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把肖濟豪帶來時,肖濟豪的身上正背著包袱,而兩個衙役帶來的人不止有肖濟豪,還有他的妻子張新柔和張航濤的妻子。


    兩個衙役走到肖濟才跟前,其中一個衙役對著肖濟才道:“大人,他們要逃跑。”


    肖濟才聽到衙役的話,瞪了衙役一眼,似在責備他怎麽說這話,衙役看到肖濟才的眼神,愣了下神,方才明白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繼而補充道:“我們去張府時,張夫人正準備逃離我們村子。”


    張航濤的妻子聽到衙役這樣說,脫口大罵衙役,而後眼神瞥向張書遠,望著他,還沒等肖濟才和徐驕陽詢問什麽,她就拿著包袱,哭著喊著往張書遠身上砸去,罵他是沒良心的東西,哭喊著質問他為什麽要害死張航濤。


    “滾開”張書遠一把將張航濤的妻子推倒在地。


    張航濤的妻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口中一直怒罵張書遠,引得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而就在這時,肖濟豪卻走到肖濟才跟前對著他道:“爹,你叫衙役抓我來幹什麽?”


    “啪”肖濟豪才問完話,臉上就被肖濟才直接扇了一個耳光,顫抖著手指著他問道:“你和張喬兒是怎麽迴事?為何要喜新厭舊,做背信棄義之事?丟了我肖府的臉?”


    肖濟豪被肖濟才打了一耳光,又聽到肖濟才的質問,氣的不輕,張口就道:“男歡女愛,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甩了,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是一條人命啊!”


    “是那張喬兒自己想不開,她死了關我何事?”


    肖濟豪說這話的口吻很隨意,仿佛人命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


    肖濟才聽到肖濟豪說這話,一張臉扭曲著,難過又氣憤的道:“你還是不是人?我怎麽能養出你這樣的兒子?”


    徐驕陽和韓玄燁見這狀況,給雷霆使了個眼色,雷霆見徐驕陽和韓玄燁用那樣的眼神看他,走上前,對著張航濤妻子和肖濟豪他們道:“你們別哭了,也別嚷嚷了。”


    雷霆雖然話不多,但別人隻要一看見他那張冰山臉,就總會給他幾分薄麵,因為他那張臉長得太有威懾性了。


    張航濤的妻子和肖濟豪望著雷霆的冰山臉,停止了哭鬧和吵嚷。


    徐驕陽看著坐在地上的張航濤妻子問:“你是張航濤的妻子,是不是你們放火燒了張航宇的米倉?”


    張航濤的妻子,看了徐驕陽一眼,而後低垂著眉眼道:“他們家米倉著火關我們什麽事?不是我們幹的。”


    “你在撒謊?”莫聰對著張航濤的妻子道:“你剛剛說話的時候不敢正大光明的麵對我們,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我沒有。”張航濤的妻子看向說話的莫聰,想用這種方式證明她沒有在撒謊:“火不是我們放的。”


    莫聰見張航濤的妻子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對他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現在張航濤已經死了,如果你不和我們說實話,那殺張航濤的人很有可能在殺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坐在地上的張航濤的妻子眼睛亂轉,滿臉的恐懼擔心,拿起包袱突然站起身麵向肖濟才道:“你憑什麽派衙役抓我們,我們沒有罪,我們要離開這裏。”


    張航濤的妻子對肖濟才說完這句話,拉著她的女兒就要走,徐驕陽和韓玄燁攔住了她們,韓玄燁對肖濟才道:“你們不能離開。”


    “你們憑什麽不讓我們離開?我們又沒犯法!”


    張航濤的妻子吵嚷著要離開詭異村,還拿著包袱推了韓玄燁兩下,韓玄燁也不至於跟一個婦人動手,他望向肖濟才,對著他道:“肖大人,她們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裏,雖然我們還沒找到殺張航濤的兇犯,但既然張航濤不是張書遠殺的,那就說明兇犯另有其人,而根據張書遠的講述,殺張航濤的人很可能跟張航濤當年放火燒張航宇的米倉有關,所以我希望肖大人能看管好他們,給我們一點時間去找兇犯,別辜負了這裏百姓對你的期望。”


    韓玄燁是有意說最後一句話的,因為他知道肖濟才很看重自己在百姓心中的聲譽,肖濟才聽了韓玄燁的話,吩咐身前的兩個衙役將張航濤的妻子和他女兒拿下。


    肖濟才對著徐驕陽和韓玄燁道:“我會看管好他們,也希望你們能盡快抓到兇犯,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派兩個衙役給你們,幫助你們抓兇犯。”


    韓玄燁知道肖濟才現在因為他女婿和兒子的事焦頭爛額,能給他們兩個衙役幫忙也說明他還是有心要辦這個案子的,韓玄燁對肖濟才道:“肖大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五個人足夠了。”


    肖濟才聽韓玄燁這樣說點了下頭,其實他現在也需要人,因為他身邊就這幾個衙役。


    韓玄燁對著人群中的曹剛和莫聰道:“我們走吧,抓兇犯要緊。”


    曹剛看了眼身後的司晨,示意她注意別讓這些人跑了,他跟莫聰、驕陽他們去抓兇犯。司晨向曹剛微微點了下頭,她和安靈、孟清之前也都當過兵,身手還是有一點的,看管幾個疑犯還是可以的。


    曹剛跟著徐驕陽、韓玄燁他們去找兇犯,莫聰開口道:“剛剛玄燁說殺張航濤的兇手有可能跟張航濤當年放火燒張航宇的米倉有關時,我注意到張航濤的妻子聽到這句話神色很慌張,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她卻不肯說。”


    曹剛也對徐驕陽他們道:“張航濤被抬走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眼睛突出、唇角破裂、腹部膨脹、兩耳稍微有些腫大,我還注意到他的指甲呈青黑色,而且仵作也說他是中毒死亡的,張書遠有可能說的都是真的,而他也不是殺害張航濤的兇手。”


    韓玄燁道:“雖然他不是殺害張航濤的兇手,但他卻製造米蟲傷害這裏的百姓,懲罰是免不了的。”


    曹剛和莫聰點了下頭。曹剛問:“我們現在去哪?”


    徐驕陽道:“擇月的手機上隻有張書遠和張航濤兩個人的身影,如果不是張書遠毒死的張航濤,那就說明在棺材鋪裏還有其他人,也就是說那個人是在擇月他們裝監控器之前就已經到了棺材鋪,我們去棺材鋪。”


    韓玄燁聽著徐驕陽的話,推測著道:“我們離開張府的時間大概是早晨九點半,而擇月他們在那裝監控的時間是十二點,這中間隔著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或許我們可以根據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那條道路上的人來推斷兇手。”


    雷霆道:“張航濤是被毒死的,兇手有可能就是哪個藥材鋪老板做的。”


    徐驕陽和韓玄燁全都看向雷霆,他們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但又覺得這個道理有點缺乏說服性。


    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重新來到了棺材鋪,他們在棺材鋪仔細的查看,發現了殘留在這裏的兩個不同大小的腳印,曹剛用手掌描摹著地上腳印的尺度,莫聰問曹剛發現了什麽?曹剛對莫聰道:“這兩個腳印大小不同,應該是張航濤和兇犯的?”


    莫聰道:“或許是張書遠的呢?”


    曹剛道:“不是,我注意過張書遠腳上的鞋子,尺寸和這兩個都不符。”


    莫聰聽著曹剛的話點了下頭,對著他伸出一個大拇指,他知道曹剛一直都很心細。


    兩個人說著又站起身往別處尋找。


    韓玄燁在一口棺材蓋上發現兩個小酒杯似的杯子,他拿在手中看了看,又輕嗅了下,徐驕陽見狀問道:“杯子有問題嗎?”


    韓玄燁道:“有藥味。”


    韓玄燁問徐驕陽發現什麽了沒有,徐驕陽搖了搖頭。


    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檢查完廢舊的棺材鋪,隨後他們又去了棺材鋪附近的幾家藥鋪查看,詢問他們在九點半和十二點的時間在幹什麽,都去了哪些地方?還詢問他們有沒有誰來買過毒藥?而曹剛則是認真的查看他們腳上穿的鞋子。


    幾個人去了好幾家藥鋪都沒有什麽線索,他們前去別的藥鋪打聽,路上徐驕陽一直看著他從徐擇月手腕上摘下的小手表,徐驕陽看著手表上顯示的視頻,韓玄燁也看了眼他手中的手表視頻問道:“在看什麽呢?”


    徐驕陽道:“看能不能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韓玄燁道:“還是別看了,我們再去幾家藥鋪打探打探。”


    徐驕陽嗯了一聲收起手表。


    韓玄燁和徐驕陽正走著,韓玄燁不小心被迎麵走來的人碰了一下,迎麵走來的人忙跟韓玄燁點頭道歉。


    韓玄燁見是個老大夫,也沒在意,畢竟剛剛他走路也沒用心,韓玄燁同樣對著老人輕點了下頭。


    老大夫挎著個藥箱從他們身前經過,韓玄燁走了幾步路,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停下了腳步,徐驕陽見狀問道:“怎麽了?”


    韓玄燁轉身望向剛剛那個撞向他的老大夫,對著徐驕陽道:“那個老大夫好像在擇月的手機視頻中出現過。”


    徐驕陽很清楚韓玄燁的記憶力有多強,一聽韓玄燁這樣說,忙衝著剛剛撞向韓玄燁的那個老大夫吼道:“別走!”


    老大夫似乎聽到了徐驕陽的叫聲,他迴頭望了他們一眼,然後快速的跑了起來。


    徐驕陽見老大夫逃跑,對著韓玄燁和曹剛他們道:“快追。”


    挎著藥箱的老大夫根本就沒有徐驕陽、韓玄燁他們跑的快,所以很快就被徐驕陽和韓玄燁他們給抓住了。


    老人被徐驕陽抓住後也不掙紮也不叫喊,而是垂下頭,深吸一口氣,又看向徐驕陽和韓玄燁道:“我知道你們為什麽抓我,我跟你們走。”


    曹剛在他們抓到老大夫後,第一眼看向他腳上穿的鞋子,而後眉頭緊皺著的看向老大夫,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老大夫竟然沒有反抗,而是直接說出了這句話。


    徐驕陽和韓玄燁將老大夫帶去了府衙,重新和肖濟才審理了這個詭異村的案子,之前他們已經知道詭異村米蟲的事是張書遠為了報複這裏的人製造的,現在他們就是為了要弄清楚張航宇的米倉是不是向張書遠所猜測的那樣被人放火燒的,還有就是張航濤的死因,徐驕陽他們抓到老人也沒廢話,直接當著肖濟才和村民的麵問老大夫,是不是他毒死了張航濤,老大夫沒有否認直接承認了。


    張航濤的妻子聽到後,指著老大夫大罵:“你竟然毒死了我家老爺,我要殺了你,為我家老爺報仇。”


    張航濤的妻子說著,就從包袱內抽出一塊布條要勒死老大夫,肖濟才對著張航濤的妻子大喝一聲,忙令兩個衙役製止了她。


    徐驕陽問老大夫道:“你為何要毒死張航濤?”


    老大夫垂頭懺悔的道:“因為我知道張航濤不是個好東西!”


    老大夫責罵張航濤的聲音裏帶著點哭腔和悔恨。


    徐驕陽問道:“為何這樣說他?”


    老大夫沉默了幾秒,道:“當年張航宇的米糧被大火燒了後得了病,而我就是張航宇看病的大夫,有一次我在看病迴家的途中遇到了張航濤,他就把我帶到一個廢舊的棺材鋪裏,問我張航宇的病情如何,我一開始不知道他的目的,原以為他是擔心兄長,豈料他聽到我說張航宇的病假以時日,好好調理,就可以恢複時向我提出了一個邪惡的想法,他問我有沒有讓張航宇再也起不來的辦法,我當時疑惑了下,張航濤偷偷問我,能不能讓張航濤的病情加重,慢慢死去。我當時聽了有點震驚,但張航濤說,如果張航宇死了他就將他得到的財產分給我一半,後來我一時糊塗犯了大錯,害死了張航宇。


    徐驕陽道:“所以是你和張航濤聯合害死了張航宇。”


    老大夫點了下頭。


    張書遠氣憤的抓著老人的衣服,狠狠的打了老大夫一拳,哭泣著罵道:“你們簡直不是人,竟然為了錢財害死我爹!”


    老人大夫也是一臉愧疚的看著張書遠。


    徐驕陽見狀走上前,在張書遠還要向老大夫揮第二拳的時候,製止了他,對他道:“你打死了他,你爹死亡的真相你就永遠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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