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正在和袁太監交頭接耳的黃丕看到了一臉懵的左仙童,當下他立即跑過來攙扶住了自己的二哥,說道:


    “我的親哥,你怎麽還起來了......


    老葉說你怎麽也得明天早上才能起來,他說話也不靠譜啊。


    你說你要是早點醒就好了,市長剛剛走......


    今天委員會成立的排場太嚇人了,首都來了好幾個部長。


    還有一個姓代的,帶來了領袖寫的賀詞......


    你老兄弟我也是見過點世麵的,可是和今天比,我前麵那二三十年算是白活......


    咱老盟爹也是夠場麵,家裏安排了十桌的燕翅席。


    還在全什麽德的飯莊子定了烤鴨子......”


    看著左仙童到了,和左家要好的,以及聽說這是民生事務委員會主任把兄弟的都站了起來。


    左仙童這才明白了過來,他趴在黃胖子耳邊說道:


    “皮子,我睡了一整天?”


    黃丕一邊拉著他向主位走過去,一邊說道:


    “我的哥哥誒......


    那個不叫睡,叫昏迷。


    老葉事後說你當時的症狀十分兇險,不知道什麽時候內傷就要發出來。


    到時候身邊一旦沒有人,那就是必死無疑——呸呸呸!瞧我這張破嘴......


    大喜的日子,嘮這樣的話幹什麽......”


    說話的時候,黃丕還給了自己一個小嘴巴......


    這時候,金九鳴也走了過來,從另外一邊攙扶住左仙童,笑嗬嗬的對著他說道:


    “剛剛還說明天早上二弟你要是沒醒的話,就找個大夫再來看看。


    想不到你還提早醒了......


    醒了就好,要不大家夥都跟著擔心。”


    剛剛拉著左仙童坐下,便開始有人過來敬酒。


    好在敬酒的人都看出來左仙童大病初愈,也沒誰真敢跟他喝酒。


    都是以茶代酒,過來跟金主任的把兄弟混個臉熟......


    此時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參加酒宴的客人們陸陸續續開始離開。


    隻有幾個首都來的大員將金九鳴拉到一間廂房裏聊天......


    見到沒什麽人了,左海山這才吩咐仆人撤席。


    左爺喝的著實有些多了,當下在左夫人和幾個丫鬟的攙扶之下,迴到自己的屋子裏休息了。


    袁太監原本也要走,卻被黃丕拉住,說道:


    “老袁,這時候你幹爹早就睡著了。


    你迴去之後再把他吵醒了,再挨頓罵不值當。


    反正你幹爹也知道你又吃上皇糧了,今天衙門剛開張耽誤一宿就耽誤一宿了。


    就好像你沒在我二哥家過夜似的......”


    聽到黃丕對袁太監竟然連稱唿都改了,左仙童皺了皺眉頭,說道:


    “皮子,怎麽跟我大爺說話呢......


    你叫老袁,那我叫什麽?


    你們倆輩分拉齊了,以後我得管你叫皮子叔了,是吧?”


    沒等黃丕說話,袁太監笑著拉住了左仙童,說道:


    “真不能怪三爺,那是我主動求著三爺該稱唿的......


    咱們以後就是一個衙門的同事了,不能再大爺、叔兒的瞎叫了。


    來了新人聽見了還以為咱們都是裙帶關係進的衙門,不好......”


    說著,袁太監轉頭對著還在指揮仆人們撤席的管家說道:


    “老右啊,麻煩你派個人,把我常住的屋子收拾一下。


    今晚上我有點喝多了,就不走了......”


    看著袁太監要跟著老右離開,左仙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說道:


    “大爺,我叫了十幾年順口了,以後家裏還這麽叫......


    別著急走啊,丫鬟收拾房子還得一會。


    走,去侄子我那裏坐坐。


    跟我講講這幾天到底怎麽迴事?”


    聽了左仙童的話,袁太監怔了一下,隨後指著旁邊的黃丕,說道:


    “這不是還有三爺嗎?


    他告訴你不就完了嗎?”


    左仙童也不管袁太監,摟著他的肩頭就向著自己屋子那邊走去,邊走邊說道:


    “皮子那張嘴能裝進整個紫禁城......


    他的話沒法聽,我就信大爺你說的......”


    黃丕在後麵嘿嘿笑了幾聲,跟上來說道:


    “我也有好多事情沒想明白......


    二哥你等等我,我也得聽聽......”


    當下,袁太監在左仙童、黃丕帶到了左家少爺的房間。


    此時,老右已經安排丫鬟重新打掃了房間,還準備了茶水和水果。


    將袁太監按在了太師椅上坐下之後,左仙童、黃丕哥倆坐在了對麵的躺椅上。


    左家少爺先開口說道:


    “大爺,先聊聊道觀下麵到底是怎麽迴事吧?


    我那老大哥和你說了吧?”


    袁太監歎了口氣,說道:


    “我在皇宮秘宗裏看到不全......


    你們大爺和我說的:


    鐵棺材裏麵躺著的馮廣元生前一心想要改良丹方,最後服用了自己改良的丹方煉製的丹藥。


    結果他也變成了和禾不梟一樣的人嵬......


    可是他這種人嵬還保留了人的思維,擔心有朝一日自己會徹底的變成與禾不梟一樣的怪物。


    他便給自己打造了一座墳墓,隨後請朋友將他活葬在鐵棺材裏。


    還在自己墳墓之上建造了一座道觀,將禾不梟封在了道觀裏的神像裏麵。


    擔心有朝一日禾不梟會從神像裏掙脫出來,馮廣元又設立了陣法將他引到自己的墳墓裏麵。


    隻要鐵棺材一旦打開,配合藏在石壁裏麵的行屍,以及棺材裏噴出琉璃火的機關,將他們倆一起燒成灰燼......”


    聽了袁太監的話,左仙童長出了口氣,說道:


    “這個姓馮的是個狠人,對朋友缺德,對自己狠......


    生生的把自己關在鐵棺材裏這麽多年,是個人都得瘋了......”


    袁太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可惜他不知道服用丹藥的人嵬,隨著時間久了是可以自己恢複的。


    你們家大爺和我說的,他就見過恢複成人的人嵬。


    前天晚上禾不梟已經會說話,會思考了。


    原本他不是被封在神像裏,精神瘋癲的話差不多也變迴人了......”


    想到前天晚上經曆的詭異事情,黃丕心裏還是不自在。


    他岔開了話題,對著左仙童說道:


    “二哥,還有件事......


    咱們家大哥帶人進了墓室之後,一場大火把倆人嵬,鐵棺材什麽的都燒光了。


    就剩下你那兩柄短劍,一點損傷都沒有。


    二哥你真是撿到寶貝了,這就是傳說當中的神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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