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給不了?”他這迴很是粗魯的打斷了我的話,更用一幅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那眼光讓我覺得自己在他眼中一定很白癡。不過,他這話,倒是讓我心中開始有點蠢蠢欲動,他真的知道真相嗎?


    他一定是氣壞了,我看著他起伏不停的胸脯,心裏想著,他氣成這樣,怕是不會這麽爽快的告訴我結果的,都怪自己剛才太沉不住氣。


    “想要知道原因,就來問秋園吧!”語罷,他便大踏步的先行離去,他讓我去問秋園,是要對我坦白一切真相嗎?他不是生氣了嗎?


    書房清靜倒真是個說話的好地方,隻不過,在這裏不一樣可以說嗎?我這麽想著想著,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發現蘇博文已然走得越來越遠。等到我從自己的想象中清醒過來,他已經走得沒了蹤影。


    扭扭捏捏實在不是我的個性啊,再不去,說不定那人一反悔又不告訴我了,我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到問秋園的時候,他早已經在那候著了,而且看他模樣一點也不像在等人,仿佛知道我一定會來找他。我尋了一處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坐太近我不自在,坐太遠萬一聽不清楚不是虧大了。


    他的眼光,自我入園以來,便沒有離開過我,他這模樣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卓影。不過,卓影和他怎麽能比呢,卓影對我,他對我。我突然間有點迷惑了。


    思索著要不要先開口,輔一抬頭,便看到他在對著我笑,很是寵溺的表情。我心神一動,妖孽啊!!妖孽就是這樣笑的,這幾天不能出去禍害人小姑娘了,便來惹我麽?我無視!


    “你的樣子真好笑”他嘴上這麽說著,也真的笑了出來,而且笑得很大聲。我很無語的看著他,真想上去捂住他嘴,不過,我還是很理智的想到自己來問秋園的目的。


    “你笑吧笑吧,笑夠了,就該說說我想知道的事情給我聽了”我很少這麽聽話的不跟他頂嘴,於是他也不好意思再笑我,眉眼間認真起來。


    “其實,這一切都是皇後的意思,皇後容不得你!”


    皇後?我更加不明白了,我已經跟她說過不對會易帝有心的,而且經過天牢一事之後,皇後難道還認為我有那個心思?他好像看得出來我在想什麽,他似乎一直都有這個本事的,所以,我隻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皇後是七王生母,而七王下月初十便會迎娶淩芷芙為側妃。這皇後娘娘想要你死,那淩振鴻如何敢不從?”


    我明白這話的意思,淩振鴻認女一事,他知,我知,隻是為了做戲,以前我嫁了個少將軍,他麵上光鮮了,當然是舍不得對我怎麽樣。而如今民,他的親生女兒巴上了七王,而七王的背後又是皇後,這皇後不喜歡我,淩振鴻就是不舍得犧牲我也是不敢說個不字的。


    “你說的我明白,可皇後為何一定要我死?我與她無怨無仇,隻除了那日與她衝撞了幾句,她不是因為那麽一點小事就要我死吧?”


    “你不覺得知道得太多,不是什麽好事麽?”他也不迴答我,隻反問一句,我白他一眼:“我隻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更可怕,因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蘇默定的雙眼,瞬間發亮,隻一下便又消失了光點。讓我覺得我是不是看花了眼,他突然間用一種很惆悵,很無奈的語氣跟我說著他知道的一切。


    “皇上已近垂幕之年,之前亦隻得六王,七王兩位皇子。又因兩位皇子年事相當,且兩人均是文武雙全,所以皇上對於太子之位,一直舉棋不定”


    “太子之位虛懸了多久,六王與七王便鬥了有多久,這在以前也隻是二人之間有事情。可是最近蓮妃的那一對雙生子,卻也將二人的戰事拉緊。這兩人之間事已然成了四人間的事。他們如何能不急?”


    說到這裏我又插了一句:“太子之位又幹我何事?我難道還能爭個太子當不成?”


    他一笑,不置可否“你可能猜到翁城三絕之中,為何六王三王都未選中姚素筱?要知道她的父親可是當朝太尉”


    當朝姚太尉,有兩個女兒,一個已經貴為皇妃,而且還生了一對雙生子,於公於私,姚太尉不可能再去支持其它人,心思也隻會放在那兩個外孫上麵。所以,對於六王,七王來說那姚素筱才情再高,亦沒有什麽可利用的價值了。


    “看樣子,你已經想到了,那楚纖雲之父,亦是與姚太尉並重的丞相大人,六王娶了她,便等於是贏得了丞相的支持。七王失了楚丞相這一個靠山,於是便把目光放在了淩芷芙身上。”


    “可是,那淩振鴻也不是什麽大官啊!有必要拉攏嗎?”我說的也是實話,隻是蘇博文聞言隻是搖了搖頭,若有深意的看著我。


    我心中一驚:“你是說?七王要的不是淩芷芙,而是她背後的我這個少將軍夫人的背景?”我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七王不知道我與淩家其實沒有什麽關係,所以,想借用淩芷芙來拉攏候王府才是真。


    “你猜得不錯,北軍正是他們的目的,隻是七王萬萬沒有想到你和淩振鴻根本就什麽關係也沒有。所以,他這次亦算是棋差一著了。”所以,圖謀不到便要滅口麽?這也太惡毒了,不過,我又想到一點:“皇後,怎麽會知道我與淩振鴻實際沒有什麽關係的?”


    “如果我說是因為淑妃呢?”


    胸口一滯,有什麽東西衝撞著我,我不甘心的道:“你是說她告訴皇後的?”


    他搖搖頭,繼續道“當然不是。隻是皇上最寵愛之人,便是淑妃娘娘,而淑妃為人淡漠,整個後宮之中,隻與貞妃一人交好。而貞妃娘娘,正是六王生母”


    我眯起眼,仔細的分析他的話,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我突地睜大了眼,難道還是因為這個侯王府?蘇博文漂亮如星子般的雙眼,緊緊盯著我,表情凝重。


    “是紫玉?”我再一次心疼的問道,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我派出去的人查到,你坦言身世第二天。紫玉便去了一趟淩府,想必那天起,你的身世淩振鴻已然知曉。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為了求表現,一定會告之七王,而七王必定會告訴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是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哪怕她明知你不會認母,哪怕,淑妃娘娘並不一定會幫貞妃娘娘”


    所以,才會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殺,於是,便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嚐到了背叛的滋味兒?


    “所以呢,隻有我死了,才不會影響到她。隻有我死了,才不會影響到候王府的決定?”我說到此處,望著蘇博文道:“哪怕,我對於你們家而言,實在是沒有那麽大的影響力,也是要我死的是嗎?”


    沒有眼淚,我的眼淚不會為了那樣對我的人而流,我隻是很哀傷的看瞅著蘇博文,一動不動。


    蘇博文,此時不再說話,隻緊緊將我納入他懷中,我靠著他,聽著他沉穩的心跳,一時間,竟然覺得好安心。


    “一定要聽這些,便要受得住”他溫柔的話語在我耳邊響起,我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一滴滴落在他天青色的衣衫上麵。


    “不要哭,這裏,有我”


    他從來沒有這麽跟我說過話,從來沒有這麽樣對待過我,你究竟有怎麽樣一顆心?你說這樣的話?到底隻是想安我心,還有另有其它?


    可我,為何還有絲雀躍,有絲甜密縈繞在心頭。


    永寧十四年,七月底。


    皇儲之位的爭奪,愈演愈烈。六王,七王各自支持的黨派早已勢同水火,在朝中形成了對立之勢。


    這其中,唯有兩人持中立態度,一為伏漠將軍蘇博文,一為右相姚北川。


    蘇博文是壓根不想趟這渾水,而姚北川則是另有所圖。


    自刺殺我兩次未成之後,淩振鴻,便已停了手,一方麵不想打草驚蛇,怕我們有所察覺。另一方麵是淩芷芙的婚期將近,他也有許多事要忙著處理。


    但其深知,淩芷芙現如今,除了美貌之外,於七王再無一點作用。而從候王府傳來的消息,紫玉已被軟禁,再也送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如此一來,唯有另辟他法,方可保其富貴榮華。


    他先是對公公蘇乾百般示好,最終當然隻是拿了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後來,他又同淩芷芙一起前來與我言和,說什麽大婚當日,一定要我邀請平月侯與伏漠大將軍一同前往。


    我心中冷笑,當然會答應,你不是要我做戲麽?我便做與你看,你不是要我死麽?我也死給你們看,不過,要我死,你們也必定會付出代價。等著接招吧!


    當然,在他們離開前,我也送了一份大禮給他,那就是紫玉。當淩氏父女看到紫玉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於無形,就像是本來開得正豔的花兒,突然遭到狂風暴雨的肆虐後,隻餘幾朵空瓣於前。


    隻是在紫玉出現的時候,我情真意切的說道:“姐姐要嫁入王府了,怎麽能不留幾個親信在身邊啊?這紫玉對姐姐可是忠心不二的,我雖然也舍不得紫玉,可是又怎麽忍心姐姐在王府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呢?所以,思前想後,我便想著還是把紫玉還給姐姐,也讓姐姐好安安心心的嫁給七王爺。”


    我說完這話,他二人臉色又變了,便如那風雨後最後的幾瓣也落了一般,隻餘光禿禿的一杆立於人前。


    他們也不笑了,我也不笑了,紫玉的出現,我已經挑明了一切,你們與我當然不可能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淩振鴻再不說話,隻拉了淩芷芙便垂頭喪氣的走了,紫玉跟在他們身後,一步三迴頭,望著我似有話要說,我卻不再看她的臉。紫玉,你我情份已盡,我現將你還於淩芷芙,以後你是福是禍,隻看你的造化了。


    我找到蘇博文的時候,他正在喂他苑內池塘中的錦鯉。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投影在池塘裏。他影子的下方是紛紛爭搶吃食的魚兒們。許是經人照顧得好了,那些魚兒長得十分的好,身上的顏色也越發的漂亮了。


    他的眼神出奇的安寧,跟平時他對我或是對其它人的態度都不太一樣。我心道,這人真是怪了,對魚兒比對人還好。


    我來到他身邊,也取了一個饅頭在手上,抻手捏下一塊,在手中研碎了灑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小片魚兒見我也灑食了,便從他那邊遊了過來。他順著魚兒的方向,一抬頭就能看到我。


    “這麽喜歡這些魚兒,明天,我讓李老頭再送一些過來,給你養著”我說話的時候,手上也沒閑著,我灑的食比蘇博文多,不一會兒,那些魚兒便都來到我身邊聚集起來。


    “再送一些?”他挑了眉看我:“這些魚兒,本來是你挑的麽?”


    我隻是嗯了一聲,雖然心中詫異他迴府這麽久,連這魚兒從哪來也不知道,但也不問他。


    “那我房裏的布置,不會也是你弄的吧?”


    我又嗯了一聲,心思根本不在他的問題上在,我今天來找他,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如果他幫我,一切都不是問題,如果他不肯幫我,我該找誰呢?


    “你在想什麽?”他這話在耳畔響起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我剛才神遊太久,根本沒發現他已經走到我身邊來了。他的靠近,讓我有點壓迫感,於是我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當我記起我身後是池塘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我驚唿一聲,身子便往下墜。一雙有力的臂膀,用力撈住了我,他再一使力,我便半旋了一下身子,迴到了岸上。隻不過,我雖上岸了,卻仍舊在他懷裏。


    我紅了臉推開他,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抱我,可是,卻是我第一次的感覺到心跳加速。


    他問:“沒傷著吧?”


    我心道,這能傷著才怪了,不過嘴上卻未說出來。隻是搖了搖頭。


    “你找我有事嗎?我一會兒還要出去,如果你不說。”我知道他說的有事,指的就是去采買明天參加七王大婚的禮品。於是我想都沒有再想就說:“你可以幫我一件事嗎?”


    “那得看是什麽事了”


    我咬著唇看他,他的眼神中清徹猶帶著疑惑,臉上沒什麽表情,卻也是十分的俊俏了,我心頭一熱,於是隻好別開眼不再看他的臉。


    “這件事,你若肯幫我,我這一生都會感激你。但,如果你不肯幫我,請一定替我保密!”我正色道,聲音中透著艱定。


    “你又想要幹什麽?我不會幫您”幾乎都不帶一點考慮的成份,他就直接的拒絕了我。我知道他一定想起了那些我不他勸的日子,隻是,這一次,我真的沒有壞心。


    “你都不知道我要你幫我做什麽?”我急了,反問他。


    他隻高深莫測的看了我一眼,話也不說便要走人。我當然不肯,上前攔在他身前,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隻有你能幫我”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我不會幫你,也不答應你,而且還會一直盯著你不放,不讓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似乎也不高興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怒視著他,什麽叫出格的事,我也就做過那麽一迴,他怎麽就不能聽我說完呢?於是我也吼道:“我也不用你盯著,不用你看著,也不會丟你們侯王府的臉。你不幫我便不幫吧,反正過了明天,咱們便永不相見”


    說完,我提起裙裾便跑,邊跑眼淚就邊落了下來,我其實猜到他會不同意的,可是聽到他親口這麽說著,心裏還是覺得難受,像心裏長出了許多細小的針,一針針刺疼了我。


    這一迴換他攔住我路:“明日之後永不相見,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你要離開這裏?”


    “不關你事”


    “既然都不關我事,你又來找我幫你做什麽?”他也火了,第一次真正的對我發火。我的眼淚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分不清是因為他說他不幫我而難過,還是因為想到要永遠離開他而難過。


    我一下子蹲了下來,抱著膝頭,臉埋在了裏麵,哭得好傷心。此刻,我竟然深刻的感覺到自己那深深依戀,是的,我終於發現了這個事實,雖然我極力的不朝那個方麵去想,可是我仍然騙不了自己。


    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他便進駐到我心裏,潛移默化的影響了我的心情,我的思緒。所以,今天他說他拒絕我的時候,我的心才會那麽痛,那麽痛!


    “不要哭了,我。我不能答應你”蘇博文囁嚅著,也蹲了下來,他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很傷心的說:“蘇博文,你不要不幫我,這是第一次我求你,也是最後一次,你要是不幫我,我就隻有真的死一迴了”


    他突然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瞪大了眼怒道:“什麽叫我不幫你,你就真的死一迴?你想要幹嘛?”


    我看著他,隻是那麽看著,仿佛他在我眼中就是整個的一切。我沒有再落淚,隻一字一頓:“我要隨了他們的心意”


    “我不許,不許,我也不會讓人傷害你”


    我搖搖頭,他護得了我一時,護得了我一世麽?隻要那些人存了那樣的心思,我便永遠是他們心中的一根毒刺,我便永遠隻能活得小心奕奕,我不要那麽樣過一輩子,我要拚一次,要麽生要麽死。


    “好,我幫你,可是你到底要做什麽?”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於死靜,太過於絕望,所以嚇著了他,他幾乎馬上就改了口,聽到他答應的話語,我再一次的落淚,隻不過,此時,我淚有卻無聲。


    永寧十四年,八月初十


    易帝第七子鄭崇琪納側,各文武百官,紛紛前往恭賀新人。


    我本該是在淩府的,隻是,我同婆婆講:“已嫁入蘇家,便是蘇家之人,理應與蘇家共進退。媳婦兒就不迴淩府了,隻同公公婆婆一起去七王府便可。”


    公公婆婆對望一眼,互相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點什麽信息,然後把目光調到了蘇博文的身上,蘇默定輕描淡寫的說道:“在哪邊也一樣,總還是可以見到七王側妃的”


    公公婆婆許是知道我與淩芷芙有些不合,又聽了蘇博文的話,便也就不管我隨我去了。


    今日,我也並未刻意的打扮,其實以我的容貌,已經夠搶眼,也不必要太過於裝扮自己,反倒會讓人以為我想搶了淩芷芙的風頭。


    七王府離候王府很近,於是也並未提前許多到達,等我們一行人入到七王府之是,大多的賓客已至。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估摸著重要的人也該來了,於是眼神便不由自主的瞟向了七王府的大門。


    蘇博文默默的來到我跟前,暗中對我說了句:“安心”


    我溫柔的笑笑,不置可否,其實我不急,我等的人亦並非眾人所等。說不定,此人,現在已然在路上,隻是她隻能跟那昏君一起到來。


    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森林中的小動物,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的一種天生的警覺。我不由得轉身,便對上一雙獵鷹般的雙眸。赤金紅袍的喜服,發束金冠,不是七王又是誰。


    我福身:“七王殿下”


    他劍眉輕挑,眼神斜斜掠過我身,表現出一幅極其感興趣的模樣。我心中厭惡,卻不能表現在臉上,隻幹笑著麵對他。


    此時,大門口了陣騷動。有家丁前來大聲通傳:“皇上,皇後娘娘駕到!!!1”


    七王此時方才調開放在我身上的眼光,換上一副掐媚的嘴臉笑嘻嘻的朝大門口急迎而去。我此時方才深唿一口氣,蘇博文暗中輕握了一下我手,讓我安心的同時,卻也驚嚇得不清。這人莫不是要瘋了傻了,這是什麽地方,他這麽做叫人看到了可怎麽好。


    正這麽想著,卻發現另一角落中,有一銀白身影,笑笑的看著我倆的動作。那人麵如冠玉,鼻若懸膽,同易帝一般有一張正氣十足的國字型臉,不是六王又是誰。


    我額上冷汗滴落,怎地好巧不巧是讓他看到了,要是看見的是一個普通官員,量他也不敢多嘴,隻是,這看見我們的人是六王。這麽想著,心中便有幾絲慌亂。


    “你慌什麽?過了今晚,你便也不會再見他,他又能耐我們何?”蘇博文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很冷靜的分析道。我雖然覺得他說的有理,隻是想到他的動作,不禁又是一陣心慌。隻是,此時的慌亂隻為他一人。


    思索這些事情的時候,易帝與皇後已落了坐,我盯著大門口一陣失神,易帝會來,這是早已預料到的事實,隻是那人沒有跟隨著易帝一同前來,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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