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曹剛、莫聰他們也沒想到,張航宇竟然是被張航濤和老大夫聯合害死的。


    張書遠聽了徐驕陽的話,才憤憤不平的鬆開老大夫。


    張航濤的妻子指著老大夫道:“你胡說,張航宇不是我們毒死的,是他自己得了病死的。”


    張書遠聽著張航濤妻子的話,望著她道:“到現在你還狡辯,信不信我殺了你!”


    張航濤妻子看著張書遠通紅狠厲的眼神,被嚇得瞪大了眼睛,忙看向徐驕陽和肖濟才,求救般的對他們道:“是張航濤做的,是他要害死張航宇謀奪他家產,和我沒關係,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胡說。”老大夫指著張航濤妻子道:“當年我去張府找你們要錢,想要逃離這個村子的時候,是你和張航濤聯合把我趕出了張府,你們明明就是有預謀的想要謀奪張航宇的家財,還在他死的時候散布謠言,讓全村的人都不敢接近張航宇。”


    “你。”張航濤的妻子指著老大夫,氣憤的道:“我要打死你這個老東西!”


    張航濤的妻子拿著手中的包袱就砸向老大夫,被徐驕陽一腳給踢開了,對著張航濤的妻子道:“你要是在吵在鬧,就把你關進大牢。”


    張航濤的妻子看著徐驕陽嚴厲的表情,心下沉了沉,但又忽然想到什麽似的看向肖濟才道:“我家老爺會犯錯,都是被你家公子給逼的。”


    肖濟豪聽到這話,不可思議的瞪向張航濤的妻子,道:“張航濤他要殺人放火,關我什麽事?”


    張航濤的妻子指著肖濟豪道:“當年要不是你侮辱我們,我們也不會走上絕路。”


    肖濟豪道:“誰侮辱你們了,誰逼你們走絕路了?”


    張航濤的妻子道:“就是你,當年柔兒喜歡你,可你卻嫌棄她貧窮,和張喬兒相好,就是你侮辱我們老爺說他是豬腦,不會做生意,不能將張航宇的米倉變成他的,沒有人會看上他的女兒,才逼得我們走了錯路。”


    張新柔聽到她娘的話,叫了一聲娘,聲音裏都是祈求她別再說下去的意思。


    肖濟豪冷哼一聲,道:“我說幾句話而已,又沒讓你們放火殺人,是你們自己要謀奪張航宇的財產,關我什麽事。”


    張航濤的妻子聽著肖濟豪的話,看向肖濟才道:“你要是定我們的罪,那也要定你兒子的罪,都是他的錯。”


    肖濟豪氣憤的道:“明明就是你們自己的錯,是你們看上了張航宇的錢和我的身份才犯了錯,憑什麽往我身上推!”


    肖濟才聽著張航濤的妻子和肖濟豪之間的吵嚷,心煩意亂,衝著他們大吼道:“夠了!”


    周圍圍觀的人和徐驕陽他們都沒想到,肖濟豪和張航濤一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府衙前因為肖濟才的一聲怒吼,安靜了好一會兒。


    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應該就是張新柔當年喜歡肖濟豪,而肖濟豪卻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所以他沒看上張新柔,還侮辱了張航濤,而張航濤本來就覬覦張航宇的財產,被肖濟豪這樣羞辱一番,自然起了歪心思,害了張航宇一家。


    韓玄燁對肖濟才道:“肖大人,關於米蟲一案,事情應該很清楚了,製造米蟲的人是張書遠,而毒害張航濤的人是那位老大夫,至於肖公子,相信大人心中也有定論,應該知道這個案子怎麽了結吧。


    肖濟才看向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深吸一口氣,苦著臉默默的點頭。


    韓玄燁和肖濟才說完話後,看向徐驕陽他們,他們見案子也差不多了結了,對視一眼決定離開,徐驕陽在臨走時,忽然想起了什麽,問張書遠道:“對了,山洞裏的那具屍體是你爹的嗎?”


    張書遠看向和他說話的徐驕陽,迴道:“不是,是我隨意挖的一具屍體。”


    徐驕陽道:“還是好好的將其安葬起來吧。”


    張書遠沉重的點了下頭。


    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離開府衙之後就迴到了他們的住處,但他們並沒有離開詭異村,他們要等到肖濟才將這起案子徹徹底底的解決在離開,而且他也想知道肖濟才怎麽處理這起案件。而莫聰在和徐驕陽、韓玄燁他們迴去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曹剛看出莫聰的異常,問道:“你怎麽了?”


    莫聰道:“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徐驕陽和韓玄燁聽到莫聰的話,全都看向他,他們可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也不想隨隨便便的對待一個案子。


    曹剛問道:“哪裏不對勁?”


    莫聰搖了搖頭。


    徐驕陽、韓玄燁和曹剛、雷霆全都在腦海裏迴想了一遍案子,他們也想不出哪裏出了問題。


    韓玄燁對莫聰道:“沒事,反正我們一時也不離開,等你想清楚哪裏不對勁,在和我們說。”


    莫聰點了下頭,莫聰迴到客棧也一直在迴想案子,晚上他找到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對他們道:“我知道哪裏不對勁了,是那個老大夫看張書遠的眼神,我感覺他們應該很熟。”


    韓玄燁道:“你是說他們有事瞞著我們。”


    莫聰嗯了一聲,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徐驕陽道:“有什麽懷疑就去府衙看一看他們不就知道了嗎?”


    幾個人說著便站起身去了府衙,他們將心中的疑惑說給肖濟才聽,經過他同意後去了關著張書遠和老大夫的牢房,正好聽到張書遠對老大夫說:“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做。”


    韓玄燁、徐驕陽和莫聰他們聽到張書遠的話後,莫聰對著牢房內的張書遠道:“你們果然很熟。”


    老大夫和張書遠聽到莫聰的話,看向徐驕陽、韓玄燁、雷霆、曹剛他們,仿佛對他們的到來既吃驚又覺得理所當然,莫聰問老大夫道:“你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或是你們一起謀害了張航濤。”


    坐在牢裏的老大夫聽到莫聰這樣問,這起身道:“不是的,張航濤是我毒死的。”


    張書遠看著老大夫極力維護他的樣子,站起身對老大夫道:“算了,你沒必要為我攬責任。”


    老大夫看向張書遠,張書遠與其對視兩秒,眼神中暗暗下著什麽決定,而後看向莫聰他們道:“你們說的沒錯,我們很早就認識,張航濤雖然不是我毒死的,但藥是我買的,也是我想毒死他,隻是高大夫替我做了這件事。”


    韓玄燁問道:“到底怎麽迴事?他不是害死了你爹了嗎?”


    張書遠道:“我之前不知道是他和張航濤害死了我父親,隻是在我爹下葬那天是他出錢為我爹安葬的,但我卻不知他竟然是害死我爹的兇手,還一直以為他是恩人。”


    徐驕陽問道:“那你之前怎麽不說,為何不將此事告訴肖濟才?”


    張書遠道:“因為我要報仇,可我知道肖濟豪是張航濤的女婿,我擔心肖濟才不會公正處理此案,而且,我勢單力薄,必須得到庇護才能和他們對抗,所以我娶了肖濟才的女兒,但因為我當時太恨這裏的村民了,我覺得我爹那麽幫他們,而他們卻如此麻木,所以我就讓高大夫幫我養米蟲,想讓他們每個人都記得我爹,永遠都覺得愧對我爹。


    徐驕陽道:“所以米蟲是你和高大夫一起養的。”


    張書遠垂首“嗯”了一聲。


    徐驕陽又道:“我們去過那個山洞,山洞外有個河流,你們是不是利用水下渠道讓村民們得這樣怪病的。”


    張書遠看著徐驕陽道:“沒錯。”


    徐驕陽道:“難怪這裏的村民會反反複複的得病。”


    “那你們還一起幹了什麽?”


    張書遠道:“沒有了,隻有張航濤的死,自從我知道你們救了張航濤和肖濟豪,我就猜到肖濟豪想要逃離詭異村,所以我向高大夫買藥,將想毒死他們的想法說給高大夫聽,讓他幫我約張航濤出來,因為我知道張航濤對我有防範,如果是我約張航濤的話,他肯定會有所防備。”張書遠說到這喘了口氣又說:“可我沒想到等我進去之後,發現張航濤已經死了。”


    徐驕陽看向老大夫,老大夫也看出他們想問什麽,於是先開口道:“我是因為愧疚才想要幫他毒死張航濤,而且我知道張航濤對我沒有防範,我毒死他很容易,所以我提早約了張航濤,用毒藥毒死了他,總之是我對不起張航宇一家。”


    徐驕陽問完看了眼莫聰,莫聰點了下頭,徐驕陽對張書遠和老大夫道:“我們就是有些懷疑你們,怕自己冤枉了人,所以想過來問問你們。”


    張書遠看著徐驕陽道:“不管怎樣?今天還是謝謝你們,最起碼我總算知道我爹的死因了。”


    徐驕陽和莫聰韓玄燁原本隻是怕自己冤枉了人,才來的牢房,但既然張航濤還是老大夫殺的,他們也就沒什麽要問的了,徐驕陽對韓玄燁、莫聰他們道:“我們走吧。”


    韓玄燁和莫聰轉身離開,莫聰腳步移動了下,又停了下來,看向張書遠,深吸一口氣,沉痛又惋惜的對張書遠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爹臨死之前說的米糧,並不是想吃一口米糧,而是希望你重振張家米倉生意,也在告訴你害他的人是搶走你們米糧的人,你會錯了意,也用錯方式報仇了。”


    張書遠聽到莫聰的話後,忍不住悲痛大哭,像是徹底覺悟了什麽。


    兩天後,在肖濟才審完案子之後,韓玄燁對著肖濟才說了幾句語重心長的話,他先是讚揚他為百姓考慮事情的態度,但其後又含蓄的表達了他對他的意見,告訴他,還百姓公道和保護百姓安全應比自身名譽重要。


    肖濟才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韓玄燁話中之意。


    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處理完詭異村的案子後,又將從華城寄過來的關於治療米蟲之類的藥物發放給這裏的大夫,還告訴這裏的村民,如果還有類似的病發生的話,讓他們勇於就醫,積極治療。徐驕陽和韓玄燁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就離開了這裏,路上韓智念問韓玄燁道:“爸爸。”為什麽那些村民不給張書遠的爸爸一口飯吃,你們還要幫那些村民,自私的村民也值得幫助他們嗎?”


    韓玄燁看向韓智念道:村民的本質或許不壞,可人也都有自私的時候,但我們不能因為村民們的自私就無視他們的生命,因為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而張書遠父親那樣的人才是真正值得尊重與敬佩的人。


    張智念道:“就像爸爸你和莫聰叔叔他們一樣,對嗎?”


    韓玄燁笑了笑。


    韓智念道:“等我長大了,一定也要像爸爸和叔叔們一樣,還要像智昊哥哥一樣,去當兵。”


    莫雲熙和曹徵必也異口同聲的道:“我們也要去當兵。”


    莫聰和曹剛對著他們笑道:“有誌氣。”


    徐擇月問韓碧月道:“媽媽,那個張書遠是不是很可憐?因為他原本不壞。”


    韓碧月笑著對徐擇月道:“很多人的本質都不壞,隻是他們在遇到一些不公平的事時,會一時的迷失心智,才會走錯路,所以你要記住,以後就算別人對你不好,你也不能失了心性,那樣隻會毀了自己,你要用正確的方式去生活,生活才會美好。”


    徐擇月“哦”了一聲。


    徐驕陽道:“這次帶你們出來,就是想鍛煉你們,更好的磨煉和教育你們,讓你們更加明白一些道理。”


    徐擇月問道:“那我們現在要迴家了嗎?”


    徐驕陽道:“嗯,我們完成任務了,當然就可以迴家了。”


    “爸爸,等迴到理想國你在給我講講你們穿越的故事吧,會學到很多道理。


    徐驕陽笑著道:“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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