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警覺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黑暗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發出如輕聲低語一般的響聲。


    要說這聲音像有人在說話,那也不是,除非這群人都是不會現代語言的土著……


    “想我一世英名,怎麽會在這種遊戲裏失足!”他定了定神,毅然決然地朝著出口的方向摸索過去。可哪知道,這前腳剛剛往前跨了一步,一種突然降臨的暈眩感已然襲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跟隨著一股向下衝的力道,不停地往下下墜,就連唿嘯而過的風聲,都可以清晰無比地聽見。


    牽引力,不斷地加重。


    在他快要被這股力道壓得昏迷過去的時候,一片白光出現。


    “我靠,什麽鬼!”


    他看見一張如同雕塑般的臉,出現在白光之中。


    臉上,一雙眼睛緊閉著,光從樣子來看的,就像是那種利用白色材料製造出來的麵具一樣精細。它在周圍的白光點綴下,“皮膚”上居然閃出了星光似得亮點。


    “凡人。”麵具的嘴巴張開了,聲音深沉厚重:“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麽罪?”


    九爺的身體在此時已經停滯住了,但無法自由行動。


    “你是個什麽?在這裏猖狂地職責我!”九爺也是一肚子火。首先是自己進入遊戲就被一炮轟到了天上,廢了雙腳不說(這個傷已經被ausk修複了,因為她說,你這個瘸子的樣子我實在看不過去),還碰見了一個耍黑煙、自稱為撒旦的瘋子,現在又出現了這張怪臉,開口第一句就是問他的罪。


    什麽見鬼的東西!


    “我是加百列,天堂的執掌大天使之一。”那張臉緩緩地說。


    “加百列!我還伽利略呢!”


    “額……”加百列楞了一下,重新恢複成了威嚴的樣子:“你私自勾結圓桌八騎士,背叛了對天堂的信仰。這乃是重罪,足以將你打入地獄。”


    “隨你怎麽說,快點,讓我去地獄參觀一下!”


    加百列沒有料到,這個凡人嘴巴那麽“賤”,隻能將如今的處境說給他聽:“這裏處於數據層麵,而你,也隻不過是在凡間的一個投影罷了,這我比你更清楚。但是,如果你認為在這種環境下,就可以自保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隻要你還記得,這種投影的連接方式是神經性的,就不會表現的那麽強勢了。”


    九爺思索了一下,認為加百列說的沒錯。ausk都可以通過數據的修改,變成“神”一樣的存在,那這個來自於天堂的家夥,自然可以通過神經性連接破壞九爺的腦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又是天堂,又是地獄的,你們到底要幹嘛?”


    “很簡單。”加百列終於現出了自己的全身,他的身體也如臉部一樣,似乎是經過手工一刀一刀打磨之後產生的,沒有一處是多餘的,整體表現出一種力量和暴力的美學。不過在他身後並沒有張開的翅膀:“這個遊戲不僅僅是個遊戲那麽簡單,它更像是一種載體。”


    “你是想說,【守衛計劃】?”


    “沒錯,看樣子圓桌八騎士那邊已經把重要的信息都告訴你了。”


    “和你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嗬嗬,人類永遠是這樣,在愚昧麵前表現出無知無畏的勇敢,在真正的危險前卻表現出讓人憐憫的懦弱……”


    “得了,我說加百利……”


    “是加百列。”


    九爺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好吧,加百列,我不知道你們和地獄,以及什麽圓桌八騎士在搞什麽陰謀,但我還是那個問題,既然你們都是存在於神話故事裏的神族,為什麽要將【守衛計劃】放在地球上?如你所說,人類和你們一比,確實弱不禁風,你們這樣做,真的符合神職嗎?”


    “不是我們願意將【守衛計劃】放在這裏,而是那個家夥。”


    “喂,說到重要的信息,就用‘那個家夥’代替,你們是為了拖延讀者的耐心而故意賣關子的作家吧!”


    加百列沉思了一下,說:“說實話,我的下注目標並不是你,而是林楓。但過早的接觸會使得這個賭局顯得沒有意義。”


    “所以都來找我是吧!你們把我這個老家夥當什麽了!傳聲筒?!”


    “不是。”


    麵對九爺的吐槽,加百列隻是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找到你,隻是因為你和圓桌八騎士當中的艾達簽訂了協議,說起來她也算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什麽時候和艾達……”九爺剛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雙腳開始泛出了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淡藍色,如同自主唿吸著一般,一會往上一會往下。


    “聽著,凡人,時間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你被艾達選擇為賭注,肯定有她的道理,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所以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家夥是誰,不過你真的打算聽嗎?”


    九爺明白他問的這個問題的意思。


    “我聽了,就變成了你的朋友?”


    “沒錯。”


    “那你說吧。”對於九爺來說,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麽壞事,畢竟誰有機會可以和熾天使做朋友?


    加百列緩緩說道:“【annihte】。”


    “湮滅?”九爺問:“就這個?我以為會出現什麽宙斯啊、泰坦啊什麽的。”


    “湮滅(annihte)比你說的要恐怖很多,隻要他樂意,地球就像是一顆雞蛋一樣,可以隨便捏爆。”


    “所以,【守衛計劃】就是在每個種族當中尋找最強大的存在,然後一起對付湮滅?”


    “沒錯。你們人類也難逃這一劫。”


    “這和遊戲有什麽關係?”九爺問。


    “我前麵說了,這是一種載體。”加百列說道:“你們人類可以通過這個載體,無限製地放大自己的能力,隻要在係統允許的範圍內就可以。如果反過來呢?”


    九爺恍然大悟。


    “好了,我該說的也說完了。對了,再免費送你一個線索,這個劇本,已經失控了,五芒星即將現世。”加百列說完,便和周圍的白光融合到了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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