫離被其他幫派踩踏的悲慘命運，當我們的老大，帶我們逆襲走上人生的巔峰嗎？”
“不願意。”
“……為什麽！！”
湛藍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就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嘛？我們都這麽慘了……”
“如果想要改變的心，那麽強烈。”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就自己去努力實現。”
無論眼前的山多麽高不可攀，多麽怪石嶙峋，多麽難以攀越，爬到一半就放棄，和一開始就選擇放棄的人相比，並沒有更高尚。
不過是不夠努力，還冠冕堂皇的給自己找借口罷了。
“……我們如果能做到，還用拜托你嗎？”
湛藍握緊的拳頭，失落的送了開來。
“把遊戲當做遊戲不認真的人越來越多，無論投入再多的人力財力，我們也無法超越高手雲集的其他幫派，無論多有熱情，在這麽下去遲早會被磨滅啊……”
“不想辜負別人的遺願，又不想努力。”
木凝希牽起波奇的手，轉身就要走。
“消失也是遲早的事，不用白費力氣了。”
“……那種事情，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啊！我們也想做些什麽，你一直再說輕鬆地大話，幫我們一把就那麽難嗎？？”
“我媽媽說過。”
木凝希的腳步，停了下來。
“即使知道結局，也要不遺餘力的去努力。”
她沒有轉身，隻是淡淡的開口。
“不是為了改寫結局，僅是拚盡全力，不讓自己後悔。”
她問。
“我沒有非要幫助你們的理由，不是麽？”
湛藍怔怔的站在原地。
她說的沒錯。
迄今為止，他們一直在抱怨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幫派越來越沒落，內心仿佛已經相信了那個壞的結局，覺得努力也無法改變什麽，所以也越來越隨波逐流。
事態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和他們自己脫不了幹係。
她不過是個過路的陌生人，沒有必要為他們的信仰和期望負責，他知道的。
可是……
那個少年的背影越來越遠，他內心的某種信念，卻愈發堅定。
隻是個契約師，卻有著驚人的反應力和爆發力，遇到問題時，麵對質疑時，一直保持著冷靜的狀態，身邊還有隻稀有卻實力強大的寵物，這樣的人……
不是非常適合成為他們的領導者嗎？
對於他剛才說的，她完全沒有興趣，那麽到底有什麽，能夠讓喜歡打扮成女生的男孩子，感興趣起來呢？？
湛藍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試探性的朝著她的背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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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nkle隨便一套衣服都是五位數，對一個男的，你也真是下了血本啊……”
“幫主，我來當老大，你每個月給我買一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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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遍，都沒有能夠讓她迴頭，湛藍閉了閉眼睛，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決定說出那個最不可能讓她迴頭，卻是最後的提議。
“fantastic甜品店每月限量新品！”
說完，他自己都泄氣了。
就算再怎麽喜歡女裝打扮，甜品再怎麽高級，也肯定連充氣（嗶——）都比不上吧。
“好。”
已經走出老遠老遠的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的麵前，嚇了他一跳。
“我來當老大。”
“……哈？”
她的突然轉變，讓湛藍覺得不可思議。
“過兩天就出新品，會給我買嗎？”
“……那個沒問題，我有認識的朋友在裏麵，開售之前讓他幫忙預留就可以了，但是你真的沒有騙人嗎？”
木凝希點點頭：“嗯，我當。”
要是有人給她買那個蛋糕的話，就可以存錢下來了，給叔叔買老婆的目標，又更近了一點。
“一直給我買，我就一直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