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狗仔,還要不要命了?連顏豆豆都敢惹!


    不過……莯茶怎麽還認識顏豆豆的?


    納悶歸納悶,晚上時顏笙的官博發出聲明,表明隻是陪朋友和姐姐去看新上映的電影而已。


    得知顏笙還有這麽個大美人姐姐,粉絲激動起來,紛紛叫嚷起姐姐,倒是一時忽略了莯茶為什麽會跟著顏笙去看電影。


    隻有徐臨的臉是黑的,莯茶和顏笙走得愈近,他的眼皮子就跳得越活躍,拎著莯茶的耳朵囉嗦了一上午,中心旨意是讓她離顏笙遠點。


    莯茶晚上應了,隔天中午就去和顏笙一起吃了頓飯。


    顏笙知道徐臨的情況,吃完飯若有所思地問:“我們這算是……偷情嗎?”


    “……”莯茶道,“算的吧,我偷你。”


    接近年底,瓜農豐收,網上熱火朝天,莯茶淡定如初,邊琢磨著新節目,邊又叫人盯緊錢誌文。


    錢誌文出獄後過處境悲慘,花大工夫將他撈出來的女兒反過來埋怨他,曾經的所有老朋友都避而不見,甚至沒用的兒子賭博又欠了一屁股債,將負七位數資產留給老父親和姐姐,依仗多年跑路經驗,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錢誌文還沒什麽動作,洛遙沅先失魂落魄地找上了門來。


    莯茶接到電話,立刻去開了門。


    大冷天的,洛遙沅穿得也不多,一看到她,眼眶就紅了,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啞的:“小美人,肩膀借我靠一下。”


    莯茶安靜地關上門,攬過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平時有多兇現在就有多溫和。


    洛遙沅的壓力太大了,他和莯茶的情況不同,當初來當演員,家裏就不太同意,但至少父母是愛他的。這麽多年來,洛遙沅倔強地拚著一口氣,孤身一人待在a市,遇到那種事,不敢告訴身邊人,更不敢告訴父母讓他們痛苦操心。


    就算是莯茶,他也有點保留著,隻和幫了他的譚崇聯係密集。


    洛遙沅抵著莯茶的肩膀,低低抽泣了幾聲,邊哭邊咬牙切齒地罵:“混蛋爹媽生出來沒長***的玩意,老子neng不死你……”


    莯茶:“……”


    洛遙沅果然不適合嬌弱,邊哭邊罵,莯茶默然望著虛空,懷疑他的嗓子是罵啞的,不是哭啞的。


    好在洛遙沅很快恢複過來,罵完了也收住了眼淚,眼眶紅得像隻兔子:“肩膀還挺溫暖……不錯,沒白來。”


    莯茶給他倒了杯水,微蹙著眉。


    洛遙沅打了個小小的哭嗝,哭久了,說話時聲音還有點打顫:“沒事,歲歲,我是高興的,是好事。”


    莯茶的眉頭越皺越緊:“查出來了嗎?”


    洛遙沅深深吸了口氣,眼底清澈明亮,燃著點恨意的火光,恨恨地吐出兩個字:“譚崇。”


    莯茶眼皮一跳。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洛遙沅看著她的神情,反而笑了:“還得多謝你家顏笙幫了大忙。”


    莯茶愣了愣:“小顏?他怎麽……”


    “前段時間,他將譚崇的資料打包發給了我,讓我離譚崇遠點。”洛遙沅重新挺直了腰杆,撩了撩亂糟糟的長發,喝了口水潤潤喉,猜出莯茶的憂心,抿唇一笑,“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和他說我的事。他忽然查了譚崇,可能是見我和譚崇走得近,就把他的資料都給我了。”


    莯茶看他的笑意不似作偽,隻能咽下想說的話,安靜聽下去。


    “譚崇和他前妻錢卉的關係不好,譚崇靠錢家起家,錢家一直不怎麽看得起他,錢卉又善妒猜疑,經常逞兇罵人。”洛遙沅台詞功底好,天大的事也能說得不疾不徐,條理清晰,“譚崇忍她很多年了,在成功吞並錢卉的股份後,就準備和錢卉離婚了。”


    莯茶挑眉:“和你有什麽關係?”


    “錢卉以前就懷疑我和譚崇有染,鬧過他不止一次了。”洛遙沅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神情漸漸平靜下來,淡淡道,“我這幾天和譚崇虛與委蛇,不再畏手畏腳的依靠著他,自己動手一查,才發現我被這孫子騙了。”


    他冷笑一聲:“我請了個老朋友出手,查到了那晚的監控記錄。”


    莯茶拍了拍這位老子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點。


    “那晚譚崇給我敬了酒,之後我被人帶走,飛哥說他接到過我的短信報平安,就沒太在意。”洛遙沅憋了很久,對著莯茶,一口氣說完,“譚崇一直暗示我,對我下手的是個手段通天的大人物,把人全部收買了,監控記錄也刪完了,很難查出。我朋友又花了幾天功夫,最後找到了酒店的監控記錄,看到我被扶進去後,譚崇沒幾分鍾就出來了,之後沒人再進去。”


    說到這兒時,他的臉色漸漸古怪:“我看他不至於五分鍾都不到吧,所以我應該沒有被……隻是他偽造了痕跡。錢卉應該是看了不完整的視頻,一氣之下和他離婚,最近她又後悔了,覺得譚崇和她離婚都是因為我。我忙著工作,應付錢卉,又被誤導,譚崇悠哉地看我們倆扯頭發,沒什麽損失,之後隻要再將我遇到的事曝光出來,他倒還成大好人了。”


    莯茶:“……”


    信息太多,莯茶忍不住揉了揉額角:“你等我消化一下……”


    洛遙沅做了個請的收拾,又吸了吸鼻子,打了個噴嚏。


    敢情鼻子也不是哭出來的毛病,是最近天冷感冒了。


    莯茶想到剛剛開門時,看到他眼眶通紅的樣子,心裏就一陣好笑:“既然這樣,你哭得稀拉嘩啦地來找我幹嘛?”


    洛遙沅扯了張紙巾,狠狠搓了搓鼻子,非常沒形象:“這不是高興的嗎,和你分享一下,你也擔心很久了吧。”


    莯茶不說話。


    這算是好事,但洛遙沅的真實情緒肯定沒這麽輕鬆。


    得知自己真心信任的人算計自己,誰會高興得起來。


    莯茶輕輕歎了口氣:“行了,你還有爸爸我呢,一個譚崇算什麽。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洛遙沅看她一眼,卻沒迴答,思量片刻,道:“替我謝謝顏笙,我想要的東西他都給我了,改天給你們倆送份賀禮。”莯茶點點頭,等洛遙沅情緒穩定點後,叫來司機送他迴去,迴憶了下顏笙的工作表,撥了電話過去,開門見山道:“洛遙沅剛才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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