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窗外,起身打算出門走走,剛起身,卻發現紫玉竟然迴來了?我擰眉:“怎麽?”我想說,怎麽這麽快迴來?他沒有看信麽?他不肯麽?後麵的話,我始終是沒有說出口。


    紫玉見到我,問我是不是想出門走走,我點點頭,又問她:“將軍,可是看了信了?”


    “看了”紫玉老實的迴答,我又點點頭,看了就好


    “將軍不曉得為什麽?偏生讓奴婢三個時辰後再去取東西”我本以為,再無下文的時候,紫玉又說了一句讓我高興的話。紫玉奇怪的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何一時憂一時喜的


    “那便三個時辰後再去取吧”他肯幫我,已屬不易,我心內十分的感激,淺淺的嘴角梨渦微現。


    既如此,現在便隻需靜心等待三個時辰,我悠然邁著步子,輕快的散起步來,明日之後,便不知道能不能還有今日心境了,此時,我便好好放鬆一下罷。


    翌日清晨,蘇博文,便來接我一同進宮,他是去上朝,我是去麵聖。一路上,他什麽話也沒多說,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手中的那幅繡圖,顯然是有先賭為快的意思。隻不過,我十分的不解風情,隻裝做未看到他渴望的眼神,冷冷的什麽話也不說,什麽動作也不做.


    我入了宮,趙福便先安排我在宮門口候著,趙公公說:“少將軍夫人,且等等罷,這皇上得上完朝後,才能見您呢”


    我點點頭,笑笑的謝了公公,隻安安靜靜的宮外候著。不知平時早朝是否也是這麽久的時間,不過今日,我等到腿也站得要酸麻了,卻是還沒聽到散朝的消息。


    我咧咧嘴,心中頓時明白,這也是易帝故意的吧。不過,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肯定,這繡圖一事,絕對大有文章。


    遠遠的,我看到了陸陸續續出來的文武百官。今日,恐是擔心事情有異,公公也特意的上了一次朝,此時,他們父子同時立於我前,決定同我一起見見皇上,如果真的有什麽變故,也好求求情。


    我們三人一行跟著趙福一起入了殿,自始自終,我始終沒有抬頭看一眼四周環境。


    到了殿前,我三人三唿萬歲後,聽得易帝一聲平身,我三人便站立殿前,等待易帝發問。易帝倒也是直接,什麽廢話也沒有說,直接就向我要圖,我隱隱的笑笑,笑他真的太急切了。


    我展開繡圖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靜得隻能聽到各自不穩的唿吸聲。


    “大膽,你,你交的這是什麽圖?”


    皇後娘娘,始終是那個最沉不住氣的人,今日沒想到皇後也會在場,不過,多她一人不多,少她一人不少。


    我鎮定的迴答:“如娘娘所見,這是百子千孫圖”我話一說完,皇後的臉色就由青轉白,豔紅的蔻丹指著我不住的發抖。


    “這是百子千孫圖?”她尖細的撥高了聲音,竟然在此刻聽來十分的刺耳。我淺笑:“是,娘娘”


    這圖,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隻是挺費功夫而已。外人百日方可繡成的圖,易帝令我十日之內繡出,那唯有兩個可能。一種是,易帝有心為難,以圖為借口,成心的尋我的不是。另一個可能,便是我今日之行,所以驗證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皇後再打算發狠之是,易帝竟然豪爽的大笑起來。我抬起頭,看向易帝,他一字一句:“有膽識”語畢,笑也收聲,麵色紅潤中透著絲絲陰狠:“你想用這幾個破字,糊弄朕麽?”


    “妾身不敢,但十日之期,分明是皇上刁難妾身”繡的字不好麽?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降紅絲線呢,金絲滾邊,華貴得不得了。


    “好、好、好一個百子千孫圖,好一個淩嫣”易帝邊說三個好,最後竟然激動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這字跡還是朕的手筆,你倒也用了些心思”頓了頓:“不過,朕還是可以治你的欺君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更何況皇上身邊早有神繡手”他越狠,我越冷靜,他越是急燥,我越是鎮定“還是皇上根本就不想要什麽百子千孫圖,皇上要的,隻是想治妾身的罪?”


    “放肆,少將軍夫人,就憑這一句,你已是死罪”皇後娘娘又沉不住氣,尖叫了起來。


    “既然無論如何都要死,何不把放說清楚?”我來到這裏,交出圖的同時,早知生死已在他人手中。


    “好,好一張利嘴,朕今日,便聽聽你說的神繡手是誰”易帝顯然是隱忍了怒氣未發,隻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我突然有點可憐他,這一切分時都是他自己惹出來的,現在卻氣成這樣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淡淡的笑了,笑得風華絕代,我取出一直藏在袖內的那副畫像,打開的瞬間,易帝向後急急退去,竟然要趙福出手相扶,方穩住身形。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的臉,此時,皇後娘娘一聲驚唿:“皇上,這,這不是淑妃麽?”


    隻這一聲,我便如同置身冰窯,冷得深入了骨子裏。隻這一聲,我便知道,這畫中人,我已無需再見,也不願再見。


    “你怎會有淑妃的畫像?而且還說她是神繡手”問話的當然是皇後娘娘,除了她,沒有人會對後宮妃嬪如此在意。


    緊握手中畫像,此畫中人,較之先前蘇博文給我看的那幅,更年輕一些。但是,即使這樣,皇後都能認出來是淑妃的話,那我還有什麽話好說。我特意寫信讓蘇博文,以記憶畫一幅年輕的淑妃娘娘的畫像,一為不想用那幅臨摹的圖,以防會牽連到他。其二就是不想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淑妃,然,這麽不相同的一張畫,就憑這張臉,皇後都認出了人,那還有什麽不相信了


    白水心,真的是你,你居然沒有死,還做了淑妃娘娘。


    六年前一切,曆曆在目,那撕心裂肺的痛,那痛不欲生的悲,原來,一切的真相都在這裏。


    怪不得,無處可查,怪不得,無跡可尋。淑妃,好一個尊貴的身份,為了這個身份,竟然可以犧牲那麽多的人的性命。


    而坐在上麵這個男人,就是所有罪惡的源頭,便是那罪魁禍首,我憤怒的看著他,眼中怒,恨交織。


    “給我拿下”易帝暴喝一聲,殿外的侍衛立時上前,頓時將我團團圍住。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我雙手被製,淚眼朦朧中,看著那一青一白的兩人。其實,我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更沒有想到他們真的肯為我求情。


    “你們父子,這是要反了麽?”易帝氣極,口不擇言


    蘇乾上前一步:“皇上,老臣隻求一解,這個媳婦兒就是要死,也得讓老臣明明白白啊。”這話,雖是護短,卻也是真言。


    易帝一甩袖:“無解”


    “皇上三思啊!”蘇博文此時挺身而出,護在我身後,不讓那內侍將我帶下。易帝見狀,氣紅了雙眼:“蘇博文,你好大的膽子”語畢,見蘇博文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易帝怒極:“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讓開”蘇博文仍然不動,易帝怒吼一聲“一起打入天牢”


    一聽這話,我氣血翻湧,這就是國主之量?這種殘忍無道之人,怎麽能當得起一國之君。他要治我罪我認了,我也不想反抗,可是連蘇博文也不放過?他難道不知道北軍對於易國的重要?他難道不明白蘇博文對於北軍的重要?


    我恨恨咬唇,滲也絲絲血水,痛罵:“昏君”


    易帝聞言,瘋魔了一般,叫起來:“拖下去,拖下去,拖下去、、、、、、、、、、、、”


    我突然間仰天大笑,笑得眼淚一滴滴,一片片。是這麽樣的一個人,唯有這樣的人才可能會為了一個白水心,看屍橫遍野如不顧,視家破人亡為草芥。可是,這樣的一個人,白水心,白水心你怎麽會呆在他身邊。


    我無語,淚滾燙,我的心,好疼,好疼!!!!


    這裏真涼快啊,我有些酸楚的想,這麽熱的天,這裏連窗戶也沒有一個,居然感覺很是涼爽。不過,這裏還真是臭呢,各種各樣的味道交織在一起,混和出了一種極難聞的氣味,讓人作嘔。地麵上濕濕的,甚至長出了些青苔,滑膩膩的看著讓人感覺很惡心。


    這就是天牢麽?據聞外麵有著重兵把守,連蒼蠅也不讓飛出一隻呢。我笑了,我要真是隻蒼蠅,我真還真飛出去給他們看看。


    坐在濕滑的地上,我眼中無淚,淚已幹,唯有恨。六年了,我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當年發生的事情,也聽了爹的話,不去刻意的尋找當年滅我家門的仇人。諷刺的是,仇人竟然自動的送上了門,而且,還是當今的皇上。


    我難過的是,在這之前,我根本就無意報仇。因為爹告訴我,我是家族最後的希望,他要我活著,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活著,將我軒轅氏的神針之術,保留下來,世代傳承。


    可是,今天,當我知道這一切的真相,發現易帝竟然是一個無恥小人。我控製不住想要殺了那個老皇帝,他但凡有一點賢德之能,我也會有一些猶豫,可是。


    我也會死吧,別說殺了皇帝報家仇了。我現在身在天牢,就算是他不判我死刑,我也可能會死在這殺人不眨眼的天牢。隻是,我在想,我要就這麽死了,那還不如六年前同家人一起去了,也省得像現在這般痛心。可我又想,我即便要死,也不能拖累了別人,更何況,他是為了維護我,才會身陷牢獄。


    側目望他,他閉了眼靠在牆邊,似沉思也似睡著了。即使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也難掩他的氣質高華,他周身似能散發也淡淡光輝一般,讓人一見便再也移不開眼。


    其實我從未仔細看過他的臉,因為,他從來也沒給我什麽好的印象,所以,我不屑於看他。隻是,今日,他的舉動,實在讓我不知道怎麽迴報他。


    他的睫毛很長,卷而密,昏暗的光線下,在他臉上投下兩道淡淡的黑影。挺撥的鼻梁,線條柔和的下巴,其實,他真的生得太過於俊俏了,我甚至隻能想到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他的長相。


    輕輕靠近,一步一步,終於來到他跟前


    “對不起”


    想不到還能跟他說什麽,隻知道我似乎是應該倒歉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他此刻絕不會在這裏。


    “不用”他淡漠有話語響起,他似乎還是並未睜眼


    “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跳的那支舞,一切都不會變得這麽不受控製


    “我再說一次,不用”此時,他睜開眼,仿佛瞬間燃起了燈火,這昏暗的天牢也頓時有了星星點點般的光亮。


    靜靜的坐了下來,在他的身側,我仰起頭,看著黑壓壓的頭頂。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嗬!”我輕笑:“是誰說想哭的時候隻是抬頭看上麵,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一點都不準。”


    他靜靜的看著我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落在冰冷的地麵,然後消失不見。他突然說:“四日後,我會對你說實話,這是你說過的話”


    我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看他,想笑又笑不出來。他真的好小氣,這個時候居然還提醒我欠他一個解釋。我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說:“你想知道什麽?”


    “你想說什麽,我就聽什麽”


    “我說什麽,你會信麽?”


    “信”


    這一個字,他幾乎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肯定得我懷疑這個字的真實性。於是我賭氣的說道:“如果我說,你們的皇上是個卑鄙小人你也信?”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如果你說得出理由,我就信”


    這一次換我被征住,愣住,他說他信我,我想起自己何嚐不是無條件的信他,我笑了,這一次是真心的笑,突然間,我真的想對他坦白,什麽都告訴他,連那些我從來不願提及的往事一起,通通的告訴他。


    “你聽過軒轅神針麽?”我問


    “。”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給他機會,自顧的說了下去。


    “軒轅神針,傳說是受仙人指點而創下的一門刺繡絕技,幾百年前突然間名聲雀起,而真正將其發揚光大的,則是軒轅氏第六代傳人,軒轅澈。他在三十年前,創下了第一間神針繡坊,而後十年內,神針繡坊橫掃易國三十八州,十七縣,幾乎隻要有人的地方就能見到軒轅家的神針繡坊。


    頓了頓,我繼續道:“功成名就之時,軒轅澈已三十有六,那一年,他去了江南做生意,遇到了江南白氏的大小姐,白水心。軒轅澈對其一見傾心,更為其繡製了一幅‘鳳凰’圖。白水心,為此感動不已,決定不顧年齡的差距下嫁軒轅澈。次年,他們生下了軒轅氏第七代傳人,是個女孩兒,取名,軒轅蘭汀”說到此處,我停了下來,仿佛說不下去一般,有什麽哽在喉頭。


    “你的名字很好聽,蘭汀,岸芷汀蘭”他側目,看我,眼神溫柔似水,我別開臉,抹了抹臉上的淚,然後才轉過頭來,笑道:“還好你沒有以為是很難聽的難聽”


    “。”


    他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吃驚,他當然不知道在淩府,我就遇到過這樣聽錯的人。


    “是的,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就是軒轅氏第七代傳人,軒轅蘭汀”語畢,我突然間想到什麽,於是我問:“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他搖搖頭:“我隻知道淑妃娘娘閨名白水心,並不清楚你們的關係,我之所以有之前那些舉動,都隻是我的一個大膽的假設”


    我微訝,就隻是猜測就能猜到這麽準?他真的不愧是易國的伏漠大將軍。想必,在戰場上,他也是如此的精明幹煉,所以,才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收複烏月國吧。


    “軒轅氏的傳人,其實一點也不輕鬆,我三歲的時候便被送入了山穀學藝,那個山穀的名字,就叫:藝穀。是軒轅氏的祖先發現後,為其取的名,而且一直在那個地方培養軒轅氏一代又一代的傳人。”


    “那個地方,挺好的,隻是但凡入穀之日起,三年方可迴家一次,因為不想擾了心內寧和之氣,否則便是再努力,也學不成軒轅神針的秘製針法。我六歲的時候第一次迴家,很開心,那一年她摟著我哭了好幾天”說到這裏,我沉默了,我竟然再也不願意叫她一聲娘,隻用她代替。


    “在家裏呆了一個月後,我再次迴到藝穀學習。那一年,師傅讓我繡了一幅百鳥朝鳳圖。其實以爹的功力,那幅圖,最多十日便可以繡成,可是我卻整整繡了三年。”


    “繡成之日,師傅同意讓我迴家,帶著我的百鳥朝鳳。後來,爹爹便誇我,有慧根,神針在我之手,定能越來越精妙。那一年,我九歲,她告訴我白家的女兒都會跳舞,所以,我也要會,因為我也算是半個白家的人。我沒有反對,那舞便是漫天花雨。”


    “學成之日,我又隨師傅迴到了穀中,這一次師傅沒有再教我繡任何東西,隻是每日都讓我看曆代軒轅氏傳人的一幅幅繡圖,然後再讓我講我的感受。我用兩年時間看了無數的圖,到後來閉上眼,我便能知道那圖如何下針,如何完成,甚至,我幾乎能知道我幾日便可繡成。十二歲那年,師傅告訴爹爹,我已學成,可以迴家。可是當我迴家後,爹爹卻不允。”


    “於是,她哭了,哭著跳了一支踏雪,於是,我也跟著她一起跳,舞畢,爹爹送我迴到了穀中。爹告訴我,我還有沒學完的東西,他讓師傅繼續教我。那時候我很討厭爹,明明師傅都說我可以迴家了,他卻不允。”


    “我迴穀後的第三天,英婆婆來了,她跟師傅說了幾句話,師傅便帶著我跟著英婆婆離開了山穀。我沒有問師傅我們去哪裏,因為我隻看到他們的方向我就知道了。我又要迴家了,我當時好開心,我想爹一定是想通了,還是讓我迴家了”


    “我迴家了,卻不是正大光明的迴,我隻能遠遠的和一群念叨著爹的好的村民們一起。我看到破敗的大門,門口坐著渾身是血的爹,他看到我後,衝我笑了笑,一笑嘴角便流下一絲絲的血水。我瘋了一般的向前跑,英婆婆緊緊抓住了我,然後,緊緊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哭出聲來。”


    “爹說話了,他用了最後的力氣,他說:蒼天有眼,且護我兒平安!各位鄉親父老,如若有機會能見到我軒轅氏最後的血脈,煩請替軒轅澈傳一句話:不要報仇,不要尋仇,隻要我兒平安。在場的人都哭了,哭著對爹說,請爹放心,我知道是因為那些惡人還在暗處盯著,所以爹不敢認我,英婆婆也不敢上前。所以,爹才說了那些話給我聽。”


    “我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然後就出現了一隊黑衣人,師傅與之纏鬥起來,最終不敵,師傅最後死在了爹的腳下。英婆婆帶著我一路逃亡,最後,到了翁城。可那隊黑衣人還是不放過我們,英婆婆最後迫於無奈,將我獨立留在了淩府,自己去引開了那些人。後來,英婆婆再也沒有迴來。”


    “後來,我在淩府做了洗衣的丫頭,再後來,淩振鴻非要認我做女兒,再後來,我嫁給了你的大哥,再接下來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我很平靜的說完這一切,就像是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說這個的時候,蘇博文一直沒有出聲,隻是安靜的聽我說的這個故事。說完這些,我突然間感覺好輕鬆,把秘密說出來的感覺真好,真好。


    說完這些,我有些累了,我靠在牆邊閉上了眼睛。我沒有說那一日,殘破的大門上,觸目驚心的血紅,我沒有說的是軒轅府內無一幸免的家丁,我沒有說的是,軒轅氏一族全都死無全屍的慘烈。據聞,好心的老百姓們,一把火燒了那塊血浸的土地,在那裏建了一座巨大的孤墳,合葬了爹和所有無辜死去的家人。


    軒轅神針在易國有多麽大的影響,蘇博文知不知道關於這些的傳言,我都不想再問,也許,他心中自有計較,也許,他的猜想,再一次會讓他明白我的話中,有多少悲傷的迴憶。


    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就這麽睡著了,睡著了也就罷了,我更沒想到的我居然是靠在蘇博文的肩上睡著的,我明明記得我是靠在牆上的啊。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早已經醒了,而且睜著亮晶晶的眸子很是認真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扭頭,臉訊速的紅了起來,忽然在想,他到底是醒了還是一夜未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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