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心中突然就失了方寸,如果,如果她不來,我邀蘇博文幫我做的一場戲如何能自演下去?


    吉時已到,七王與淩芷芙便要行禮,此時,我方才記起,她未出現還是因為她根本認不出我?或是不敢認我?


    於是我顧不得其它,飛奔到後院,在辟靜地一把脫下了身上紫色外衣。當我披散著飛舞的長發,身著雪白的飛天舞服出現在喜堂的時候,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些眼神中有驚豔,有嫉妒,有訝異,有鄙夷。那鄙夷的眼神,自然是以為我真的是來搶淩芷芙風頭的。


    隻是,唯有易帝,他驚跳起來。


    他看著我,眼神如火,仿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口中喃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居然沒有死?”


    是的,我居然沒有死,而我今天,卻是來找死的。


    易帝指著我,冷麵陰沉,我比之他更加冷麵如霜,眼神悠遠而幽長,穿透他身軀,看向他身後那一身太監服的嬌小身影。


    她落淚,無聲的哽咽,像是春風吹散的櫻瓣散落,說不盡的唯美,道不盡的極致的清冷。


    我隻是站在那裏,我知道她看到我了,終於看到了,我以為她沒有來,卻不想,她隻是認不出來,而我亦是認不出她。明明,她的臉近在眼前,卻為何我卻記不清她的長相?那麽模糊,那麽的扭曲?


    而她卻隻能憑這一身飛天舞衣,方才知道我是誰,我仰天大笑,笑得淚眼紛紛。她飛撲上前,抱住我號嚎大哭:“蘭兒,蘭兒,我的蘭兒,你還活著,真的是你嗎?是你嗎?”


    她一出聲,在場有所有朝中重臣便知道了她的身份,淑妃娘娘。隻是她的一身打扮,卻讓眾人愈發的不解。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好悲哀,一種無聲的悲涼情緒籠罩著我。


    我成功了,隻要她現身於此,承認我是她的女兒我便成功了。是的,我利用了她,第一次利用自己親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我就那麽任憑她抱著我,同她一起哭成了淚人。


    我如願的看到了易帝盛怒的臉孔,他的臉在我眼中顯得那麽的可笑,我心中無比的痛快。說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一直在等你說這句話。


    易帝大手一揮:“淩嫣擾亂皇室婚禮,令皇室蒙羞,賜毒酒一杯。”


    聞言,我笑了,她哭了,她哭著撫上我的臉,口中呢喃:“蘭兒,你是故意的是嗎?你一心求死,為的就是讓我一輩子受到內心的譴責是嗎?蘭兒,你怎麽那麽傻?你怎麽可以用傷害自己的方法來讓我心痛?蘭兒,你是軒轅家唯一的血脈,你不可以,不可以。”


    她聲聲淚泣,血一般的事實,毒一般的真相,當大家聽到軒轅兩個字的時候,幾乎都已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我說:“爹臨死的時候說:蘭兒,不可以報仇,我沒有不是嗎?可是,他既然犯了錯,就應該要受到懲罰,我對他已經夠仁慈了。不是嗎?而你,我不會要你死,爹也說了,他舍不得,舍不得。”


    最後一聲舍不得,我幾乎是用吼的,我用盡的全力,喚出的那一聲舍不得,是代替爹爹說出他的心聲,還是替自己說的,我已分不清楚。但是,我想,她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因為,我看到她嘴角的一絲了然,還有,那最後一眼的悔。


    毒酒已至,我豪不猶豫的喝下那一杯。倒地的瞬間,我看到蘇博文關切的眼神,還有那擔憂不已的傷心。


    永寧十四年,八月初十


    易國七王納側,卻傳出醜聞,七王側妃之妹,大鬧禮堂,帝大怒,賜死其妹。


    永寧十四年,八月十二


    盛京有流言傳出,七王側妃之妹,實乃當年軒轅氏最後的傳人,而當年軒轅氏滅門的慘案,幕後黑手竟是一國之主的易帝。


    永寧十四年,八月十五


    四妃之一的淑妃,上書請旨帶發修行,從此寄居於護國寺中,為易國上下與易帝祈福。帝勸說無果,準其落發。


    永寧十四年,八月二十二


    易帝以欺君之罪賜淩振鴻一死,帝後念其女無辜,死罪已免,卻被剝奪側妃顏頭銜,貶為七王侍妾。


    我猶記得,那日我說也我的計劃之時,蘇博文嘴角的壓抑不住的笑意,他說: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打算,我何苦拒絕你?


    我告訴他,我要見白水心,我告訴他,我報不了仇,因為他是皇帝,可是我卻不能不讓他好過。我還告訴他,我要死那麽一迴,大家才會放過我,當然,我說的死,是假死。


    我讓蘇博文給了淑妃娘娘一封信,我知道她看了信後,一寫會想見我,我在七王大婚之時鬧場,易帝於公於私也不可能放過我。


    我給了一名乞兒十兩銀子,告訴他,如果三天之內,他知道平月侯府的少將軍夫人死了,便幫我傳個口訊,所以,那流言是我教他所傳。


    那酒我是真的喝了,也真是毒酒,可是易帝不知道的神針秘密讓他以為我必死無疑。所以,白水心嘴角的了然,便是知道我死不了,隻是要告訴她那個男人的殘酷,還有爹的隱忍。所以,她選擇永遠的離開了那個男人的懷抱。


    易帝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也容不下淩振鴻,如果他認的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便也罷了,可是他認的偏偏是軒轅家的女兒。所以,他必須死,易帝不允許有人這麽糊弄他,也再也容不得淩振鴻的存在,他的存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了易帝的愚蠢,所以他必須死。


    而淩芷芙,我知道以七王對女色的偏好,是絕不會讓她有事的,隻是,她想要的鳳凰夢,怕是要碎了。


    這一些,在我說出計劃的同時,蘇博文都猜到了,他是那麽樣聰明的一個人,以他的睿智絕對會聯想到這一切事情的發生。隻是,所以他才會笑了。隻是,他猜錯了最後一件事。


    自那日我與他在天牢交心之後,蘇博文再沒有提到過與我相認的事情,隻是,我與他剛剛燃起的一點星星之火,便被我生生的掐滅在了繁華的盛京,別了蘇博文,別了,那相識的最初。


    我既然選擇了這樣的離開,便會離開得徹底,哪怕,我們心裏已然有了對方。


    蘇博文起身的時候,我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他偉岸的背景,餘輝下金光熠熠。


    我拋下了矜持與羞澀,自他向後緊緊的抱住了他,那麽用力的心疼著。他轉身,抬起我的臉,有絲絲驚喜,卻有著更多的疑惑。


    趁著他迴府為我打點行裝的那會兒功夫,我騎著事先買好的馬,流著淚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絕塵而去。


    從此,世上再沒有淩嫣這個人,而軒轅蘭汀也會隨之永遠消失。


    必州,是易國邊境的一個小城鎮,原來稱必縣,後改為必州。其實,易國的主要行政區是州,以必州的管轄範圍還是稱不得州的,之所以能得以更名,還得益於必州所處的地理位置。


    在這個時代,最大的國家便是易國了,在易國的東南西北本也有四個國家,但,一年前,易國已然大舉收複了北麵的烏月國,現於今,天下間除了易國以外,還有南麵的湖人國,西麵的白風國,東麵的滕羅國。


    而必州所處的位置,便是湖人國與易國交界的地方。地方雖不大,卻是三國通貿的重要市場。在這裏,但凡是個能用得著的東西,就能找到地方幫你進行買賣交易。


    所以,必州,意為必須,必要的地方。


    迴到這裏,已經有好幾天了,之所以說迴到,是因為,必州其實是我軒轅山莊所在的地方,雖然山莊不在了,可是,我對必州,始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總覺得,我應該要迴到這裏。


    所以,離開盛京後,我首先到翁城住了三個月之久,這期間,我四處查訪英婆婆的消息,卻始終無果。於是,我打點行裝,迴到必州。


    我望著人頭孱動的街頭,心中感慨萬千。七年了,我終於是迴到了這片土地,隻是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到當年的感覺。


    我記得小時候,因為一直住在穀裏,每到出穀的日子,我就巴巴的指著爹爹帶我出府,來到這必州最熱鬧的地方玩耍。現在的必州,比之當年,更加的熱鬧了,隻是,我卻再也不能同爹爹一起上街。


    收起這些淒迷的愁緒,我快行幾步,打算找一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從翁城到必州,我在路上便走了一月有餘,現在我的肚子餓得呱呱叫了,不過,我卻隻想吃當年最愛吃的那碗旦旦麵。


    走街串巷,一路行一路問,終於問到了那間賣旦旦麵的老字號新搬的地址,我加快了步子,實在是因為肚子太餓,再不吃東西我都快沒力氣走路了。


    終於,我的正前方,出現了一麵灰黃色的舊旗幟,我雙眼一亮,頓時興奮不已,哈哈,沒想到這麽多年了,連那麵寫著老王旦旦麵五個大字的舊旗都還沒換啊?


    於是撥腿便往前跑去,剛跑了沒幾步,我腳下踢到什麽東西,一個站不穩,我便摔倒在地,因為倒地姿式不夠好,還順勢的滾了幾滾。我急忙從地上跳了起來,心中默念:不要讓人看見啊!太丟人了。好在,我為了行路方便,自出了盛京後,便是一身男裝,要不然,剛才的情形讓人看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我四下看看,確認沒有人看到我剛才的狼狽樣後,方才低下頭,尋找剛才導致我摔跤的東西。不看還好,一看,我真是嚇了一大跳,那哪裏是什麽東西啊?分明是一個才七八歲的小孩。穿著破舊的衣衫,奄奄一息的樣子,我連忙拿手試了他脈像,心中方才安了心,原來是餓暈了。


    我扶了那小孩子到牆邊靠著,便衝進了那間老字號的麵店,先找老板要了一碗熱湯,打算先喂那孩子喝上幾口,弄醒了再說。


    許是太久沒吃東西的緣故,沒想到我端著那碗湯剛走到那小孩子跟前,他的眼睛就睜開了,而且,死死的盯著我手中的碗。


    我微微一笑:“給,喝吧,你餓得太久了,不能吃太硬的東西。”我話還沒說完,他便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搶過我手中的碗便大口的喝了起來。我驚叫:“哎!你慢點兒,小心燙!”


    燙字剛出口,他便將空碗遞於我手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我,那模樣讓我的同情心又泛濫起來。


    我看他可憐,於是便打算多買一碗麵給他吃,可是那小孩子卻先開口了:“公子,你可憐可憐我,給點錢我買吃的吧?”


    “我多買一碗麵給你吃”我好心的告訴他我的想法,不想,他卻搖了搖頭。


    “公子,你行行好,給我錢吧,我自己買”


    什麽?給吃的不要,隻要錢?我瞪大了眼,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小孩子說出來的話。可是他的營養不良絕對不是裝出來了,就算我不相信我的眼睛,也絕對不會懷疑自己醫術。


    “我買給你吃不是一樣嗎?”


    “公子”他突然間跪了下來,抱住我的腿便大聲的哭了起來:“公子,你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這時候,路邊有幾個人走過,看了這一幕紛紛對我搖頭,我大窘,心道:那些人肯定以為我欺負一個小乞兒。於是我便急急道:“好好好,你不要再哭了,我給你給你便是”


    見我答應給他錢,他便真的止了哭聲,我給了他兩個銅錢,想著應該夠他買幾個饅頭吃。他握緊了手中的銅錢,轉身就跑了。


    我歎一口氣,搖了搖頭,肚子此時又咕咕的叫了起來,我方才記起我自己弄了半天還沒吃到好吃的旦旦麵呐。剛打算進那店,突然卻聽到身後有很大的動靜,一迴頭,媽呀!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讓一群小叫花子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我舉起手,一動也不動,小心奕奕的問道:“你,你們,你們要幹嘛?”


    “公子,可憐可憐我們吧!”


    “公子,行行好吧!”


    “公子,公子,給我點錢吧,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公子,公子、、、、、、、、、、、、、、、、、”


    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我突然間想到一個嚴重問題,剛才那個小乞兒是真餓還是假餓?是騙子麽?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我想問題的時候,我十分恐怖的看著那一群小叫花子,欲哭無淚,我此時方才想起,那路上行人見著那小乞兒抱著我腿的時候,衝我搖頭應該讓我不要同情他,沒想到,我誤會了,結果反而中了人家的計。


    我掙紮了許久,仍舊不能脫身,我那蹩腳的輕功此時全沒了用武之地,我眼看著那群小家夥,搶走了我所有的銀子,最後連一個子兒也沒留給我。


    看著老板娘一開一合的鮮紅嘴唇,我快要崩潰了,我可憐兮兮的說:“老板娘,你也看到了,剛才,我的錢全讓那幾個小叫花子搶走了,我現在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了”


    “那是你的事?你以為我們做個生意容易麽?雖然隻是一碗湯,可是那裏麵也是放了油水的”那女人雙手叉腰,很大聲的叫囂著。


    “老板娘,我真的不是要賴你帳,隻是,要不,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還你湯錢”


    “還?你拿什麽還?一個大男人還吃白食,丟人不丟人啊?”我好言好語,那女人卻越說越過分,她分明看到剛才的一幕啊,怎麽能這麽樣啊?


    “你、、、、、、、”我有些惱怒成羞的看著她:“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說什麽就什麽吧,要錢,我現在反正是沒有了”


    “哎呀!”那女人怪叫一聲:“你還耍賴來了,你不要以為你長得俊俏就能色誘我,我不吃你那套”


    色誘?我看了看她那副尊容,想吐,卻發現肚子裏根本沒有什麽可吐的了。我分明記得這家店子的老板,當年是很客氣,很有教養的人呐?沒想到,現如今店子換了老板,連素質也變了。


    忍無可忍去,我抻出手指著她的臉:“你,閉嘴,要錢是吧?沒有”我扔出手中的包袱:“這裏有兩套衣服,一套男裝,一套女裝,你看上哪套拿哪套吧。這衣服再不值錢,換你一碗湯,也夠了吧?”


    那店中的老板,長得精瘦精瘦的,一看就是好欺負的主。所以才會給他老婆壓得死死的。他見我那副態度,知道我身上真的沒錢了,便拉了那女人到一邊:“老婆,我看算了,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小子身上沒錢了,他既然都肯給衣服了,不如挑一套吧!”


    那女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一扭一扭的走到我跟前,撿起地上的包袱。打開後,那女人的眼睛就直了。


    我自離開盛京後,就再沒穿過女裝,那裏麵的一套女裝,也是蘇博文當初為我準備的,料子肯定是上貨。而那裏麵的男裝和我身上的一樣,隻是我花錢買的普通衣衫,那女人,肯定是沒穿那麽好的衣服的,於是,笑嘻嘻的拎出了我那套女裝。還故意裝做不屑一顧的樣子說:“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就挑這套衣服吧”


    我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拎起桌上的包袱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那個麵店。心中暗暗發誓,此生再也不來這間店,再也不吃旦旦麵了。


    出了那間店,我肚子餓得厲害,於是一咬牙,我去了當鋪,我花五十錢買的衣服,當鋪隻給當了五個銅錢,說是衣服不值錢,我不來贖的話,根本就是賠錢貨。我暗歎世風日下,竟出了如此無良的店家,可是我別無他法,隻得含著淚答應下來。


    我用那錢,全部買了饅頭,放在空空如也的包袱裏,一邊走,一邊想著,今晚怕是要住在城郊破廟裏了。


    這世上本沒有路,人走多了也便成了路。


    我走在雜草叢生的山路上,或許,那根本就稱不得路,因為我腳下除了雜草,還是雜草,肉眼所見之地,也全無一點路的影子。要不是我憑著當年的記憶,記得這裏曾經有過一條路的話,我一定會在這山林中迷路。


    看著前麵,一望無際的山林,我對著天空大叫了起來:“啊!!!!!!!!!!”


    叫完之後,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一些,不過,我卻馬上又發現了這一叫的壞處。因為太用力,我現在覺得肚子更餓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草叢太高茂,從外麵隻能看到我的頭頂。我想著,這草叢太茂盛,可能有毒蛇出沒。可是我太累了,太餓了,也實在沒有力氣再走。一咬牙,心想:不管了,要是真遇到蛇了,大不了找解藥吃。


    一邊歎氣,我一邊自言自語:“我怎麽能這麽倒黴啊?我怎麽能知道那破廟也是那群叫花子的天下啊?還讓不讓人活了?一個饅頭也不給我留,那是要飯的嗎?那是一群強盜,強盜。”


    從必州城到我要去的藝穀其實不遠,坐船也就半日的功夫就能到那入口處,可是,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隻能走路過去。這下我就犯了大難,從必州到藝穀,中間要翻過一座大山,那山偏生高得不像話,我獨自在山中走了三天三夜也還沒到。


    再加上,時節已是深冬,山上窮得連一個幹果子也見不著。這幾天我基本上是挖著野菜充饑,可是,越往高走連野菜也不生長了,我都一天沒吃過東西了,又冷又餓的,精神都到了崩潰的邊緣。


    突然間,有一個小小的麻點在我眼前出現。我眼中精光一閃,想也不想便撲了上去。然後,抓著手中的同樣餓得頭昏眼花的小鳥笑得那叫一個得意。我對它說:“鳥兒啊!鳥兒啊!你可不要怪我,上天派你來就是為了救我於危難之中的,你乖乖的讓我吃了,好趕路!!”


    那鳥兒也不知是聽懂了我的話,還是怎麽樣,本來還有一絲氣息的,聽完我的說話,頭一歪就那麽過去了。我心道:這鳥兒膽真小,居然能被嚇死。不過,不管怎麽地吧,它死了我更好下手,我從袖中抽出一根最粗的銀針(不要問,為什麽平時都是用金針,現在成銀針了,因為我還不想被毒死,銀針不是可以試毒麽?)手起針落,三兩下就把那隻鳥給收拾得幹幹淨淨的了。


    地下積雪還很厚,我把那鳥兒往雪中那麽一滾,比水洗的還幹淨。興奮的找來一根木棍,便想找一個地方,生個火然後把那鳥兒給烤來吃了。就在我東張西望尋找合適的地方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前麵不遠的地方,冒著青煙。


    我心道:不是對我這麽好吧,又送來死鳥給我吃,雖然這烏兒是瘦了點,可總好過沒有吃的啊!現在居然連火都自己生著了?心裏雖然這麽七七八八的想著,腳便不聽使的直接朝前跑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賢妻限時購:州長,請秒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吾乃女漢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吾乃女漢紙並收藏賢妻限時購:州長,請秒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