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些壞家夥怕是不肯善罷甘休,會暗地裏找鄭氏集團的麻煩。像鄭浩南那樣苛刻嚴厲之人,一定不會為了我而和夏氏集團結下冤仇。”雷昊軒轉而笑道:“不過,我要是失了業,就把那輛越野車當禮物送給你。”


    他這個人,難道就從來沒有犯愁的時候嗎?


    不過,蘇嬈可是從來不喜欠別人的情呢――雷昊軒為了她而失業,她豈不是很難過?


    “要不,你跟我到雷氏集團吧!”蘇嬈遲疑著說:“我是ceo,進一個人大概不會很難吧?”


    這正是雷昊軒的目的,但是聽到從蘇嬈嘴裏說出來,心裏還是有一絲莫名的感動,笑著說:“還是算了吧!要是因此影響了你和雷先生之間的關係,我又該如何安心呢!”


    “咳咳……”


    室外輕輕的咳嗽聲,驚得這二人心中都是一跳。


    蘇嬈匆匆起身,對雷昊軒說:“時候不早,怕何峻要著急,我們改天再談吧。”


    雷昊軒斜倚在門框上,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指輕漾手裏的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在淺金壁燈的照射下,多了幾許曖昧的色彩。


    微微漾起唇角,望著蘇嬈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仰臉,飲下那杯苦澀而香醇的幹紅。


    “雷少……”鄭浩南站在門口,怯怯地唿喚。


    雷昊軒麵有不悅,緩緩抬眸,冷冷問:“你都聽到了些什麽?”


    鄭浩南背後冷汗涔涔,恭敬地躬身,說:“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雷昊軒冷冷一笑:“記住你該幹的,忘掉你不該看到聽到的――不要試圖瞞過我分毫。”


    “我都記下了。”鄭浩南囁嚅著,終於鼓足勇氣,說:“原先的計劃……”


    “計劃要改變!”雷昊軒眼中透出令人難以覺察的陰戾,深邃冰眸透過晶亮的落地玻璃,望著室外正談笑風生的各界名流,徐徐說:“而今,我是鄭氏集團總裁的司機,但過了這會兒,也許我的身份,將更令你感到震驚――一切,都將是天翻地覆的!”


    笑聲,牽動了胸口的傷痛,雷昊軒微微蹙眉,眸中卻透出一縷愈加璀璨的光輝,薄涼性感的嘴唇微揚,麵上劃過一縷櫻蕊般的笑靨,輕輕吐出一句話:“是的,一場沒有硝煙,卻十分有趣的戰爭,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的手優雅地轉動手中高腳杯,卻無意中看到殘留的紅色酒液中浮現出蘇嬈明媚的笑臉,冰冷的心緩緩湧上一股細細的暖流,不由得一怔,轉而輕輕搖了搖頭。


    “嘩啦……”


    一聲巨響!


    隨即,驚叫聲,夾雜著淩亂的腳步聲在豪華客廳來迴跌宕。


    雷昊軒迅速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至門邊。


    走廊上,肆意流淌的鮮血瞬間充斥了眼簾。


    啊,不好!


    休息室,蘇嬈整理好衣服,好奇地問雷昊軒:“鄭浩南不是你老板嗎?為什麽他看到你的時候很驚訝,而且愣了很長時間?”


    “他哪裏是在看我,他是在看你呢!嗬嗬,看到漂亮的女人他就走不動了――這種狀態,大約會一直持續五十秒。”雷昊軒瞥了一眼沾沾自喜的蘇嬈,加了句:“如果見到恐龍的話,發愣的時間可能會再長一點……”


    “你罵我是恐龍?”蘇嬈怒了。


    “有嗎?”雷昊軒一邊穿衣,一邊笑道:“那可是你自己說的。”


    蘇嬈朝雷昊軒狠狠一推,卻見他迅速躲開,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剛才那場爭執,雷昊軒為了替自己擋盧森陰狠的一抓,胸口已受了傷。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蘇嬈心中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揪了一下,低低問:“疼嗎?”


    “跟你說過,我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在四海流浪,這不算什麽。”雷昊軒說著,將襯衣撿起來穿上。


    轉身的一瞬,蘇嬈又看到了他明媚光潔的背後,那如刀光劍影般浮現的大小傷疤,心中不由得又被揪了一下。


    “隻是,那些壞家夥怕是不肯善罷甘休,會暗地裏找鄭氏集團的麻煩。像鄭浩南那樣苛刻嚴厲之人,一定不會為了我而和夏氏集團結下冤仇。”雷昊軒歎息道。


    “要不,你跟我到雷氏集團吧!”蘇嬈遲疑著說:“我是ceo,進一個人大概不會很難吧?”


    這正是雷昊軒的目的,但是聽到從蘇嬈嘴裏說出來,心裏還是有一絲莫名的感動,笑著說:“還是算了吧!要是因此影響了你和雷先生之間的關係,我又該如何安心呢!”


    “咳咳……”


    室外輕輕的咳嗽聲,驚得這二人心中都是一跳。


    蘇嬈匆匆起身,對雷昊軒說:“時候不早,怕何峻要著急,我們改天再談吧。”


    雷昊軒斜倚在門框上,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指輕漾手裏的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在淺金壁燈的照射下,多了幾許曖昧的色彩。


    微微漾起唇角,望著蘇嬈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仰臉,飲下那杯苦澀而香醇的幹紅。


    “雷少……”鄭浩南站在門口,怯怯地唿喚。


    雷昊軒麵有不悅,緩緩抬眸,冷冷問:“你都聽到了些什麽?”


    鄭浩南背後冷汗涔涔,恭敬地躬身,說:“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雷昊軒冷冷一笑:“記住你該幹的,忘掉你不該看到聽到的――不要試圖瞞過我分毫。”


    “我都記下了。”鄭浩南囁嚅著,終於鼓足勇氣,說:“原先的計劃……”


    “計劃要改變!”雷昊軒眸中透出一縷愈加璀璨的光輝,薄涼性感的嘴唇微揚,麵上劃過一縷櫻蕊般的笑靨,輕輕吐出一句話:“是的,一個十分有趣的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的手優雅地轉動手中高腳杯,卻無意中看到殘留的紅色酒液中浮現出蘇嬈明媚的笑臉,心中緩緩湧過一股細細的暖流,不由得一怔,轉而輕輕搖了搖頭。


    “嘩啦……”


    一聲巨響!


    隨即,驚叫聲,夾雜著淩亂的腳步聲在豪華客廳來迴跌宕。


    雷昊軒迅速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至門邊。


    眼前看到的景象使得他分外震驚,不由得緊緊握住了腰上那把鋒利的短刀。


    “嘩啦――”


    巨大的水晶吊燈跌在大廳正中央,碎成了千萬片。


    驚唿聲、嘈雜的腳步聲混在一起,充斥著耳膜,令雷昊軒有點頭暈目眩。


    一瞬間,腦海裏忽然閃現出數年前,形單影隻的自己被人販子販賣到國外,也是遇到這樣驚心動魄的場景。


    不過,那次遇到了善良的養父母救護收留;而今,養父母均已離世,自己身在親人身邊,卻,絲毫也感覺不到親情的溫暖。


    有人說,仇恨,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可,自己為何就怎麽也放不下?


    哦,郝婧彤!


    如今我來了,你又在哪裏?


    “不許動――”


    漆黑的夜,在急劇的騷動中終於聽到了一個陌生陰戾的聲音。


    雷昊軒將身子緊貼在休息室的牆壁上,朝發出聲音的地方極力望去。


    已是深夜,月亮尚懸在半空,幾縷星光晦暗不明,依稀可辨,有一團黑影糾纏在一起。


    “我們隻要現場拍賣的寶貝!隻要好好配合,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陰戾的聲音喝道。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隨即,大廳內壁燈重新被打亮,淺金色的燈光下,有四五個身著黑衣的蒙麵歹徒持槍而立。


    為首的那個歹徒,手中推搡著一個受傷的人質。


    那人,雷昊軒認得,正是夏氏集團總裁夏致遠。


    他的金絲眼鏡跌在地上,被踩得稀巴爛,筆挺的西服破了,胸口的鮮血兀自在汩汩往外流,雖然依舊是往日那般的器宇軒昂、淡然若定,甚至可以看出臉上那坦然的淡淡的笑,但蒼白的臉色,和瑟瑟發抖的身體,都在告訴觀者,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好猖狂的歹徒!


    連一個老人也不放過!


    雷昊軒聽到寂靜的休息室裏傳來“咯咯”奇怪的細微響聲,循聲望去,發現自己緊緊攥著拳頭,雙手的骨節已經由於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


    “好吧,今天就看你的了。”雷昊軒低低自語。


    無意間迴眸,看到落地鏡子中的自己,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眼前的男子,正值風華。


    身著雪白的法式襯衣,身材偉岸挺拔,五官如雕塑般明朗,亞麻色的頭發貴氣而優雅,劍眉下,一雙亮眸透著攫奪人心般星河燦爛的璀璨,隻是那眸中的深邃疏忽即逝,讓人抓也抓不牢,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已掉入奇妙的漩渦,讓人刹時唿吸一緊,一同沉醉。


    “嗬嗬,燁華,五年,十年,光陰將你打磨的,怕是連雷昶、紅葉他們都會認不出了吧!”雷昊軒唇角微揚,輕輕說:“是的,各不相認,最好。”


    他吐了口唾液,抹在鏡子上,看到自己的影像變得昏花,這才發出了一聲低笑,矮下身子,朝大廳靠近。


    走廊上漆黑一團,乍一從休息室出來,什麽都看不到。


    雷昊軒摸索著走到金色的廳柱後,忽然和一個黑影撞在了一起,迅速離開,卻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隻聽“唰”的一聲,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自己。


    “不許動!”那人冷冷對雷昊軒說。


    麵前之人,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


    亞麻煙色休閑晚裝,打破了晚禮服給人嚴肅沉悶感覺;裏麵是一件隱有暗紋的白色襯衣,既優雅時尚,又恰到好處襯托出他近乎完美的體型;光潔健康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使得觀者一不小心就會跌進去;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雷昶!


    看到他,數年前的記憶又倏地一下全都湧到了眼前,雷昊軒不由得渾身瑟瑟而抖。


    同時,未免在心裏暗暗好奇:雷昶不是拒絕了鄭浩南的邀請,今天不來了嗎?怎麽在宴會即將開始時,又突然出現了呢?


    不好,他大概把我當做在外麵望風的歹徒了!


    雷昊軒摸不準雷昶是否會認出自己,卻又不願和他直麵辯解,正在思考應對之計,忽聽得大廳內嘈雜聲一片。


    側目望去,但見夏致遠大概是驚嚇連帶受傷,已經暈倒在地。


    那夥歹徒趁亂打破展櫃,取出寶物,將身上背的的袋子裝得鼓鼓囔囔的,但仍貪婪地不肯離去,四處搜尋著獵物。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否則,這個老家夥就是下場!”為首的歹徒大聲叫囂。


    沉默片刻,終於聽見“叮當”一聲,有人將頸上帶著的金項鏈摘了下來,丟在桌子上。


    隨即,人們紛紛交出自己身上所帶的金錢和首飾。


    但,歹徒似乎並不滿足於輕易得到的勝利,於是,又將貪婪的目光朝向那群嚇得瑟瑟而抖的貴婦小姐。


    蘇嬈,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其實,她不是會場中最美麗的女人,但身上那股淡然和堅毅奇妙混合在一起的氣質,足以使得她如鶴立雞群般脫穎而出,傲然挺立。


    “小妞,你的裙子裏裝得滿滿的,是不是藏了什麽寶貝啊?快給爺看看。”隨著這句猥褻的話,有個黑衣人朝蘇嬈靠過去。


    “裏麵裝的正是你最想要的東西,想看嗎?來吧,讓你欲仙欲死!”蘇嬈媚眼如絲中有寒意凜然。


    黑衣人緩緩靠近。


    蘇嬈修長纖細的手撫上他的指,如細細的蛇般緩緩滑動,到了他的手腕,媚眼如絲,緩緩舉起,順手揭開自己胸前的衣襟。


    黑衣人眼中倏地綻開出灼灼桃花,靜靜等待著那銷魂的一刻,精神上不由得放鬆了警惕。


    但,在離胸口有一指遠的地方,他忽感到手腕斷裂般的痛,隨即,有冰涼的液體直噴入眼睛中,刹時驚叫起來。


    待明白過來,槍已經落到了蘇嬈手中。


    “限你們五分鍾之內立即交出被搶的寶物!”蘇嬈把槍指著歹徒的太陽穴,冷冷說:“否則,我一槍就讓你們的好戰友腦袋開花!”


    “真傻!她難道不知道這夥亡命之徒是什麽都會幹得出來嗎?又豈能在乎區區一條性命!”


    廳柱後,雷昶低低自語。


    雷昊軒抬眸,看到他頂在自己頭上的槍口,由於內心的急劇波動而在微微顫抖。


    難道,他竟然喜歡上了蘇嬈嗎?


    雷昊軒不由得心頭一動,臉上露出一絲不為人覺察的笑。


    “好啊好啊,今夜既然是盛況空前的晚會,怎能少得了美女放煙花的節目呢?”


    果然,帶頭的歹徒鼓掌笑道。


    隨即,隻見他一揮手,有兩個人從側麵迅速包抄上去。


    蘇嬈從來都沒有拿過槍,緊張之下手中一滑,隻聽“?”的一聲!


    大腦中刹時一片空白,她隻知道,這一下,要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雷昊軒站住了,緩緩迴身,看到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


    “謝謝你一直照顧婧彤。”雷昶靜靜地望著他,徐徐問:“你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


    燁華!


    我叫燁華!


    你難道忘記了嗎?


    你又怎能忘記了呢!


    可,你忘記了,豈不是正合我意……


    雷昊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但臉上卻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雷先生太客氣了。”


    “昊軒救我可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深夜,他孤身一人在崖上救下被夏恩銘追殺的我,而今,他又為我得罪了老板鄭浩南――這次,怕是要失業了!”蘇嬈牽了雷昶的手輕輕搖了搖,柔聲笑道:“讓昊軒到雷氏集團來,好不好?”


    “昊軒?”雷昶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雷昊軒的臉,深邃的冰眸中有泉水緩緩湧動,問:“你,姓什麽?”


    “他姓雷。”蘇嬈答道。


    雷昊軒感覺到了有股莫名的氣場朝自己緩緩壓過來,壓得胸口好痛,忽然,他想逃離。


    是的,計劃在沒有開始之前就已經放棄,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他,雷昊軒,披荊斬棘八年,才創下昊天實業集團如今的輝煌業績!他,雷昊軒,落得個冷酷無情的惡名,卻要在處心積慮除之而後快的仇敵麵前繳械投降!


    傳出去,都將是個笑柄!


    “雷先生,要是沒別的事,我要迴去了。”雷昊軒說罷,迅速迴身。


    夜風撩起破了的衣衫,背後裸露的肌膚陣陣撕裂了般的痛楚,雷昊軒忽然想起,剛才替蘇嬈擋下跌碎的吊燈時,灼熱的燈管,連同紛飛的玻璃碎片劃破了背部,很疼。


    “昊軒,你受傷了!”蘇嬈驚叫了一聲,卻被雷昶攔住了。


    “婧彤初次迴國,難免會遇到許多難題,如今又成了雷氏集團亞洲區的ceo,身邊急需一個處事精明、身手不凡的人保駕護航,昊軒你要是不嫌棄,能否和我們一起迴去?”雷昶眸光中透著一絲暖意。


    雷昊軒遲疑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寂靜的走廊,漸漸傳來“篤篤”的腳步聲,不久,有兩個陌生人出現在麵前。


    走在前麵的中年人對雷昶恭敬地鞠身,說:“雷先生,因為金融中心出事,鄭總臨時把會場改在了海上皇宮,他讓我來接您和郝小姐過去。”


    海上皇宮?鄭浩南這一招設計的可真妙!


    雷昊軒在心裏暗暗讚歎。


    雷昶疑惑地望著麵前這個陌生男人,搞不清楚他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雷昊軒插言道:“他是鄭氏集團剛升任的部長葉慎。”


    熟悉的話音,立即引起了葉慎的注意。


    當葉慎極為震驚地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總裁雷昊軒時,不由得將眼睛猛地瞪大了,脫口而出:“雷……”


    雷昊軒背部冷汗涔涔而落,迅速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微微笑道:“謝謝部長關心,麻煩您跟鄭總說聲,我以後就不到鄭氏集團上班了。”


    葉慎不明所以,隻含混地應了一聲。


    “我們趕快去吧,可不要讓雷氏集團因遲到而丟醜。”蘇嬈扯了一下雷昶的衣袖,迴頭又對雷昊軒明媚的一笑:“昊軒,趕快跟那個資本家辭職,我們等你來!”


    雷昊軒微笑著點了點頭,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夜已深,寂靜的金融中心客廳,一個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窗前,深邃的眼睛望著樓下幽深的美人蕉花叢,那裏,是通往水上皇宮的必經之所。


    雷昊軒伸手掐了一支待放的夜來香,在鼻旁輕輕嗅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海上皇宮,是l市的一朵奇葩。


    它的得名,來源於建造地在在海上小島,而且,規格極其雄偉奢華,是l市、乃至世界建築史上的奇跡,也是國內豪門貴族休閑度假的好去處。


    蘇嬈素來隻聞其名,卻從未去過,對它有著從未有過的新鮮和好奇。


    “這座海上皇宮,比起你的海上花園,哪個更為奇妙?”蘇嬈問起雷昶。


    “一座,可以承載數千人遊覽娛樂;而另一座,卻隻是兩個人的天堂。你說,有可比性嗎?”雷昶淡淡說。


    兩個人的天堂!


    自然,除了雷昶,另一個就是他真心愛著的女人。


    蘇饒聽了這話,不由得對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心裏莫名的酸澀。


    借著汽車的反光鏡,她看到雷昶一張冷峻的臉,在忽明忽暗的路燈照射下,顯得變幻莫測,似乎是心事重重。


    不由得在心裏冷冷哼了一聲。


    就這樣,一路竟是默默無言。


    不久,車子緩緩滑入海上皇宮的停車場。


    在下車的時候,蘇饒正垂頭想心事,一雙手被人從後麵握住了。


    迴首,四目相對,蘇饒看到雷昶一向深邃幽暗的冰眸中燃起一股黑色的火焰,不由得在心裏暗暗感到奇怪。


    “蘇嬈,你和雷昊軒是什麽時候開始認識的?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名字嗎?”雷昶低低問。


    他該不是見到我和雷昊軒最後依依惜別,而吃醋了吧?


    嗬嗬,這座千年雪雕也有著急痛苦的時候,真是大快人心!


    可惜,我還不是憐香惜玉的女人!


    你,就等著被蹂躪吧!


    “雷先生,這很重要嗎?還是,你本來就認識雷昊軒?和他有難以調和的矛盾,卻又虛偽地裝作各不相認,背後卻又來問我,以得到蛛絲馬跡的線索?”蘇饒冷冷反問道。


    雷昶臉上淡淡的笑意僵住了,有霞光漸漸湧起。


    蘇饒看了,暗暗好奇。


    恰在這時,迎麵走來一群人,雷昶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迎上去和他們交談起來。


    “親愛的,我等了好久,你怎麽現在才到?”


    一句從人群中突然傳出來的問話,甜得令人發膩,而且突兀生硬,將蘇饒噎得胸中陣陣幹嘔,差點要躲到樹下大吐特吐。


    她問候的對象是誰?


    蘇饒正在感到好奇,聽到那聲音又提了起來,愈加如利芒般穿透自己的耳膜。


    “哦,聽說你剛才待的地方發生了持槍搶劫案,有沒有受傷啊?”那女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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